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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玻璃夜灯”事件,也是如此。
“是你的真心话吗?”他低哽的再问了一次。
欧运琛别开与他对视的脸。“如果你不让我们离开,我只能这么希望!”冷着声,她几乎是残酷地说着。
闻言,凌冱闭了闭眼,大掌捏住她美丽白皙的下巴,扳回她的脸,用力短暂的吻住她的唇。“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简洁的重复了相同的话后,他旋身走人了浴室。
看着他有些萧索、孤独的背影,她不禁愕然地白了脸。
今天是凌冱与凌清“相认”……或许,该称为“交易”的日子。虽然,他们所约定的时间是在晚上,但,凌冱却在一大早,便离开公寓出门去。
欧运琛听着大门关上的声音,心里暗忖着:今天他没有吃早餐,甚至没有等女儿醒来,便悄俏的出了门。
他出门后,并没让韩峻来看守她们,那位无关紧要的特别护士亦没再出现,这公寓里,除了她们母女,就只有那位睡睡醒醒、意识昏沉的孕妇——夏彦。
如果她还有理智,就该知道,这是一个逃走的好机会!她应该趁今天,带着岳谷逃离,飞奔至天涯海角。
但,从凌冱出门到现在,她的心始终沉甸甸的,一点想逃的意念都没有。虽然,无人监视,但是她的身心却像被他用无形的铅链给绑住了般,沉重得不能行动。
为何她会如此异常?她不是想逃吗?为什么不走呢?
或许是她担心客房里的夏彦吧,又或许……她已成了习惯被豢养于精美牢笼的金丝雀……
除了这两项原因外,还有一个她不逃的主要理由,那便是——凌冱。
那天,她赌气说了重话之后,他的行为举止便有些怪异,让她不得不担心。
“妈咪,为什么那个阿姨一直在睡觉?”欧岳谷手握圣代匙,轻巧的挖着杯中的冰淇淋。她知道,两、三日前,家里来了一位肚里住着“凌霄”宝宝的阿姨,可是那位阿姨的精神好像不太好,醒来一次后,就一直在睡觉。
欧运琛回过神,看着女儿满嘴的雪白,顺手抽了张纸巾,轻拭着那被冻红的小唇。“阿姨肚里有小宝宝,要多休息,宝宝才会快快长大呀!”她耐心的解释着。
“喔!”欧运琛松了口气地拍拍胸脯。幸好阿姨不是生病!
欧运琛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怎么了?”淡淡轻笑地问。
“我以为阿姨生病了,好担心!”望着母亲,蓝眸照照生辉、波光流转,显示她对此事的认真关切。
女儿的贴心总是教她动容,一把将那小身躯抱入怀中。“岳谷,你真是妈咪的宝贝!”秀挺的鼻端亲密地摩挲着女儿的嫩颊。
“爸爸也说我是他的宝贝!”欧岳谷开心的格格笑着。
欧运琛的心微微一颤,若有所思的凝视着女儿纯真的笑颜。
“妈咪……谷儿不能叫‘爸爸’吗?”欧岳谷小小声地问。阿姨来的那一天,妈咪跟爸爸好像在吵架,妈咪一直不开心……
欧运琛下意识摇摇头,出神地想着这几天凌冱的一言一行——
这两天来,他不太常与她讲话,但,却常 抱着女儿聊天、说故事,甚至唱歌哄女儿睡觉,他的举动完全可称为是慈父,但,对于他这样的行为,她却感到莫名的不安!
“妈咪……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坐在母亲的大腿上,她仍一面挖着冰淇淋,一面关心的问。
欧运琛轻轻地抚开她颊边的小螺旋髻,默默的不答话。因为,她无法回答女儿这个问题,她一点都不知道,为何他今早那么急着出门?为何他没派韩峻来守着她们?他想试探她?或者,他巳对她死心,所以刻意要给她机会逃走?
欧运琛缓缓蹙紧眉,她发觉自己竟然不喜欢他有这样的念头,可是如果他真的是这么用意的话,她会做给他看的!
半眯起美眸,像是打定主意般,抱起女儿,她柔声开口。“岳谷,妈咪带你出去走走吧!”
