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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他知晓,在杜浚丹田之中,却还有一个更为逆天的法宝,不知又会作何感想了。
忽而,他一个寒战,霍然回神,不知道哪来的气力,揉身扑向杜浚,口中哀求:“师兄救我一命,来日我愿意做牛做马以报。”
杜浚冷笑一声,抬手从杀将之上抓来一丝杀戮之气,甩手袭向凌空扑来的白度,生生将白度砸的倒飞了回去。白度一脸的绝望之色,口中凄厉叫道:“我咒你日后不得善终。”
杜浚仰天长笑,道:“这句话,老子听过了!”
这时,兽潮涌来,几只前方的异兽之魂狰狞扑来,却被红缨长枪一巴掌拍飞了出去,只是随着涌来的兽潮越发的多,红缨长枪慢慢的有些捉襟见肘,招架不住了。
不多时,便有几只兽魂越过红缨长枪,向杜浚扑来,却被泥坛之上的气机一荡,顿时化为虚无。随着时间的流逝,转眼间,数十只兽魂已然被泥坛化为虚无。
但是,时不过半晌,泥坛之上的气息随着数百只兽魂越过红缨长枪,已然羸弱非常了,悬浮之间,其上更是在几声‘咔咔’之声中,多了几处龟裂。
书生凶魂满脸怨恨的盯着杜浚,在它的奴役之下,所有的兽魂莫不是集中袭向杜浚,在它的眼中,对白度却视而不见。此刻它见杜浚受困,不再迟疑,纵身向大殿而去。
白度跌落在杜浚后方,见兽潮集中袭向杜浚,还满脸的讥讽与快意,只是这快意随着尸骸去往大殿,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有心逃离此地,却见离去的通道中密密麻麻的挤满了兽潮。
此刻书生已然有半只脚踏入了大殿之中,不曾想,就在此刻,异变突起,但见原本向大殿冲去的书生的身行蓦然一窒,旋即竟好似被什么拉扯一般,生生被拽出了大殿。
而书生此刻脸色一片惊慌,望着通道,双眼充满的了恐惧,哪里还有平日里的半点狰狞凶历?杜浚虽不得见书生方才的异状,却忽而心中一动,亦是向来处望去。
有那么一刻,这地下空洞之中好似暗下一下,旋即一股宛如江水的浩大气机从入口通道中涌现而来,这万顷之势一出,登时让兽潮一窒。
旋即,一条人影脚踏法(违禁)轮,呼啸而来。
尸骸!
第三十九章 一场机缘
尸骸一现,姿态寻常,但即便是如此,依旧骇的书生凶魂步步退缩,鬼眼之中虽然有恨意滋生,可这恨却被它心中的惧怕生生掐灭。WWw。
兽潮停息,所有的兽魂莫不是匍匐在地,头颅垂下,便是连看尸骸一眼的动气都没有。杜浚望着尸骸,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犹记正是它,才让杜浚一步步的坠入了邪魔。
虽然给了杜浚莫大的机缘,但亦是让杜浚踏入了一条不归路,一条永远没有回头余地的道路。
尸骸飘身来到大殿之上,对着杜浚咧嘴一笑,抬手一招,杜浚头顶之上的泥坛蓦然而动,向尸骸飞去,其间体积不断缩小,待到尸骸探手接住它的时候,泥坛已然变回了寻常大小。
杜浚苦笑,当即收了护在周身的一众法宝。尸骸泥坛在手,身上的气机一沉,手中的泥坛慢慢飞起,悬浮在半空,其底朝天,坛口对着一干兽潮。
这一刻,群兽哀鸣,却不敢有丝毫的挣扎,便是那书生摸样的凶魂也是一脸恐惧的看着半空的泥坛,却不敢有半点的越绝。
下一刻,泥坛忽而气息大作,这气息看不见摸不着,却让杜浚感到无比的清晰,在这气息中,泥坛坛口忽而洒下漫天黄色的霞光,将所有的兽魂笼罩在其中。
群兽悲鸣更甚。
但见霞光之中,泥坛好似变的有莫大的吸力,眨眼间将为数众多的兽魂纳入其中。待到杜浚再看之时,入目的只有霞光道道,群兽不复。
“这才是泥坛的真正用法……”杜浚心中暗道一声,忽而想到一个可能:“难道当年封印书生凶魂的便是面前的这尸骸?”
