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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灰之中,杜浚一步冲出,纵身向刺白首席而去,却在这时,忽听宫清惊叫一声,旋即但觉眼前黑光一闪,恍惚间好似看到了一个黑烟凝成的球体,紧接着,便觉得印堂之上好似被寒冰击中,蓦然一凉,寒入脑海,让他不禁有了一瞬间的眩晕。
便在此刻,刺白首席神态癫狂,蓦然起身,一头撞进了三个黑门中、那通往鬼荡百宝渊的黑门中。
杜浚心智坚忍,决定的事情端是不容改变,此刻见刺白首席欲要逃遁,立刻爆吼一声,不顾得头颅上的异状,提身上前,来到黑门前,探手向刺白首席抓取。
刺白首席虽然道心崩溃,但神志却还留有一丝逃命的本能,见杜浚追来,头也不回,甩手将那牛角状的魂品法宝打向杜浚。
杜浚措不及防之下,脸色稍变,身躯一侧,那牛角法宝堪堪贴着他的侧开的肩膀呼啸而过,却被杜浚抓来旗帜,裹在了其中。
这稍微一个迟延,刺白首席已然消失在了黑门之中,黑门中有他疯狂的话语传来:“你修炼了那个地方记载的魔功,离死也不远了……那个地反的魔功不是给人修炼的,不是,那是给未知的东西准备的……”
杜浚立在黑门前,冷然望着黑漆漆的黑门,展开旗帜,探手将那魂品法宝抓在手中,祭出几个烙印打入其中,将刺白首席在其中所留下的一丝烙印暂且封印,才将法宝收入了须弥袋中。
方才宫清分明看到一个黑球从杜浚的口鼻之间钻入他的身体中,惊叫一声中,便举步向杜浚跑来,却不想此刻的杜浚收了牛角状的魂品法宝之后,忽而脸色一变,面容便的无比的痛苦,双手抱着脑袋,弓身咆哮起来。
“别过来!”杜浚见宫清加快了脚步,立刻暴喝一声。
此刻,他但觉脑袋中好似有什么东西蠕动一般,整个脑袋宛如针扎一般,剧痛之中,一声诡异的尖叫响彻他的心神中,续而脑袋中涌入了一股无比疯狂的念头,这念头是一股无比暴虐的杀机!
“吼!”杜浚的神智在这股暴虐之气的侵蚀之下,竟然有了许些的模糊,此刻他的心中当真浮现了将面前所有可见的人屠杀一空的感觉。
这冲动一出,他丹田中的龙子九子登时兴奋的吼叫起来,只是这吼叫却只有杜浚可以感受到,九煞声声吼叫中,好似在鼓励杜浚这么做!
杀杀杀杀杀杀杀!
杀!杀的血染半边天!
杀!杀的神佛退避!
杀!杀的人间生气不再!
杜浚蓦然放开抱住头颅的双手,仰天长吼,这一刻,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杀!
他双眼赤红,浑身激荡着无比的杀机,气势竟在这一刻攀升数倍,堪比数个化意大圆满的修士!
“杀!杀尽中原之人!”杜浚忽而止住吼声,望着不远处的宫清,一双赤红的双眼充满了暴虐之气。
男子,一步步走向了宫清!
“杜浚……你你……”宫清双眼清泪不止,并不闪躲,只是望着杜浚。
他伸手掐住了宫清的脖子,将宫清高高举起,口中吼道:“杀!”
一字出,他手指忽而发力,狠狠的扼住了宫清的喉咙,此刻只消他稍微用力,宫清难逃一死!
就在这时,杜浚丹田中的莲花印忽而佛光大作,生生将暴虐的九煞镇压!续而那一直悬飞在莲花印中的骨逆上的艮卦忽而一亮。
艮卦上的光芒一闪,杜浚但觉脑海深处好似有什么东西被生生的剥离、拨出,剧痛之下混沌的神智一清,续而骨逆恢复了平静,只是在那一瞬间,杜浚感觉到,骨逆艮卦分明将一个黑色的球状的东西封入其中。
杜浚深深的喘息着,他放下宫清,歉意的望着宫清,轻声道:“吓到你了吧?”
