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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球场,陪他玩的那位姑娘不知跑到了哪里。没有对手玩,白明华又有点尴尬。想再次离开,又忍了。想想,觉得自己还是心高气盛。他在心里骂自己几句,便硬着头皮到赵全志那边当看客。
直玩到下午两点多才收场。白明华的肚子早饿了。按体委的安排,要先洗澡后吃饭。白明华昨晚洗过澡,今天也没出汗,但还是陪着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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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是在一家酒店吃的,很丰盛,也有好酒。因为大家都饿了,所以吃得很香,也吃得时间很长。吃过饭,体委又赠送每人一副网球拍,一行才回到州府大院。
秘书长和办公室主任走后,白明华还想再留一会儿,说说聘副州长的事。陪赵全志回到住屋,赵全志说:“这次规划,我准备让秘书长挂帅,以便于统一协调各县各方面的工作,你看怎么样。”
让一个秘书长挂帅,将来他怎么指挥他这个副州长。白明华有点急,顾不得措辞,便直说:“你不是说要聘我为副州长吗,聘了副州长,我有职有权,完全可以开展工作,秘书长不懂专业,他挂帅可能不大合适。”
赵全志说:“地方上的一些事你还不太了解,他们很有一套,聘你为副州长,那只是聘任,秘书长是常委,在他们眼里你这个副州长远不如秘书长有职有权。再说秘书长是多年的老领导,对下面也很有号召力,他来组织,事情就会顺当一点,你的麻烦也会少一点。其实让他挂帅,就是为你搞些服务,真正的具体工作,当然是你们专家说了算。”
任命州政府领导是省里的权力,州政府当然只能任命一个名义副州长,这个道理谁都清楚,谁也不会真把你当个副州长。此时白明华明白了,真要挤进地方权力层也难。白明华再没说什么。
要走时,赵全志说他这里有点烟酒,要白明华带去用。
烟酒装在两个纸箱里,好像是早准备好了的。白明华知道这些都是别人送的,州长这里有的是这些东西,赵全志又不吸烟。白明华便没有客气,提了放到了汽车里。
回到招待所打开箱子,一箱是烟,一箱是酒。烟和酒都不是一个牌子的,看来是人零星送来攒到一起的。烟和酒都是很高档的,算算要值几千块。白明华一下高兴了起来。他不是为这些东西高兴,而是为东西表达的感情高兴:把这些东西给他,就表明一种私人关系,表明私人之间有一层亲密的感情。皇帝也有几个穷亲戚,赵全志东西再多也不会乱送一般的人。看来忍痛割爱把美人送给人家是送对了。
睡一觉醒来,天已经黑尽。白明华感到精神很好。出来走走,活动一下身子,白明华觉得今天很有力量,晚上应该好好和飘飘玩玩,玩它一个通宵。
打飘飘的手机,手机没开机。飘飘的房子是临时的,没有装固定电话。在院里转一圈,白明华心急难耐。他知道得不到飘飘将一晚难熬。他决定到猪场去找。他给刘三定带了两瓶酒两条烟。如果刘三定在家,或把他灌醉,或说有急事,把飘飘领出来。
屋里只有飘飘一个人。白明华问为什么不开机,飘飘说星期天没事,就关机睡了一觉,刚起来。白明华觉得巧了,也是刚醒来,正好有精神,正好玩一晚。问刘三定哪里去了,飘飘说刚出去,今晚他值夜班。
白明华要飘飘跟她到招待所,飘飘说:“不用,刘三定一会儿就去上夜班,他走了你一晚上都可以不走。”