“走走?出门吗?去哪儿?要是韩叔叔来了怎么办?爸爸回来会不会找不到我们?”欧岳谷既欣喜又忧心地问着。自从住进这间漂亮房子后,妈咪就没带她出门过,所以她好期待能去街上看看乱跑的车子,但是她怕韩叔叔来了找不到她,又怕爸爸回家看不到她和妈咪……
将女儿抱进房里,快速地为她换了套吊带裤装,把鞋裤穿在那嫩白的小脚上,随意打理好皮包。“妈咪会请房里的阿姨告诉他们!别担心,小宝贝!”轻轻在她额上落了个吻,牵着她的小手缓步走出房间。
“妈咪进去看看阿姨,你在这儿等一下,待会儿我们就去动物园,嗯?”在客房门口,欧运琛将欧岳谷抱坐于长凳上,微微的说着。
欧岳谷蓝眼圆睁,兴奋的尖叫。“动物园!可以看到果子狸吗?狐狸呢?”对于可以看到韩叔叔的“亲戚”们,她可是十足的期待呢!
“嗯!”欧运琛点头淡笑,抚着女儿红扑的小脸,转动门把,进入客房。
房里,夏彦依旧沉睡着,从她平缓的鼻息,可以确定她睡得安然。
欧运琛抬首看了眼挂钟,现在是下午两点,相信夏彦一觉醒来后,必能回到丈夫凌清的怀里。
她轻柔的将夏彦身上的丝被拉拢,然后静静的出门,带着女儿,首度走出这座“华丽牢笼”。
银白的月光斜掠入窗,将凌冱倚窗的身影拖长于地毯上,他看起来寂寞,且近乎空虚。
今晚,他成功的拿下了“凌氏”,并且给了那行将就木的凌政痛快一击,他知道,以凌政那副老病的身躯,在不久之后,他便能听到凌政的死讯,而那也将是他彻底解脱,从仇恨中得到松绑的时候。
十几年来的梦魇将远离他,母亲的不平、父亲的遗憾就此划下句点吧!
望着圆满的月好一会儿,他蓦地拉上窗帘,在黑暗中准确无误地躺落于妻女的床榻。
没想到!没想到琛儿是那么迫不及待的想逃离!
没想到!没想到今晚一进家门竟是满室的孤寂!
夏彦已交由凌清带回,韩峻已被他派回纽约,这屋子里只存他一人的气息。
他并不是刻意要留下“空档”,好让妻女逃跑的!
他只是不想让她再有被“囚禁”的感觉,因此,他命韩峻先回纽约,使她和女儿能不受拘束的在这儿安住,真正把这儿当成“家”。只不过——
他的琛儿并不领这个情!
她只将它视为一次难得的逃脱机会,并且彻底的利用,带着女儿消失无踪,仅留下一室的孤寂给他!
“琛儿……我不会让你再次逃离我身边的!”灼烁的蓝眸,在黑暗中闪着诡异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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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运琛抱着熟睡的女儿,缓步走在仁爱路上,朝着那座“华丽牢笼”前进。
距离她逃出那儿的日子,已有七天了。
这七天,她带着欧岳谷到处玩,玩累了,便到饭店投宿,期间,凌冱并没派人找过她们母女,反倒是,欧岳谷每晚心心念念着“爸爸”。
很显然,正如她所猜测的——他对她“死心”了。
所以,他并未派韩峻来追踪她,甚至刻意让门户大开,方便她逃。这个可恶的深沉男人,总是用各种方式来“丢下”她!
想着想着,她竟深深的感到不悦。她加快步伐的往前走,直到那栋高级公寓门口,她顿了足——
她没有钥匙!她没有进入这建筑物的钥匙!她居然忘了该拿钥匙再出门,她真是太糊涂了……
自责的刹那间,她回过了神,钥匙?天!她当然不会有钥匙!
出门后,她本就不打算回来的呀!怎么可能会有钥匙?
疯了!天!她真的疯了!
她居然在逃跑后,期待着他派人来找!
她居然在得到自由后,还自投罗网的回来!
