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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魔身苏醒之后已然能用。
一个刑天转世已是恐怖之极,再加上这人此时身兼人魔两族之长,这样的对手,却还有谁能抵挡?
但时间没有让谈宝儿思索的机会,无法化身千手之后,当先便是碧潮剑凌空劈落,而手中千种法印各自结成水火风雷之态,朝他疾射了过来。
“来得好!”谈宝儿大喝一声,聚集天下水脉神力,落日弓离弦。射出一道七彩色的闪电,撞到碧潮剑。而其余四只手里,裂天镜不断晃动,射出裂天分地的恐怖光芒,与吸风鼎、千龙鼎和洪炉鼎一起,撞到无法的法印。
“轰隆隆!”巨响连连。各种各样地法力撞到一处,立时……”惊天动地的声响,碧潮剑和经过改装后地落日弓神力相若,而无法的刑天法力,和谈宝儿的水脉神力也是接近,本来无法有千手之厉,但完全发挥出威力的裂天镜实是惊人之极,但凡被镜光所照彻到的地方,所有地法力均被消除掉,两个人竟是势均力敌。
一时间。各种各样的法术在空中乱飞,两人法力碰撞所产生的巨大冲击波,让人魔两族军队都是不由自主地朝后退,一个个心胆俱寒,脸色惨白。
只是他们退得虽快,无法和谈宝儿两人的法力蔓延却是更快。无法的是上古魔神刑天的巨大法力,而谈宝儿则更是引动天下水脉的天地神力,两者都是旷古奇力。一旦真的对决上,十里甚至是百里方圆内都会被笼罩住。
两人又斗一阵,法力蔓延过处,四百万人族大军已朝后退了十里,魔族军队的情况则是凄惨许多,他们退到大风城下后就再也无路可退,好在城墙之上的人族守军也被法力蔓延所累,只有趴下去抵挡。根本没有时间管他们,才让他们躲掉一劫。
空中地黑手印和大风鸟见到这样的威势,也知道自己抵挡不住这两个变态的威力,识趣的各自收敛,结束了战斗。大风城其余三门的人一开始还打得欢。到后来也察觉不对,魔皇想下令撤军时,却已经来不及,被牢牢地困在了大风城四门外。
一时间,方圆百里之内,几乎所有人魔两族的人都被这两人法力所笼罩,能动弹的只有魔族的魔皇和厉九龄以及人族地云台三十六将,但这些人却没有一个有能力改变眼前的局面神仙打仗,凡人不遭殃已算不幸,无能如何也是插不上一脚的。
被后世称为双神之战的这场剧斗,直打得飞沙走石,日月无光,天地一片的昏沉,分不清楚昼夜,只是事后才有人通过沙漏计算出这场仗足足打了三天三夜。
打到后来,两个人先前还有些生涩的招式都已是炉火纯青,再无破绽,只是无法的法力却慢慢跟不上来,在他体内沉寂了几千年的刑天力量一旦苏醒过来,难得遇到对手,自是威猛无匹,但再强地法力也有慢慢衰弱的时候。
与他不同,谈宝儿的法力却是来自横贯天地的水脉大阵,他们所战斗的大风城外,正好就是神州两条大水天河和苍澜江地汇聚之处,水之神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拼到后来,谈宝儿是对借助水脉之力越发熟练,越战越勇。
此消彼长下,无法终于慢慢落了下风,碧潮剑的剑芒也开始收敛,从十丈,慢慢变成了九丈、七丈,最后只有三丈长短,千手也慢慢收成八百,最后只剩下了三百。
终于,谈宝儿落日弓射出一道强烈绚烂的虹彩,正中碧潮剑的剑身,无法连人带剑被震出十丈之外,重重摔在地上,痛得呲牙咧嘴。
“老子还以为你回复了魔神之身,就再也不怕痛了呢!”谈宝儿却不追击,停住落日弓,哈哈大笑,“无法,投降如何?”
