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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是开店的,算是同行。”
“我们正在审问他,等下就知道缘由了。”
“可我和他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的。”杨辛陷入沉思,“难道是因为都是同行,怪我们抢了他的生意,才做这样的坏事。”
“你反应的情况很有可能,现在很多人利欲熏心,什么事都干得出。”王队倒杯水递给他。
“那像他这种情况,会判多少年?”
王队沉思下,“要看情节的严重,从五年到无期,甚至可以是死刑。”
歹徒落网前,杨辛是恨不得吃了他的肉,剥了他的皮,以解心头之恨。可真的抓到了,还是自己认识的人,又心有嘘嘘。不过,她也不会滥用同情心,毕竟他是犯了罪,就得接受法律的惩罚。
“那王队,我先走了,以后有事在通知我。”
王队送她出了办公室,一直送出了大楼,才折回去。
杨辛今天的心绪极为复杂。早上,在家忐忑不安,不知到底该不该去登记。
等和梁之郴去民政局登记的时候,也是心不在焉的,完全没有结婚的喜悦感。只是看到他拿着两袋喜糖的时候,心里还是触动了,既然打定主意和他在一起,那自己也不能只做个旁观者,该投入该配合的就得去做。
登记完后,内心是告别单身的怅然,更有对不可知未来的担忧,还有那么一点点向往。
等接到公安局的电话,得知绑匪落网了,多日来担忧的心情一扫而光。来的路上竟然在想,上午才登记,下午就出了好消息,是不是预示着她和他之间的婚姻有个好的开始呢?
正文 新的生活
星期六,杨辛去了梁之郴所在的房子,那是地处于市区繁华地段的一座公寓,难得是它是多层,只有六层楼,梁之郴所在的房子在二楼。
杨辛按响了门铃,没多久,就打开了。
梁之郴显然是刚起床没多久,头发还有点凌乱,身上穿的是条纹棉质睡衣。
“吃了早饭吗?”
杨辛点头。
梁之郴走到客厅旁边的餐厅,端起一碗稀饭,配着小菜吃得很有滋味。杨辛站在不远处,见餐桌上摆放了咸菜,豆浆,鸡蛋,红薯。
原来他的早餐也是如此简单朴素,和她的饮食习惯倒也差不多,想到他的身份和背景,又感觉是如此的不搭。在杨辛的心目里,他应该是吃着面包牛奶,三明治,水果沙拉之类的,而不是稀饭就咸菜,那应该是普通百姓的权利,而他不是。
梁之郴吃好后,将碗筷拿去厨房洗刷后,来到客厅,见她还呆站在那,手指弹弹她的额头,“发呆呢?”
“疼。”杨辛本能地就喊出口。
其实他的力道不大,可她思想正在游离,蓦然有了外力,疼字就脱口而出了。
梁之郴缩回手指,探身看看她的脑门,真的有抹淡淡的粉红,心下懊恼,对着那,轻轻地吹口气。
杨辛退后一步,显然还不习惯这样的亲近,“带我参观一下。”
梁之郴面色略显暗沉,不过还是带着她上了二楼,走过旋梯,越过拐角,走廊里依次有三间房,一间是儿童房,里面的家具是专为儿童设计的,房间的色彩也稍显艳丽活波。儿童房的旁边则是一间装修中规中矩的房间,里面的家具是传统的朱红色,颇有些古色古香的意境,床对面挂着二十六寸的液晶电视。
杨辛明白,这间应该是为母亲准备的。难为他想的那么周到,她自己家里也就客厅摆放了电视,房间里都没有。当时也是手头紧张,所以能省就省点。现在已步入冬季,晚上坐在客厅看电视,的确是有些冷。
最后一间房,在走廊的尽头,一走进去,很赏心悦目。地板是原色实木地板,墙纸则是浅色暗花,家具同样是原木色,杨辛觉得有种绿色环保家园的意味,很合她的心意。卧室还连着阳台,微风吹拂,人也神清气爽,难得的是阳台上还摆着两盆盆栽,郁郁葱葱,洋溢着盎然的生机。
“你看看,有那些需要添置的,我们等下就去买。”
杨辛看看床上的被套,显然还是以前的,虽说她不介意用旧的,不过既然结婚了,当然想要有个新的开始。男人就算是再细心,也有疏忽的时候。
“要不我们就去买些床上用品,你看怎么样?”杨辛很委婉地说。
“你说了算。”他说得很简洁。
坐着车,俩人来到了临江市最大的商场,床品部在五楼,杨辛扶着扶梯在上,梁之郴则站在下面的台阶,但还是和她齐头。其实杨辛不算矮,一米六左右,可梁之郴的海拔显然最少在一百八十五。
杨辛每经过一家品牌店都会进去看,看见合适的还会仔细地摩挲面料,不过看到四位数的标价,心里还会咯噔不停。她家里平常用的被子枕头,都是在万花街买的,那里的价格大约是商场的十分之一左右,质量稍许差些,可胜在价廉物美。
她走了几家店,始终是没买一件东西,梁之郴跟在身后,也许是有些不耐烦了,“就没有一件合适的?”
