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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冬至不再畏惧了。 “我说过我要钱了吗?打开!”蒋冬至怒目侧向“小平头”。 “兄弟,保险柜里全都是公司的文件,你要了也没用。” “你赶快打开保险柜。”蒋冬至跨了一步,用粗水管在空中挥了挥,指向“小平头”的脑袋。 “兄弟,保险柜一开,我们俩就没活路了。” 戴眼镜的中年男人凝视着蒋冬至,突然,扑腾一声跪倒在地,哭喊求饶。“小平头”见了,也跟着跪倒,干号着喊起了开恩救命。 蒋冬至傻眼了。他对此完全没有准备。他直勾勾地从蒙面头罩后望着他们俩闹腾,知道他们故意在胡搅蛮缠,拖延时间,以待情况生变。但他却一时束手无策。好似他们早已看穿了他,明白他对于他们其实并没有真正的威胁性:他只是吓人,不敢动真格的。 一种强烈的挫败感在他心中弥漫。他非常绝望,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一下子暴怒起来:怒火中烧,热血沸腾。他憎恨自己当断不断,该硬不硬,在紧要关头软弱无能,达不成目的。他对自己没有勇气使用暴力而无比愤怒。 他猛然冲上去,飞起一腿,重重踢在戴眼镜的中年男人脸上。后者一个仰面翻滚,倒在地上,眼镜被踢飞,鼻子被踢破,嘴唇上鲜血流淌。顷刻之间,办公室里鸦雀无声,没有了哭喊声。 “不要以为我好欺负,告诉你,我不是来抢钱的。我是来要你们命的。”蒋冬至怒吼道。 他又猛踢戴眼镜的中年男人两脚。后者在地上来回翻滚,发出惨叫。他抬起头,瞥了一眼“小平头”。“小平头”已从地上起身,正蜷缩在座位上,低着头,闭着眼睛,浑身瑟缩发抖。 蒋冬至抡起粗水管,啪的一响,抽在戴眼镜的中年男人肩膀上。他连续攻击,动作凌厉凶猛,在后者杀猪般的连续尖叫声中,一下又一下,抽打戴眼镜的中年男人大腿。 “你以为你有了徐中路当靠山,我就不敢对你下手了?你错了,老兄,我不会让你好死的。” 蒋冬至又挥起粗水管,呼的一声,斜向滑过空中,砸在戴眼镜的中年男人脑袋上。啪!非常清脆而有爆发力的一响,震动人心。地上的戴眼镜的中年男人身体一瘫软,头一歪,不吱声了。他头发下面淌出了血,不一会儿,额头上鲜血淋漓。 蒋冬至哼哼冷笑几声:“你别装死,我今天倒要看看你有多少血,要多长时间才会流光?”粗水管又敲了下去,正敲在冒血的头部伤口上,戴眼镜的中年男人立刻跳了起来,发出一阵撕裂人心的剧烈的惨叫。    
第五回:最高控制(7)
布宜诺斯艾利斯的玫瑰刚吃了几口用电热炉做的上海泡饭,就发现黑色屏幕上多了一个警讯。警讯是红色的,混在一连串程序指令后面,一闪一闪的,似乎在召唤她。她明白自己闯大祸了,这是紧急状态下发送给监控人员的最高级别的危险入侵警讯。 她对监控人员隔离了影像系统,但并没有封闭整个监控系统。因为她觉得没有这个必要。但她忽略了监控系统中暗藏的警讯机关,没有将它们列入优先处理项目。而非优先处理项目,她是没时间处理的。这可是一个致命的忽略,暴露了她对于硬进入的经验不足。也许,她在潜意识里已有预感,所以事到临头她不赞成他硬进入。她怕自己犯下大错。 完了,蒋冬至出不来了。她清楚,L型走廊,电梯和消防楼梯井,很快会被人严密封锁起来。他单枪匹马,身陷重重包围,突围而出的可能性几乎是零。 在电脑屏幕上,她看见他仍在用一根粗金属管冷酷无情地抽打一位戴眼镜的中年男人。他还不知道他自己已危在眉睫。