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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如此,城门下也已堆了无数的尸体。后面的魔人却不退反进,前赴后继,悍不畏死地踏着城下同伴地尸体,凶猛之极地冲了上来。
谈宝儿一眼望去,只见漫山遍野都是黑色的老虎,上面坐着虎头人身的虎族骑军。饶是他素来天不怕地不怕,却也不由为之一阵胆寒。
但战场之上,却由不得他犹豫。城墙之下已经堆了无数地虎骑尸体,要命的是黑虎背上的虎骑死去之后,老虎因为皮毛坚韧,却并没有挂。这些老虎一只只高如骏马,力大无穷。一起发力迅猛地冲击着城门,整个城门摇摇欲坠。
“必须阻止这些老虎继续冲击城门!”谈宝儿叫了起来。“放箭,放箭!”胡风慌忙下令。但这些老虎的皮毛却实在是太厚了,这些法箭射下去,基本上有作用的只有那一部分符咒地法术效果,而箭矢本身的杀伤力却可以忽略不计。
一轮弓箭过后,城下也不过伤了百来头老虎,而没有受伤的也有数千头之多。那精铁所浇筑的城门眨眼间便已被这些猛虎撞得千疮百孔。城门口的士兵们慌忙用大石车去抵在门后。但却是杯水车薪,全然不管用。
“看我的!”人群中有人哼了一声。众人立时觉得眼前一边白光闪耀,再看时,一蓬耀眼得似流星的光华从邪王陈惊羽的手里落了下去,如一层水银一样,倾泻到了城下,城下虎群无一遗漏。
再看时,那些原本发疯似冲击城门的老虎,身上全是寒冰,已经在一瞬间变成了冰雕,再也无法动弹丝毫。后续的老虎和虎族骑军本挡住去路,顿时人仰虎翻!再城下乱成一团,惨叫怒吼,却全然不知路径。
“天意神冰你,你是”胡风手指着陈惊羽,想起这招法术地大威力,脑中浮现出一个本朝开国大将的名字,一时却是怎么也不敢相信。
这时候,其余的云台三十六将和若儿也已落到城头。若儿急匆匆跑到谈宝儿身边,关切道:“谈将军你没事吧?”
谈宝儿知道因为在战场上的缘故,这丫头就不叫自己老公,而称呼为将军,但那关切柔情却是半分不少,朝她微笑道:“没事!”两人伸手一握,都是一股暖流在心,只觉得城下纵然朝风骤雨却也视若等闲。
但他握着若儿的手,渐渐有了些湿热,嗓子眼里好似有一团火在烧灼一般。一眼扫过去,却见城上的士兵们更加不堪,一个个手足发软,只差没有瘫倒在城墙上。如果不是身边有若儿在,他几乎想立亥就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
只因为城下的敌军此时实在是太多了!
便在虎族骑军冲击这瞬息之间,那妖红裂痕之中,却又已涌现出无穷无尽的魔人军队,瞬息之间铺满了大风城下。那漫山遍野地黑色大军,却也不用做什么,光是那交织着的脚步声、喊杀声、坐骑的嘶吼声和那雄壮的军乐声,就足以惊天动地。
众人手足发软的时候,却忽听若儿叫了起来:“不行!我们必须要阻止更多的魔人从那裂缝里出来!邪王,夜无伤。你们有什么办法没有?”
一边的胡风和众士兵直接就听傻眼了。他们本来就觉得这批从天而降地家伙很有些眼熟,这会听若儿一叫名字,立时就想起自己家里贴门神的时候是没有少贴这三十六人的形象。想到早已作古的开国功臣,云台三十六将活生生的就在自己眼前,这些人只觉得自己肯定是在做梦,一时全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陈惊羽和夜无伤对望一眼。都是摇头。陈惊羽道:“那个裂缝不是魔人弄出来的,而是本来就有地天之裂痕。本来这个裂痕是一直被九鼎结界的威力给罩住的,但现在看来,九鼎结界似乎已经被人破了!所以……”
后面地话,他没有说,却也已不用说下去了。谈宝儿固然知道九鼎之中一定藏着一个秘密,但却万万料不剁这乍秘容竟然是这样。二原来丸鼎结界所维持的并不是一个结界,而是支撑着天之痕。但这一切。魔人却又是如何得知的?他们又是怎么通过裂缝将如此庞大的部队运抵这里的?这浩瀚苍穹中,到底藏了多少地秘密啊!
