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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科长出钱给大家加餐。
大家一听中午请吃饭还挺高兴,谁也不好意思偷懒摸鱼发微信,一个个陷在标书堆里头闷头苦干,到了中午都没下班,直接从外面把饭叫进来,有肉又有虾,比往常从对面酒店叫的标准盒饭强出不少。
大家吃的满意活也干的满意,等招标工作圆满结束已经是晚上七点半,关了一天门的会议室里都圈出一股味儿来,在石科长的带领下出来的评委个个面容憔悴,这幅尊容也成为上百家供应商茶余饭后的谈资,没几天就传到了处长领导耳朵里,隔天开会特意表扬了一下。
忙过了这一段,石久才见着蒋云清。
蒋云清比以往更好看了,新换了个发型,把头发染回黑色,本来挺漂亮个小脸蛋一见了石久眼睛就开始冒水,起初石久看见他还挺高兴,结果来这么一出,石久的少女心都要碎了。
把办公室门一锁,石久从抽屉里划拉点吃的出来推在蒋云清面前,拉着他就开始了解情况。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蒋云清戒赌戒了一俩星期,前两天实在忍不住去玩了一把,没成想玩没玩成反而被人催债,蒋云清记得发工资的时候已经还了,可这帮放高利贷的哪是省油的灯,四五个炮子头把眼睛一横,‘本金还了,还他妈有利息呢。’
当下把账跟蒋云清算了算,利息比本金还多,利滚利已经好几万了,蒋云清又是个不攒钱的住儿,也不敢跟家里要,脑子一热就从严希那儿拿的钱,又没说是赌债的事,编了个谎说是自己家人生病住院急需用钱。
好在严希那边答应的也挺痛快,等把洞补上了,蒋云清也心思过来了,总觉得这事干的实在太差劲,愧疚的难受就上石久这来倾诉了。
石久照他脑袋就是一下子,
“傻逼,还上行了,哥给你钱!”
“真不用,我自己慢慢还。”蒋云清耷拉个眼皮摇摇头,“就是觉得这事办的真难看,借口太假了,他随便一打听就知道我在撒谎。”
“什么借口啊?”
“我说的妈生病么不是,他就问的生的什么病,我当时光想着女人能生什么病,就顺嘴说是妇科病。”
“哦,那你借多少钱呢?”
“小十万吧。”
“……哥们,这钱你妈变性都够了,你怎么心思的?”石久抬手又是一下子,给蒋云清躲过去,就挥了个空,
“再说了,你跟他要干什么?为什么不跟我借?”
蒋云清把东西吃完了,抬头盯着石久,一本正经的,
“万一我还不上呢?你可是自己人,我不会坑你的。”
石久有点意外,
“你不是喜欢他么?你舍得坑?”
蒋云清一听眼睛又湿了,
“没办法,他最有钱。”
石久一想可也是。
蒋云清要真来跟自己要,自己也没这么多现钱给他。
那律师就可是高收入职业啊,特别是名律师,打个官司好几万的律师费,这小子这么火,不定一月赚多少呢。
蒋云清又开口,
“我能觉出来他现金很多……说起来有点奇怪,你说一般人有钱了都投投资买买房什么的,可他连房子都是租的,唯一的大件儿就是给买了辆奥迪,光攒现钱,不知道怎么想的。”
***
林科的婚离成了,她前妻得了一套老房子和家具,别的什么都没有。
宣判后这女人在庭外哭的跟个什么似的,指着林科的后脑勺骂了一道儿,说什么自己二十岁跟了这么个白眼狼,一心一意的,吃苦受罪半点怨言都没,有什么好东西都紧着他,结果换来这么个结果。
林科头也不回,搂着严希的肩膀说三儿已经定了酒店,中午一定要一起吃饭,可要好好答谢答谢严希。
严希同意了,俩人上了奥迪,踩着油门就去本市最豪华的酒店,留下个伤心欲绝的女人蹲在原地越哭声而越小。
到后来严希都听不见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严希喝了两杯酒,严希下午本来想回家,可给李法官一个电话叫中院去,还碰上了林科前妻的请的律师。
原来这个小律师也在中院有案子,但没门路,贴不上去,等严希见了人回去的时候还在外面排着呢。
严希正想找他呢,结果这人刚巧就在不远的旮旯抽烟,严希眼珠子一转装着没看见,跟助理小王随意的聊今天早上的离婚案。
借着酒劲把林科的事露了两句不重要的过去。
没去看那小律师听没听见,严希就给小王载着回所里了。
下班前接了个电话,蒋云清晚上要来找自己,俩人约在了七点,等严希忙活完了往家走,时间也刚刚好。
这时候天还是亮着的。
严希熄火下车,刚过了一个小回廊,眼瞅着到单元门口却给三男的拦下来了。
干律师摊上这种事倒也不十分稀奇,严希还给自己准备了个防身的电棍,可事发突然,这电棍也在车上没带在手里。
严希后退了一步,边掏电话边跟对面人笑,
“你们是谁?怎么回事?”
最前面的人一脚踢掉了他手里电话,
“少他妈装蒜,你缺德事干多了你知道不?”
***
石久把蒋云清送到严希家门口,车都还没停稳呢就傻眼了。
七八点正是人在家吃饭的点儿,小区没几个人,偶尔有两个下班的也都着急回家做饭,看这边打群架都绕着走。
严希一个人跟三个男的扭成一团,这小子也是够狠,抄起什么东西都赶往人身上招呼,揍的身下的男人满脸是血。
不过到底是对方人多,严希也给砸的够呛,一身狼狈的挣扎着不被人摁倒。
石久扔了一句话给蒋云清便开门下车,
“你在这呆着别动,赶紧报警。”
说完想也没想就跑过去。
石久没想跟人打架,也不想在警察来之前看严希被这几个人揍,只打算讲理拖延一下时间等警察来。
装做路人过去,石久抬手拉住其中一个砸的正欢的,
“哥们,哥们,咋回事啊,有话好好说,咱别这么动手……”
那人把石久一甩,
“去你妈的,律师都他妈是专业讲道理练嘴皮子的,我能跟他讲?你当我傻逼呢啊?”
