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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混杂的味儿给熏晕了,怎么会看到他?想再看一眼确认的时候电梯门已经合上了,走在前面的江南见童筝没跟上来也回过头来催促,童筝只好摇摇头作罢,估计看错了。
江南递了个餐盘给童筝,也不管她要吃什么,拉着她就朝煎牛排的地方走,负责煎牛排的大厨是国外的师傅,江南说他肯定听不懂中文的,而且煎牛排一时半会好不了,刚好边等边说话,也不怕有人偷听。
童筝也真是服了她,不就辞个职吗,用得着这么刨根究底,一会儿进厕所一会儿等牛排的。简单说了一下今天发生的事,童筝耸耸肩,“就这些,没有更劲爆的,失望了吗?”
“切,就这点鸟事?你也太他妈窝囊了,换作是我,他们不让我好过,那也绝对别想我会让他们过得安生。不过我怎么感觉你根本就不是因为这个才不干了的,就你这矫情货我还不知道?是你自己不想干了正好借题发挥吧?倒是你妈查点起来你也理直气壮,是吧?”
认识了快十年,就这点儿不好,对方有点什么小心思掏个耳屎就能猜出来,童筝被说中心事,脸一下子红到底,旁人见了还以为是被旁边的煎牛排热气熏的呢。不过当下被人戳穿童筝既没有立刻反驳也没有立马承认,左顾右看的,还回头看看阳阳是不是在座位上安安分分吃东西。
江南是什么人?不把你祖宗十八代盘问个清楚休想她就这么放过你,“老实说,是不是因为叶航?瞧你那点儿出息,这么快就为了他把工作辞了。不是姐说你,男人就是要吊着,似近非近,若即若离才制得住。男人都犯贱,就喜欢那种对她爱理不睬的,死了心贴着他的他觉得没挑战,新鲜劲一过就懒得搭理你了,到时不是沦为黄脸恶婆就是变成下堂弃妇。所以那话怎么说来着,要当让男人喜爱的鲜女人,要做让老公疼爱的紧女人。”说完最后一句江南笑得跟淫贼似的。
童筝被她说得脸更是红了一整圈,暗自深吸一口气佯装镇定,“说真的辞职跟叶航没太大关系,确实我是想过我们两老这么异地分开也不是长久之计,但我也没想这么快就辞职跟他定下来。你记得上次我被人发帖子说成二奶还脚踏两条船的事吧?那事不知道怎么在我们公司就传开了,我上次在洗手间无意听到那些同事在背后把我说得很不堪,我发现我在交际方面真的挺失败的,这还是偶然听来的,那些听不到的还不知道有多少流言蜚语。虽然都说传闻这东西等风口浪尖一过,大家也就渐渐遗忘了。但遗忘不代表失忆,看不见你想不起来,但看见你还能记不起吗?就像艳照门过了也挺久了吧,不提谁都不会想着,但一说到某陈一看到某娇,你第一反应会是他们唱了什么歌拍了什么电影吗?你不想到艳照门才怪。我就受不了这个,刚好外公去世,真的有点累了,就辞了呗。”
江南听得颇认真,听完第一个反应,“妈的是哪几个贱蹄子嘴巴屎没掏清就出来张口喷人的?老娘找人弄死她们去,欺负姐的人,活得嫌滋润是吧?”
“注意点形象,香港警匪片看过了吧你?还好这个外国佬听不懂中文,不然听到了搞不好直接打电话报警了,人家当你是黑社会大姐呢。”童筝直翻白眼,有人替自己出气那当然是好事,但绝对不是江南这个二百五,要她真出马,非捅出什么娄子来不可,高中时江南那些光荣事迹她可历历在目。但打心眼里,无论江南怎么对她,她都从没后悔跟她当姐妹,北京话怎么说来着,对,铁瓷儿!
