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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童筝一下没反应过来,有点傻住。
叶航看她那怂样忍不住笑了,“逗你的,看你这点儿出息。我家人有那么可怕吗?是会吃人还是怎么啊?童筝,以后我们结婚,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我的家人也会成为你的家人,你不要一副如见豺狼虎豹一样的表情,这样我会难过受伤的,你想想我们家至少还有江南那丫头和咱可爱的叶老二是力挺你的,当然,还有你最大的膀臂,我,你的男人。”
“你少恶了,我刚吃饱,别伤我的肠胃。叶航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皮这么厚的,你你你,你简直破坏了你在我心中的完美形象。”童筝向来嘴钝,说完了自己都没发现自己说了什么。突然叶航将方向盘往右一打,刹车一踩,童筝额头差点跟挡风玻璃来个亲密接触,刚想问他又发什么神经,身子就被狠狠搂了过去,嘴巴也被封住了。直到童筝快不能呼吸了不停拍打他,叶航才退开,一脸笑意地看着她,又亲了亲,“原来我在你心中一直很完美,亲爱的,这是我听过最动听的情话。”
“谁说你完…呃,我刚那是口误,一时想不起该怎么形容我的感受。总之就是我以为你虽然花心,但品位还是极高的,风流但不下流,属于极品流氓,但是现在我觉得你突然变得油嘴滑舌,大大降低了你的格调,哎呀我说什么呀,哎呀,反正就那意思,你自己领悟吧。”童筝越说越饶舌,天生嘴笨的人就这样,恼得干脆草草结尾,说不好那就少说,不说。
叶航听了她一番“高见”,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怎么偏偏就爱上这么个宝气的女人,佯作沉下脸,“童筝,我一直以为你们女孩子都喜欢听肉麻一点的,为了让你开心,我试着做了。我承认我过去是混乱了点,但我从来没有对哪个女人说这些让你觉得油嘴滑舌的话,更别谈什么浪漫的事。不过我现在又不明白了,你说,我要拿你怎么办好?恩?童筝,你是不是希望我变成一个沉默寡言冷酷的男人,让我对你像对以前那些人一样?那是你要的吗?”
童筝被他沉着的脸有些震到,低下头嘀嘀咕咕,“我才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别总让我猜,我也会有累的一天。”叶航继续逼问,本来只是想逗逗她,但事情有时就这么失控下去反倒又意想不到的效果。
每次叶航沉下脸来的时候童筝其实是有些怕的,听到他说累童筝心头一紧,是要厌倦了吗?受不了她了吗?要结束了吗?想也没想抬起头大声吼了回去,“我喜欢听你说情话,越肉麻我越喜欢,刚刚我神经了,我害羞了,我矫情了,你不一直都知道我这么作吗?烦死啦,满意了没?”
叶航面无表情,盯着她看了几秒钟,破功地笑了出来,搂过满脸涨红的童筝,吻着她红艳的唇,“宝贝儿,你太可爱了,我前世得积了多少德这辈子才捡了你这么块宝儿。“
“别跟我说话,我想去死了。”童筝觉得自己大脑处于失重状态,刚刚她抽了还是怎么了,怎么能说出那种丢死个人的话?
“我下午还有个会要开,你是跟我去公司溜一圈还是先回去,要不我让辉子他们带你逛逛北京?”叶航知道她皮薄,能说出那番话已经日出西山了,再继续那个话题的话她保准儿翻脸不认人。
童筝意兴阑珊,垂着头,“我又不是狗,遛什么圈儿?我想回去睡觉。”
“呵,才吃过就睡对身体不好,还是我让辉子带你转转吧,你应该很久没来北京了吧,北京这几年变化挺大,我也很多地方不熟了。”
“我要睡觉。”
“好好好,我的小祖宗,睡觉,睡觉!开完会我去超市买点菜,晚上回去你做饭。”叶航拿她没办法,这丫头固执起来的时候不管不顾的。
童筝郁结,憋了半天的窝囊一下吼了出来,“叶航,我是特地跑北京来给你当厨子的吗?!”