石久当时就笑了,
“你还怪知道的。”
那人一看他笑就来气,上来一扑就把石久往地上摁。
“少他妈管闲事,老子连你一起打。”
车里的蒋云清一看连石久都挨打就急眼了,从车里冲出来就跟人打,结果这帮小子贼坏,看蒋云清眼睛大上去给他两个眼锤差点没砸瞎。
石久本没想生气,扭头看蒋云清挨揍就开始反抗了,躺在地上一边跟人打,一边在地上胡乱摸索打算找个武器,可小区地上除了能揪起一把草来啥也没有,好在石久手劲儿够大,直接把小区地砖都起下来一块,两下就把身上那人拍蒙圈了。
那人也不是吃素的,抓着石久的头发就往地砖上磕,可才磕了一下就觉得不对劲了。
石久头发少,抓头皮能力弱,哪里经得住他这么晃,所以只磕了一下就就脱离组织了。
那人看一眼手上那一撮软毛,正想重新抓一把,可还没来得及动手就给人掀出去了。
从地上起来的就直接不是个人,直接就是个狮子。
大吼一声,浑身的毛儿都站起来了。
旁边人给震的一愣,纷纷停下手望过去。
严希脸上挂了彩,一身的鞋印子,看身边人都不打了,这才发现石久在旁边。
可怜蒋云清给人砸的双目乌青,一时半会啥也看不见,光坐在地上嗷嗷的喊石久。
石久眼睛都红了,从对面吓傻的哥们手里把自己的头发抢过来,
抓着这一绺头发,先往脑袋上按了按。
秃掉的一块头皮有点凉,按上去的头发掉了石久满脸,后又给风散开。
石久抄起地上的水泥砖就扑上去,
“我操你妈!刘海全鸡巴给揪掉了!你他妈好歹换个地方啊!”
14、帽子
几个人被警车带走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严希想着给人打电话,结果被踢飞的手机直接撞在花坛上黑屏了,怎么也开不了机。
除了石久,其余人都是自己走上警车的,而石久特别在就特别在战斗力实在太强,警察来的时候又刚巧挥板砖往人头上招呼,自然吸引警力,当下就给三个民警摁倒在地来个了小擒拿手,反铐着押上的车。
上车的时候石久伤心欲绝,心想自己这回亏大了,门帘儿都掉了,这要是为蒋云清掉的也行,还他妈是为严希这小子掉的。
这点头发真他妈生的艰难死的憋屈。
蒋云清揪着石久的衣服踉踉跄跄的跟在后头,跟熊猫精似的。
也不知道严希去跟警察说了什么,反正最后分组分的还挺对,三个人一辆警车,剩下那些另一个警车。
石久坐中间,蒋云清跟严希做两边儿,一个揪着石久的衣赏掉眼泪,一个低着头试图重启手机。
两个警察坐在前头,一路上除了蒋云清的哽咽声也没别的动静。
石久心烦的要命,没好气的转向蒋云清,
“大老爷们哭啥?”
蒋云清咬着嘴唇抽泣,“不是哭,是眼睛很酸,石久,你说我眼睛咋到现在还看不清呢……”
石久看了他一会,“哎呀,没事儿啊,我看你眼镜没充血没咋地的,就是外面有点肿,估计过两天好了。”
蒋云清看了石久一会,忽然眨眨眼,直接笑出了声,
“石久,你头发咋了?”
石久顿时觉得不怎么喜欢蒋云清了,甚至有点烦,
“你他妈不是看不见么?”
说完就把头转向另一边去看严希,留给蒋云清一个后脑勺。
严希微微绞眉,看也不看石久一眼,只顾着摆弄手机。
在问清了是哪个派出所后,严希想起一个熟人,打算打个电话让关照一下,结果手机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坏了。
不过问题不大,
看几个人的受伤情况,估计问清楚事情原委,顶多调解双方,给伤者赔偿点医药费就会完事。
就这么想着,严希抬头看石久秃掉的刘海,一时间也愣了。
石久心里窝着一股火,
“有什么好看的?操!”
严希面色慢慢的缓过来。
心里想着当初揉石久头发的手感,轻叹口气,
“可惜了。”
石久听了这句话眼泪差点掉下来,跟见了知己一样往上凑合,
“可不就是么,我长这点头发容易么我,你说说这帮。。哎你说说,多缺德啊?见过打架揪头发的没他妈见过揪刘海的?刘海是什么?门面啊!这是个人干的事么?他他妈哪怕揪在后脑勺也行啊,最起码我还能带个发片遮遮,你说这他妈叫什么事儿?”
身后的蒋云清笑的死却活来,眼泪一对儿一对儿的往出淌,
“石久,刘海也有发片。”
石久给笑的有点毛,心思这人别是给砸傻了,
“拉倒吧,我早就研究过发片,都是女式的,你说我整个齐厚刘海出来还不如秃着呢。”
严希扬了扬嘴角,
“别带了,假的太傻,反正一两个月后也长出来了。眼下最主要的是你现在不能梳这个发型了,理个圆寸吧,我认识个理发师不错,回头可以介绍给你。”
石久看了严希好一会。
发现这小子脸上真是没有一点嘲笑自己的意思,除了惋惜就是关切,感动的石久心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