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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边的士兵被这突如其来的场面所愕然,不可能的事情居然发生了,草原第一勇士居然被打败了!
身后的士兵们好一会才开始高声鼓噪起来。
“什么狗屁第一勇士,真的只能接一招。”
“哇,还吐血了,会不会以后变成贫血啊?要不要多吃点菠菜?”
“以后第一勇士就要换人了吧,门迭塔将军才是第一勇士。”
杂乱无章的呼喊变成统一的排山倒海的欢呼:“第一勇士,第一勇士。”
大胡子面露笑容:“你输了。”然后不等鲁鲁说话就慢慢走回来,经过我的身边,看见我急切的眼神,苦笑着小声说:“我靠,这小子不是人,我两只手大概都骨折了,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忙把大胡子叫到士兵们身后去挡着,不让对方看到,这才一个个治疗术哗哗的朝他身上施放过去。只见身后白光不断冒出来。
鲁鲁身后几个士兵抢上去给他架了回来,那斧子也不要了,就孤零零的扔在地上。几个光明法师忙一齐念咒,给他也是一连用了好几个治疗,才看见他的脸色好了一些。
第三十节 我败了
回武汉了,去公司上了两天班,下了班又和朋友喝酒,现在才有时间更新,各位勿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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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他病,要他命的道理我还是懂的。见鲁鲁已经没了气力,手里魔杖一举:“杀!”
可是我犯了两个错误,小觑了狼骑的整体素质,再就是两军之间的距离并不足以发挥出我军骑兵的优势。我悟过来的时候已经迟了点。
恢复过来的大胡子领着一干大小将领,闪闪寒光的武器高举在半空,口里一如凯撒人习惯的嗬嗬声,四千银色洪流滚滚涌向对面衣衫不整,面有病色的敌军。
这只只闻其名,没交过手的军队让我大大吃了一惊,见我军骑兵急疾而至,却不见有多少人惊慌。数个传令兵举起手中号角呜呜一吹,更多早已整装,但同样是面色不对的敌军源源从大营中涌出。鲁鲁的近卫更是趁机将他架了进去,几个光明法师也跟了进去,剩下的法师开始高声吟着咒语,敌军身上不停冒出的白光提醒了我还在愣着。
我忙也给已方,特别是冲锋在前的几个主要将领加上“祈祷术”,“强壮术”,“敏捷术”,可对方有十几个光明法师,我就一个人,就算我再牛X,也是双拳难敌四手啊。
甫一接触,我方当然占了优势。戴着新加冕的第一勇士的头衔,大胡子一马当先策马跃过敌阵中,带着全身闪耀个不停的白色光芒,手里大斧象切韭菜似的上下翻飞,同样是加持了光明的魔法的敌军依然逃脱不了被他屠戳的命运。身后众将见这个第一勇士如此英勇,也同样鼓足了劲,奋力砍杀身旁的敌军。一时间倒好象是胜利在望了,我方士气,兵器,体力都占优势,敌方往往连人带武器盔甲,整个裂成两半,空中飞舞的最多的就是半截的兵刃。
可慢慢的我觉出不对了,随着最开始有点小小的退败,敌军里三层,外三层把突进去的我军围个严实,就算手中的兵器只剩下半截,同样带着必死的绝决表情,没有见到那种无力回天的挫败感。
一个敌军被劈掉拿着兵器的右手,居然跳将起来,将砍掉他手的士兵用剩下的左手死死夹住,用嘴去嘶咬他面部,周围赶忙乱刀把他分尸的同伴却无法将他牢牢咬住的头颅松开。有的肠子都掉了出来,却还是尤自死死抱着我方士兵的马腿不放,旁边的士兵趁机将马上的士兵拖下来,有兵器的就朝面部或关节处没有盔甲保护的地方砍,没兵器的就掐脖子,用脚踩,有一个甚至用自己的断臂当兵器抽打。
