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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浚大笑,笑的好不痛快,狂吼一声:“你这话好不可笑,我可是魔宗弟子,可是魔头!中原苍生?我可有一丝的担当?”
剑宗老祖长剑一颤,却是停滞下来,面色暴怒,目光却是落在了佛陀和天音的身上。
“难道你们这堂堂中原老祖,却还需我一个被你们鄙夷的魔头来提醒?”杜浚笑的眼泪都下来了,道:“我纵然提醒了你,你一个老祖之尊,行事却还需我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魔宗弟子提醒,难道你就不觉得丢人么?”
剑宗老祖被杜浚一席话、气得瑟瑟发抖,若非有天音两人在场,恐怕早就一剑斩杀了杜浚!
他脸色铁青,望着杜浚,道:“杜浚,你别以为我当真不敢杀你!”
一旁的佛陀一见他动了肝火,登时呵斥杜浚。
杜浚却是长笑一声,道:“你正道诛杀我这魔头,乃是天经地义,有何不敢?”
剑宗老祖闻言,面色稍缓,心中也平复了几分,却不想,杜浚话锋一转,道:“只是,此事皆因董宏而起,董宏可是你们正道弟子啊,竟然修炼我这魔头都觉得邪恶的功法,这正道的教统当真是隐合天道啊!”
杜浚望着越来越难看的剑宗老祖,笑道:“本来,我这魔头还想替天行道一次,谁知老祖您功高盖世,一剑就诛杀了董宏,果真是修为通天啊!”
这是**裸的讥讽!
让剑宗老祖再也按捺不住,怒吼一声,提剑凌空一斩,轰然一声,虚空搅动,剑光乍现,凝现出一道百丈长剑,轰然斩向杜浚!
大荒深处,居梦化身流光一道,撕破长空,速度之快,让人但觉眼前黑影一闪,只是,即便如此,却依旧不能摆脱身后那黑光凝现的石碑!
十里之内,石碑轰然临近居梦,其上黑光暴涨,将居梦笼罩其中,旋即便见居梦速度一慢,石碑轰然而上,狠狠的砸在了女子后背之上!
居梦闷哼一声,以她高绝的修为,竟然不能阻挡这石碑半分,脚下踉跄一步,轰然落下虚空,旋即便见石碑再次轰然袭来,轰隆将她砸在了地上!
女子身躯一震,周身百丈之内、大地轰然龟裂道道,而她却也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鲜血如空、散布,染红了定在其胸膛上的石碑!
石碑之上黑光大作,旋即化为一道流光,没入了女子额头之中。居梦身躯一震,接连张口喷出数道鲜血,双眼一闭,却是昏了过去!
半晌,女子方才醒来,周身疲倦,她缓缓从地上挣扎而起,惨笑一声:“传说竟然是真的……”
她步履蹒跚而去,数步,回头,望着仙天族所在之地,低喃一声:“我现在不再欠你!”
旋即,体内元气一动,加快速度离去,奔息之间,女子忽而面色一变,遥望杜浚等人所在方向,失声道:“杜浚!”
此刻,她距离杜浚所在不过百里!
几乎就在她发现杜浚气息的同一刻,百里之外的杜浚却经受着生死危机,剑宗老祖那一剑宛如夺尽天威,让人不能抵挡!
面对这一剑,杜浚忽而发现,他是如此的渺小,如此的卑微!
只是,在男子的脸上,依旧挂着平淡的笑意,生死不惊,淡然于世。
一旁的天音色变,探手抓来一个古筝,轰然而去,立在杜浚面前,挡下了这惊天一剑,她面色阴沉,望着剑宗老祖,冷道:“你虽然也是个老祖,若要深究,却不过是我的晚辈,莫要逼我出手!”
剑宗老祖神色一变,恼羞之下,喝道:“他不过是个魔宗……”
“不错,他不过是个魔宗,但是你莫要忘了,他走到哪里,其身躯之中所流淌的都是戴真人的鲜血!”佛陀也是面色不善,盯着剑宗老祖,冷道:“我依稀记得,在你碎丹之时,若非戴真人拉你一把,恐怕现在你早就寿元耗尽!”
