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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但恨道宗,这些年的经历,便是连整个中原都恨上了,虽然不愿多造杀戮,却也要处处为难中原宗派,扫尽他们的颜面!
有时候,打人一耳光,比杀人的折磨更大,就比如现在。
大船之上,杜浚静默,引的五行宗叫嚣不已,少顷,便是围观的修士,也忍不住议论起来,五行宗几个老祖更是冷笑不止。
便在杜浚为难只是,一股厚重的凶气忽而从西方虚空横扫而立,掀起万重狂风,搅的天际阴霾一片,霎时间,凶气喧天,煞气逼人。
“通天谷老祖人人特来恭贺魔君婚嫁之喜!”
随着一声震天之声,漫天凶气一敛,显出一个狰狞的头骨,万丈,其上站立数百人,五人当首,这五人一扫众人,按下头骨,临近杜浚的大船,齐同躬身道:“恭喜魔君!”
随后,站直身躯,喝道:“魔君大喜,通天谷献上寒铁十斤、丹药上品十枚、金玉……”
他每说出一种珍宝,其身后的弟子便会上前祭出须弥袋,展示一下,此行,他们足足带来了十数种珍宝。
当首的通天老祖话语一顿,笑道:“再献上引魂草十斤!”
众人不惊一怔,少顷,忍不住苦笑一声,暗道:“这杜浚当真是威势过人了,这想什么,就有了什么了!”
“多谢!”杜浚目光一闪,对于荒州几方势力的示好,心中却是明悟,除了青姬送于他的神秘身份之外,恐怕便是那百万散修了!
此刻,也不是客气的时候,杜浚探手将那装有引魂草的须弥袋抓在了手中,看也不看,便抛给了五行宗老祖,冷道:“十斤!不必还了,剩下的九斤八两,权当我弥补你家那天纵之才、被这驽钝的徒儿打伤之事!”
这话好不歹毒,端是让几个五行老祖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接了,便是承认了杜浚的话语,不接,却又显得前后矛盾!
幸好,身侧的五行掌门却也是个心神玲珑之人,当即将须弥袋接在了手中,算是解了五行宗老祖的窘迫。
五行宗一老祖愤然之下,忍不住上前一步,望着天音,朗声道:“此事,还望道友斟酌,我那徒孙虽然此刻修为尚低,毕竟是我五行宗弟子,天资过人,位居五行掌门、甚至是五行宗老祖都是指日可待,那时,在这中原之中,尤其是一个区区散修可比?”
此话,端是让众人心中一动,暗道有理,毕竟,杜浚修为再高,也不过是区区一个魔宗小派之人,哪里能和五行宗相比!
恐怕就是五行宗一支,都比玄阴大数倍,这修真一途,修为固然重要,但背后的势力同样的重要!
只是,他话音刚落,虚空之中忽而传来一个浩荡的声音:“刀谷老祖十人,前来恭贺魔君大喜!”
一道千丈刀光破空而来,停滞在大船百丈,献上珍宝。
“赤魔谷老祖八人,齐同前来为魔君贺喜!”
腥臭扑鼻,少顷,便见一根千丈腿骨轰然破空而来,献上贺礼。
“幽冥宗老祖五人,献上贺礼!”
阴风习习,鬼影错错,一架千丈马车由众鬼拉车,携漫天阴森而来。
“青衣楼老祖六人前来恭贺!”
香气弥漫,一条千丈彩带载着青衣楼一众数百人降临。
“自然宗老祖六人,前来道谢魔君婚娶之喜!”
血气弥漫,煞气滔天,自然宗一行数百人乘驾一血色大船破空而来,同样的献上珍宝。
荒州六方势力接踵而来,端是宛如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的打在了五行宗几个老祖脸上,尤其方才发话的那老祖,更是宛如吞了一个蛤蟆一般!
只是方才话语已出,此刻却不甘咽下这口气,那五行宗老祖收敛一下心神,道:“贺喜毕竟与自家人不同,其间差距何止天壤?”
