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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玲哭完了,就开始逼迫傅罗吃饭。傅罗不吃,她就掉眼泪攒洗脚水,傅罗好不容易应付了两口,终于躺在床上,她也偏来挤上一边拉着傅罗的手跟她讲悄悄话。
党的革命烈士,在敌人那里见识过老虎凳、辣椒水肯定没见识过这种苦肉计,傅罗心里不知道是怎么个滋味,明明被限制在这里吧,待遇却比皇帝还好。吃过饭之后还有人跟她手拉手说悄悄话,讲笑话逗她开心。她不搭理她就说个没完。
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想咬牙切齿绝水绝食的恨,也恨不来。云笙啊云笙,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玉玲说了一些趣事。见傅罗态度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强硬了,也就试探着说:“师姐,我们都没想到你以前是神仙,听到这个师父师娘我们都惊讶坏了,师姐你不会因为是神仙就不理我们了吧?师娘还说不管你是什么身份都是她的女儿。”
傅罗眼前浮现出傅真人夫妇的影子,傅真人夫妇本来就是她的亲生爹娘,无论什么时候,这份亲情都是不能磨灭的。
玉玲又说:“师姐,如果你睡不着,就给我讲讲天界的事吧!我们这些修真之人天天想着修仙,却没见一个成了仙的。”
傅罗现在的心情已经被玉玲这小丫头磨软了,现在她央求傅罗的样子和她小时候一般无二,“天界也没什么好的,只不过被说的好而已,再说我在天界也确实没有去过什么地方,这要怎么说起。”
玉玲眨眨眼睛,“那你平时都做什么啊?”
傅罗说:“我是被发配去看佛花的。”说到这里她自然而然想起和云笙在天界地日子,心里瞬间百感交集。云笙本来就不是做坏人的料,所以才让他们陷入了如今这样一个尴尬的境地。
玉玲说:“天界是不是不能有儿女私情?”
傅罗此时此刻脑子里回忆着以前,心里也是迷迷糊糊,“神仙可以,神佛修地是佛所以不可以。”玉玲问的天界事越多,让她心里越烦乱,渐渐地想起和云笙手拉手看鸳鸯藤的事来,虽然当时她被抹去记忆不记得了卓玉,可对云笙的感情也却也是真的。天界为什么偏偏对她和卓玉那么严苛,她和云笙也是神佛身份却没有受到那么严厉的惩罚,这里面势必是有什么因由的,她如今想不清楚,也不愿意再去想。
所以翻个身对玉玲说:“我很累,要休息了。”
玉玲走了出去,傅罗昏昏沉沉地睡着,忽然听到有人说:“傅罗,你不要怪我。”
当年她和他也是有过约定地,虽然是造化弄人,让她从因缘镜里看到了她和卓玉的过去,接受过去就要舍弃现在,当年也是她先舍弃了云笙,如今云笙做出这种事,她也怪不起来。
云笙又说:“我会把一切都弄清楚,如果他不是要做……我会把你还给他。我也得过你的真情,也该满足了。”他说到这里,最后一个字竟然有些颤抖。
听到最后,不知道为何,傅罗的眼泪竟然瞬间流了下来,幸好她是背着云笙躺在里面。傅罗微微睁开眼睛,从墙面上的影子里看到云笙抬起了手又落下,然后静静地坐了一会儿,才悄悄关门走了出去。
“也该满足了。”那是她在天界和他分离的时候他说的话。大概那时他就没有求会有什么好结果。
神佛们知道他们的私情,佛祖传她去神殿前,她也是有一股子决心无论如何也要和佛祖说个明白,他们二人分别被叫去神殿,他紧紧握着她的手说:“不论结果如何,我也得到了你地真情,也该满足了。”
她说:“傻瓜,还有那么那么多的事可以做,游山玩水,长相思守,你满足个什么啊!”