而此刻她又无法通知他。顶层实施信号屏蔽,电话打不进去。 接到警讯后,监控人员的第一反应是系统误报。因为监控画面上一切正常。但出于负责,派了两人前往发出警报的办公室巡查。两人一步入走廊里,一位监控人员就叫嚷起来了。他怔怔地盯着屏幕,监控画面上,走廊里空空荡荡,居然看不见这两人,仿佛他们是隐身人。 监控人员即刻作出判断,情况的严重程度已超乎想象:系统被入侵了,有人控制了中央系统,以播放录像代替实时影像,糊弄他们。必须切断电源,关闭顶层的整个监控系统。 监控人员迅速召回了已派出去的两人。这不是技术人员可解决的问题。入侵监控系统是为了掩护硬进入。有人进来了,应该就在发出警讯的办公室里。必须启动紧急程序处置。 此事立刻惊动了徐中路。他离开卧室,带领自己的保镖前去助战。负责顶层安全保卫的警卫人员已封锁了所有出入口和消防楼梯井,切断了直通顶层的8号电梯的电源。十几名持枪的武装警卫包围了L型走廊,正悄然前往其他办公室,保护并撤出正在办公的相关人员。 徐中路既焦虑又好奇。他无法想象,有人竟会突破如此先进而严密的监控设备,直接闯上顶层,而且现在就在一间办公室里窃取他的财务机密。他想知道,这一胆大妄为之人是谁。 “轮到你了。”蒋冬至转向“小平头”,一手持枪,一手握粗水管,一步一步逼近他。 “你别打我,我帮你开保险柜。”“小平头”求饶道。 他目睹了蒋冬至对他同事实施肉体攻击的全部过程。他从未见过如此血腥的暴力场面。他被吓坏了,脸色苍白,手脚冰凉,身体直打哆嗦。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造型奇特的钥匙,走近保险柜。他将钥匙插入保险柜门,随即按密码转动数字盘。几秒钟后,厚重的保险柜门被打开了。 “小平头”回身望了蒋冬至一眼。蒋冬至晃了晃手枪,示意他从保险柜内取出手提箱。 “小平头”取出手提箱,转身,平放在写字台上。手提箱熠熠发亮,闪烁出银白的金属光泽。 蒋冬至再次晃动手枪,示意“小平头”打开手提箱。随后,他将粗水管夹在右手臂下,枪口仍对准着“小平头”的胸口。他腾出左手,拉开双肩背在身后的登山背包的包盖,抽出一只表面涂了一层金属粉末的银色口袋。这时,“小平头”打开了手提箱。 “说,这手提箱里面是什么?” “移动硬盘。” “硬盘里面是什么?” “是帐。是财务记录。” “是不是徐中路为贩毒组织洗黑钱的财务记录?” “小平头”低下头,望着自己脚尖,不肯说话。 “是,还是不是?”蒋冬至追问道。他同时朝“小平头”逼近一步。 “是的。”“小平头”回答说,仍低着头,“一般我们两个人负责一条线,这条线上的财务记录全在这个手提箱里面。” “好吧,你把手提箱里面的硬盘全装进这个口袋里,我饶过你。” “小平头”略微抬起头,走过来。他目光尽量往下,不去看蒋冬至黑色的蒙面之脸。他接过蒋冬至左手高举起的银色口袋,返回到写字台旁,一个接一个从手提箱里拿出深蓝色外壳的移动硬盘,装入银色口袋中,动作麻利。 蒋冬至扫了一眼戴眼镜的中年男人。他额头上鲜血仍在流淌,身体软软的,瘫倒在地上,应该无力再作反抗了。他快接近成功了。奇怪,一实施暴力攻击,他心中的挫败感就全部消失了,在整个实施过程中,感觉自身强悍的亢奋及快感充满他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他无法否认。即便在他停手之后,他的感觉也比之前清爽了许多。他能够明显感觉到身体内部充满了力量。更重要的是,他看到了成果:“小平头”屈服了,“吐”了,听话了。 