众修士哗然,有人嗤笑道:“先前中原其他四宗前来道贺,看的是五行宗多年积累的威势,可是眼下荒州六方势力齐同前来,看的却是杜浚的面子,其间差距,一目了然!”
闻听一众围观修士一轮纷纷,不禁让那说话的五行宗老祖面色一僵,却依旧放声道:“来日,我这徒孙若是达到了元婴期,一句话,便可将五行宗无数弟子蜂拥而动,但是……”
说到这里,他目光落在了杜浚,以及荒州等人的身上,其未完的话,大抵也就是:‘虽然荒州六方势力前来,但是真有什么要命的事情了,他们不落井下石就好了!’
这话说的很对,让一众修士静默了下来,眼下六方势力纵然对杜浚如何示好,但,若是有朝一日,杜浚落难,威信全失之时,他们又会如何作态?
“凤音阁道友休听这厮胡说八道,我荒州魔宗同气连枝,魔君更是我荒州万年不遇的惊绝天下之人,我等又岂会做出那种事!”
青衣楼一个老祖横眼一扫,目光落在五行宗老祖身上,轻笑道:“再说,魔君如何落难?你们?”
言语之间的讥讽,端是让后者心中愤然,却顾忌身份,侧目,不看青衣老祖。
“事实就是事实,尔等狡辩也无用,此事,还需凤音阁一众道友决绝!”五行宗当首的老祖如是说道。
只是,便在此刻,西方天际忽而传来一阵轰隆之声,宛如万马践踏一般,其声势浩大,竟比闷雷还要胜上几分,让众人为之色变。
少顷,一股气息铺天盖地而来,搅动的天昏地暗,这气息杂乱,不似一人发出,仿若是,仿若是无数人,无数人心思一般,方才可和气息,喧天而来!
气息一来,不多时,西方的天际之上,密密麻麻的出现了众多的流光,惹得众人看去,竟是无数、宛如雨点一般的遁光!
这数万遁光临近凤音阁,却被蜿蜒而出的众多五行宗弟子挡在外面,五行宗弟子不闪开,他们却是无法进入,无奈之下,数万遁光一敛,显出数万真身。
其当首之人赫然便是谢青,虚空一拜,放声道:“荒天门长老谢青,偕同四方散主,弟子一十三万,恭贺门主婚嫁之喜!”
她这一跪,身后十数万门徒登时轰然虚空跪倒在地,望着杜浚,个个神情狂热,其中透着的尊崇,让中原十数万修士丝毫都怀疑,怀疑这数十万修士对杜浚的忠心!
荒天门弟子差不多都是散修,若非杜浚,他们现在还在荒州被五大宗欺辱,而杜浚以一人之力,怒战荒州五大宗,更是逼其不再恃强凌弱!
那时,男子好一个不可一世,抬手遮天,让荒州无数散修心中为之激荡!
此一刻,荒州五大宗老祖面色不禁一沉,当年正是他们成全了杜浚,只是,此刻已然是今非昔比了,心中略作黯然之后,他们便将目光聚集在了五行宗老祖身上,冷笑不止。
“荒天门可是有门徒一十三万,据说便是到了现在,荒州还有众多的修士翘首以盼,希望能够拜入魔君麾下呢!”青衣老祖讥讽道:“五行宗号称中原五大宗之一,门徒可过十万之数?”
若说先前荒州六方势力纷自前来,对五行宗宛如一记耳光,那么此刻,这十数万荒天门弟子前来,便宛如一脚,一记踹在脸上的脚,让五行宗一众纷自垂下头颅。
便是那当首的五行宗老祖也是欲说而无词,青衣老祖的话语,更会宛如抡圆的一巴掌,让他们面色萧瑟颓败。
却在此刻,西方天际又是为数数万的修士奔息而来,轰然落在了荒天门一侧,其当首之人高声道:“玄阴掌门偕同刺白、鬼荡、鬼谷、兽宗四脉散主,门徒四万,前来恭贺老祖婚嫁之喜!”
又是一记耳光,玄阴小,再小此刻竟然也有了四万门徒!