宫清摇摇头,扶住杜浚,说道:“你……刚才是怎么了?”
杜浚强然一笑,心中回想起方才所发生的事情,不禁让他惊出一身的冷汗,斟酌了半晌,他道:“难道是心魔?”
“心魔?”宫清一怔,道:“练气期并不会出现心魔啊。”
此刻杜浚脸色恢复了正常,想了一下,神色一动,向一旁的邪魔少女看去,却见那少女此刻已然转醒,恢复了呆滞的神情,此刻正痴痴的望着他。
“果然!”杜浚暗道一声,逐然说道:“想必是先前那邪魔残念说话的妖邪被打出这少女身体之时,残留的一丝被丹红生机所引,钻入了我的身躯,恰好勾起了我的心魔!”
宫清担忧的望着杜浚,幽幽道:“修真一途危机重重,若不然你不要再……”说到这里,她好似觉得余下的话语有点唐突,逐然口风一改,道:“你还需小心些。”
杜浚报以笑容,复而望着那一脸呆滞的少女,蹙眉说道:“这女子当如何处置?”
“这女子倒也是一个可怜之人,你还是放她一条生路吧。”宫清闻听杜浚的话语,立刻接道。
杜浚忍不住一笑,道:“我只是想,先前她被邪魔残念所迷惑,此刻既然邪魔已死,却还需为她寻个安身之所!”
宫清诧异的看了杜浚一眼,好似颇为意外,她却不知,杜浚本就不是好杀之人,只是性情执拗果断,心智坚忍如钢似铁,若到了非杀不可之时,端是不会有丝毫的手软。
“她乃是玄阴掌门的女儿,最好的归属还是送归玄阴掌门,只是她此刻神智尽失,先前又叛离过玄阴,我等却还是不要自寻麻烦了。”
杜浚说着,祭出幻将,幻将变幻成一张面具,被他戴在了少女的脸庞上。这少女好似对杜浚极为亲昵,却也不闪躲,任由杜浚将面具待在她的脸庞上。
“这恐怕是我身上沾染了一丝邪魔的气息所致。”杜浚叹息一声,蓦然纵身而起,探手将还在遁行的玉盒与阴符收入须弥袋中。
“不对,那金刚所化的掌印却又到哪里去了?”做完这些,杜浚眉头一蹙,他分明记得,先前那金刚所化的掌印并未散去,逐然一扫石室,却见一道金光此刻恰好没入石壁之后。
这金光正是那金刚所化的佛家手印!
杜浚望了一眼石壁,当下带着宫清与少女来到了那石壁之后,一入石壁之后,登时有浩瀚的佛气扑面而来,杜浚抬眼一看,却见在那石壁之后居然有着一个庞大的物件。
这物件高约一丈,底座宽,而上尖,有九层,每一层都雕刻这精细的佛像与佛宗典故,其上金光浓烈,煌煌不散。
“这是?”宫清一见此物,登时神色大变,但觉其上说弥漫的金光好似那利刀一般,扑面而来,续而便听到身侧的邪魔少女惊恐的呼叫一声,好似对这物件极为恐惧。
“这是佛家七级浮屠塔!”杜浚望着面前的佛塔,心神一震,心念急转:“七级浮屠塔乃是佛家至高之物,却有凝浩然佛气不散,集天下心善之神通,此刻断然不会只为了镇压一个所谓的邪魔尸首布下!”