不用一分钟,“小平头”就将手提箱里面的移动硬盘全数装入了银色口袋。 “你面对着墙,蹲下!动一动,我就开枪。”蒋冬至警告说,口气严厉。 “小平头”不说话,马上照做了。 蒋冬至轻轻放下粗水管,腾出左手,卸下登山背包。他将鼓鼓囊囊的银色口袋装进登山背包,飞快地又背到双肩上。好了,第一步完成,该考虑撤退了。他需要一个人质。    书包网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五回:最高控制(8)
“你站起来,跟我走。”蒋冬至命令“小平头”。 “你说,你放了我的。”小平头用颤抖的声音回了一句。 “放心,我不会伤害你。你陪我走到电梯,我就放了你。” “小平头”缓慢地站立起来,似乎在思考自己的处境。他转过身,朝门口走去。蒋冬至跟随在他身后,枪口瞄准着他后脑勺,另一只手上的粗水管随时准备抡向他脑袋,如果他突然大声呼救,或闪身逃跑的话。 他们慢慢走近门口。“小平头”伸出手,正要摸上门锁开门。忽然,蒋冬至听见门外有一记拉动手枪套筒推子弹上膛的轻微声响。非常轻微。但他却听见了,真真切切。他即刻作出反应,哐当一声扔掉粗水管,一把拉倒“小平头”。就在他们身体即将倒地的一瞬间,他又听见有金属件轻轻插入门锁中。同样真切,不是幻觉。他不能再犹豫了。 他对准门板下方连开了两枪。啪啪。枪声划破寂静,在整个顶层震响。 蒋冬至判断,他已被发现了,办公室被顶层的警卫人员包围了。最最糟糕的状况,终于成为无法否认的事实,在他眼前出现了:他被围堵在一间只有三十多平方米的小办公室内,无处可逃。而门外走廊上枪手如林,即将发起攻击。 他非常清楚,由于要顾及事实上已被他劫为人质的戴眼镜的中年男人和“小平头”这两人的生命安危,顶层的警卫人员第一次攻击采用偷袭:企图先用钥匙悄然打开门,攻击队员再迅猛冲入。现在,偷袭行动被他发觉了,被他搅了。他突然之间向门外展示了火力,致使他们不敢轻举妄动。但他们肯定在作调整战术,他们或许正在讨论:是否有必要再顾及两名被劫人质的人身安全,是否应该不顾一切用火力开路,发起强攻。 时间不多了。他必须有所行动,否则就等于坐以待毙。 他想起了布宜诺斯艾利斯的玫瑰的劝告:生命要比狗屁的正义重要。生命第一。活着,才代表是胜利者。他终于明白了她此话中的真义,可惜已经太晚了。他也想起了自己对她的告白:相信我吧,师傅,我以前当过警察。 他仰起头,望向天花板。难道老天爷当真站在徐中路一边,不帮我吗? 这时候,他看见了悬在钢筋水泥屋顶下面暴露在外被漆成黑色的巨大的通风管道。他笑了。我就知道,老天爷也会怜悯我一回的。他站了起来。 遭 遇 顷刻之间,屏幕上一片空白,所有的监控画面全消失了。 布宜诺斯艾利斯的玫瑰明白,顶层的监控人员已发现了她的入侵和僭越控制,正在关闭监控系统,切断电源。她断定,他们也一定知道了有人硬进入了顶层。蒋冬至随时丧命于枪口下。她在工作间内来回走动,异常焦虑。忽然,她想起了蒋冬至进去之前留给她的一个手机号码。对了,他说过,这是惟一能救他的一位中国警官。 她找到记录手机号码的笔记本,用手机拨出。打通了。 “喂,哪一位?”出现了一个男人声音。 “你是卢杨警官吗?” “我就是卢杨,你是谁?” “我叫玫瑰,是蒋冬至先生的一位朋友。” “哦,找我有事吗?” “蒋冬至此刻就在新沧大厦顶层上,被人发现了,随时随地会被打死,你上去救救他吧!” “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