“陈年往事而已,还提他作甚!?”剑宗老祖面色铁青,如是说道。
佛陀冷哼一声,道:“只是有些事情,你可以忘记,但是我等却不能,昔日我未达元婴之时,曾和戴真人一同游历天下,百年之后,一同化婴,此等之交,如何可忘?”
剑宗老祖接连不顺,不禁恼羞成怒,喝道:“你莫要忘了,当年之事,可是道宗十大玄祖下令!”
佛陀冷笑一声,不再多言,淡然说道:“杜浚,我们走!”
他不禁锢杜浚,神念也不锁定杜浚,端是对杜浚信任有加。
奇怪的是,杜浚竟然想都不想,举步便随同佛陀而去。百步之内,他忽而回头,对剑宗老祖冷笑一声,道:“有些事情,纵然你自己忘了,别人也不能忘记,有些恩惠,一旦忘了,便会化为仇恨!”
他道:“昔日之事,我总有一天会替我父亲讨回来!”
说罢,踏上佛陀坐下的百丈莲花,与天音、郁香一同,倏忽消失在了天际!
剑宗老祖面色阴沉,一扫远处的剑宗首席,怒然道:“还不随我走!”
剑宗首席迟疑了一下,忽而上前,道:“禀老祖,先前弟子发现那杜浚身怀……”
话到此处,他身躯忽而一震,但觉脑海中嗡鸣一声,旋即有个声音冷然在他的脑海中说道:“不想死,就闭嘴!”
剑宗老祖闻听他只是说一半,不禁问道:“如何?”
剑宗首席迟疑半晌,心中震惊,方才那声音竟然是杜浚的!
方才,他并未发现,在他说话的时候,其脚下的一棵枯草之上,有一道黑气转入了他的体内,这黑雾正是杜浚的千万傀儡之身!
“没什么,弟子只是发现,那杜浚竟然身怀克制董宏之道!”剑宗首席面色隐晦的急变几次,如是说道。
幸好,以老祖之尊,还不屑却打量门下弟子的脸色,说话之间,端是连正眼看都不看剑宗首席!
如此,两人踏剑破入长空,倏忽离去!
就在两人走了半晌之后,虚空轰隆一声,旋即一个人影凝现在此,居梦抬眼一扫,入目狼藉,又分明感到了几分残留的元婴之气,唯恐杜浚不测,几经踌躇,竟然向荒州而去!
第七十章 达摩壁
杜浚被封入达摩壁中,转眼间便是数年的时光悠悠而过,数年之中中原一度瘟疫肆虐,民不聊生,纵然一年前五大宗老祖齐出,也仅仅减缓了瘟疫!
纵然是合五人之力,五道元婴之气镇封中原五合之地,也不能完全阻止瘟疫的散布!
中原佛宗地处禹州,庙宇无数,入凡尘,而香火鼎盛,端是占据了大半的禹州,在中原,也仅有独占仙州的道宗可以为之抗衡!
雷音寺,乃是佛宗至高所在,据说其中居住着佛宗三十七位老祖,和数名神仙一般的玄祖。WWw、
此庙宇坐落在乌江之旁,在这西从大荒而来、东灌东海的大河三百里处,有着一座巍峨的山峰,站在山巅,向下眺望,可见乌江轰隆,巨浪不止,水雾蒙蒙。
山峰之上修建着一条蜿蜒、平坦的小径,无修士从中而过,行走之人多是凡尘祈福所来,遥空看去,但见人头攒动,沿着小路,蜿蜒百里,直上山峰,而无声!
山巅之上,一座气势滂沱的庙宇耸立,门外看去,但见佛气弥漫,不知其中深几许。
过了这庙宇,在后山,却是有着一个无数洞府,其中的佛气更甚,想来便是佛宗老祖的闭关之地。
在这些洞府中,有着一座、其中佛气格外的强盛,隐隐之间,竟然依稀有淡淡的邪气弥漫而出,掩盖在佛气中。
入了这洞府,乃是一间石室,石室之中毫无它物,仅有一面百丈石壁,粗糙,石壁上方雕刻着一尊佛陀,想来便是达摩老祖了!
