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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罗看了云笙一会儿,又重新给他擦药,洁白的身体在复原,红肿褪去渐渐也变得美丽起来,傅罗想起山谷里为云笙疗伤的事来,抿嘴一笑,“云笙,你可别怪我占你便宜,你好凉我给你揉暖一些。”手指边小心翼翼地擦药,另一只手去摩挲云笙冰凉的身体,揉到手指,指尖虽然柔软可却又是那么的无力,想着云笙之前小心翼翼拉着她手时的样子,多希望他能给一些回应,哪怕动动手指。
几天前傅罗就已经有了在这里住下来的打算,于是和杜容姐妹商量之后,在杜容家的院子里又盖了一间小房,傅罗一边张罗房子,还不时地往云笙那里跑,时间长了就被杜飞取笑,说傅罗比她姐夫也不逊色,也是一个痴情的人。
傅罗一开始还要辩解几句,云笙和她只是朋友,几个人只当是她害羞,没有一个人相信,杜飞还说:“他的衣服是谁给换的,身上的药又是谁给擦的,谁整天用嘴喂他药吃,晚上又和他住在一起。现在想吃干净抹嘴不认账了。”惹得大家一通笑,就连刚刚出诊回来的老先生严肃的脸上也有了一丝忍俊不住的笑容。
傅罗叹口气,她和云笙的关系大概怎么也撇不清了。杜飞说的都是事实,她也拿不出话来辩解。
几个人正说着,忽然看见老先生背后还跟着一个陌生人。她大大地眼睛里有一丝焦虑,嘴唇紧抿着,用手拽着自己的衣角,蓝色的衣裙在空中飘荡。
看着这个衣着光鲜看起来又有几分飘逸的少女,傅罗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心里总有点怪怪的,那少女看到傅罗也是一愣。
还是老先生先说话,对着傅罗说:“去把你们从琼山上采来的草药给她看看,她家里也有病人需要这种药。”
傅罗转身回到屋里把草药拿出来,那少女接过草药。眉眼立即飞扬起来,脸红扑扑地回头跟身后的丫鬟抿嘴笑,然后对老先生说:“这草药我能带回去一株吗?我怕采药的时候会弄错。”
老先生放下药箱眼睛都没抬,“那药不是我采的。”
少女立即明白,转头又去看傅罗,“送我一株吧!等我采来再多还你一些。”
傅罗微笑,“你拿去用吧。不用还我,我明天还会上山采。”
少女再三感谢,然后带着丫鬟走了。少女走了半天,杜飞像是忽然想起什么。拉起忙忙碌碌一身尘土地傅罗,看了又看,还用袖子擦擦傅罗脸上的灰尘,“我说看着她总觉得有些奇怪。”回头去叫杜容。“姐你看,刚才走的那个丫头是不是像我们的傅罗。”
杜飞这么一说,傅罗才明白为什么看到那少女会觉得怪怪的,那少女果然和她有几分想象。只不过她现在满身泥土更狼被一些罢了。
杜容笑道:“我本来看着也是像,可是这有什么稀奇的,妖界本来就流行这种长相,傅罗在我们这里可是标准的美人……”
妖界流行什么长相,这又是怎么回事?傅罗眯着眼睛用袖子去蹭脸上地灰尘,可是这时候杜飞偏扯起她的袖子,扯得她哭笑不得。杜飞说:“都城里地美人十个里有九个像你这样的模样。”
傅罗侧头,“啊!怎么会?”
杜飞挤眉弄眼,“怎么不会,因为传说咱们地陛下就喜欢这个调调。”笑一笑,“但愿陛下醒来之后,能找到另一个爱人替换之前的那个笨蛋。”
傅罗心里一紧,“之前的那个不好吗?”
