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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吃糯米团。
石久一想这哥们有意思啊,专吃自己不吃的,还能跟自己凑一盘菜儿,这比那个常跟自己抢的畜生周文强多了啊,回头一起吃饭多和谐,不剩菜俩人都吃挺高兴,多好,早怎么没发现呢。
严希似乎也察觉了,“你怎么只吃芝麻?”
石久点点头,继续啃,
“恩,芝麻生发,这个糯米团炸过,对头发不好。”
说完石久又觉得不对。
这他妈是情敌啊,蒋云清喜欢的人,这人除了斗地主玩的跟自己一样臭就没别的重合的地方了,看来蒋云清喜欢的元素看来自己几乎没有啊。
石久心情差的吃不下去,把筷子一撂,就等着新郎新娘过来敬个酒。
转脸看石市长领着石炎还有他那个小媳妇到处敬酒,估计还有两三桌就到自己这儿了。
严希也吃完了,跟石久坐在一起抽烟聊天。
石久这才知道,这小子为什么跟新娘的老弟熟了,原来之前帮那个小少爷打过一个官司,那小少爷就活脱脱一个败家子,仗着家里有钱在外头胡作非为,后来出了事也不敢找他老子,有事没事就去问严希,一来二去,俩人就混熟了。
严希看敬酒的要过来,很自然的把没抽了几口的烟掐掉。
他身后的林科还在那闷着头狂啃肘子肉,瞄见市长已经敬酒敬到旁边的桌儿,这才放下筷子端起酒杯,那表情真像要被临幸的妃子一样。
石久心里直撇嘴,再去去看严希,又是另一番光景。
这小子岁数不大,可却真沉的住气,坐在那边眼角略微紧绷,别说谄媚了,看上反而有点不高兴。
石炎拿着酒杯先过来了,整桌的人呼啦啦都站起来,一个个老褶子脸全盛放了,石久刚好坐在离新人最近的地方,照相机的闪光灯在对面噼里啪啦的闪,连给石久拍了好几个大脸照,烦的石久正想挪地方,结果刚走一步就踩人脚上了。
石久第一反应是去看严希,
那小子跟木头一样,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估计不是他。
新娘子‘哎呀’了一声,石久赶忙把脚抬起来。
“对不起啊。。”
石炎敬了几十桌了,喝的有点茫,媳妇这一嗓子把自己喊清醒了,定定神,石炎这才发现身边的人是谁。
新郎官也是喝热情了,直勾勾的看着身边的小老弟,上去就抱了一下。
老市长一看也笑了,抬手在兄弟俩肩膀上拍了两下。
三个人谁也没说话,倒是旁边的人七嘴八舌的说吉祥话,边赔笑边瞪眼珠子。
林科的下巴都要下来了,心想这石久什么来头啊,跟市长家关系这么靠?
石久感觉挺奇妙的。
在此之前,石久从来没觉得自己也是有爸有大哥的人。
二十多年了,自己没跟跟石炎一起吃过一顿饭,说过的话还不如跟严希说的多,至于自己亲爹,那就更不怎么见面了,他虽然养自己养到了大学毕业,回头还特意给安排到一个油水多的单位,但石久从基层走到今天,真是自己一点一点混上来的,谁也没靠。
这桌敬完酒,石市长还特意留下来跟石久说了两句话。
话说石市长除了头发稀还有挺大的缺点,就是个小,才一米六几,娶的老婆也是个矮矬,生的石炎一米七二三,总是是一挫挫一窝。
但这个小儿子不一样,这大个儿完全是遗传他妈,工作还努力,比石炎年轻的时候让人省心多了,所以石市长嘴上不说,私下对这个小儿子还是很满意的。
等石市长走了后,石久坐下来,觉得这桌人除了严希,剩下的看自己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话说这桌人都是石市长的老哥们,以前石淼在国企当老大的时候认识的,甚至有几个还在车间里抡过大锤,现在可不一样,个个有权有钱,最差也是混的林科那样的。
起初这些人见了石久这么个面生的人直接不搭理,也就严希还跟石久说两句话。
这一会全都抻着脖子上来问石久在哪儿上班,怎么认识市长的,总之跟记者答辩似的,没话硬找话说。
林科就更恶心了,半小时前脸还拉的跟比驴长,看石久跟看空气似的,眼下也热情的邀石久一起去上班儿。
石久婉言拒绝,说还有半个小时上班自己打算去理发,这就要走了。
说起理发石久肚子里那点坏水又翻腾起来了。
严希这么喜欢头发,不知道去不去理发店,他去理发店是不是就跟逛窑子似的,那么多黑黝黝,毛茸茸,蜷曲的毛发都在眼前晃悠,是不是能把他撩死呢?