蓦然,他心中一动。
“玄阴不是我久留之地,其间除了宫清、叶飞二人更无我所留恋的,传说浮屠神通广大,我何不取走!”杜浚目光一闪,心中定然,便不再迟疑,上前一把抓向浮屠。
却不想那一直护在浮屠一侧的佛家手印蓦然而动,狠狠的印向杜浚。
杜浚神色不变,祭出旗帜,他本不愿毁去这佛家手印,只是此刻若能得浮屠,这佛家手印却不甚珍贵了。就在佛家手印临近他的时候,他丹田中的骨逆上的艮卦忽而又是一闪,凭空生出一个大力,竟然吸扯着手印向杜浚的腹部而去。
此刻手印在骨逆的禁锢之下,其上的佛光收敛,化为常人手掌大小,飞快的遁向杜浚的腹部。
“这手印威力堪比伪神通全力一击,能收纳最好,只是对于骨逆艮卦,我修为尚浅,不能窥视,若是被手印被艮卦收入其中,我来日一战燕竹之时却是不能为我所用了。”
杜浚见状,双眼露出精光,手中的旗帜一展,兜头将手印裹住,同时丹田中的元气疯狂涌向骨逆,将骨逆湮灭在其中。
半晌之后,骨逆艮卦平静,杜浚这才收了元气,展开旗帜,将那被禁锢的手掌拿在手中,这手掌近一看,就好似那清水凝聚而成,不时有佛光荡漾其中。
他将手印与旗帜收入须弥袋中,复而举步再次向浮屠而去,却在此刻,好似从冥冥中,一股浩大如海的气势遽然散布而来,气势之强,便是杜浚心中竟然都是恐慌了一下。
石室中的虚空忽而一阵搅动,就好似水面上荡起了层层涟漪,少顷,虚空中形成了一个宛如风眼般的景象。这景象方现,便见那七级浮屠塔上的金光一敛,旋即拔地而起,遁入风眼之中。
杜浚冷哼一声,纵身而起,向着那风眼而去,途中探手抓向那浮屠,就在他的手掌堪堪触及浮屠之时,一个巨大而腐朽的手掌轰隆中、从风眼中探出,将杜浚拍回了地面。
复而反掌抓住浮屠,退后了风眼中。
“是它!”杜浚落在地面上,却毫发无伤,目光湛湛的望着渐渐消失的风眼,其锐利的双眸好似能够看透风眼,看见那躲在风眼之后的神秘尸骸!
第七十八章 鬼荡百宝渊
半晌,风眼轰然崩溃,石室中的虚空再次恢复了平静,只是在这平静之下,杜浚隐约能感到几分的凝重与肃穆,好似那风雨欲来一般。Www!
“这玄阴绝不能久留,离开此地之后,我还是尽早博得化魔丹,巩基之时便是我离开玄阴之日。”杜浚如是想道,叫上宫清两人,来到了那三个黑门之前。
“石室原本的出口坍塌,我等却是不能原路返回了,眼下还需从这三个黑门中离去。”杜浚望着面前的三个黑门,对宫清说道。
宫清稍作静默,道:“鬼谷枯魔谷想来你很熟悉,我们便从此地离去吧。”
杜浚神色一动,他那幻将可以随意变换形态用起来端是顺手,只是到此还缺少一个器灵,若是从枯魔谷离去,却也可在枯魔谷众多的魂魄中为幻将寻上一个神通好些的器灵。
一念到此,却又想到了那刺白首席,双眼登时闪过一道寒光,抬脚向鬼荡百宝渊的黑门而去,口中说道:“鬼荡百宝渊,我恰好可以收集一些残宝。”
宫清叹息一声,她哪里不名表杜浚的心思,见杜浚已然迈入通往鬼荡百宝渊的黑门,却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心中期盼刺白首席尽早逃离百宝渊,莫让杜浚再造杀虐。
想刺白首席乃是刺白一脉众多弟子之首,不似丹红等,若是被杜浚诛杀,难免杜浚会惹祸上身。
如此,三人纷自踏入那黑门之中,但觉眼前一恍,周遭的空气忽而变的浓稠起来,好似来到了水中一般,反差之下,不禁有一股恶心之感顶上心头。
幸好这感觉来的快,消失的也快,三人转瞬便恢复了清明,只是还未来得及打量四周,整个身体便呼啸的向下坠去,却是突兀的出现了在半空之中。
杜浚反应极为迅速,当即祭出旗帜,旗帜黑云滚滚,涨大数十丈,将三人接住,但见宫清两人并无异状,杜浚这才打量起身处的这百宝渊来。
但见入目的莫不是浓稠的白雾,白雾不时激荡,却是有一件件残宝呼啸而过,忽而杜浚目光一凝,却在方才,一件法宝从他的面前呼啸而过,竟然是一件保存完好的阳品中介的法宝。
杜浚二话不说,丹田中元气运作,在他的面前凝出一个乳白色的手掌,在他面前横向一扫,追上那件法宝,握在手中,盘旋着返回杜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