他红了脸,腼腆地笑,也湿了眼睛流了泪。
第一百三十章 是焉非焉
真正面对选择的时候,无论想到要放弃哪一方都会想起对方的好处来,以及那段甜蜜爱情的点点滴滴,傅罗被云笙禁锢起来,本来时时刻刻都想着要如何离开这里,回到卓玉身边去,可当看到云笙死寂的眼神和小心翼翼地种种,那些她和云笙以前在天界的事也一件件地回到了她的脑子里。
尤其是最后一幕,在天界她和云笙分离,当时她的心情是——无论结果是生是死他们很快很快就会团聚死也要死在一起,却没想到最终面临的居然就是诀别,再见面的时候早已经物是人非。
不知道是不是被玉玲这丫头感染,傅罗每当想起这一段段的往事,就会不由自主地流眼泪。选择就是完全地舍弃,没有选择过的人不会明白其中的苦痛。
傅罗就这样翻来覆去地一天又一天,竟然就生了一场大病,到最后根本不用云笙在禁锢她,她的病就已经能限制她的行动。
在院子里又呆了数日,傅罗身上的禁锢已经被云笙打开,但是稍微走上几步就会满头大汗,更别说打倒院子里那些黑衣人再跑出去了。
玉玲总是按时送来汤药,傅罗说什么也不肯喝,玉玲红着眼睛说,“师姐,你不喝药病怎么能好?”
傅罗看了玉玲一眼,“我病好了他还不是又将我禁锢起来,还不如这样大家都落个清净。
傅罗午间小睡,醒来的时候隐约看到云笙坐在桌边在剥热腾腾的栗子,一会儿就剥了一小盘然后又拿了一些蜜饯放在一起,用小碗扣上,拭手起身看了看傅罗,傅罗急忙闭上眼睛,屋子里静悄悄地没有任何声音,等傅罗再小心睁开眼睛的时候,屋子里已经没有了人。
那盘子和碗还扣在原处,旁边是一碗热腾腾的药。傅罗起身,顺手一摸发现床边放着几本书。书上是一个漂亮的蓝色棉锻小褂,褂角用金线缝的云边,里面也是柔软的白色小缎,傅罗正在看,玉玲已经推门进来,笑着说:“天冷了穿上褂子再起来吧!”傅罗知道这是云笙拿来的,只是披上自己的衣服没有穿,玉玲叹了一口气,又端起桌子上的药碗,“这药不苦。你试试。这边还有你爱吃地干果蜜饯……”
傅罗站起身往外走,坐在院子里的躺椅上,阳光正好照下来也不算冷。玉玲跟出来坐在一边,傅罗想了想,准备和玉玲聊聊天,顺便转折打探一下外面的状况,话绕了一大圈,玉玲咬住嘴唇说:“师姐我知道你想问大师兄的情况,他很好。四美图收集的差不多了,他的意图已经很明显,我说的这些你可能不信,可是事实是这样你早晚都会明白的。”
玉玲见傅罗闭上眼睛靠在椅子上,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难道这些日子说了这么多话,她就是铁石心肠一点都不动摇吗?玉玲干脆跑去药房拿了一个东西放在傅罗眼前,“这就是你平时吃的药。”
傅罗睁开眼睛看到玉玲手里有一个圆圆的长满了刺地东西,她听玉玲说:“要剥开这个拿出里面的果实才能给你入药。你这一碗碗浪费的都是别人地心血。”
傅罗吞咽了一口,漠然道:“你让他放了我。我自然就会好了。用不着吃药。”这一句话终于将玉玲气走了。
玉玲走了之后,傅罗开始慢慢在院子里溜达。那些黑衣人应该都是云笙早先太子府的那些人,当时她和云笙从山谷里出来,云笙也是被这些人接走的。在妖界这些人又再出现虽然脸上蒙了黑布巾,她早该想到的。
黑衣人对云笙极为尊敬,见到傅罗除非傅罗要敲昏他们溜出去,不然就算在他们身上捅出十个八个洞来,他们也不带恼的。
院子里有园丁,丫鬟。推开一扇大门还有药房厨房,傅罗走进去看到一个人在一边正剥玉玲给她看的那种药,这人挽起袖子露出细细的胳膊,单薄地身子弓在那里,瘦弱地宛然就是一个童工般,那人正在想事,手指被刺伤了也不以为然,傅罗越靠近他仿佛越慌张,另一只手简直就要把那带刺的药握在手心里。