叶航转过头朝她一笑,乘机刮了个鼻子,“小气鬼。”
“叶航!”童筝快爆炸了。
在北京当米虫的日子一晃竟然都过了一个礼拜,这一个礼拜让童筝领悟到一个事实,以后要是结婚了,她绝对要坚持工作,当职业主妇的日子实在是太无趣了。一大早文继几个就拎着东西上门,童筝睡觉的时候是甭想让她出去开门的,叶航也是少爷惯了,两人在床上推来推去让对方开门,最后连脚都用上了。叶航怕用力过头一脚把她蹬下床,只好说石头剪刀布。童筝说了“幼稚”就翻过身了,直接把被子蒙到头上,叶航见她那赖皮样只觉好笑,忽的一下趴到她身上,扯下她蒙住头的被子,“亲一下,我就去开门!”
童筝迷迷糊糊地,伸着脖子就亲了下,继续倒头睡。叶航哪肯,双手捧住她的脸颊两侧,狠狠地在她唇上亲一口,又在锁骨那吮吸了一下,立刻一颗红艳艳的草莓出来了。叶航满意地起身,光着上身套了条裤子就去开门,一大早谁没事儿找抽扰人睡眠。开了门便见笑得一脸谄媚的文继和环胸倚着墙壁打瞌睡的套子,刚想骂两句文继就已经先发制人了,“四儿,看,新鲜的野生小鲫鱼,特地找来给嫂子补补。咱哥儿几个好久没一块儿搓几圈了,平时跟那帮球打牌忒没劲,还是咱哥儿几个实诚,四儿,来几把吧?”
叶航环着胸晲着门口这两人,“小王八穿个西装还挺人模人样啊,想打牌是假,想吃你嫂子做的饭是真吧?瞧你那怂样。”
“得,你说啥都成,我跟套子来都来了,你怎么的也让我们进门去啊,你看套子这傻逼样儿,口水都快流下来了,您还是赶紧把他弄进去吧,不然邻居看见了丢的还是哥你的脸是吧?”
叶航一侧身,文继就拖着李国涛进了门,“嫂子呢?还在睡?”
“你说呢?”
文继熟门熟路地到冰箱给自己找了听可乐,“哎呀,那多不好意思。早知道我们晚点过来的,打扰你们夫妻生活了,罪过罪过。”说完笑得跟偷腥的猫一样贼。
“你这怂人早晚被雷劈死,到时看你还装不装。还有,你会数数儿不?咱三儿玩个毛的麻将?搭房子吗?”
“哦,辉子一会儿就过来,昨晚儿听说去跟那帮子并了几把,结果给逮进局子里去了,证儿都给扣了,警察估摸着埋伏好的,就等着瓮中捉鳖呢。这不,在局子里蹲了一晚上这会儿又给他们家老头子叫回去接着训了。唉,倒霉孩子。”文继一脸幸灾乐祸,昨晚辉子打电话叫他帮忙,结果本来以为打个招呼就完事儿了的,结果说上头有指示暂时谁都不能放,文继估摸着辉子他老头肯定立马就知道这事儿了,这是给辉子苦头吃呢。跟辉子送了条棉被就安然回去睡觉了,文继想起这儿就想笑,这招儿太贱了,辉子那王八羔子肯定半夜裹着棉被咒骂他呢。
“你们自便,我继续睡觉去。”
“喂,四儿,不带这样儿啊,再说了,我跟套子在这儿,你跟嫂子恩爱也不方便啊,所以还是别睡了啊。”
童筝听他们说了半天,睡意也去了大半,去洗漱了下换了套居家服就出来了。文继一见她就没完没了,“哟,嫂子,打扰到您休息了吧,真过意不去。昨晚儿跟四儿没休息好吧?瞧四儿把你脖子弄的,太狠了点儿吧。”
童筝条件反射就去捂脖子,想着觉得上当了,刚刚洗脸的时候照镜子明明什么都很正常,除了刚刚叶航在她锁骨弄的草莓,不过衣服都遮住了。自觉被文继这碎嘴子耍了后,童筝不怒反笑,看着他喝得起劲的可乐,“男人最好少喝可乐,杀精太厉害了,尤其早晨是荷尔蒙分泌最旺盛,精子最活跃的时间,喝可乐是大忌啊。文兄,戒了吧,不然新兴医院都救不了你啊。”
文继听完直接一口喷了出来,还有没来得及喷的全倒灌到了鼻子里,文继狼狈到极点,恨恨地说,“嫂子,你狠!”
