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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向来,也没有什么好得意的,她只有一个,他们要共享一个女人,这是多么不可思议却又顺理成章的事情。经历了这么多,只有他们才知道,这个结果,已经是最好。没有人逼他们,是他们一直在逼她。
舍不得离开,做不到放弃,那就留下。
“婚礼,还是越快越好。”
末了,东方炽低沉的嗓音敲碎这片宁静,而这句话,像扩散的某种魔法,带得一众人脸色千变万化,如同被吸住了思绪,攀爬在悬崖上,所有的注意力都被集中到这一点。
“嗯”。
雷王得目光有意无意地掠过冷王那张没有表情的脸,率先点了头。
“就在这两个月吧,否则等小可爱肚子打起来可不方便了。”云王得笑容带了温度,邪魅依旧,却真诚万分。
“我去请师尊为我们主婚。”火王得脸色也稍稍显出柔和,唇边挂着淡淡的笑意。
“我得问问宝贝想要什么形式的婚礼。”东方琅弯起了狭长的双眸,笑得分外妖孽,他等了两世,才等来的相守,此时此刻,心里的幸福满得快要溢出来了。
“还能有什么形式?琅,你不会想八个人围成一圈一起夫妻交拜吧?”东方煌鄙视地看了眼二哥,想想那场面都忍不住抖了抖。
殊不知,这句话又激起了众人心中的涟漪。
八个人的婚礼,一个新娘七个新郎,无论放在哪个朝代哪个时空不是惊世骇俗的?这个认知让他们再一次认清楚他们即将成为她众多男人中的一个这个事实,一时间,心下不由得滋味万千。
而冷王身躯狠狠一震,复而想起那一场他们未完成的婚礼,脑子嗡嗡嗡地响起来,胸口酸涩难当,一波又一波的酸浪逼得他快窒息了。
然而,纵使万般心痛,却再也不能像当初那样无所顾忌地当众宣告她是他一个人的了,因为,他们的地位都一样,此刻,他们都站在同一条起跑线上,没有哪一个是领先的。
在这场看似平静实则暗涛翻涌的讨论中,只有他,始终保持缄默。
不是懦弱不是逃避,而逝他根本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东方炽扯了扯唇角,也为即将名正言顺地拥有她而愉悦。当眼角扫过沙发角落里那个面如死灰的男人时,眸光黯了黯,不咸不淡地开口道:
“确定,新郎是七个吗?”
什么意思?顿时,所有人都狐疑地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了然。
“如果不能忍受,就趁早离开,留在这里拖下去只会对她伤害更深,少一个她还可以少一份忧心,无论她受到什么伤害我都会在她身边,治愈她的伤口,但是伤害了她的那个人,永远别想再回来,就算再死一次,我也要将他驱逐于门外,驱逐于——她的心外。”
一字一句地,东方炽说得极为缓慢,也极其坚定,语气里无不夹杂着阴狠和警告的意味,说这些话时,他只是针对一个人的——自然是冷王。
冷王目光沈如水,视线与东方炽对上,明明是面无表情的两个人,简简单单不到一秒的对视,竟然让周围的气温降到零下。
“你不会有这个机会。”
淡淡地说了句,冷王转身便上楼,刻意留下了一串串脚踩在楼梯上“嗒嗒嗒”的声响,神色漠然。
这一句,僵局。
“咯咯咯”
东方琅额上隐忍的青筋暴跳,他、忍、他、很、久、了!
“算了,以后,要相处的日子还很长。”东方炽倒似乎是不在意,按住自家兄弟的肩膀,微微笑了笑,眸色隐晦,朦胧的笑容如同隔过了云端,叫人看不清他想什么。
而当事人,东方左左对于这些暗潮汹涌毫不知情,只是连睡梦也不太安稳。
在大哥的怀里醒来时,她还有些懵懂的睡意,这种久违的温暖让她唇边绽开一朵安心的笑容,方才因噩梦而惊慌的心也定下来,在他胸前蹭了又蹭,吸着鼻子,努力嗅着那好闻的气味。
东方炽呵呵地笑,揉了揉她的发丝,满脸的宠溺,“一睡醒就像只小狗一样?”