杨辛先是点头,接着又摇头,最后还是进了家知名品牌店。她之所以熟悉,是因为经常在电视银幕看到一位漂亮的香港女明星躺在床上,然后说出某某某床品,是您最好的选择。华锻,绣锦,美人构成一幅极其诱人的画面,当然也吸引了身为女性的她。
按习俗,结婚一般是女性陪嫁床上用品,杨辛决定自己出钱买,再贵也就是一次,她很爽快地指着八件套,还有一床厚厚的冬被,示意小姐开票。
那店员见她买东西干净利落,不像有的顾客挑三拣四的,也是满心欢喜,又见她旁边的男人气宇轩昂,神采非凡,显见身价不低,于是赶紧开好票。
“总计三千八百三十八元,请问,你是刷卡,还是付现金。付现金我可以帮您交。”店员看着梁之郴。
“刷卡。”
“付现金。”
店员愕然地看着俩人,杨辛从挎包里掏出现金,正欲递给店员,梁之郴则已接过店员的单子,转身朝收银台走去。
杨辛抢不赢他,也不好意思和他抢,可结婚是两个人的事,她总不能分文不出。想到刚才只买了两样,还有枕头,靠枕,枕巾都没买,于是又让店员开票,钱不多,六百三十六,可她掏钱的时候,很有种主人翁的感觉。
店员交钱的时候,她坐在店里的沙发上,心想,还好有准备,昨天就计划好了今天掏钱买东西的,特意预备了五千元,总算是派上用场了。
也许是上午的缘故,几乎没几个顾客进来,好不容易来了一对男女,店员正好回店里,赶紧招呼。
“先生,女士,你们随意看。”
挺聪明的,有时直接问别人买什么,会引起顾客的反感,杨辛暗自赞赏,刚抬头,就看见两个讨厌的人在眼前晃。
她也不知自己走了什么好运,到哪里都能碰见他们。
“你看,结婚买什么套件好啊?”汪霞问店员。
“我们这有套红牡丹,专为新人设计的,色彩鲜艳,图案精美,很受大家的欢迎。”店员领着他们进来。
汪霞一眼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她,意外地倒是笑了,“哟,真巧啊!”