一旁的套子一听来劲了,“文兄?文胸,那不就是奶罩儿吗?哈哈哈哈,我怎么就没想到。文继,你他妈以后再喊我套子,我走哪儿就让人家喊你奶罩。”
叶航靠着沙发看着两人觉得特滑稽,“你俩挺配的,脱完奶罩带套子,干脆以后你们俩就做着生意算了,买一送一。”
童筝无语,看看叶航还光着上身,掐了一下他的腰,“赶紧穿衣服去,耍什么流氓呢。”
第57章
辉子来的时候文继已经几乎将整个果盘里的杏仁吃了个精光,边吃还边说,“嫂子,这玩意还真不错。”童筝只是捧着个水杯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笑了笑,这文继不但跟个女生一样喜欢叽叽喳喳,连这种女孩子喜欢的美容圣品都吃个不亦乐乎,童筝想他八成也跟江南一样投错了胎,这两人还真是绝配。
门铃响了,童筝放下被子准备起身开门,文继却挥手示意她坐下,嘴里还含着杏仁,“嫂子,你坐,我来就成,肯定是辉子那王八羔子。”说着站起来,似乎还舍不得他的杏仁,左手又抓了一把放在手里这才大摇大摆地去开门。果然是辉子,不过门口站着的可不止辉子一个。文继朝上方抛了个杏仁用嘴接住,跟个流氓似的,“哟,这不是我们罗青青罗上尉吗?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辉子一脸的不耐烦,转过头跟罗青青说,“可以了吧?我今儿个一天都在这儿,麻烦你回去跟我家老头回一声,要不放心随时来,OK?四儿这不欢迎女人,你回去吧。”说着就推搡着文继进里要将门关上,文继这小子从来就是有戏看绝对要看,没戏唱也非得整出戏来的货色,这现成的送上门哪能放过,大腿一拐抵住门,“别介啊,辉子你过分了啊,把我们罗上尉一人儿扔门口,这哪能啊?四儿说不让女人进,那不是过去嘛,现在这儿可是咱嫂子说了算。”回头给童筝抛了个媚眼儿,“是吧嫂子?” 童筝真是哭笑不得,但见门口那女孩子一身军装站在门口似乎也没有要走的意思,连忙起身到门口将她拉了进来,“进来吧,别理他们胡说八道。” 文继和李国涛显然是等着看好戏,辉子急了,“嫂子,你管她干嘛?她爱站就站着。”
“我回去了,不过首长说,要是这阵子你再惹出什么来,你跟谁都甭想来往。”越过文继看向叶航,“四儿,辉子麻烦你帮忙看着点儿,我先走了。” “别,我看你还是领走好了,我没空。”叶航双腿搁在茶几上一副慵懒的样子,他正在上演的家庭伦理剧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罗青青听了脸一沉,辉子气得快跳脚了,“你烦不烦啊,赶紧滚。”文继又来打岔,“辉子,对自己未婚妻怎么说话呢,瞧你都快把我们罗上尉惹哭了。还不赶紧道个歉?” 童筝听了更是一惊,未婚妻!看来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简单,童筝不了解所以也不再多嘴。罗青青转身进了电梯,在场竟没有一个人出声挽留,童筝觉得那个背影有些落寞,但别人的家事,她也不便插手。
“怎么回事儿?”套子最先开口。
辉子朝沙发上一靠,“不就那么回事儿么,我们家老头子派来的监视我的,现在就差软禁我了。”
文继继续吃他的杏仁,还不忘幸灾乐祸,“你们家老罗这次是真发飙了啊,昨晚儿愣是把你弄局子里头面壁思过呢,怎么样,还是哥们儿够义气吧,送条棉被让你好生睡着。”
不说还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