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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制造一些其他麻烦,不外乎是扰乱视线、分散精力的辅助手段。耿迪记得谭主任曾经提到过有关“新维多”利用非法手段,骗取合同的行为……关于这件事他暂时还没想明白,谭主任指的哪一个合同。如果说是在盛京的项目上有欺骗行为的话,那就是当初为了引诱张河林上钩,由耿迪亲自参与策划和起草的与白富贵签订的假合同、假协议,以及伪造银行资信、公证文本等有关勾当。如果真是这样,那被牵扯进去的就不仅仅是黄晓军一个人了……必要的时候让他出面顶雷,又何尝不可呢?就算老谭看在过去情谊的份上可能还不至于如此阴险无情,但姓唐的那帮人就很难说了。
“迪哥,”卞昆不无讨好地说,“晓军要离了您,他绝对玩不转这么一大局。你没看这几天,那叫一个乱。唉,我看着都替他们着急。还有件事,”卞昆的表情变得有些猥琐了,“晓军现在跟那个豆豆,那叫一个黏糊。我看见过两次他们在‘天地王朝’开房。嘿……嘿……还是人晓军牛×。我他妈的费了老鼻子的劲儿了,到头来我连毛也没碰着……”
“哈……哈……你以为你是谁呀?人豆豆能看上你?歇菜吧您呐!”话是这么说,但黄晓军跟豆豆的关系如此密切,总让耿迪有一种说不出的酸楚。要是老谭知道了,还不定怎么想呢……想到这儿,耿迪突然有一种潜意识的警觉,黄晓军在这个时候跟豆豆交往甚密,除了男女欢情,会不会还有别的什么理由?要真是这样,那黄晓军可就太聪明、太阴险了。因为他曾经向黄晓军坦诚过他跟豆豆还有薛佳灵之间微妙复杂的关系,后来又有了张河林这档子事。按道理黄晓军不应该对豆豆有如此之大的兴趣,如果单单为了消遣,黄晓军身边并不缺年轻美貌的女人。
卞昆离开以后,耿迪马上给在外地的薛佳灵拨通了电话。两人一阵酸倒大牙的腻味过后,耿迪提出要和在薛佳灵身边的豆豆说几句……
“豆豆,我可是把佳灵交给你了。她要是出了问题,你可就麻烦大了!哈……哈……”
“哼,你怎么不说我要是出了问题呢?偏心眼!”豆豆在电话里矫情地回应道。
“好、好、好,我又错了。这样,等你们回来我请客、我请客,怎么样?”
“一言为定。餐厅我们选!”
“好,你选,只要不是吃人,吃什么都成。”
“就吃人,吃你!哈……哈……”
……
放下电话以后,耿迪乐了。他从豆豆的言谈话语里能够感觉到她对他的好感和信任还跟以前一样,并没有因为黄晓军的介入有什么改变。
一大早,耿迪来到了自己在售楼部的办公室。现在已经成为常务副总的小姜开始向他汇报这段时间的工作情况。这几天的销售业绩直线上升,且大部分已经入住的客户对物业管理和售后服务还是相当满意的。小部分客户对装修工程的质量有一些意见,何伟那边已经在做紧急处理了,估计问题会很快得到解决。对这些日常琐事,耿迪几乎没有过问的心思。在管理和经营方面,小姜的能力和才智远在他之上。最关键的是,他对小姜的人品和忠诚给予了百分之百的信任。通过他长期以来的观察和考验,小姜属于有理想、有才干、有道德的新一代企业管理人才。与邱建不同的是,小姜尚不具备邱建对整个市场和行业的全面、深刻、准确的掌握和精明透彻,以及极富创造和想像的策划能力。
“小姜,我建议过几天你再跑一趟宁海,跟何伟当面把装修质量的有关问题好好谈谈。另外,跟物业管理公司再研究一下业主投资回报的事情。本来应该是我去,但最近这段时间,黄总那边有些麻烦,可能我一时半会儿还脱不开身。你看呢?”
“没问题,您放心。这两天我把几个售房协议签完就去。另外,跟宁海那边的银行还有几个按揭的手续需要再重新办一下。我已经跟钱行长的手下打过招呼了,他们说了,只要是您耿总的事,随到随办,绝不拖延……”
小姜的这番话让耿迪心情又舒畅了不少。现在的钱行长对他耿迪可谓言听计从、尊崇备至,凡事只要提他耿迪,老钱没有不办的时候,也没有不办的道理。
“迪哥,这几天黄总那边出什么问题了吗?”小姜担心地问。
“也没什么太大的事。树大招风,公司现在越做越大,眼红的人肯定少不了,这也是正常的。你只要把咱们这块一亩三分地管理好了,别的一概不用操心。小姜,黄总、邱总,还有我都对你非常器重,我耿迪用人向来是用者不疑。好好干,将来总有一天你会有自己的天下。明白吗?”
“明白,迪哥。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把工作做好!”
耿迪抬手看看表,与黄晓军约定见面的时间快到了。他站起来:“这样吧,你开车送我一趟,黄总还在那边等我呢。有些话咱们路上再谈。”
就在黄晓军跟耿迪见面的同时,在盛京城一座王府花园的别墅里,唐董事长、谭主任,还有几个看上去都属于权贵级别的人物,正在展开一场别开生面的讨论。
唐:“今天把大家招到一起,不为别的,还是关于咱们那个项目。前一段时间,谭主任和我比较忙,来不及把有些情况向在座的各位通报。这一点请大家原谅。下面先让谭主任把整个事情的进展情况和我们目前面临的一些问题向大家做一个简要的汇报。至于下一步怎么办,还要请大家畅所欲言,发表高论哟。都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今天我们在座的是不是臭皮匠呀,啊?我看比臭皮匠强嘛——”
接下来,谭主任把关于盛京项目运作的前前后后,包括张河林如何陷入困境直至破产的全部经过做了比较详尽的叙述。最后,他说:“目前最关键的是,由于仝××等人的介入,使问题变得比较复杂了,而且为我们下一步的工作带来了明显的负面影响。根据我们现在掌握的情况,仝××并不是不知道如果他要插手干预的话,面临的对手都是些什么人……”
“我插一句,”唐董事长说,“这个姓仝的也很有些来头的哟!以前还是办公厅的一个无名小卒,这几年官运亨通、拉帮结伙,也算有了自己的山头。我听说我们某个领导对他是很器重的哟。同志们啦,任何轻敌的麻痹大意都有可能给我们的事业带来无法挽回的损失哟!间主任,你有何高见呀?”