五行宗老祖等人此刻简直恨不得找个洞转进去,恨恨的盯了杜浚一眼,大袖一甩,正待离去,却不想,便在此刻,西方天际却又是异变突起。
一股浩荡的宛如大海的气息瞬间横扫千万里,那滔天的气势,让苍穹变色,让大地颤抖,让在场的众人为之胆寒。
随即,众人眼前一暗,举目看去,一片浩荡的乌云从西方遮天蔽日而来,少顷,待这乌云临近,众人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哪里是什么乌云,竟然是数不清的修士!
乍然看去,但见视线之中,漫天都是修士,便是其最前方的修士达到谢青等人身侧,抬眼看去,其后方修士却依旧奔息不止!
其最前方的修士,与最后方的修士,相距恐怕不下万里!
“这得有多少修士?”
中原修士此刻都被吓傻了,便是那老祖都傻愣住了,便是他们恐怕此生也未曾见过如此多的修士。
足足数个时辰,这些修士方才都落下,其后来的修士竟然排到了千里之外!
“荒州九大散修元婴老祖,偕同荒州百万散修,特来恭贺魔君婚嫁之喜!”
当先带头的几个散修老祖横眼一扫,但见谢青等人被五行宗弟子阻挡在外,不禁冷哼一声,大手一挥,身后无数蜂涌而上,法宝神通都没用,便是那黑乌乌、一眼望不到头的人头,便让数万五行宗弟子肝胆欲裂,哪敢阻拦,‘哗啦’便散开了。
如果说,先前的是耳光,是脚,那么这百万修士、又算什么呢?
如剑,刺入众人心中?
如刀,劈在众人天灵?
还是,如一道晴天霹雳?
到此,杜浚都未曾真正出手,便让中原无数修士望而生却!
(本卷最大的**,马上就来了!!)
第四十二章 祸从口出
事情发展到此,已然超出所有人的预料,恐怕便是杜浚都没有想到能搞出如此大的阵势,他站立在大船之上,横眼一扫众人,蓦然放声大笑,笑声狂傲!
杜浚的狂傲,让中原数十老祖面色复杂起来,双眸中隐隐露出一丝的担忧,少顷,在杜浚笑声之中,几个老祖的目光莫不是隐晦的看向了道宗等人。wWw、
能修炼到老祖,年轻之时,那个不是惊绝一方的人物,心中更是通透,想来杜浚此番所作所为,看似在打五行宗的脸,其实却是做给道宗看,让他们知晓,昔日那被他们驱出中原的孩童,此刻又回来了,携万重威势归来了!
此刻,任这男子如何狂傲,他们又能如何?
现今,这男子身后有老祖数十,散修百万,若一怒,长剑所向,谁可抵挡?
“此刻,恐怕也只有玄祖亲自出面,其威严之下,凝聚中原两州散修,方才可抵挡!”王纬玄神色淡然,心中却是叹息一声。
少顷,杜浚笑声一歇,面色淡然,船下的一龙九子庞大的身躯轰然站起,一拉,大船一转,却是要离去了。
“凤音阁诸位老祖,既然无事,我等便先行离去了!”杜浚对天音等人负手为礼,朗声说道。
天音上前一步,也是先行一礼,毕竟杜浚也是功达元婴了,即便是魔修,其元婴修士也是身份显赫,毕竟在已知的地域之中,元婴修士不足百人。
一人化婴,却是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若非杜浚乃是在鬼州步入元婴,势必要惊动天下。
这也是天音当年许下那百年之约的根本所在,只消杜浚元婴,便是玄祖不降下法旨,让荒州中原两地不可随意仇视,以老祖之尊,百年之内前来,也可将苍韵娶走。
天音还礼,正要说话,忽闻一声嘶吼:“等等!我还有话要说!”
这声音好不凄凉,引的众人看去,却是那浩重不知何时苏醒过来,此刻强行挣开同门的搀扶,立在虚空,惨笑一声,道:“诸位,我本和苍韵定有婚约,却不想,这女子不守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