飘飘可以不把刘三定当回事,但他不把刘三定当回事不行,毕竟人家是合法的丈夫。白明华坚持要她走,刘三定推门走了进来。
白明华拿出烟和酒,刘三定并没表现出大的兴趣。飘飘一看是五粮液和中华烟,一下接了过去,说:“他不认字,也不认识好烟好酒,这些东西让他喝也是糟蹋了,不给他,我要拿回去孝敬一下我爸。”
宋义仁并不喝酒也不吸烟,这些白明华清楚。飘飘说:“不是给他,是给我的亲爸。我亲爸本来也是个才子,拉得一手好琴,可惜心强命不强,现在只能在歌厅茶馆拉琴混饭吃。日子不如意,更是拼命抽烟喝酒。我也再没别的,他也不喜欢别的,我就借花献佛表表心意。”
白明华知道刘三定不是傻瓜,当然能看出他和飘飘的关系。他想探探刘三定对他和飘飘的态度,如果是睁眼闭眼,以后就用不着偷偷摸摸了。白明华说他还有几瓶,这两瓶今晚三个人喝。飘飘不再说什么,刘三定却说他要去值班,然后走了出去。
飘飘笑了说:“你看,他多有眼色,自己就知道自己是干啥的,自己就躲了出去。”
白明华也觉得刘三定是个真乌龟,不然也不会在这样的情况下离开。白明华一把将飘飘抱在怀里,亲了她的嘴说:“每次都是匆匆忙忙的,今天我要慢慢来,要把你的每一个地方都亲一遍,玩不到天亮我不罢休。”
其实类似这样的话白明华说过几次,开始时每次都是如狼似虎,气吞山河,可功夫不行,比刘三定差了一大截,几下就泄了,缩在那里扶不起来。今天飘飘不想轻易上床,她要谈一件大事,他如果不答应她,她也不答应他。
飘飘噘了小嘴一言不发。白明华问怎么了,飘飘说:“我想问你,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白明华再亲一口说:“小傻瓜,不喜欢我能这么急。”
飘飘一下搂了他的脖子,缠在他身上说:“我也特别爱你,我觉得我是离不开你了。我要离婚,离了我要和你结婚,咱们快快乐乐过一辈子。”
白明华吓一跳,一下将嘴从她的脸上离开,急忙说:“你不是开玩笑吧,我说过我不会离婚,我说过咱们只是情人关系,你怎么还开这种玩笑。”
飘飘愣一下,然后哭了。说:“我知道你是虚情假意,你根本就不爱我,你只知道为你想,把我只当成你的泄欲工具特殊厕所,你为我想过没有,让我守着这么一个老乡亲,除了懂得睡觉,别的什么也不懂。我也是人,我也要过人的日子,我的年龄也不小了,我想要个小宝宝,我想要个真正的家,我想要个真正的男人。你让我爱上了你,把你当成了我的亲人,我的丈夫,你却只是玩我,你为我考虑过没有。”
白明华真的有点紧张了,他清楚飘飘是真的爱上他了。这确实有点麻烦。飘飘感情方面的事他确实没考虑过,更没考虑这么复杂。他虽然觉得飘飘和刘三定确实不般配,但他还是希望他们一直过下去,他和她也一直这样持续下去,他甚至想,如果运气好,说不定飘飘能怀上他的种而不是刘三定的。现在看来是想的太天真了。
飘飘说:“正是我认识了你们,有了一份舒心的工作,我才觉得生活很愉快,才不去想毒品,才努力戒了毒。现在我跟着他又觉得很痛苦,我真怕我再控制不住自己再去吸毒。所以我才要离婚寻找新的快乐,看在我对你一片真心上,你就救救我吧。再说,你的老婆年纪也大了,长得又不漂亮,我哪点不如她,你为什么就不能离婚。”
