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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乐有些嫉妒,但那种铺天盖地而来的恐惧彻底的控制了她,她甚至没有看到武崇训失神的看着那只绝美的手和周围人奇异的脸色。
太平看到武则天的马车缓缓停住,她示意侍女欣开车帘,她缓缓起身走出车帘外,有些陌生的看着周围的人群,那些人都屏息看着她。
武延宁调皮的跳下马车,跪在车下,充当她的垫凳,太平轻轻一皱眉,低声斥责道:“延宁,快起来。”
武延宁微微一笑,立起身来,恭敬的退了下去,侍女扶她下了马车,她骋骋婷婷的走向武则天面前,盈盈一礼,“臣儿参见皇上。”
武则天慈爱的看了看她,轻声道:“起来吧。太平,难得你会来接朕。朕三年都没见过你了。”
太平微笑不答,只仰头看着她,武则天叹道:“太平,你怎么也长不大,起来吧。”
太平轻盈的起身,武则天慈祥的扶着太平的肩,缓缓走向迎接她的大臣,似乎根本没有看到那些大臣注视太平神飘魄荡的无礼神情。她只注意到李隆基奇怪的眼神,她说不清楚那眼神的含义,她分不清楚那里到底是爱还是恨,但无论是爱,或是恨,都是让她恐惧的。
她突然觉得大周仍然是大周,洛阳仍然是洛阳,但她已不是她,只是一个陌生人,一个旅居于洛阳的陌生人。而洛阳似乎正一步步的走向那个神采飞扬,但面色阴沉的年轻人。
看他踌躇满志的站在人群中,鹤立鸡群般遥远,武则天似乎产生了幻觉,也许是在参加自己的葬礼吧,她恐惧的看着四周喧嚣的人群,竟然陌生得让人恐惧,她惊慌的拉紧太平的手,“太平,我们快走吧。”
太平在众人的注视中浑身不自在,忙扶着武则天上了马车,急急的向宫内驰去,在电光火石的一刹那,太平看到李隆基的目光,她似乎从那冰冷的眼神中看出什么,却一闪而过,得不到任何要领,只是心里不停的悸动着,似乎看到什么令她恐惧的东西一般。
武延宁伏在太平身上,黑暗中,她妩媚的脸显得特别妖娆,她不停的喘息着,呻吟着,紧紧缠绕着他。
经过刚才的欢好,她显得有些疲惫,武延宁很喜欢她现在弱不胜衣的样子,他离开她近四个月,在这样长的时间里,他从未想过要找别的女人与她们有这样的肉体接触,他挑逗过安乐,他知道只要自己想,就能够得到安乐的肉体,但他克制住自己的欲望,他要留一个纯洁的自己给太平。
武延宁就着微弱的月光,仔细的端详她,她比他想象中更美,虽然他经常看到她,但他仍然对她的美丽不熟悉,就如他刚刚才得到她的身体,但似乎他并不了解她的身体一样,她的黑发纷乱的披在被上,锦被滑在她的腰间,露出了完美无暇的胸部,向空气中散发着甜香。
武延宁轻抚着太平光润滑腻的身子,低声在她耳边说着火热的情话,太平垂着睫毛,似乎并不在意他说着什么,武延宁却知道她在听,而且听得很仔细。他不断的吻着太平裸露的双肩,直到太平不耐的将他推开,他并不着恼,有点蛮横的将她抱在怀里。
太平微微挣扎了几下,便不动,任由他抱着她,武延宁突然有些伤感的说:“公主,我们什么时候有孩子呢?”