在敌方这样悍不要命的攻击下,我方的士兵明显的被震憾到了,加上没有冲刺的优势,伤亡也骤然增多,尽管我一个个不停的大范围的群疗在各个有危险的士兵里施放,可依然眼睁睁看着早上还兴高采烈可以跟我一起出征的士兵一个个倒了下去,被乱军踩成肉泥,以至于与草原形为一体,难以辨认出这曾经是一个活蹦乱跳的人。
我眼里满是泪水,几乎带着哭腔大喊:“撤,全部撤回去!”。
我方士兵听闻此命令,仓促间却不方便掉转马头,便为周遭的敌军所杀,一时间落马者又是纷纷不绝。等到生还者差不多都奔回本阵,我施放了最一个群疗,然后掉转马头,朝城里驰去,身后留下对方士兵的高声嘲笑声。
我低着手无语,脸上残留着泪痕,心里如刀绞一般。战争,在书本上看到文字时是如此轻松,可看到身旁原本一个个活生生的汉子,因为自己一句话,却连完整留下尸体都成为奢侈。
身后的大胡子和诺里也默默无言,任身下的马信步踱回城里,城门上的守将见我们归来,脸色不豫,不敢多问,忙大开了门。
进城后,我跟诺里说道:“我有点不舒服,你安排一下清点士兵战死人数和抚恤的事,还有别忘记了给受伤的士兵治疗。”诺里领命离去。
大胡子关切的拉拉我的胳膊,小心翼翼的说:“打仗胜败常有的事,你不要太在意了。”他以为我是为了输了这场仗难过。
我摇摇头,手按着额头,怕眼泪掉下来被他看到:“我没事,也不是为了面子或胜败伤心。我亲眼看见自己的手下就这么一个个去了,却无能为力。”
大胡子催马上前一步,跟我并驾,小声说:“后面的人还着你呢。”
我听了,强自挺直了身躯,直到领着近卫回到领事府邸。
陌生的四堵墙,陌生的环境,我呆呆坐在床边,踩了自己的披风角都不知道。
小罗轻轻的说:“殿下,您很累了,不如休息一会吧。”我又呆呆的点了点头,他们几个退了出去,把门轻轻带上,发出轻轻一声“嗒”。
房间里空荡荡的,和空荡荡的心一样。不知时间过了多久,好象是几个小时,又好象是才一分钟,又是“嗒”的一声,我没有抬头,几声悉悉索索的脚步响,六只小巧可爱的黑色女鞋出现在我的眼帘。
“是你们?”赫然发现三位美丽的妻子俏生生立在眼前。
妮娅不声不响的为解开披风的结,轻盈的挂在衣架上,索娅为我除下靴子,把我轻轻放倒在床上,我象一个木偶一般任她们操控。
“别想多了,这可不象平时那个活力四射的老公哦。”安趴在床前,象哄孩子一样哄着我。
“今天,因为我的胡乱指挥,死了好多人。白死的,如果不是我急着打败鲁鲁,如果不是我低估了对方的战力,如果不是我……多好小伙子们啊,听说是我带他们去打仗,高高兴兴就跟着我走了,脸上的笑容是那么让我感动,可我……我亲手送他们上了一条不归路……”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
安温柔的把我的头抱在怀里,我感觉这里三个人让我有了不再徬徨,不怕孤单的港湾。我抱着安的腰,在她温暖的怀里放声大哭,不管门外有没有人听得见,我要的就是发泄。心里的郁结终于找到了出口,随着放肆的泪水流趟到安的衣服上。这一刻我的委屈,不甘,和那一张张至死不瞑目的年轻面孔在心里的重压,终于完全释放了出来。
安抱着我,象一位哄着小孩子睡觉的母亲,轻轻拍着我的背,说着一些我此刻已听不清是什么话的语言,象是慈母,又象是情人的呢喃。感觉是那么温柔,那么舒心。慢慢的,我终于睡着了。
第三十一节 跟老子还回来
五千全副武器的精锐骑兵,却硬是被有恙在身,并且几乎没有狼骑可乘的敌军用嘴咬拳打脚踢,活生生的吃掉了一千三,还陪进去四个百人长,这场仗,可真是亏大了。
一觉起来,虽然腹中空空如也,却觉得神清气爽。强撑着饿的前胸贴后背的身子,匆匆给三个懂事乖巧的老婆做了这里的第一次早餐,然后叫上小罗和内斯塔,出发去城守府。不料门口的守卫说所有人全去了军营。
照道理说除非有最高长官的命令,否则每天早晨都应该在城守府开个例会才对,就好象早朝一般,不可或缺。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居然全开了溜?