杨辛见她紧急地挽着刘治江的胳膊,只是淡淡地笑,眼皮都没动一下。
汪霞抬头,娇声说:“治江,你看我们等下是不是还要买几套儿童床上用品,要不然等小孩出生了,手忙脚乱地就不好了。”
难道她怀孕了?杨辛的目光扫过她平坦的肚子,倒是看不出。
“头好晕哦,治江。”汪霞手扶着额头,一副娇弱无力的模样。
刘治江神色紧张扶住她,眼睛瞟着杨辛坐的软沙发。店员见状对杨辛说:“美女,你能往边上挪挪,让这位女士也坐坐。”
杨辛明白,汪霞怕是真怀孕了,以前也碰见过他们,从未见刘治江这个样子,小心体贴,好像是回到了她自己当初怀孕时的情形。
她蹭地起身,“请坐。”
刘治江低头,眼睛都不敢看她。
他也会有愧?离婚一年多,看儿子的次数,一个巴掌就数的过来,现在汪霞怀孕了,以后生了小孩,贝贝怕是连他的面都见不着了。
思及此,杨辛眼窝酸酸的,为贝贝心疼。
“治江,你说才一个多月,我怎么反应这么大?”汪霞对着他说,眼睛却看着杨辛,颇有些示威的意思。
“多注意点,孕妇都这样的。”刘治江拍着背,轻轻哄着。
杨辛恨不得扭头就走,可脚就像是定住了,想骂人又不知从何骂起。
“辛辛,怎么站在这,你腰不好,不能多站。”梁之郴从外面走来,手搂住她的腰。
店员一听,忙从柜台后搬来凳子,“对不住,不知道你腰不好,你坐啊!”
刘治江一见是他,赶紧站直身体,“梁市长,您也在呀!”
就连坐在沙发的汪霞也起身了,讪讪地叫了声,“梁市长。”
店员更是呆了,市长,她怎么就没认出来呢?
梁之郴一点笑意也没有,脸绷得紧紧的,只是将小票交给店员,就开始拎东西。
可是买的东西太多了,俩人根本拿不完,店员赶紧拎两个枕头,刘治江也拿着靠枕跟在后面。一行四人浩浩荡荡地就下楼了。
到了停车场,梁之郴打开后门,将东西放置在后座上。
“梁市长,东西放好了,我先上去了。”刘治江小心地说。
梁之郴站在车门边,看着他,“小刘,你和杨辛的事都过去了。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是最好的。现在,她是我的妻子,我希望以后在任何地方,都不会有人对她搞小动作。你明白吗?”
他的妻子?刘治江先是一愣,继而点头,“我明白,梁市长。以后不会有任何让您不高兴的事发生了。”
回家的途中,梁之郴和她俩人在超市买菜,杨辛选了一块里脊肉,一条黄花鱼,梁之郴买的就多了,什么虾仁,鸡肉,带鱼,还有好几样蔬菜。
“买这么多,你吃得完?”她忍不住问。
“这还算少的,我以前一般一次就买好一星期的菜。”他边说,又挑了些水果,鸡蛋到篮子里。
等出门结账的时候,已经是满满两大篮子了。
回到家,杨辛将鸡蛋,牛奶放置在冰箱,虾仁,带鱼则放置在急冻箱。苹果,葡萄放在茶几上的果篮里,还有一些零食则放进了沙发对面的矮柜里。
梁之郴泡了两杯热奶茶,那浓香的奶味飘在整个客厅,杨辛走过去,端起一杯,咕噜噜就喝光了。
梁之郴站在身旁,兴趣盎然地看着她。
“没见过女人喝东西啊?”杨辛白了他一眼。
“是没见过,没见过这么快的。”
“想说我不淑女,我就是这样,你后悔也晚了。”
梁之郴俯首,嘴唇挨着她的耳垂,柔声说:“我就喜欢这样的。”声音低沉醇厚,呼吸吹拂着耳朵上细细的绒毛,杨辛刚燃起的斗志悄无声息地就消散了。
她退后两步,掩饰地说:“我去煮饭了。”
梁之郴眼里犹有笑意,这就是他所认识的辛辛,单纯,热情,善良,历经多年生活的磨砺,收拾起满身的刺,可那颗火热的心,始终不会改变。
谁也不会知道,那年和她打过一次架后,他就开始关心她在学校的一举一动。
他还记得,第二年学校举行三好学生颁奖典礼,她作为学生的代表上台致辞。那是六月的一天,天很热,她扎着两根牛角辫,脸上红扑扑地,眼睛亮得就像天上最亮的那颗星星,声音清脆悦耳,每说一句话,都让他的心跳加快。
只是他太小了,还不明白那就是喜欢。
小学毕业后,随着父亲的升迁,他也离开了临江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