被唐董事长称为间主任的是一位四十七八,细皮嫩肉的白面书生,一双银光灿灿的白金框架眼镜使其显得尤为高贵和儒雅。
“这个人我认识,是×大的高才生。当年我在办公厅的时候,我的办公室跟他门对门。他的文笔不错,据说还能写一手好字,很善于迎合我们有些领导附庸风雅的心态。唐董事长刚才也提到了,这个人还很善于走夫人路线。他的出生比较贫寒,父母都是工人,最大的弱点就是贪财,在男女关系上好像还没有听说过有什么问题。刚才老谭在介绍情况的时候,我一直想,究竟是什么力量在驱使他要跟我们作对呢?一般的好处不至于让他这样肆无忌惮地跳出来。关键是我们能不能拿到有分量的材料。最近中央又开了一次会,反贪、高检、高法还有公安部的头头都参加了。这次会议把贪污腐败、行贿受贿、官黑勾结列为了下一步主要打击对象。这对我们来说应该算是一个机会,可对仝××也未必不是。难道我们就敢保证没有把柄在别人手里?我这个人说话可能不太好听,希望大家不要介意。我之所以把这个问题摆出来,也是处于一种居安思危的心态罢了。”间主任说完,端起了茶杯派头十足地呷了一口。
“我看间主任说得很好嘛,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看看,谁还有什么意见?”唐董事长环顾四周,期待有人进一步指点高招。
“我来说两句,”说话的人姓董,五十左右,是某部委主管基建的副局长,他说,“我刚才听间主任的意思,是说我们有什么违法违纪的行为?这里面有一个概念问题,正当的商业竞争所使用的某些手段不能跟腐败违法混淆一谈的。有没有利用职权办一些利人利己的事呢?这当然是在所难免。至于有没有过线,我想在座的心里比我清楚。在这次的项目上,出格的事情有没有?有!但好像跟我们在座的没有什么关系嘛,啊?那个黄董事长,还有耿迪这个小子,那都是他们的所作所为呀!在座的谁是他们的领导?谁又是他们的亲戚?没有嘛!‘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关键还是在‘欲加’这两个字上嘛。所以我认为,对姓仝的,我们一是不要怕,二是不轻视。只要方法妥当,搞掉个把他这样的,应该还是可以的——”
……
听着众人各执己见,谭主任的内心对这帮只会夸夸其谈、拿腔拿调的公子哥儿们厌恶到了极点。他对唐董事长执意要召开这个不伦不类的研讨会,实在是不以为然。会开到现在,他几乎没听到一句有用的话、一个像样的主意。按理说,在座几位的父辈都曾经是党内颇有才干和功绩的优秀人物,可到了这一代人身上,怎么会变得如此愚蠢自负,还不知天高地厚了呢?在对待仝局长的问题上,几乎没有一个人提到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其实只能是瓦解斗志、争取合作,只有这样才能彻底吃掉黄晓军而不伤皮毛。“官官相护”的存在有其必然的道理和规律,这一点想必姓仝的更应该清楚。他不打算在这里发表自己的意见,因为他明白,跟这帮人争论,除了引起不必的猜疑和误会,起不到任何有价值的作用。盲目的自负和缺乏逻辑的判断是这帮人的通病。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唐董事长为会议的结束做了总结性的发言,他说,“今天这个会只是务虚,大家都提了不少宝贵的意见。下来以后,我会跟老谭仔细再研究研究,集思广益嘛。还是那句话,既然大家这么看得起我,推荐我来负责这个项目,保证大家的利益是我唐某责无旁贷的。今后还需要在座的各位一如既往的支持这个我们大家共同的事业!”
……
黄晓军没有想到耿迪会突然向自己提出辞呈。在此之前,他把所有可能的因素都考虑到了,惟独没有想到耿迪会来这么一手。而且黄晓军坚信到目前为止,耿迪对自己已经掌握的情况不可能有所察觉。既然是辞呈就应该有个合情合理的解释,总不能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吧。况且姓谭的费了这么多的心思才占据的股份,怎么可能轻易撒手不管了呢?就算老谭要想吃掉自己,单就现阶段的情况来看,根本就不可能。甭管有什么理由和手段,“新维多”的垮台同样也会给耿迪和老谭带来巨大的损失。这些天来,黄晓军一直在苦思幂想一个问题,老谭和耿迪究竟想要干什么?在股份分配的问题上他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而且以实际行动表明了诚意,尽管最后是在耿迪坚决推让的情况下达成了共识。
……
耿:“我现在退出,对‘新维多’、对你黄晓军也许不是件坏事!”
黄:“迪哥,您怎么能突然撒手不管了?”
耿:“我太累了。当初我答应帮你,现在一切都走上轨道了,我也该撒手了。”
黄:“迪哥,你我肝胆相照,共同创业才有了今天。如果说我黄晓军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或者哪件事做得不仗义,您骂我打我都成。可您不能说走就走呀!”
耿:“你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