两人就这么站在牛排摊前候着说话,说话间牛排也煎好了,老外把牛排盛到盘子里递给江南,笑着说,“小姐,您要的牛排给您煎好了,祝您用餐愉快。”江南端着盘子傻了眼,吞吞吐吐半天冒了句“Thankyou!”童筝也傻了,敢情这老外会中文,那就是说她们俩刚刚说的他全部都听进去了!好啊,这年头连老外都看《潜伏》了。
等两人回到座位上,小正太显然已经吃得饱了不能再饱了,面前的盘子堆了一摞,正靠着椅背揉肚子。“你们去厕所怎么这么久?女人就是麻烦。”看到江南手里端的牛排,脸上坏坏地笑,“原来你们去厕所拿牛排了,慢慢吃吧,我吃完了。”
江南看着那牛排,被他恶心到了,越看越像那一坨什么。把盘子一推,不吃了。这小子故意的!不过江南也不是那种被恶心到就不吃了的货,不吃这个还有其他可以吃不是?吃完饭还不忘外带了块抹茶慕斯,反正有人买单,不带白不带。
吃过饭本来计划去KTV的,但现在有个小拖油瓶,童筝决定还是回家看电视算了。江南见童筝准备打道回府,更是对小正太阳阳同志一肚子不满,这小家伙净会坏事儿。童筝开车把江南送回去,然后载着阳阳回了家。那孩子自个儿朝懒骨头里一窝,自顾自把电视调了个遍。童筝见她的根据地被占领,只好移师回房,朝床上一躺,她心里一直隐隐觉得今天在酒店见到的那个身影,真是她看错了还是真是他?如果是他,他怎么会回来了?不是移民去美国了吗?回来探亲的?也许吧,不过这些都与她无关了,算了,不想了。
第63章
周末童妈妈打电话叫童筝回家吃饭,想着一个在家实在无聊就回去了。从车库绕出来准备上楼,却听到有人在身后喊她,童筝一愣,站着原地没有回头,因为声音太熟悉了。
于颢然从车里出来,“童筝,最近还好吗?”那天在酒店,他也看见了她。那时公司有饭局在楼上,匆匆一瞥,没有任何招呼,但却像重磅炸弹在他心里炸开了。没有她的地址,没有她的电话,忽然觉得这个女人真的好像就从生命里消失了一般,原来她说分手了,连朋友都不是,从来都是真的。记得她曾说过她家住这里,凭着印象摸了过来,但打听了却说她父母是住这里,但她已经搬出去,只有周末偶尔回来。所以,今天他出现在这里。他也不知道来做什么,也不知道会不会碰到她,但就是想这么做。
转过身,童筝扯出一丝笑,“挺好的,你怎么会在这里?”一身银灰色的西装,发型也换成了极短的板寸,显得清爽干练,不再是从前那个书卷味极浓的大男孩。不过从大男孩到男人的蜕变过程,她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大概这就是孽吧。
“找个地方坐下谈谈吧。”于颢然说这话完全没有底气,他知道童筝一定会拒绝,在她开口之前又补充一句,“别拒绝,求你。”
童筝不吱声,她以为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她不认为他们现在还有什么好谈的,直觉要拒绝,但他还是了解她的,在她还没说出不之前就摆出一副乞求的样,这又是何必。终究还是没有拒绝,“就去对面的上岛吧。”
“一杯曼特宁,一杯冰拿铁不加糖,谢谢。”
于颢然看着她笑,她还记得他的喜好。这个被他一度放在心尖儿上喜爱的女孩,善良体贴依然,只是现在不再属于他了。
“这次回来是探亲还是出差?太太和孩子还好吗?”童筝有些不自然,曾经多决绝啊,决定老死不相往来的,现在又算什么呢?