真想约这个逼一起去理发啊。
石久越想越觉得有意思,便抬手扒拉一下旁边坐着的严希,
“走啊,傻坐着干啥呢?”
严希半天才回过神。
稍微侧脸,眉角眼梢带着一股子寒气儿。
“哦,好。”
11、礼物
石久跟严希出了门后就分头走了。
主要是石久看他情绪不高,想着俩人也没熟到那份儿上,便也没提要理发的事,打了个招呼就拜拜了。
正想去理发,去的路上石久妈一个电话就把石久叫回家,问了半天婚礼的事,老石家那俩男的跟自己说话没,新娘子长啥样啥啥的。
后来一听说三人抱团的事,当时眼泪就下来了,石久说啥都哄不住。
石久就有点纳闷,自己妈不是烦那家人烦的要死么,提起跟市长刚认识的时候就说当时岁数太小痴情又没心眼儿,也不知道该咋办,现在回过味儿,觉得恶心了,整天在饭桌上骂市政府,遇上停水停电都能把市长祖宗八代问候一遍。
可这会跟坐沙发角嘤嘤了十分钟,等石久上班去了人还坐那哭呢。
因为前阵子林科的事闹的动静大了,连续一个多星期这些供应商都很消停,连老马都好几天没露面。
这样一来,一时间也没人缠着石久应酬,除了林科。
石久就看不懂了,这人有精神头不往工作和家庭上使,整天光琢磨自己干啥啊,天天黏糊的跟离了婚就要娶自己似的,怪招人烦的。
林科这人别的精神头没有,就是执着,一门心思认准了想跟石久把关系处好,处成真哥们,被拒绝了两三次之后还不依不挠的上。
石久到后来也实在没招了,就答应着晚上一起吃个饭。
***
起诉离婚的案子一审一般很拖,所以严希在这之间又接了个刑案。
客户也是那天在婚宴饭桌上认识的。
是一个滨海局政治处的一个干部,叫赵云,严希这些年在滨海局也有不少案子,跑的多了对这人也有点印象,这不在他跟旁人聊天的时候说是要帮朋友找个律师,林科耳朵尖,一听律师就极力推荐严希,加上俩人互看也都眼熟,就约了时间见面改天详说。
隔了一两天后赵云还真来找上严希,估计也是把律师人选比对完了,俩人在严希办公室聊了一下午,严希才知道犯事儿的根本不是赵云的什么朋友,而是他大舅子。
说起赵云这大舅子的人生,也够心酸的。
赵云出身农村,媳妇也是村儿里认识的,俩人才刚处对象的时候,她媳妇的哥就因偷了邻居家的一袋玉米给逮起来了。
其实这本不是多大事,但这哥们倒霉就倒霉在他是在83年偷的这袋子玉米。
当时东北‘二王’事件正轰动全国,国家当下出台严打政策,抢劫强奸盗窃都往死里判,加上这人还是个驴脾气,被捕的时候耍开王八拳把抓他的警察给砸的乌眼青。
罪上加罪,结果这一袋子玉米就足足判了他二十年,出来的时候都四十了,没媳妇没工作的,最好的年华都在监狱里看人捅屁眼,你说这出来后心里能不变态?