想想自己昨天脆弱的样子,自己也觉得有些过了。虽然是人命,却不是为了自己的私欲。战争,总要死人的,不是我的人,就是他的人,哪有那样的好事,不伤一兵一卒,就能把鲁鲁赶下台?自己在心里给自己鼓气,跟自己说在哪里跌倒,就一定要在哪里站起来。
离军营老远,就听见震天的呼喝,似乎士兵们已经在操练上了。进了营口,便要下马,尽管我是可以策马入内的,将马缰交给迎上来的守卫,踩着脚下松软的泥土,大踏步朝校场走去。
两队赤裸上身的士兵手执长戟或刀枪,居然真刀真枪面对面练起了集团冲锋。大胡子身边就只两个近卫,其他大大小小的将领,就连诺里也亲自下场领导,赤着膀子大声指挥。
每骑之间只留下仅容一马通过的距离,排成四排对着对面的假想敌进行冲锋,两边的士兵必须要在冲锋的速度下平举着武器,通过对面的空着的那一个马身的空间,如果谁的位置偏移或者挤到了自己身边战友的位置,立即会被拖出队列,当场被打两鞭,不少人已经全身是紫黑的鞭痕。
大胡子坐在高高的将台上,嘴里大声不停的说着:“无能啊,无能,面对着八千已经失去战斗力的敌人,并且在我军冲锋的优势下,居然还打了这么一个大败仗!你们都是吃草长大的么?你们的手脚软得象那些娘儿们样的么?看见对方拼命了,你们居然就慌了!我们凯撒没有这样的孬种!不想打仗都给我滚回去给孩子喂奶去,别在这里浪费粮食,别给殿下和陛下的脸上抹黑!”
大胡子说的口沫横飞,唾沫星子喷满了胡子:“你们当中不少人曾经是最低贱的奴隶,是殿下给了你们自由,让你们成为光荣的凯撒士兵!你们呢?平时嚣张的不得了,自己内斗时可以把自己兄弟打个手断脚残,怎么对上了敌人就成了孙子?你们要是觉得你们没本事吃士兵这碗饭,我可以让你们介绍一份很有前途的职业,专给人倒洗脚水!”
场面上很压抑,没人敢反驳大胡子的话,可他也说的太过了,战阵不利,有退却情绪也是难免的,并且会象瘟疫一样迅速传播开来。士兵们憋足了劲,脸上的表情狰狞,紧咬着嘴唇,仿佛对面的就是昨天令自己失败的敌人一样。
我走上领台,大胡子才发现我,慌忙跳起来行礼:“殿下!”底下的士兵依然在操练,丝毫没有因我的到来有任何停滞。
我拍拍大胡子的肩:“大家先停一下,我有话说。”
诺里大喊:“停止操练,全体集合。”大家这才各自分开,又迅速找到自己的队伍,整齐的站在将台面前,下了马,看着我的表情,多少有些羞赧,好象昨天的失利没一点是因为我的原因似的。
我站在台上良久,没有说话。大家也都看着我。只有初春的风在校场上呼啸,大家都赤着上身,却没人颤抖一下。
我弯下腰,深深行了一个礼:“对不起,昨天因为我的无能,拖累大家了。”
大胡子和诺里大惊:“殿下,您的身份,怎么可以给他们行礼?万万不可。”台下也是一阵窃窃私语。
我摇摇手阻止他们继续想说的话:“没什么不可以,实话实说。”然后继续对着台下数万人马说道:“蒙陛下垂恩以来,我就是略有微功,打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