“你个白痴!佛爷看得起你,你却如此看不起佛爷!”无法大怒,一抹嘴角的鲜血站了起来,曲指一弹长剑,刚被一箭射回原形的碧潮剑,顿时光华大盛,剑上碧芒吞吐,好似一条要破剑飞去出的蛟龙一般。
“兄弟,有事好商量,大家买卖不成仁义在,何必动刀动枪的呢?”谈宝儿满脸堆笑的表情全然不是名动天下的大英雄,反而像极了在街口讨饭吃的偶像艺人。
但无法显然没有办法接受这种苦口婆心,脸上反而显出更加坚决神情,朗声喝道:“闭嘴!谁他妈和你做什么买卖了?我打不过你,但你也别侮辱我!老袖今天和你拼了!”
靠,你这小秃驴才多大,也敢自称老袖了?谈宝儿啼笑皆非。正要辩驳,却发现无法的脸瞬间变得狰狞起来。光头上长出枯草似的绿色乱发,两鬓间忽然有一对角慢慢伸展开来,同时全身布衣变成了一身皮甲,绿油油的,好似穿山甲地外皮一样。
“不是吧老袖。你怎么忽然变成这副模样?”谈宝儿瞪目结舌之际,忽见满场的魔人都忽然屈膝跪在了地上,冲着无法就是叩拜,脸上神色肃穆中透着敬仰,有人更是喃喃自语:“天啊!刑天大神显出真身了!”
“真身?蒸身就差不多,被蒸过了大概就是这德行吧?”谈宝儿表面冷笑,心中却是一凛,隐然有了不好地预感,暗自调集水脉灵气。以备万一。但饶是如此。他内心中依旧是有不好的预感,好像立刻就要发生什么自己无法控制的大事一样。
无法头上的角越长越大,越长越长,不一会变成两条大辩子一样从脖子两边垂了下来,细细看去!有结有节,和山羊角相似!但却绿油油的。说不出地诡异。
等那角不再生长,无法默然一声大喝:“九天十地,唯我碧潮!”随即双手握住碧潮剑的剑柄,高举过头,重重朝地上插了下去。
“哗啦!”众人脚下的大地立时摇晃起来,巨大的震动让人魔两族的大军都是站立不稳,一时人仰马翻,摔倒在地上。谈宝儿眉头大皱。想要阻止无法的动作时,后者的双手却已经离开了碧潮剑!而碧潮剑却如泥牛入海一样,齐柄没入大地之中,消失不见。
谈宝儿心中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但却完全不知道究竟要发生什么,想要阻止,却完全无从做起,有生以来第一次心中涌起无力感。却在此时,脚下的地面震动越发剧烈,谈宝儿觉出脚步虚浮,慌忙运动神力,凌空飞退。
他才一退,他和无法之前那十丈距离的土地迅猛地沦陷了下去,形成一道十丈宽深不见底地的深渊,那深渊在一瞬息间蔓延开去,整个大风城的四周,距离城池二十丈外的地面全部裂了下去,形成一个十丈距离宽的环带。人魔两族的许多士兵不及反应,都是掉下深渊,再不见起来。
“上穷碧落下皇泉,碧海潮生!起!”无法大叫,双手如举巨鼎一般扛过头顶,众人耳里立时听到阵阵海潮之声。等大地恢复平静,众人回过神来的时候,刚形成的深渊里已多了一渊地碧水。
碧水翻腾不定,好似被煮翻一般,上面冒出阵阵的不碧绿色烟气,但接近深渊的不及撤离的人魔两族士兵,碰到那碧烟,都在瞬息之间被变成了冰雕,随即全身碧色烟气越积越多,最后变成了深碧色的石头,再也见不到本来形状。
不是吧,这么夸张?所有的人族都是瞪目结舌,一时全然说不出话来。但魔族军队之中,却有人热泪满脸地狂呼起来:“是碧海!传说中的死亡碧海再次重现人间!”
这时候,刚刚还在地上坐着翻滚运动的胡天、铁木和柳公弦三人齐齐冲到了谈宝儿身边,望着眼前深渊,都是脸色惨绿,一起失声道:“魔族地死亡碧海竟然是真的!”