杜容都冷笑一声,“是你想象不到的差。那个人不提也罢了,但愿她永永远远地消失不见。”
收拾完屋子,傅罗端盆水洗手,看着水中自己狼狈地影子,忽然感觉自己像个傻瓜似的。
铺好床铺,傅罗正把云笙抱上床,就听外面有人说:“外伤虽然严重,但是用这种草药应该会见效……”顿了顿,“依我看来他修为极高,治愈的机会还是很大的。”
傅罗拉起被子放在云笙身上。
“我用了那种草药可是血还是止不住……”停顿了一会儿,忽然惊讶,“诶,好多了!看来……还是管用地。”异常的欣喜。
傅罗这才听出来,这一问一答的,是下午来的那个少女和老先生的徒弟。傅罗抿嘴微笑,那少女和她长得有几分想象,脾气竟然也差不多,云笙刚开始用这药的时候她也是这样心急。
“他好像也受了很重的内伤,巧了怎么也是被法术伤到的。”
“是……啊,是受了内伤,不知道还能不能化成人形……”少女的眼睛向怀里移过去。
“不如你还是抱他进去让我们先生看看吧!”
少女忙抬头,“不用了,我父亲也会治内伤,只要能求到外伤药就可以了。”顿了顿,“送我草药的那个女孩子不在吗?我这里还有一些剩下的草药,你帮我转交给她吧!”
傅罗听到这里,想了想准备开门出去看看,站起身正好看见那少女的影子,她怀里似乎抱着什么,小心翼翼地往前走。
傅罗脸上的微笑不自主地停顿下来,第一次有一种强烈的感觉,一定要出去看看。
眼睛紧紧跟随着那个人的身影,心跳莫名其妙的加快。
第七十一章 咫尺天涯
油然生出一股,什么都不顾了的心情。傅罗站起来,转身往前走,少女正巧经过她门前,傅罗张开嘴想喊一声,只要喊一声她就能停下来,她们之间的距离是如此的接近。
“你……”声音从嗓子里挤出来。
少女听到了什么,稍微停顿转头望了过来。
可是那声音没有继续,她站在原地向四周看了看,没有什么特别的。大概是听错了吧。她把视线对向等待自己的人,丫鬟早就看到了她的身影,走到马车前撩开了帘子,她冲丫鬟笑笑,重新向前走去。
傅罗的嘴唇刚刚张开,话还没有说完,她前行的身体猛然顿住,是一种微弱的拉扯力量,还有小小的铃铛声响。就是这么轻微的力量和声音,让傅罗身体停下,脑子里的一根弦像是被拉断了,傅罗愣在那里,看着少女继续往前走,她挪不动脚步,仿佛感觉到衣角在轻微的晃动,她整个人就像是被这个晃动吸住了一样,半响才反应过来,是云笙,“云笙……云笙……”一声宛如在梦中,一声半梦半醒,傅罗在自己喃喃中转过头,顺着拉长的衣角向前望去,视线不停地交错,半天才重新聚集起来看清楚,她的一片衣角压在云笙的被子里。
期待了很多天,希望栓在云笙手指上的铃铛会忽然响起来,现在……终于,傅罗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过去的,掀开被子,他静静放在身侧的手已经攥起,她的那片衣袂就在他手掌中。
“云笙,云笙。”傅罗的手盖在云笙的手上,“云笙……”他的眼睛还是紧紧地闭着,难道刚刚的都是幻觉吗?不,不可能是幻觉,她明明感觉到了衣角的晃动,虽然只是轻微地。可是却真真切切,奇Qisuu書网更何况她还听到他手指上的铃铛声响。“云笙,云笙……”
听到傅罗急切地叫声,刚刚回来地杜容和杜飞都被吸引了过去,杜飞敲敲门就推门闯了进去,傅罗正伏在床边,紧攥着云笙的手,侧过头看向杜飞,喏喏了半天。“刚才他的手动了,这是不是代表他……”
杜飞和杜容听得睁大了眼睛。还是杜飞先反应过来,转身跑出去喊,“爷爷,爷爷,你快来看看。”杜飞把木门撞的很响,傅罗扭过头。从门缝中望过去,捕捉到那蓝衣少女的背影。不过已经渐渐远地快看不见了。
傅罗站起来,仿佛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似的。心里在呐喊: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往前走。中途却被杜容拉住手,“你在这,让飞飞去找就可以了。”傅罗还在瞭望,眼睛像是没有了焦距。宛如一个迷路的孩子。杜容吓了一跳,干脆抓住她的手臂,“傅罗,你冷静下来。这是好事啊!”
