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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这整个兽宗之中,除了我家姑娘之外,莫不是在洞府中修行,便是那兽王也是如此!”老妪神色得意,伸手一指厨房中的柴火,道:“这些柴火已然不足,你再去劈些!”
说着,从身上拿出一个须弥袋,递给杜浚,又道:“其中多有干燥的树木,你且到楼阁外去劈开吧。”
杜浚苦笑,接过须弥袋,转身出了楼阁,来到了山谷中,暗道:“这兽宗在外称为圣宗,却是财大气粗,连一个仆人都能身怀须弥袋。”
无奈之下,也只好从须弥袋中取出几根长木,入窍期的元气迸发,不多时,劈出的柴火,已然堆积成山了。
他又在老妪的吩咐下,将众多的柴火,运送到厨房中。刚做完,老妪却又让他去洗衣服,登时让杜浚勃然大怒,若不是看在那圣姑心底善良,不愿多给她惹麻烦,想必那老妪定要吃些苦头。
一直忙碌到深夜,杜浚却连个安身的地方都没捞到,只要躺在那山谷中,望着夜色,心中又是苦涩,又是暗笑那老妪毫无眼力。
鬼老凝现而出,望着杜浚,神色严肃,道:“一个仆人便能拥有须弥袋,这兽宗到底是何所在?”
一顿,又道:“我且去打探一番,若是有那碎丹以上的修士,你我还是暂且离去!”
杜浚心中一动,如他所想,碎丹之后,便可凝婴,这‘碎丹以上’却又是什么意思?难道在碎丹之后,并非元婴,而有其他境界?
叹息一声,杜浚不再多想,当即收敛心神,谨慎的将神念探出,入定而去。
他的神念就宛如无数的触角,向四周蔓延,若是换做以前,但凡他神念之下的事物,莫不是有一层灰色的光晕遮挡他的神念深入。
而今,那灰色的光晕却更加浓郁!
好似,那天道,有意将某种真相遮挡住了!
“怎么会如此,若是越接近大道支脉,这灰光越浓郁,却如何悟道?”
杜浚心中惑然,神念蔓延千丈,结果却还是如同先前一般无二。
他也不放弃,便这么感悟了一宿,清晨之时,浑身被露水湿透,他却依然眉头紧蹙,却是一宿无功。
楼阁中,那老妪起的格外早,来到楼阁外,一见入定的杜浚,故作不屑的撇撇嘴,双眸中却充满了渴望——练气期对于修身期的修士来说,无异于练气期对于巩基的期待。
只是,正是如此,那老妪在使唤杜浚的时候,心中有着一种莫名的满足感。
杜浚神念察觉老妪,暗叹一声,长身而起,果然又是一天的劳碌!
如此,过了数日,鬼老却还是没有回来,不禁让杜浚心中担忧,而几日的感悟,他却还是丝毫不能把握那‘道’的所在。
倒是那圣姑前日从山峰中转回了,吩咐了老妪几声,好似将杜浚忘怀了一般,便进入了楼阁中。
这一日夜里,孤月隐去,夜色凄迷。
杜浚蹙眉盘膝而坐,神念蔓延而去,却将那楼阁忽略,前天之时,他神念一个不小心,进入了那楼阁中,却见那圣姑身无一丝衣衫,泡在木盘热水中,如此香艳的景致,不禁让杜浚老脸一红。
自那时起,杜浚便不敢在将神念探入其中了。
此刻,他神念中夜色寂静,忽而神念中一丝淡淡的影子急纵而来,顷刻间便来到了他的身前,正是离去数日的鬼老。
杜浚收起神念,睁开双眼,却鬼老一脸的古怪,喃喃有声,时而摇摇头,仿若是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不可能啊,怎么会是这样?不对,不对!”
许久,他忽而望着杜浚,困惑道:“你知道我这几日见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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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终入化神
杜浚打量了鬼老几眼,神念之中,鬼老也丝毫没有受到伤害,却见他一脸的错愕与困惑,好奇之下,不禁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鬼老郁闷的摆摆手,道:“我们先前都猜错了!”