“死亡碧海?”谈宝儿愣了一愣。他对魔族的了解!仅仅限于魔人有八个族,至于其他天魔有几个小老婆之类的八卦他是完全不知道的,更别说什么碧海了。
柳公弦道:“王爷难道不知道吗?在魔族之中,一直有个传说,据说当年诸魔神争霸之时,刑天和天魔这两大魔神曾各自带领大军进行过多次最激烈地战斗,有一次!天魔率领大军用一个极其厉害的阵法将刑天和他的少股部队困在了一个绝壁之前,刑天就将手上佩剑化为一片碧海,间隔在了他和天魔之间。十日十夜之中,即便以天魔之能,也没有跨过碧绿色的海潮**,刑天终于等到了自己的援军,最后打退了天魔的这次进攻。”
“有这样的事?”谈宝儿听得嘴都合不拢了!“那这是不是意味着咱们在十天之内也无法通过眼前这片碧水……啊!”说到这里,他猛然惊醒:“不好,魔族的大军……”
“啊!”柳公弦三人也在同一时间反应过来,相顾失色。随即都是一屁股重重坐到地上。
刚才一场大战,谈宝儿和无法的恐怖实力直接让所有的人都被压在原地三天三夜不能动弹。而进攻正酣地魔族军队本来都在大风城下,无法这招碧海生潮直接就将谈宝儿和前来救援的四百万人族大军和魔族大军完全地隔开了。
现在的情况是,除开东门之外,大风城其余三面依旧是被魔人重重包围,东门倒是只有无法和一队残缺不全的骷髅族士兵。但碧海对面的谈宝儿和四百万大军却只能隔着碧海望着他们干瞪眼。
谈宝儿的心也在瞬间趺落到了谷底。自己冒死突围,奔走神州东西南北,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求来救兵四百万,等用乾坤宝盒将兵马装到了大风城下,却眼睁睁地看着对面地魔人即将攻进大风城却无能为力。
自己这万里驰援,所求的竟然是这样一个结果吗?他捏紧了拳头,望着对面的无法,骨节暴豆子一样的脆响。
这个时候,无法却好似全身虚脱。一屁股坐了下去,身体在瞬间恢复原貌。然后,这个年轻的和尚咧嘴朝谈宝儿嘿嘿一笑,一脸无赖道:“老大就是老大,即便我转回了魔神的身份,依然是打不过你。但是!这片碧海却能阻止你进入大风城,我的目的达到。咱们兄弟也不伤和气,早想到就早用这招了!”
谈宝儿听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这小子口口声声说早先没有想到,其实从一开始就已经打定主意要用出碧海,只是有些不服气自己什么时候都比他强那么一点想和自己认真打一场而已。
好笑和好气之外,谈宝儿心中也有些感动,不管身份怎么变,无法始终是无法。不管怎么变,在他心里,自己永远是他的老大。有这一点,即便自己兄弟今天沙场相见你死我活,那也已足够。
只是。这一场乱局,却怎么收场?如果京城沦陷,大风城中,几百万的百姓,大夏朝地精英,还有若儿……却又何去何从?
一想到这里,谈宝儿刚刚愉快的心情,立刻变得沉重且无奈起来。
这个时候,碧海彼岸的魔人纷纷反应过来,厉九龄哈哈大笑,收拾军队,重新祭起黑手印,大风城中的永仁帝却也无奈重新召唤出大风鸟,云台三十六将再次施开全力,阻挡着魔人军队的进攻。
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原来。唯一不同的是,魔人的数量剩下了只有六百万,在碧海的彼岸,已多了接近四百万悲伤绝望地看容。
“不!老子不信这海就过不去!”西域总元帅铁木蓦然一声大喝。谈宝儿觉出身边有风,等他反应过来慌忙去抓,却已然迟了,定睛看时,铁木巨大的身躯已经飞到了碧海的上空。
“快回……”谈宝儿大叫,嘴张得老大,但一个来字最后却终于没有说出口。因为这时候在碧海上方的铁木整个人忽然变成了一阵碧绿色的烟雾,随风消逝而去,连一缕身上的衣服条也没有留下。
现场所有的人族都睁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堂堂大夏西域元帅,就这样莫名其妙地烟消云散尸骨无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