欧运琛!你这贱骨头!你就是离不开他,对吧!心中的厉声责骂又响起。
“不!”她猛然转身欲逃离这里,却撞进了一个熟悉的宽大怀抱中。
“琛儿。回来了?”清冽低沉的嗓音,没有情绪波动地自头顶传来。
欧运琛抬眼,幽幽地望进他的蓝眸。“你……”血液直冲额角,她几乎语不成句。
“回家再说吧!”凌冱凛着脸,单手抱过她怀中熟睡的欧岳谷,牵着她,往“家”里走去。
安顿好女儿后,欧运琛被带到他的房里,两人默默的各据一端,谁也不先开口。
滞闷的气氛笼罩满室,她听到他拉开窗门的声音,微微抬头朝他的方位望去。
“为什么不找我们?”她终于冲口而出。
凌冱转身看着身形略显疲 惫、那双美眸却异常有神的她。“你要我这么做?”
他的确派了人掌握她的行踪,只是她没发现罢了!
在她离开的第二天,他就已确切的知道她的所在处,原先,他想不顾一切地将她逮回的,但,在他看完征信社给的报告后,他知道,其实她并不是真的想逃,也因此,他便放心的任她和女儿在大台北地区四处游玩。原先,他预计十四天内,若她没回来,他定会采取强硬的手段带回她。没想到,今晚他从“凌氏”下班回来后,就见到她呆愣于门口。
看着他丝毫没半点担忧的神情,她突然迸出泪来。“你对我‘死心’是吗?你是故意要让我离开的是吗?是我自己犯贱又跑回来!你这次‘丢下我’的方法,显然比四年前更高明了!”她觉得,自己真的好矛盾,既想逃离他,又不许他丢下她!
凌冱仰头长叹。“你要我怎么对你?我说我爱你,你骂我是骗子!我要娶你,你却叫我去死!我不让你离开,你也要我死!我给了你自由,你又怪我丢下你!琛儿……你要我怎么对你?你的心比我还狠,你知道吗?你一点机会都不给我,我的所做所为,总是被你扭曲用意!琛儿,我也有心!我也是人呐!”他已无法自持的激动,一拳击破陈列柜的玻璃门,鲜血赤红的自他的指尖滴落于地毯上。
欧运琛愕然的凝着他,四年前,他满面是血的情景,再度浮上她脑海,重叠于眼前的他。
“告诉我,是不是我死了,你心里的伤就会复原?”绝望的蓝眸中,有着明显的苦闷。
欧运琛慌乱的摇头,眼泪扑簌簌的直流,他滴落于白色长毛毯上的血,就像一点一滴的硫酸般,渗流侵入她心。“不……”她困难的开口。
凌冱蹒跚地走向她,用没有受伤的左手抚着她的美颜。“你父亲曾告诉过我,权势可让人得到任何想要的东西。但,今天,我不得不说,他错了!因为权势没能让他得到亲情与爱情,而同样的情形,已然发生在我身上,我已握有‘凌氏’、‘欧氏’,甚至有‘罗瑟’这个大盟友,我的权势几乎跨越了欧、亚、美三洲,但,我却得不回你的心、唤不回你的爱……”他只是一径地盯着她,任由手上的伤鲜血直流,在地毯印成大片红渍。
欧运琛几乎说不出话,她仿佛听见他的血滴落于地毯。“你……的伤……”抖着唇,她哑声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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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冱苦涩一笑。“这点伤根本比不上你心里的伤!”当他顿悟到这层事实的时候,他几乎心碎。四年前,不只是她下了地狱,他亦然!
欧运琛心头一颤,猛然拉过床上的被单,裹住他受伤的手。“不要!别这样对我!你……已经……对我做了太多残酷的事了……
“所以你恨我!希望我死是吗?”凌冱淡淡的低言。
欧运琛闻言抬头,默默的与他对望。
凌冱喟叹了声,彻底短暂的吻了她的唇,转身进了浴室。
欧运琛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孤冷的背影,无比疲 惫的感觉散于她的四肢百骸,她的心宛如刀割凌迟般的痛苦,他们怎会走到这步田地……
“凌氏”易主的三个月后,前任总裁凌政终于病逝。
而凌冱,可谓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