“大哥,我好想你。”难得地,她主动向他倾诉自己的心意。
果然,东方炽眼里闪过一抹狂喜,捧起她的小脸就亲了下去,把她凌乱的发丝都吻到了,夹在四片唇中间,格外的缠绵不休。
“我。。。。。。唔。。。。。。我要空气。。。。。。”侧开了脸,她脸颊泛起了健康的红晕。
“我这不就给你做人工呼吸了?”他笑得狡黠,再次覆了上去,眼里满是醉人的爱意。
她也醉了,醉在他缠绵不止的爱里。
许久,四片唇从难舍难分的痴缠中拉离,东方炽替她梳了发,绑了个简洁的马尾,再抱起她下楼,惹她嗔怒连连,轻捶他胸口一把:
“又不是小孩,我要自己走!”
“乖乖,让大哥抱抱,大哥喜欢抱你,要不,以后不给你买鞋了。”他笑着威胁到,舍不得放手,每一刻都像腻在一起。
她最终哭笑不得地由他抱了下去,等待她的是一桌子的饭菜和六个神色各异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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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炙自然是将她放到自己的位置上,为她摆好餐具,又细心地剥了几只盐水虾子到她盘里,这才满意地擦了擦手。
饭桌上,她原本也有些紧张,但很快被美味的食物吸引过去,那是哥哥们做的,那种温馨而熟悉的味道让她留恋不已,所有的不安都在这一刻消失了。
忽然一块竹笋被夹到了嘴边,她愣了愣,抬头,在看见云王带着温柔笑意那双眼眸时,不自觉张开嘴巴将竹笋咬进去,这道凉拌竹笋已经不再是当初的青涩,云王得厨艺因她而出神入化,笋片在唇齿之间,清脆可口。云王心满意足地替她擦嘴角,就着她吃过的筷子开始用膳。两百年来,因为她,他也开始适应了食物的味道。
东方左左抿了抿嘴巴,低头安静地嚼着盘子里不断夹过来的食物,各种各样的菜,味道也不一样,她吃到了六种味道,只是没有那个人。。。。。。
他从来不为她洗手作羹汤,也不会为她学烹饪,更不会因为她而尝试人类的食物。
可是,这些,重要吗?喜欢就是喜欢了,爱情总是莫名其妙得。摇了摇头哦,她笑自己怎么突然胡思乱想了。
随手舀了勺前面的汤,她没有看见某个人脸上一闪而逝的紧张。
“噗——”
汤汁全洒在了面前的菜上,星星点点,都在诉说着她的不厚道。
“怎么了?喝个汤也会噎着?小心些,都有身孕的人了。”东方炙为她擦着流在下巴处得汤汁,说的话很温柔,嘴边的笑容却有些不怀好意。
“这、这汤是谁煮的?”她微张着红唇,指着那锅开起来颜色不错的乳白色的汤。
回答她的是满桌的沉默。
她有点郁闷,但也没法发飙,没办法,谁叫她不会做饭?
“我做的。”某人开口承认,本来就冰冷的脸此时一点温度都没有了,脸色当场就黑了下来,微愠地看了眼桌子上被喷出来的汤汁,转身就离开饭桌。
东方左左看着那里去的身影,下巴都要掉下来了,眨了眨眼,她吞了口还带有涩味的唾液,对那锅汤敬而远之。然而心底却雀跃不已,偷偷地笑了起来。
其实,八个人的生活,也不赖嘛!