“难道这个裂缝就真的没有办法补上了吗?”望着越来越多的魔人从那天之痕里遛出来,谈宝儿问道。
三十六将一阵沉默。最后一直没作声的皇甫御空道:“天机军师和无方神相博古通今,若是两人中有一个在,或者能想出办法。”
谈宝儿很想说您老这不是在说屁话吗,说了等于没有说。这时三十六人中的雷王赵五叹了口气道:“大夏重武,我们云台三十六将,得蒙圣帝施展固魂之术,才能保留灵魂于白玉碑中。凌烟三十六士却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军师和神相再长寿,只怕也已作古了吧!”
这话说得众人一阵颓丧。却在这时。胡风却叫了起来:“不好!魔人的大部队过来了!”众人慌忙朝城下看去。
之前魔人只有一队十万人左右的虎骑冲锋,但城门下横冲直撞的黑虎被邪王冰封之后,后续的虎骑失去冲锋地阵地,锐气一失,便只能在城门下周旋,并不能前进半步。此时虎骑军却忽然从两侧散开,却有成千上万条巨蟒从魔军阵列里游了出来,朝城下扑来。
这些巨蟒条条有五丈长。水桶似的粗,最要紧的是周身环绕着一层黑色的火焰,所过之处,嗤嗤作响,尘土扬起。
“不好!是魔蟒之阵!”三十六将众人齐齐变色。邪王陈惊羽高呼道:“快撒硫磺!”但他叫过之后,众人却是面面相觑,无人应答。谈宝儿见此怒道:“胡将军。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让人撒硫磺?”
胡风战战兢兢道:“城上并无硫磺!”
夜无伤冷道:“大胆!魔人八族之中蛇族最是凶悍!圣帝规定各地城池都必须储备硫磺,为何大夏京城反而没有?”
胡风苦笑道:“诸位将军有所不知!为了全力抵抗魔人进攻,今上将硫磺等战略物资多已运抵前线,京中并无留下半点存货!”
三十六将先是一顿讶然,随即眼中都露出赞赏神色,心说圣帝后裔,果然都是明君。但这一耽搁时间,那批巨蟒已然如电卷一般扑到了护城河前,吊桥上的虎骑纷纷让路闪到一边。邪王见机叫道:“快将吊桥拉起来!”
城头众士兵如梦初醒……俊忙去拉吊桥的铡。但就在此时,巨蟒阵中却有一蟒平地飞起,如龙腾空,空中一个漂亮的甩尾,身体化作一介,蛇首人身的丈二巨汉,重重落到桥上。
整个吊桥为之一阵剧烈摇晃,城上上百名地人族士兵运力去拉,却如蝼蚁撼大树一般的纹丝不动。谈宝儿看得心急,便要去帮忙,但这瞬息之间已有十余条巨蟒扑到了吊桥之上,从容通过!他就算有万斤之力,怕也是无可奈何了。
“放箭,泼油!”陈惊声大叫。顿时万支法箭齐发,各色光芒再次闪耀。只是城中守军不料魔军天降!那油锅却没有烧起。这泼油却只能省了。
但这些巨蟒蟒皮之后更胜黑虎,法箭射到身上,伤亡甚少,眨眼之间便已有百余条游过了吊桥,在城下仰着三角巨头,却不行动。只是将灯笼似的双眼睁着,望着城头虎视眈眈。
“他们这是要做什么?”若儿不解。
“回主人,估计是要聚集千头,释放蟒火!”邪王冷笑一声,眼睛却望向了夜无伤。
夜无伤微笑道:“两百年没有开口,今日动动唇舌却也无妨!”说完这话,他的嘴依旧张合,但嘴里却再没发出任何的声音。
众人一阵奇怪。谈宝儿更是看得大为鄙视,心道:“该不会是这家伙在云台困的太久,没有吃饭,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吧?”但就在这时候,城下那群本是安静不动地巨蟒却都焦躁不安起来。
再过片刻,那焦躁不安变成了剧烈的骚动。紧随其后,这些巨蟒一条条在原地翻滚起来,发出惨烈地怪叫声。墙头上众人虽然不明所以,但却看出这些巨蟒都痛彻心扉,叫声凄惨无比。虽然是敌人,却居然都生出了同情之心。
吊桥上那蛇首巨汉也是一般焦躁,抬头望着城墙上,眼中满是不信,脸上神色又惊又惧,却在犹豫片刻之后,猛然从桥上跳起,化作蛇形。飞退回护城河对面。
等他落到对面土地时!城下那百多条巨蟒却已经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城上众人定睛看去,只见那些巨蟒遍体无伤,却显然已经毙命,一时尽皆失色。谈宝儿心中一动,回头再去看夜无伤,夜无伤脸色发白。鬓角微微有汗珠沁出,心中恍然大悟:“原来唇刀舌剑也是一种精神术!这些蛇刀箭难伤,却也抵不过这精神的攻击!”