太平沉默着,从她不断抖动的睫毛可看出她内心的不平静,从钶儿出生到现在,她还未见过那个孩子,武延宁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感觉一行热泪渐渐从太平眼中溢出,沾湿了他的胸膛。
正文 第九章 第二节 附庸
武延宁轻轻替太平梳着头,长长的黑发如流水般垂在太平脑后,在微弱的月光中,如缎子般闪着光,武延宁熟练的挽着发髻,不时偷眼看着铜镜中的太平,她双目微微有些红肿,神情委顿,并不象往日与他欢好过后那般容光焕发,但她却显出另外一种美丽,柔弱的美丽。
武延宁有些心痛,他梳完头,放下梳子,低声道:“公主……。”
太平侧过脸,冷淡的看着他,轻声道:“延宁,你回房去。”
武延宁没有动,他伸手揽住太平的腰,将她揽入怀中,柔声道:“公主,延宁知道昨天让你生气了,我只想要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孩子,你是我的妻子,却不能让人知道,我……。”
太平突然伸手抱住武延宁的脖子道:“延宁,别说了,我不想要孩子,即使我们有了孩子又会怎样?我们一样不能认他,就象钶儿一样,从他出生到现在,我都没有见过他,我们的孩子也许要送给别人抚养。延宁,我只要你爱我就够了,其他的你别再逼我了。”
武延宁紧紧抱着她,不知如何回答,良久,他垂下头,吻了吻太平粉红的嘴唇,却忍不住落下泪来,太平伸手替他擦拭泪水,热烈的回吻着他,她的身体渐渐软倒在地席上,她伸手拉下武延宁,让他伏在她的身上,静静流泪,她的舌头缓缓的拔弄着武延宁的情欲,她知道如何才能挑逗起他。
果然,他又开始冲动,疯狂的和她欢好起来,太平极力的奉迎着他,这一夜,武延宁没有回自己的房间,他一直呆在太平的小楼内,他完全的被太平占有了,他对太平的爱升华到了另一境界。
也许于他而言,自他出生起,他就注定成为太平的俘虏,他随太平的爱而爱,随太平的喜而喜,随太平的悲而悲,而太平心中逐渐堆起的对他的爱恋,成为他永久也无法突破的城墙,他在太平的世界中迷失了,他的思想、他的追求全都围绕太平。
当太平穿起那件大红的喜服,与他进行那场只有他们两人的婚礼时,他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满足,他问太平:“公主,你爱我吗?”
太平很肯定的点了点,他心满意足的躺到太平身边,他没有问太平是否同样爱着薛崇简,他知道她也会给他同样肯定的回答,但太平在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轻声道:“延宁,你知道吗?当我轻轻的抚着我的心时,我发现我爱你超过爱我自己。”
武延宁的眼泪潸然而下,他觉得在那一刻他是世上最幸福的人,因为他终于得到了等侍了很久、期盼了很久的答案。
于是,他在太平的爱中沉睡了,在梦中,他重温了太平的爱,是那样的坚密,无法突破。
当梦醒后,在耀眼的阳光下,他凝视着太平那张过份精致的脸,他有种虚幻的感觉,这种爱,这种畸形的爱到底在她心中能维持多久呢?
