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是很短的疗伤时间,可是傅罗已经开始发觉不对劲,就算她不用力自己的手掌上也像开了下水道,真气和内力冲厕所一样冲进男人身体里。
好奇怪,难道男人会用一些“北冥神功”一样的邪门功夫?傅罗眨眨眼睛,算了,还是相信他是好人。
男人吸了一些内力,然后自动停止。果然,还算是好人吧!
傅罗还没有反应过来,男人已经挣扎着走到傅罗堆放树枝的地方,伸手在空中比划起来。
我给你青草,你挤出牛奶——像牛一样。
原来男人要了内力是要干这个。竟然不是保命!傅罗忽然觉得遇上这样的病人,是一个医生的悲哀。
傅罗仔细看着,男人每画一次奇怪的图画,半空中就会黄光一闪,出现一颗如同黄豆般大小的金星,他每隔一个距离画出一个,那些星星串联起来,就像是一条警戒线。男人越画越慢,到了最后几个已经不能一次就画好,瘦长的身躯急促起伏,仿佛已经竭尽全力。
可是一股邪风从前面刮过来,越来越明显,那些妖怪真的已经来了。
男人终于画到最后一个,可画了几次也只能到一半就不能继续,傅罗在一边看得心急,死死盯着男人的指尖,邪鸪还是扑上来,男人的手一扬,黄色的光再一次出现,可是比在木屋里的时候颜色暗淡许多,只能将邪鸪撞开没威力伤它,后面的两只妖怪怪叫一声再也不怕那光环,得意洋洋地往前冲,尖厉巨大的爪子狠狠按下。
傅罗扑过去,立即感觉到脚一痛,痛的没知觉了,热热的液体四处横飞。
身下的男人也在流血,长长的血槽从手臂断断续续往下延伸。那妖鸪太快了,比她要快很多。虽然现在勉强躲开了,可是男人用法术做的墙有个缺口,这个缺口就像养鸡场里喂食用的槽子,他俩就是两条菜青虫。
这个地方不会有人来救命,靠自己恐怕也是不行了,没想到终究还是……傅罗尽全力扔出自己的捆妖锁,男人也爬起来,生死只有这最后一次了。
如果真的死了会入地狱还是穿越回去?傅罗脑子乱成豆腐花,一碰就要散,失力过多,眼前渐渐模糊被蒙了一层雾,她还是死死地拽着捆妖锁,眼前张牙舞爪的妖怪渐渐变小,忽然漆黑一片。“傅罗……”声音悠远仿佛跨越近千年,心随着这一声呼唤跳跃,将要跳出体内,收舒着所有的血液冲进头脑。
“师兄,听说你是佛祖转世,让我看看你胸前的金莲花行吗?”
“师兄……师兄……”
傅罗猛然睁开眼睛,捆妖锁已经磨破了她的手掌,鲜血顺着手掌沾湿了袖子。
男人支持着在画那个奇怪的图形,一笔一划,就像写在傅罗的脑子里,傅罗瞪大眼睛看着,男人的手越来越慢,只差最后几笔,他整个人都在颤抖,身体好像雨中的树叶,哆嗦着要从树上落下来。
妖怪在怒吼,天地在旋转,鲜血沾上了青草叶。风吹下来,人是那么的渺小,挣扎了千年,还是这样,如同沧海里的一叶孤舟,为什么呢,我明明,明明要的很少。
男人最后一笔还是没有划上去,一片黄晕被妖怪戳破,纸一样的脆弱,他的手再也抬不起来了。妖怪们兴奋着,大大的翅膀铺天盖地。
邪恶的嘴巴要咬舐。
男人怀里有东西滑了下来,掉落在地上,质朴的木盒子,在草丛中翻了个滚,然后被一团金黄色的光芒慢慢托起,秀丽的手指在空中画出一条轨迹,挽花,轻松而飘逸,另一只手仿若挥去一粒尘土,闪耀的白芒之下,妖鸪在空中静止然后飞跌出去。
最后一颗金星闪现在整条线的最末端。少女站在那里,嘴角含着一丝淡淡的笑容,扬起头,风自上而下旋转,吹起她淡蓝色的罗裙就像这世间最纯净的一朵花,这美丽一闪而逝。