尸骸抬手召回泥坛,泥坛在手,霍然转身看向书生凶魂,手中的泥坛坛口对着书生凶魂。书生凶魂一见,立刻毫不迟疑的一下子跪倒在地上,不住的叩首,口中竟然有生硬的话语传出:“饶……命,圣……”
只是当书生凶魂一个‘圣’字刚出口,却不想尸骸身上蓦然展现一股杀机,当即手中的泥坛打出一道霞光笼罩书生凶魂,竟然一下子将书生凶魂吸入其中。
杜浚先是骇然书生凶魂竟然口能言语,虽然声音语调诡异生涩,但是依旧让他惊诧不已,旋即见到尸骸为一个‘圣’字,杀机涌现,当下心中一动,暗道:“圣?这好似是一个尊称!但圣字之后是什么呢?圣人?圣贤?不对,若是这些笼统的称谓,尸骸绝不回如此,这圣字之后的一个,或是几个字,极有可能点出了尸骸的身份!”
“尊者饶命!”
地下空洞之中忽而响起了一声惨厉的哀求,杜浚一看却是白度上前几步,跪倒在大殿之下,对着尸骸哀求着。此刻但见白度一指杜浚,叫道:“尊者饶命,是他,是他偷窃了您的法宝,和我没有关系啊。”
杜浚闻言一怔,旋即莞尔一笑,只是这笑容好不冷冽。尸骸缓缓的垂头看了白度一眼,忽而咧嘴一笑,纵身而下,来到白度之前,却又对着杜浚探手一抓,一下子将措不及防的杜浚凌空摄入手中。
尸骸一手抓着杜浚的一只手臂,抬手在白度低垂的头上拍了一下,此一举蓦然间将白度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复而看见尸骸就在面前,又是一惊,再看尸骸手中抓着杜浚的手臂,一怔,旋即忍不住露出一个隐晦的笑意。
尸骸对着泥坛一指,又指指杜浚,续而望着白度。白度见此拼命的点着头。杜浚望着白度,神色平淡,眼中满是讥讽的怜悯之色。
这时,尸骸忽而对着白度招了招手,又指指杜浚。白度一怔,旋即笑道:“好好,我替您杀了他。”说完,挣扎着从地上爬起身来,踉跄几步,正想向杜浚而去,却犹豫住了。
忽而一眼瞄到尸骸的手依旧紧紧的抓着杜浚,白度双眼一亮,不再迟疑,上前几步就来到了杜浚的面前,却不想,就在这时,尸骸忽而屈指一弹,白度但觉双膝蓦然剧痛传来,闷哼一声,便跪倒在了杜浚的面前。
白度傻了,他回头傻傻的望着尸骸,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尸骸对白度咧嘴一笑,复而握着杜浚的手掌缓缓地放到了白度的头顶之上!
“难道,难道这尸骸竟然想竟神秘人的一身修为渡给我?此刻让我跪下……难道是要收我做徒弟?”白度此刻虽然心中惊疑,但是他先入为主的以为杜浚偷窃了尸骸的法宝,此刻尸骸必然是要报仇的,所以心中依旧如此想道。
尸骸的气力出奇的大,此刻容不得杜浚作丝毫挣扎,手掌便已然放到了白度的头顶之上。杜浚眼中流露出一丝的不忍,他知道尸骸要他干什么,但不同于上次失手的是,这一次是有预谋的。
这一刻,好不漫长。
尸骸只是静静的看着杜浚,眼神中却又是什么在跳跃?白度见到杜浚面色异常复杂,心中一喜,暗道:“此刻你还有的选择么?”
杜浚久久不动,忽而尸骸身上有杀机涌现,这杀机中夹带着丝丝的愤然与不屑。杜浚心房一颤,昔日的遭遇此刻宛如潮水一般涌来。
金华山,那护子而死的母亲,此刻恐怕尸骨无存了。
那耗尽心神而亡的父亲,默默的忍受着丧妻之痛,带着其子一路逃遁,最后只是,只是想让杜浚过上平淡的日子。
“可是,我能平淡生活么?”杜浚心中挣扎,暗道:“这仇不共戴天啊!”