但是那锅汤。。。。。。咳咳,希望阿冷大人不要再一时兴起再去钻研他所不擅长的烹调了。。。。。。
因为——受苦的人只有她而已。。。。。。
可是,口中的涩味却怎么也掩不去心中的甜蜜。。。。。。
后记之四 似是而非的九尾狐
东方左左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原来自己是个弱女子。
咽喉处一阵比一阵强烈的锐辣痛楚使她深刻地认识到这个事实,快咽气之际,懊悔不已,晨起的时候,几个男人说有些事情要秘密商谈,暂时不便她参与,那一脸神秘却带有喜悦的模样,让她无从探究,挑了挑眉,反正她迟早会知道。于是,她便去后山漫步,呼吸着后山晨间独有的新鲜空气,带着阵阵迷人的花香。然而,不到一刻钟,眼前一黑,失去意识。
而她,是被一阵近乎扭曲的痛楚窒息弄醒的,只闻到一股异常糜烂的想起,随着脖子上那双狰狞的手索绕在鼻间。
是个女人?
涣散的意识几次试图凝聚,奈何身体越来越虚弱,不,她不想放弃,爱她的人,她哎的人,还在等着她,他们还没正式完婚呢,她怎么可以先离他们而去?
她的阿冷,她选择的是他,却又背叛了他,经历了种种,好不容易相聚。。。。。。
哥哥,守护她的哥哥,她说过不离不弃,最终却还是投入他人怀中。如今回来了,她们说好再也不分开的,上穷碧落下黄泉,她相信哥哥也会追来,可是,她不要这样的追随。。。。。。
铭铭,她说要好好补偿他的,却终究一次次违背诺言。这一次,她不想再抛下他。。。。。。
还有那三头刚刚被他驯服的野兽,如此不可一世,如此的执着羁傲,他们能接受她刚给她们尝了甜头却又转身离去的事实吗?不能。。。。。。
好爱他们,却从未珍惜,临死之际蓦然醒悟,原来他们在自己心底的位置竟如此重要,那些被她们刻下的烙印,无法随着时间亦或死亡而消逝。。。。。。只怕是来不及了,她说不出口的爱。。。。。。
要说再见了吗?
“唔”!那双罪恶的手忽然松开了,她瘫软着缓缓滑落在地。
“你以为,我会让你那么容易就死掉吗?”阴冷的语调,听起来不阴不阳的尖刻,让人胆寒的刻薄语气,缓缓响起。
东方左左抱着小腹困难地吸了几口气,模糊的视线伴随着回笼的意识而变得清晰,终于看清那道声音的主人。眸眼反射性一眯,她,不就是那场春宫戏的女主角吗?那个让她误会雷王得女人,现在活生生出现在她面前,还差点掐死她,这是否说明雷王对她说了谎?毕竟,事实证明了确有其人。
“啧啧,还真是清冷如月、冰肌玉骨!难怪那些个男人被你迷得神魂颠倒、无心世事。”削尖的下巴被轻柔捏住,东方左左看着眼前越放越大的脸,不可置信地瞪着某一处。
喉结?
人妖?!
她蓦然打了个哆嗦,越看越别扭,男不男女不女的。眼前人虽然也属于阴柔美男,但是不同于东方琅的妖孽俊美,他少了那么一份英挺之气,反添一份女子的妩媚姿态,模糊了性别。
“真不知道,你除了这副好皮相,还有什么比得上尹伊?好无情趣、冷冰冰的性子,怎可能比我的尹伊讨人喜欢?”他喃喃着,瞳孔一点点扩大,神思涣散着,却专注在她眼底深处,仿佛在透过她回忆起某个人,“尹伊喜怒形于色,从来隐藏不了自己的情绪,她最喜欢甜甜笑着对我撒娇,她那么善良可爱,那男人对她的情意熟视无睹也就罢了,为何还要残忍地将她毁掉!让她受尽屈辱而死!那样残暴的家伙,有什么资格做天下苍生的统领!你有了他的孩子吧?今日,我要让他尝尝失去至亲至爱的滋味!让他痛不欲生!”那人越说越激动,原本显得妖媚的细长双眸也因充血而狰狞着,锐长的指甲深深陷入了东方做做脸颊里,渗出了血丝。。。。。。
噢,该死!
毁容了,锐啦啦的痛,让她冷汗吟吟。
“雷王,杀了她?”得问清楚这个才行,好回去找那人算账!哼!
人妖双目中闪过一丝痛楚,“那样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