男人回过头,只看见了昙花最后一现,然后她的身躯软下来,整个人滑落在草地上,那木质的盒子落在她身体不远处。
第八章 月光下的诱惑
空气里静悄悄地,傅罗仿佛只是眨了个眼,然后竟然看见自己念着法诀,一手画符一手将那妖怪打了出去,这是真的?傅罗看着最后一颗金星在闪烁,那些妖精被完全隔在外面,仿佛失去了目标般在四处徘徊。
那么……刚才……傅罗低头看看自己的手。竟然真的会有天上掉馅饼这样的事发生。
男人已经靠着树干坐起来,看着那颗金星发呆。傅罗很想扑过去和他热烈的拥抱一下,真的是死里逃生。可惜已经没有了力气,傅罗躺下来,看来运气不好的人,在这个世界是活不下去的。
夜晚山谷里的风很冷,还有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傅罗被风吹风干了才有力气爬起来,一边咧嘴一边哆嗦着向男人身边挪,脚很疼像扎了钉子。蹲下来借着月光,再看地上的男人,虽然看不清楚,但是知道他受伤很严重。
男人仰着头静静地呼吸,仿佛已经不存在了似的。傅罗伸手去摸他的伤口,黑暗里看不见情况,只觉得手掌下粘湿一片,她心里顿时一惊,慌忙跳着脚去随便捡一些干燥的树枝堆起来,在怀里摸出打火石,“劈劈啪啪”地燃烧声响,跳跃的火光升腾,有了光亮,傅罗仔细去看他的伤口。
一眼看去,吓了一跳,男人的长袍已经被妖怪撕开,从小臂到大腿都是鲜血淋漓,傅罗吸了一口冷气,自己脚上的伤口跟这个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傅罗拂开自己散落的头发,冷静了一下,掏出怀里所有的东西,还好有几瓶常备的药可以用,长吸一口气,“我给你上一些药,可能会有点疼。”
男人脸上的黑纱轻动,优美的脖颈和下颌从破裂的纱中露出来,现在只要一阵风就能吹开他的面纱,尤其是他那莲花一般高洁又脆弱的气息让人忍不住想继续向上看,傅罗的手拉住了他脸上的黑纱,手指捏起入魔了似的,傅罗觉得喘不过气来,黑纱将要被揭开的一瞬间。
“师兄,我听师父们说,你胸前有一朵红色的莲花图案,是不是真的?”
“师父们说,那代表师兄与佛有缘,势必要修行成佛的。”
“师兄,让我看看好不好?”
几句话语仿佛破胸而出,心忽然之间被烫了,手一抖,那黑纱从指尖滑落。傅罗抚住胸口,呼吸之间疼痛,让她喘不过气。高洁如莲花,这种感觉似曾相识,不,就印在脑海的最深处。傅罗低头喘息,转眼就出了一身的冷汗,可能是太累了,所以会出现幻觉。
静谧了好久,傅罗才稳住那紊乱的情绪,将药粉仔细地洒在男人的伤口上,小臂上倒是好说,只是伤口延绵下来,经过他的胯上腿跟,经过了刚才,不知道为什么傅罗心里有了异样,忽然就……眼睛不敢直视,脸窘迫地红了起来。快速上好药,就又一瘸一拐去找枯枝烂叶,毕竟要在这里过一晚,深山老林晚上气温异常寒冷,两个人都受了伤提不起内力来保温,如果火断了非冻个半死不可。
做个草木窝,傅罗蹲进去试试,还不错,享受了一下,又慢腾腾地钻出来。地上的男人已经恢复了一些气力,傅罗走到他身边,他动了动,把手放在傅罗面前,手指舒展开来,掌心里放着许多金针,刚才他已经摸索着把自己身上的针取了下来。傅罗数数,加上自己混乱中拔掉的,似乎少了一根,“是不是哪里还有?”傅罗准备去寻找那根遗失了的漏网之鱼,一只手在乱翻,莫名其妙就想到男人刚才露出的颈项和下颌,拉衣襟的手顿时僵住了,脸在发烧在发烧,这样下去要浪费不少体力。
还是,还是算了吧!反正他已经成了个残破的娃娃,身上多扎一根金针,也没什么!