结果这股变态的小火苗在心里烧了好几年,在上个月的一个夜晚里爆发了。
这哥们在斐七的工地边儿上摸黑劫了一个老头,费劲巴拉的扯工棚子后面,谁知道一脱裤子发现是个老太太,心想劫都劫了,懒得在作案一回就把那阿姨给办了。
最后给路过的小青年儿一顿痛打并告发,当天就被拷去看守所里蹲着了。
赵云的媳妇就这么一个哥哥,想哥哥岁数都这么大了又进去,估计这辈子都要在监狱里过了,觉得实在太可怜,再说自家也不比当初,生活条件好了不说赵云现在也是干部,就让他想办法给捞出来。
赵云起初不答应,他媳妇就直接罢工,整天家里没人做饭洗衣服,赵云在自己煮了好几天面条终于受不了,就开始四处活动这个事。
反正最终给严希开的条件,捞人是必须的,最好能做无罪辩护。
严希接了案子后,林科的电话过来了,说是晚上一起吃饭,他做东。
本来严希不想去,可一听石久在,想了想还是答应了。
***
临下班还有半个小时,石久没什么事,就坐在办公桌前开始玩儿手机。
一遍一遍的看蒋云清有没有给自己打电话发短信。
昨晚上自己跟周云在宾馆下了一晚上跳棋,悟棋的过程中也悟出了别的道理。
当时周文听了甜花生的事后蹦起来指着石久的鼻子骂,
说要送也不能送吃的,吃完了拉出去谁记得你的好?得送能看得见的东西,首饰,整天带在身边的,抬头低头都能看见的。
石久想了一整个晚上外加一个白天,准备送蒋云清一个钢琴塞儿,不是塞别的,就是塞手机上那种,毕竟蒋云清以前学过钢琴,手机这玩意又整天拿着,没事接个电话发个短信都能看见石久送的东西,多好。
但石久很少逛商场,也不知道去哪儿买,所以这事想来想去石久就给周菲打的电话,小妮子高兴的跟个什么似的,领着一帮女同学满城搜罗,当天下午就吧东西送到石久手上了。
别说这玩意做的还真精细,黑白键插手机上,平躺着,不碍事看着还挺闪亮,连石久看了都挺满意。
再看这小丫头累的一脑门子汗,石久过意不去,领着人上哈根达斯吃了一顿,顺便委婉的表示了一下‘朋友妻,不客欺,朋友妹,不可睡’的意思。
未料周菲哭着把冰淇淋球儿丢石久脑袋上,把钢琴塞儿也要走了。
好在她后来看石久落寞的站在哈根达斯柜台前结账也怪可怜的,才又还给石久。
石久当天晚上拿着这个用男人尊严换来的礼物送给蒋云清之后,就没见过蒋云清,所以也不知道他用不用。
到了下班点的时候,林科推门进来,勾着石久下楼开车,俩人开车到了定好的酒店包间,里面已经坐了四五个人。
大多数都是同事,把石久烦的。
心思上班见一天都够够的了,结果下班吃饭还都是同事,整的跟好像进了食堂一样。
腻歪啊。
严希来的比较晚。
进门的时候菜都上齐了,因为在座的都是供应处的人,没几个认识他的,所以一进门还有点尴尬。
石久正坐那儿无聊,一看见严希进来也挺高兴,把人拉身边就开始准备拉家常。
严希刚坐下石久的脸色就不太多了。
直勾勾的盯着严希手机上的防尘塞,
“哥们,挺特别啊,哪买的?”
严希侧脸笑了一下,拿起手机,
“这个?朋友送的。”
话说当天刚收了这玩意后,蒋云清就去了严希那里。
这个小物件就随手扔在裤兜里,结果俩人在床上滚的太激烈,防尘塞就从裤兜滚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