蛇人虽退,但城头上的诸人却一点轻松的意思都没有。魔人八族,只不过现了两族,却已是如此威猛,而那天之裂痕里却依旧有黑潮涌出,气势渐显澎湃,显然这时候出来的才是真正的魔人主力。
但饶是如此。从城头一眼望去,天痕之中巨鹰不断飞出,天痕之下,已经密密麻麻地满是黑压压地一片。黑盔黑甲黑色地兵刃,在阳光照耀下,反射出一种黑色的光泽,映照得整个东南的天际黑光冲天,使得整个大地都陷入了黑夜,和大风城这边的艳阳高照形成鲜明的黑白对比的两个世界。
大风城中的百姓自是早已看到天空地诡变,有人认出那天空的老鹰正是魔人八族里的鹰族,但方才虎蛇两族的凶猛冲击,将一切声音都淹没下去。这会两族既退,百姓才知道害怕,整个城几乎乱成了一锅粥,人群奔走相告,惶恐像瘟疫一样在瞬间弥漫了所有的人群。
天空有了裂痕,瞬息之间京都大风被魔人包围,这两件事的任何一件都能让人食不知味,当两件事发生到一起的时候,就能足以让人崩溃。东南边的百姓因为最靠近天之裂痕,是以这里的恐慌也是最大,就在蛇人退却的瞬间,街上已是车水马流,恐慌地人潮纷纷向北城和西城汹涌而去。
城上谈宝儿诸人之前也一直关注着城外,此刻陡然听到城内煮沸一般的声音,回头过来,却都是大惊失色。难道魔人没有进城。这城已经从内部破裂?若儿当即一把抓住谈宝儿的手,急道:“谈将军,城内百姓大乱,现在只有你的威望才足以平息他们的恐慌!你快点和他们说几句吧!”
“我?”谈宝儿愕然。
“对对对!谈将军你在百万军中取过敌帅首级,有你说一句,百姓一定会冷静下来!”胡风也是如梦初醒,慌忙附和。
云台三十六将被封闭两百多年,自是不知谈大英雄的光辉事迹,一听他居然在百万魔军中取过敌帅首级,都是不由肃然起敬。
“说?说什么?”谈宝儿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废话!”若儿有些生气。
“废话?说废话有什么意思?”谈宝儿一脸茫然。
要不是眼前这家伙是自己的老公,若儿肯定要让士兵们将这白痴拖下去切了鸡鸡数年轮。但这时唯有耐心道:“当然不是废话……本宫的意思是说,在这样危机地时候,你应该说几句给大家鼓劲的话!”
“鼓劲的话?这个我会啊!”谈宝儿反应过来,当即飞身离开城墙,悬浮半空,对着城里喝道:“大家都不要慌,听我谈容说几句吧!”其声大如洪钟,弥盖了整个大风城,城里城外都听得清清楚楚,人群纷纷安静下来。而他身边的诸人则都是被震得耳膜发疼,城墙上的土都为之飞扬起老高。
却是谈宝儿使出了当日楚远兰所教的传音之术。这门传音术分为传音入秘和传声入众,分别是秘密的对单人传音和要最大范围地人群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