他有些忐忑,毕竟对他来说,他对她的爱自他懂事起便开始累积,到现在,这种爱已占据了他生命的全部,而她的爱,只源于那一点一点对他爱的感动,她爱他,她可以爱他多久,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甚至害怕知道。
只有当他与她完全融合时,他才切实的感觉到了真实,感觉到了他在她体内的存在,于是,他更醉心于她的肉体,极力的想通过她的肉体去探索她的真实的精神世界。
在她心魂飘荡的呼唤中,他不仅仅找到了自己,更重要的是,他找到了存在于她精神世界中的自己。那真实不虚的爱情和对他的眷恋。
而太平又不断的从他的身上发现新的爱和被爱,当她辗转反侧于他的身下,感受他的柔情和生命精华,她不断的接受他的滋润,她越来越美丽,越来越离不开他,她知道自己已深深的爱上了他,不仅仅从肉体,更重要的是,她从精神上也开始依恋他,就象她对薛崇简的爱。
也许,她对他的爱已从简单的肉体欲望转向了更高的精神渴求。她知道她再无法象从前那样漠视,他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她。
太平其实非常害怕,她恐惧自己会爱上除薛崇简的男人,在太平心里,她深藏着一个无法向任何人诉说的秘密,那个秘密伴随了她十几年,也许将一直伴随下去,在世上,只有贺兰敏之洞察了她的秘密,她因此而远离他。
她时常在无人陪伴的夜里回到那个夏日炎热的午后,太子学里静谧得吓人,她一个坐在空旷的教室中,李贤慢慢的走了过来,从她身后抱住了她,透过她薄薄的衣裙,他可以感受到她刚刚贲起的乳房随着心跳上下起伏,她倒在他的怀里,随他一起倒在地席上,任由他有些狂野的吻着早已幻化为水的她的身体,静静的午后只有她和他的喘息声和衣裳被撕开的声音,他最终没敢得到她,她是他的妹妹,无论他如何将她当做一个女人来爱,他永远也无法与她真正的融为一体。
太平因此而遗憾,她最终被不是他的男人带走了。但他将他的儿子留给了她,他同样是爱她的,那种爱甚至超出了他对自己生命的热爱。
因此,当他娶了别的女人时,她并没有过分的伤心,她知道,他永远都只是她一个人的,因为他早已真切的成为她的一部份,她同样也成为他的一部份。
在她与他合欢时,她似乎感到当初与李贤那种情爱游戏的延续,但慢慢的,他游离出了李贤的阴影子,她真切的爱上了他,那种与对李贤的爱完全不同的爱,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爱,她才明白,原来她并没有真实的爱上李贤,只是源于女人对倾慕男人的敬仰。
令她惊异的是,她发现她被另一个男人征服了,那个男人丰美的风姿和俊美的外貌征服了他,于是,他们成为她事实上的丈夫,在心里,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爱谁多一些,但她却真切的明白,他们是如何的爱她,他们对她的爱远远的超出了她给予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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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他们而言,她就是他们生命的全部。而对她而言,他们只是她生命的一个部份而已。在太平心里,隐藏着太多的秘密,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才偷偷的打开心房,让那些秘密从她脑中缓缓流过,她一遍一遍的重温着那些或温馨、或伤感、或快乐的记忆,她有意的将他们摒除在她的记忆之外,她只有他们的现在。
而在那些秘密中,太平最不愿面对的就是窦氏与刘氏的死亡,为了保护薛崇简,她借上官婉儿的手杀死了窦氏与刘氏,但她却为自己树立了一个极为强大的敌人——李隆基。
那是多么一个可怕的敌人,太平只要一想到他冰冷的眼神和那眼神中蕴藏着的她不了解的情感,就会不寒而悚,从他那变幻莫测的眼神中,太平看到了前途的灰暗,看出原来人生并不是一帆风顺,还有很多的艰难险阻。太平由此而产生灰心与沮丧。
因此,只有当她远离人群,一个人居住在那滨水的小楼里,生活在薛崇简与武延宁的爱中,她才真真正正的感到生活的美好与快乐。
于是,她刻意的深居简出,减少与人的交往,她甚至拒绝与李显、李旦来往。对她而言,她只生活在一个她自己编织的梦境中,而那个梦境并不真实,她只是在里面顽固的逃避着事实。她不知道她是在逃避李隆基,或者其他她不愿意接触的东西,她只知道,她的世界也许在武则天归天后就会发生极大的变化,她需要时间来考虑她应该如何应对这巨大的变化,如何在变幻莫测的世界中生存下去。
她终于明白,其实在过去的几十年里,她是多么的依赖武则天,虽然她与武则天作对,但在内心深处,她明了武则天对她的爱,所以她敢于在腥风血雨中漫步闲庭。当武则天垂垂老矣,她才发现自己就象一棵寄生植物,一旦所依附的大树倒塌后,也许就会失去生存的基础,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