傅罗走到离他不远处,越来越觉得他像云笙,可是云笙哪里像这般瘦了,正在游移不定,那人抬起脸来,是一个平凡少年的模样,头上的青头带垂在脸边,冲着傅罗微微一笑。傅罗刚要松一口气,可转念一想以前云笙也扮过竹子,变幻一个面容对云笙来讲是很容易的事,傅罗想了想转身要走,可是听到不远处有一个孩童跑过来喊,“爹爹,爹爹。”她这才真的相信,这人不是云笙。
跑来的是个七八岁大的小男孩,大大的眼睛在傅罗身上转了一圈并不理会,径直走到那少年面前,跑得气喘吁吁,那少年只是笑着说:“慢点,不用着急。”也不像其他父母一样伸手来抱孩子,那孩子也不撒娇,抹一把额头上地汗,笑着张开小手,从手心里拿出一段线绳,“爹爹,看我做的这个。”捻出一端来,是线头圈成地线圈,幼嫩地小手捏着线圈小心地套在少年的小拇指上,然后又将另外一端套在自己地手上,然后动了动手指很是高兴。
傅罗看着这对奇怪的父子,不禁停下来,那少年抬起头冲傅罗一笑,然后动动线绳叫那孩子,小男孩顿时明白,水灵灵的大眼珠转到傅罗身上脆生生地叫了一句,“姐姐好。”
少年听到忍不住咳嗽一声笑了。
一下子矮了一辈,傅罗也不知道是不是该高兴。
小男孩的注意力只在他爹爹身上,他坐在那里看着爹爹剥草药,圆圆的小脸忽然变得很气愤,“爹爹为什么还要剥药给那个人吃?我听娘说那个人根本就不吃药,爹爹不要再这样了,那人就是坏蛋我讨厌她。”
在稚嫩的童音当中,傅罗顿时感到一阵尴尬。
第一百三十一章 青青子吟
小男孩儿这么一说,那少年也不知道该怎么斥责孩子,只软声软语地说:“别乱说。”傅罗这么一个陌生人在这里,少年大概有些慌张,不知道跟傅罗说什么好,手仍旧握着那带刺的药草,熟练地小心翼翼剥开,露出里面黑色的果实,挑起其中的籽粒放在嘴里尝了尝,不是很满意似的将那果实和外面的皮一起扔在笸箩里。他静谧小心翼翼地样子,仿佛是在等着听傅罗说话似的。
傅罗开始不知道要说什么,看到少年扔掉那些药,这个觉得很奇 怪,明明是剥好的药为什么又扔掉,于是借着这个凑过去问。
小男孩瞅了傅罗一眼,可爱的小脸扬起觉得傅罗很没有知识,不等他爹爹说话就抢先说,“这种药草要不苦的才能入药,每剥开一个爹爹都要尝的,你看这么一大堆药剥到最后能够熬上一顿的就不错了。”
傅罗没想到她平时浪费掉的药,原来是这么不容易弄出来的。怪不得玉玲会生气,说她浪费了别人的心血。
大概这一批药的质量不怎么好,笸箩里已经一大堆皮,大碗里还没有几个好果实,于是又有人送来一些长在藤条上的药果,那些人把东西放下,看到傅罗在这里,互相看了看也没敢问傅罗什么,只等着那少年点点头,他们就走开了。
少年的长袍虽然都已经挽起来,可是那些药却沾了太多地泥土。此时此刻已经忙乎了半天,身上自然已是狼狈不堪,傅罗在一边看了半 天,想伸手帮忙,他忙说:“别,太脏了,弄到身上不好。”
少年小心翼翼地摘那些药果,还要避开上面的刺,虽然做的很熟练,可是阳光地下还是忙乎的满头大汗。出了汗他用袖子去擦,脸上也弄上了脏东西,在傅罗眼皮底下他越发觉得不好意思。
傅罗说:“我帮你吧!”
几个字说得少年挺高兴,他急忙低下头腼腆一笑,“不用,我这就快了。再说,实在很脏。”跟鲜衣亮容的傅罗一比,他就像一个泥人般。“这种东西弄在手上洗不干净。”
傅罗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