男人似乎看出了傅罗的窘迫,意外地笑了一声,声音虽然有些沙哑,但是像音律一般,调子刚刚好,听那上扬的弧度,仿佛是咸鱼翻身终于扬眉吐气了一把。
傅罗的脸“霍”地一下红了,装作咬牙切齿的样子,“好啊,你现在有力气嘲笑别人了。别忘了在屋子里我可是……”说不下去了。就着火光看他衣不蔽体的样子。唉,谁叫看了人家小半截容貌了,简直就是夏娃吃了毒果,现在已经毒气攻心,无可救药,如今话都说不全。
傅罗眼光闪烁,不过这世上总有一还一报。出来混的早晚都要还的,这是至理名言啊。一边想着,一边得意地在他面前解开衣衫。
男人愣了一下,可是没有向傅罗想的那样——挣扎着爬走。只是低下头,挪开了脸。
傅罗抿嘴笑了。看到他破损的衣衫,很想把他包装起来,至少不要狼狈的太可怜。那是一种想要保护自己东西的感觉。
经过了生死,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从陌生变得十分微妙。
虽然渡过这一晚之后,说不定他的下属就会找到他,然后两个人分道扬镳,傅罗甚至连他的脸也没见过,没听过他的声音,将来就算遇到也不会相识,即便是这样,至少在此时此刻还抱着尽自己所能,改变他的现状这样的想法。
傅罗拽下一件小衫,再看看自己身上,寻找可以利用的布条,晚上山里很冷啊,还要脱衣服,布料啊,现在有人比她更加需要,傅罗咬牙脱掉裤子外面的裙子,虽然罗裙看起来不起眼,可是很遮风啊。如果不是脚残了,一定原地多做几个蛙跳来取暖,又想起武侠小说里的镜头,傅罗磨叨着,“烧刀子啊烧刀子。”
男人的肩膀耸动,笑得很温柔。
“现在笑,等一会儿,你哭都来不及。”傅罗呲牙恶狠狠地说。
第九章 荒郊治疗拥抱夜
这也就是古代帅哥,现代人哪里那么好欺负,你脱衣服他比你脱的更快。
傅罗撕开小衫和裙子的荷叶边用来包扎伤口,裙子就用金针做的曲别针做成一条沙滩裤。
傅罗拿着裤子转过头,男人抬起头立即抬手表态,不过傅罗挑眉,装作看不懂这哑语,只是问了一句,“你是想光着让我弄,还是穿上?”
男人不再挣扎,傅罗舔舔嘴唇,扳回一局!论脸皮你一个古代无污染的家伙,能比过我这个学过厚黑学的知识分子?
傅罗将裤腿套在男人的脚上,开始费劲地往上移,到达了大腿,男人的手已经伸过来,牢牢地抓住了裤腰,傅罗抬起头,“你自己能穿吗?”
男人点头,恐怕是被吓得迅速恢复了些力气,傅罗背过身去,听见身后开始有声响,折腾了半天,终于归于平静。
傅罗回过头,自己拿着布条走过去,男人缩在那里,这气氛怎么像是……布条捆绑式一圈圈缠绕上去,就着火光,修长的腿和丝帛交错,更能显出秀丽的骨骼和精瘦结实的肌肉,到上面就是完美的腰部和侧臀,傅罗不由地难过起来,还不如在小黑屋里操作啥也看不见,也不会胡思乱想。
布条绑完了,很像是某部动漫的宣传画,天使一般的男人,屈辱地挛缩在那里,赤裸的身体上绑满了火红似血的红丝带。因为他高洁的气质,衬托出捆绑的禁忌,怪不得好多漫画家画天使,都要画在腿上绑着的布条。
处理完伤口,男人已经完全靠在了大树上,他真的已经太累了。
傅罗看着他,再看向深处的森林,抿了抿干燥的嘴唇,真是静下来才会觉得又饿又渴。
“喂!”傅罗指了指方才自己弄出来的草木窝,“我们得到那里去待一夜。”傅罗抱抱胳膊,寒风吹得起了很多鸡皮疙瘩。
男人动了动,起身很费力,傅罗伸开双臂从他的腋下穿过,抱起他的上半身,男人把头枕在她的肩膀上,“一二三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