蓦然,男子仰天大笑,只是这笑声却如此的悲凉,宛如一只孤单流浪的野兽在咆哮。下一刻,一股生机盎然的元气由他丹田之中的漩涡中倒灌而出,循着手臂,一举冲入白度的天灵之上。
“来了,来了。”白度大喜过望,心中叠声暗道。
只是,一息,这喜悦便凝聚在了他的心中,续而化为无尽的恐惧与惊慌,眼角余光更是看到此刻他的身躯之上不断地冒着白色的烟气。
“怎么会这样?我不甘心,一定是什么地方出了意外。”白度心中狂吼,复而转首望着尸骸,叫道:“尊者救我。”
此刻尸骸却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盯着杜浚,眼神凄迷,好似回忆到了什么一般。白度绝望了,他终于知道,一切不过是他可笑的幻想,他终于明白了杜浚方才表情复杂的含义,那是在可怜他!
“我不甘心啊!”感受着体内的修为以及生机不断的被杜浚吸食,白度狠然望着杜浚,眼中出现了一丝的无奈,问道:“你到底是谁?”
杜浚叹息,散了缭绕在身旁的杀云,露出真容。白度嘴巴微张,痴痴的望着杜浚那熟悉的面容,久久难以说出话语来。
面前的这个人,面容依旧,只是还是昔日那个灵根被毁,被人瞧不起的杜浚么?白度瞳孔一缩,震惊的望着杜浚,失声问道:“你怎么能有如此修为?”
声音之中满是难以置信,若是他此刻知晓,在不久之前,巫辰参拜在杜浚手下,又是如何一番神态?若是被他知晓,昔日耀武扬威的鸣干在此之前被杜浚万里追杀,最后精元大损之下,犹不能逃出,之后抛弃了勾倩,才得以活命,又、当如何作想?
可惜这一切他都没有机会知晓了,若是事先知晓,恐怕他情愿书生凶魂得到万鬼之源,也不愿意碰到杜浚。他只是望着杜浚,惨然一笑,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当真不愧枭雄,但是我不甘心,不甘心啊。”
“我不甘,为何这老天都站在你那边?”狂呼一声,白度气息一窒,再无声息,一阵微风拂来,其身躯砰然而碎。
杜浚蓦然的收回手,闭上双眼,身体之中蓦然有一股精纯的元气阴郁,一息之间,这空洞之中的无尽灵气蜂涌进入他的体内,让他忍不住的仰头长啸一声。
这些灵气一旦进入杜浚经脉,便立刻被丹田中的元气漩涡拉入丹田中,围着元气漩涡一转,便化为道道精纯的元气,融入其中。
而随着无尽的灵气的融入,元气漩涡非但没有扩大,反而在不断地缩小,隐隐透着一股毁天灭地的气息。渐渐的,漩涡的转动缓了下来,空洞中的灵气也渐渐的平复了下来。
“沉田大圆满!”杜浚虽然功力一举突破了沉田后期,心中却无比的沉重,他望着尸骸,忍不住问道:“我以后便是都要如此了么?”
尸骸身上的杀机被杜浚问的一沉,它静默了片刻,复而咧嘴一笑,点了点头,指指杜浚,又指指它自己。杜浚惨笑,道:“对,我和你一样,我是邪魔,我是邪魔啊。”
一声声,充满了不甘和自讽。
尸骸摇摇头,抬手在泥坛之上一拍,便见泥坛之上涌现出了一道霞光,霞光之中是书生摸样的凶魂恐惧的挣扎着。尸骸探手在霞光中一抓,一缩,书生凶魂已然在手中,它又对着杜浚怀中一挥手。
杜浚胸膛的衣衫起荡了一下,飞出一物,被尸骸抓在手中,却是大地之脉的残渣法宝。尸骸捏住书生凶魂,反手一拍,竟将书生凶魂拍入其中,复而又一手掐诀的,打出几道封印在其上。
之后,更是抬手一指点在杜浚的额头之上,一缩,杜浚的额头之上竟然有一点精血溢出,精血追随着尸骸的手指飘荡在半空。尸骸单手引着那滴精血,蓦然对着书生一送,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