“我要去看看。”傅罗说地很坚决,“我要去看看。”傅罗皱起眉头,拉开杜容的手,把杜容甩地踉跄了一下,然后就走出了门。
傅罗听到杜容叫了一声,然后是惊疑的呼喊。傅罗急着向前走,在那马车没有走远之前,她要追上去。
一阵风鼓足了劲儿吹过来,几乎把傅罗呛出了眼泪。
“傅罗,你怎么了?”怎么又有人拦在了她前面。“傅罗,你要去哪里?快回去!”
天忽然阴下来仿佛要下雨了。所以那马车也行的特别的快。
“傅罗,云笙不会有事的,你冷静一下,他要醒过来那是好事啊,你不是期盼好久了吗?”
“我……”云笙,云笙还在里面躺着,都是因为她云笙才会变成那个样子。可是,“我想过去看看。”前面的马车,马车里什么人好像拉着她地心似的,那么地强烈,很痛,痛的让她不想看着就这样离她越来越远。
她的手又一次被拉住了,然后转了个弯往回拉,“这时候你还有闲心去管别人。”
“哪有你这样的好人,还要送送人家不成?你看看人家华丽的马车,哪里用的着你替人家操心。”杜飞说了半天,才觉得傅罗真地有些不正常,虽然是被拉下来了,可是魂魄仿佛被带走了一样,杜飞使劲晃着她的手,“傅罗,你没事吧!到底怎么了?”
马车已经远远地看不见了。
傅罗咬着嘴唇,杜飞晃着她的身体,她就像没感觉一样,直到杜飞开始害怕了,她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杜飞带着哭腔,“傅罗你到底怎么了?吓死人了。”
傅罗看着杜飞和赶来地杜容,低下头,“马车里好像……有我……想……见的人。”半天才把一句话说全。确实不知道要怎么表达,好像分离了很久,有几天,几年,几百年,很长很长。
“啊……”杜飞松开手,“那……那,我们赶紧去……”只往前走了一步又退回来,“不对啊,我回来的时候看见马车里没有什么人啊。你认识那个穿蓝裙子的……”
傅罗茫然摇头,“不是她。”
杜飞松口气,“那你是看错了,在妖界你能认识谁!”杜飞重新揽起傅罗的胳膊,几个人走回院子。小郎中正站在傅罗屋前,用袖子擦擦汗,“师父已经进去了。”
傅罗抬起头,刚要跟他道谢,看见了他手里染血的棉布条,她的心猛然一震,触目惊心的血迹,晃痛了她的眼睛,流了那么多血一定会很疼很疼。
傅罗看着自己的手。
其实开始练剑谁的手都会被磨伤,只要擦一些药就好了,可是她偏偏跑的远远的,故意让大家擦药的时候落下她,然后她借着去师兄那里请教佛法,伸出手在师兄眼前晃。
然后用余光小心地瞥见,他把她的手拉过来,“师妹,疼不疼?”
本来没事,可是他一问就会觉得很疼。稚嫩的手掌心被剑柄磨出了血泡,血泡一破只是轻松一刻,破损的地方马上就刺痛起来,伤口没好就又要去握剑,真的很疼。
她点点头,忍着疼,看着师兄把她的手仔细地包好,师父可能会骂她娇气,可是她却觉得这样挺好。手掌被包好,小小的伤口躲在柔软的布条后面,就好像没有了一样。
“师兄,”她眨着眼睛,“以后我也帮你包好不好?”小小手在空中摇摆,细细的手臂挡着阳光。
“好。”他微微一笑,眼睛中好像藏了许多宝石,在闪闪发光。
半夜里,她本来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可是忽然又想到什么。
穿上衣服,下地穿鞋,跑到他的门前,使劲敲他的门。
他打开门有些意外,拿了件衣服披在她肩膀。
“师兄,我之前说的都不算。”
“我说,将来要帮你包手。”她伸出自己受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