事情还真的麻烦了。前一阵飘飘还说她是个意志坚强的人,绝对能彻底戒掉毒,现在看来也未必。白明华真有点怕,恨自己怎么就沾上了这么个女人。怎么办,只有先哄着,看情况,情况不妙就伺机脱身。白明华想想说:“其实我比刘三定也强不了多少,我们年龄都大了,和你不是同时代的人,用不了多久你也会厌烦,又会提出和我离婚。婚姻是一辈子的大事,总不能离了结,结了再离。再说我那老婆是典型的母老虎,她不离,我就离不掉,如果闹起来,我怕我的命都会送在她手里。你今后的事,我早为你想好了。你和刘三定离婚是肯定的,但现在不是时候。一是你工作不久,工作也是靠刘安定的关系找的,现在一下闹僵我也不好办。二是你还有戒毒这一关,如果离婚带来烦恼,你说不定又会去吸毒。三是我要给你找一个同龄人,找一个最好的。凭你的条件,你完全可以找一个非常优秀的帅小伙。这个任务包在我身上,等过两年公司大发展了,要进许多大学生到公司来工作,到时我给你挑一个最好的,把你们调到一起,再给他一个职务,让你们恩恩爱爱过日子,让所有的人都羡慕你们。所以说你不用急,好日子还在后头。”
飘飘的心有点动。按公司的计划,明年就要进二十名大学生,到后年,就要进五十名。自己的年龄不算大,再过几年也还不到三十岁,打扮年轻点,凭自己的美丽和气质,不愁找不到一个如意小伙。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确实好日子还在后头。飘飘豁然感到前途一片光明。但这一切还得靠白明华,如果没有他的扶持,就什么也办不成,什么也得不到。飘飘止住心里的高兴,仍装着生气的样子,说:“我就知道你会哄我,我就知道你看不上我,才把我推给人家,如果你喜欢我,你不但不会把我推给人家,还会想办法和老婆离婚,想办法把我娶到手。”
白明华叹口气说:“世上的事并不是那么简单,更不是你想的那样,好多事情你还不懂。爱情这个问题,是世界上最复杂的事情,并不是有爱就能成为夫妻,没爱就不能在一起生活。说通俗一点,老婆和情人是两个标准。老婆就是家,老婆的作用就是维持家庭,两人相依相伴,能做到这点就行了。所以我的老婆尽管不如你,但她是家,是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的伴,是我家庭中最密切的成员,不管有没有爱,我都得回这个家。而情人之间就必须有爱情,没有爱就无法思念和相爱。我爱你,但无法在一个家里过日子,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另外,我是领导干部,领导干部一怕经济问题,二怕男女问题。男女问题不公开闹,谁也抓不住把柄,抓不住把柄就没事。如果公开闹离婚,就等于自己公开承认有男女作风问题,这样组织上就会公开做出处理。”
飘飘说:“你还是哄我,不爱我,刘安定也是领导干部,人家怎么公开和何秋思好,公开闹着要离婚。”
白明华说:“我和他不一样,严格地说他还不算领导干部,只能算技术干部。我们两个不一样,人家一直走的是学术道路,是靠学术吃饭,官对他也不重要,能当就当不能当就搞学问;能在学校工作就在学校工作,不能在学校工作人家就调走。我却不同,这些年一直搞行政,学问基本荒废了,只能搞行政。这样人们对我们的看法就不同,人家离婚,那是知识分子丰富的感情,我离婚,那就是作风问题。”
说到这里,白明华真的有点伤心了,真觉得有点不如刘安定。白明华叹一声,不想再说什么。
飘飘觉得已经达到了目的,便不再掩饰内心的高兴,重新坐在他的怀里,搂了他的脖子说:“我听你的,你可得说话算话,我再等两年,到时你可得支持我离婚,然后帮我找一个好小伙子。”
白明华做了保证,飘飘便骑在他的肚子上,搂了他的头很夸张地使劲亲。到底是年轻,几乎搂得他喘不过气来。但他喜欢她的这种疯狂,这种激情。疯狂一阵,飘飘松了手,定定地看着他,眼里充满了想上床的那种迷乱的柔情。白明华的激情也一下被点燃,心中的一切担心,一切顾虑,都被这欲火烧得一干二净。把飘飘的衣服一件件脱去,趴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