于颢然淡笑,却不回答,“我记得你以前从不喝曼特宁,你总是嫌太苦。”
童筝垂眼搅拌着杯里的咖啡,“人都会变的。”
很多人称曼特宁为咖啡里的中药,第一次尝曼特宁的时候,童筝实在没忍住,跑到洗手间全吐了。被爱遗弃的那段日子,童筝彷佛中毒般疯狂地迷恋起曼特宁,浓烈穿肠的苦味像玫瑰边上的荆棘,越苦越难弃,越痛越清醒。
“我离婚了。”于颢然说得很平静,童筝愕然抬起头看向他,“孩子不是我的,她一直都在骗我,也骗了你。”
童筝不可置信,但却没有了当初的激动,微蹙着眉又低下眼角,“挺意外的,不过孩子是无辜的,又那么可爱,这么久了有感情了吧,真的能说放就放吗?”
于颢然看着她着低着的发顶,心里狠狠一纠,“当初你告诉我要像个男人,为自己所犯下的错负责,好,我听了。现在这个责任不再是责任了,失去你,失去孩子,到头来只不过是一个女人导演了一场戏,而我们都成了被牺牲的配角。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告诉我,我还听你的。”
童筝心里很不是滋味,该死的曼特宁,该死的于颢然,味蕾和神经的双重刺激让她有些烦躁。“我怎么知道。。。也许是她太爱你了,试着原谅一。。。”
“童筝,公平点。如果这是你想的,那当初为什么不这么对自己说。”于颢然听到她这样说就莫名的有股火气,当初如果她也能说出试着原谅一次,那今天他们就不是这样的结局。知道她的原则,了解她的脾气,懂得她的想法,明白她的决绝,所以他才心灰意冷地将她推开,死心地放手。但,结果呢,是他错了吗?
童筝不做声,谁都没错,只是时间错了。时间彷佛凝滞了一般,空气也开始逐渐变得稀薄缺氧,童筝不喜欢这种境况,但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满脑子都是亦舒,那个经历了三次婚姻的温婉女人笔下有着精炼犀利的语言。她说,已去之事不可留,已逝之情不可恋,能留能恋,就没有今天。她说,爱一个人绝不潇洒,为自己留了后步的,也就不是爱。童筝是真的爱过眼前的这个男人,所以那时她就绝了所有的后步。
“打算什么时候结婚?”终是于颢然打破沉默,问出的最后一句彷佛在剐他的心,应该还是那个开着兰博基尼参加她的毕业典礼,牵着她的手出现在他婚礼上的那个男人吧。
“还没决定。”
“我现在回B城工作生活了,乘父母都还健在,还是想多陪陪他们。在国外这么多年,也有些厌倦了,还是咱祖国好。呵呵,你也这么觉得吧?老天有时也挺无聊的,一无聊就喜欢作弄人。我在想,如果当初没有发生那些事,刚刚你应该是带我一起上楼见你的父母而不是坐在这里喝咖啡吧。所以说,人生真的挺无奈的。”
“恩,是挺无奈的。”童筝垂着头跟只鹦鹉一样重复了一遍。
“还是朋友吗?偶尔一起吃个饭没问题吧?”
这时候童筝倒是拎得挺清楚,“我想还是不要了,对你,对我,都好。我要回去了,我妈该等急了。”
于颢然看着她,淡淡地笑道,“童筝你不觉得你有时挺狠的?对我好还是对你好?你怕吗?”
“怕,但不是你想的那种怕。”童筝站起身,从钱包里拿出一张票子压在咖啡杯下,“我先走了,祝你幸福。”
于颢然盯着窗外,单薄的身影匆匆穿过马路,进了小区,直至不见。呵呵,预料中的不是吗?她从来都是这个样子,一直都是。
刚到门口家里的山寨“童童”就开始叫唤个不停,童筝拿了钥匙开门,便见一个影子一下子梭到她脚下,着实吓了一跳,可不就是那小山寨。弯下腰抱起狗,童筝换了拖鞋进屋,童妈妈正在客厅桌上择菜。
“瞧童童兴奋的,它一叫我就知道你上来了。”童妈妈极得意嘞,童筝则没好气地抱着狗往沙发一坐,“妈,我回来了你就别老喊它童童,我听着别扭。”随手拿起遥控器瞎换台,童妈妈正看得起劲,忽然瞧节目不对啊,“哎,快快快,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