杜浚一怔,道:“什么猜错了!”
“这圣宗神神秘秘的,那山门的洞府,分明就是一个颇为消耗真元才能布下的大阵,而这山谷,乃是以阵法凝现,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其实是在地下的一口虚空中!所见的这些山石花草天空,都是阵法凝聚出的。WwW、”
鬼老做吞咽状,好似咽了一口唾液,又道:“能布下这自成天地的阵法的,对天道的感悟,恐怕已经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至少也是元婴三重天以上的修士!”
他好似遇到了十分困惑的事情,此刻不待杜浚回答,便迫不及待想要将心中的惑然说出来,接道:“而后,又见这圣宗的一个仆人居然都有须弥袋,我先来,这圣宗定然是有修行者巅峰般的存在了!”
“可是!”他话锋一转,面色古怪,傻傻的望着杜浚,片刻说道:“我在这山谷中游荡了数日,居然没有见到一个巩基以上的修士!便是他们的兽王,也不过是巩基大圆满!”
杜浚一怔,洒然失笑,道:“连化神期都没有?那他们是怎么将阵道支脉镇压住的?”
鬼老闻言,也是一怔,旋即叫道:“对唉……这就更不对了,虽然我现在魂修也是就堪比金丹,但是别忘了我昔日也是元婴修士,若是此刻有元婴修士存在,便是相隔十里,我也能感受到他的存在!”
“若是,那元婴修士故意敛息呢?”杜浚猜测,忽而说道。
“不可能!”鬼老摆摆手,道:“一般在自家门派中,谁会费力的敛息?除了你这怪物可以靠着隐杀完全掌控自己的气息之外,旁人纵然敛息,也是消失在神念中,也不能隐藏修为,更何况,敛息之下,定然会影响修为!”
“怪物?”杜浚讪讪的摸摸鼻子,露出一个苦笑,只是还没有展开,他便忽而恍然叫道:“难道在这圣宗……有元婴之上的修士存在!”
此言一出,鬼老的脸色登时难看起来,许久他道:“不可能!绝不可能!”
“鬼老,元婴之上,到底还有没有境界,又是如何一番天地?”杜浚迟疑一下,轻声问道。
鬼老错愕,旋即面色惘然,苦笑一声,道:“我也不知道,纵观荒州千万年,也没有这方面的传说记载。”
杜浚叹息一声,将这几日,寻道不成的事情和鬼老说了出来。
鬼老一听登时乐了,说道:“你以为那成灰色的光晕是什么?”
他好笑的看了杜浚一眼,说道:“你是不是以为,到隐藏在事物之中,而那灰色的却是天道降下的隔膜?”
杜浚点点头。
“错了!”鬼老暴喝一声,一巴掌打在杜浚头上,笑骂道:“这天下万物,皆乃是孕育混沌之中,便是那天道也是和天下万物齐生,不分先后,所以事物之中怎么能蕴含天道呢?”
杜浚错愕,却是想不到,那高高在上的天道竟然与万物同生。
忽而鬼老面色一变,抬头望天,冷道:“但是,天乃是万物中第一个开启灵智的存在,所以它不能忍受天下万物自行发展,所以才有了那灰色光晕,其实那便是天道所在!”
杜浚只觉得胸膛火辣,昔日,在中原只是,关于天道的传说,莫不是如何的仁慈,此刻突闻这等逆天之花,登觉呼吸一窒,许久闷声问道:“天道到底是什么?”
鬼老面色阴沉,道:“天道便是天道,天道乃是天的道,世间的一切都是天道,天道便是这一切!”
“不对!”杜浚蓦然从地上站起,厉声道:“你说,天道与万物同生,那为何这万物皆是天道?”