临近石壁,便有一股邪魔凶历之气澎湃而出,耳畔宛如有凶魔咆哮,幸有佛光湛湛,魔气不能伤人。
此刻,在这石室中,赫然有一条人影静立,婉约而娇柔,这人不知再次站了多久,痴痴的望着那达摩壁。
达摩壁上宛如壁画一般,有着众多的人影错落,莫不是表情凶历,神色狰狞,姿态更是猖狂,而那逼人的魔气便是由这些人的身上散发而出的。
这些宛如画卷的人影,却是一条条活生生的生命,其修为随便一个,放在荒州,便是首席掌门般的存在!
无数年来,这些魔宗弟子次第被镇压封入达摩壁中,不得逃脱!
数百人影之中,有着一个男子显得格外的静默,盘膝,坐在一片虚无之中,看去,面色如此淡然,宛如一副祥和的水墨画。
郁香的目光便凝聚在这男子身上,双眸之中,泪光晶莹,许久,洞穴外传来一声低沉的呼唤,女子叹息一声,抹去眼泪,恋恋不舍的转身离去。
出了洞穴,便有一个僧人迎来,喧声佛号,道:“女施主,这达摩壁乃是我佛禁锢天下邪魔所建,其中邪气逼人,若是过的滞留,唯恐道心被魔气所侵!”
郁香强然一笑,别了僧人,便离开了雷音寺,一路而去,数日后此,迟疑了一下,却是没有回到仙州,反而像凤音阁而去。
一路之上,凡尘而过,入目的莫不是哀鸿遍野,瘟疫肆虐。
凤音阁坐落在仙州和禹州的交汇之处,乃是一座千丈楼阁,直拔云霄,坐地数百丈,看去,就宛如一座山峰一般。
传说,这大山般的楼阁,乃是蛮荒之时,凤凰的一只羽毛。
郁香明示身份,进了楼阁,赫然发现在这楼阁中、就宛如令一个天地一般,有山有水,亦是有着无数的楼台玉宇。
在一座小山谷中,郁香见到了苍韵,这个和杜浚有百年之约的女子、面容憔悴,多年的相思苦、刻满了她的脸颊。
苍韵背对着郁香,静静坐在竹亭中,望着不远处的水潭、游鱼,巧手轻抚古筝,一阵阵哀伤的曲调便淡然在山谷中。
郁香迟疑,欲说,却又不知说些什么。
许久,苍韵停滞了双手,望着那潭水,忽道:“他……还好么?”
郁香迟疑了一下,轻声道:“达摩壁……”
苍韵回头,望着郁香,露出一丝的惨笑,道:“我知道,我早就知道了,我只是想知道,他在达摩壁中,还好么?”
郁香摇头而笑,笑意好不苦涩,她道:“达摩壁中,又如何能好?”
苍韵静默许久,淡然道:“还有十数年……”
“等,不如不等……十年之后,他恐怕……”那伤人的话语,最终化在郁香的一声叹息之中。
苍韵淡然一笑,道:“不等,我又能如何?现在我还有些念想,只是过了这十数年之后,我又当如何自处?”
此刻,郁香忽而明白了、眼前这女子心中的寂寞与盼望。
“其实,有个方法,或可能救他!”郁香迟疑了半晌,如是说道。
※※※
次日,佛宗雷音寺中,五大宗老祖齐聚在雷音寺大厅之中!
这五人,有昔日将杜浚亲手封入达摩壁中的白空,天音也在其中,至于剑宗来的便是当年在大荒中,欲要斩杀杜浚的老祖。
五行宗来的却是一名老者,而那道宗来的却是郁香的师祖,也即是霍桐山、霍林洞天洞主王纬玄。
霍林洞天乃是道家三十六洞天冠绝洞府,而这王纬玄更是那十大洞天坐下的首席大弟子,除去十大洞天中的十玄祖,剩余的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中、便数这王纬玄地位尊贵!
今日,他亲自前来,可见所商议的事情,道统端是重视。
从几人的议论之中,可听出,此次五大宗齐出老祖一位,为的正是瘟疫之事,商榷了半晌,五人也是没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