鬼老探手一按,将杜浚按倒在地上,哼声说道:“每个人的道都是不同的,但是最后莫不是在摸索飘渺的天道、到底是和存在,纵观万年,又有几人能摸索到?”
他望着杜浚,面色凝重,道:“或许,这便是天道留下的一丝生机,一丝窥探元婴之上的契机!”
杜浚呼吸急促,昔日,他也只是感到天道不仁,眼下鬼老之言,却将天道狠狠的拉了一把,此刻在他的心中,天道不可冒犯的形象轰然倒塌!
“你现在连道是什么都不知道?你懂自己的道么?你虽然有了情杀之道,但是你可映证了这天下之道?你情杀之道可成神通?”鬼老黑着脸,喝声道:“欲速则不达,你眼下,还是先感悟化神期道吧,那摸索天道所在,对你来说很远很远!”
杜浚叹息一声,面色恢复了平淡,许久叹息一声,正要说话,却听那楼阁传来老妪的一声怒喝:“你这厮,这才天亮,便在这里发什么癫狂?”
对于老妪的态度,杜浚先前还有些气愤,只是这几日随着他感悟天道,心中好似平静了许多,此刻更是洒然一笑,丝毫也不在意。
此刻,那圣姑也从楼阁中走了出来,淡然说道:“我观你这几日修炼,丝毫不进,想必是遇到了什么瓶颈,若有困惑,可来问我。”
杜浚苦笑一声,被一个晚辈如此施恩,心中又是好笑,又是感叹这圣姑心底善良,望去,但见晨曦之中,那圣姑一身白衣胜雪,长发随意的散布在双肩,双眸中一片淡然,精致的脸庞上,犹自带着几分红潮。
“再看,小心我将你的双眼挖下来!”老妪忽而恶狠狠的说道。
杜浚自知失态,连忙收回目光,却见那圣姑不以为许的一笑,向那老妪吩咐道:“给他安排一个房舍!”
说罢,转身回了楼阁中。
老妪闻言一怔,旋即面色不善的瞪了杜浚一眼,说话便要给杜浚安排房舍,却不想杜浚理都不理她,犹自坐在原地,任她如何呵斥,也不动半分。
许久,杜浚被那老妪吵的厌烦,冷然道:“这几日,我习惯了在此处!”
老妪脸色铁青,当即又是让杜浚一脸的劳顿。
日子便这么一天一天的过去了。
杜浚每日白天,做些体力活,晚上便感悟那天道,只是随着他白日的操劳,却让他心中有了一丝平淡的感觉,好似渐渐的他已然忘却了自己的是一个化神期的修士,而只是一个凡人。
如此半年之后,杜浚已然忘却了一切,忘却丹田中那滂湃的元气,忘却了他那让人嫉妒的众多法宝,忘却了隐杀一式,心中有的只是平静,淡然的平静。
此刻,他就好似一个凡尘中的追道者,每日只是以神念感悟,至于感悟的是什么,他也说不出,现今,他却是连天道之事都忘了!
这一晚,杜浚心中淡然如水,神念扩散而去,他并没在如同以前那般,刻意的去感悟什么,只是心中宁静的、望着神念中的灰色光晕。
时间流逝,不知过了多久,恍然宛如一弹指间,悠长仿若千年。
渐渐的,在杜浚的神念中那先灰色的光晕竟然越发的浓郁起来,先前这些灰色光晕蒙在事物之上,而此刻,竟然渐渐的从事物上蔓延而出,透达半空百丈!
此刻,在杜浚的神念中,所见的莫不是灰色的光晕,缓缓的,随着光晕的挥发,反而将他的神念包裹在其中。
光晕之中竟然是一片虚空,这里毫无生机,有的只是寂寞,与漆黑。
杜浚的神念游荡在其中,始终不知比边际,好似在这神念中过了一万年之久,神念中的黑暗轰然奔溃,一时间宛如天崩地裂一般。
然后,在眨眼间,黑暗散去,大地降临,天空湛蓝,富饶的大地之上,人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