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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相识的人,追魂女和方中兴是一对年老的夫妇,木头儿和兰兰是一对兄妹。
他们各自要了一大碗粥,吃了一点包点,便取路北上,再向东转。在荒野无人之地轻展轻功,在中午时,他们便先后出现在德庆与肇庆交界的武垄小镇上。吃过中午饭,又穿过高要、进入四会,然后在四会县城投店住宿。
这一百多里的路,对他们来说,有如闲庭信步,走得非常的轻松,对一般人来说,却走得非常辛苦了。
本来他们在南江口,完全可以扉船直放广州,既方便又舒服,可是,由于岭南一剑大闹高要城,天地会又出了事,西江沿岸一带,必有清兵盘问过往的船只。为了避免麻烦和无谓生事,所以他们宁愿绕道走旱路而不走水路,专拣一些没人注意的小径走。
他们在四会县城投店时,暗暗察看自己四周一些出现的从物,已知道没有人在盯踪,便为往下来,没想到第二天中午,他们在花县的芙蓉镇歇脚时,却惹上麻烦了。
主要是兰兰的秀丽和惹人的神态而引起的。他们在一处饭店门前用饭时,不知从哪里跑来了一位轻薄恶少,他带来四五个帮闲和家人,也来到了这个饭店。(奇*书*网^。^整*理*提*供)一见兰兰,几疑是仙女下凡,嬉皮笑脸地大咧咧就坐在兰兰和木头儿所在桌子上。目带淫邪地问:“大姐仔,你是第一次来这镇上的吧?”
兰兰心想:这家伙是来找死的了。却怯生生地低下头,说:“唔!”
兰兰这一似乎没见过世面的神态,更令这恶少心痒难禁了。又嘻嘻笑说:“第一次来不要紧,有我大爷给你作主,你要玩的,要用的,我大爷都可以给你办到。”
“不!我多谢你啦!”
“来!大姐仔,吃过饭,我带你到一处玩去。”
在旁一直望着的木头儿突然问:“你要带她去哪里玩?”
这恶少好像第一次才看到木头儿在旁边坐着般的,瞪着眼问:“你这小子是谁?”
兰兰说:“他是我哥哥。”
恶少对身后站着一个帮闲说:“你带这小子到别处玩去。”
这帮闲立即对木头儿说:“老弟,你天大的运气来了,有我家的公子看上你妹子,你一后就不愁吃穿啦!来,我带你出去玩玩。”
第24章 严惩恶少
木头儿却扬着脸说:“我不去,你们最好走开,自己玩去。”
“哈!这小子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你知不知我家公子是什么人?”
“他是什么人了?”
“县太爷的四公子。”
木头儿和兰兰听了不禁皱了皱眉,这是武林中人极不愿打交道的人物,杀了他,会引起官非,何况是大白天,众目睽睽之下,更不能杀了他,一时不出声了。
四公子和帮闲、家人见木头儿不出声,以为一句话就威慑了这乡巴佬,那帮闲嘿嘿地笑着:“现在你知道了吧?”
这时,在另一张桌的追魂女突然问方中兴:“老头儿,他们刚才说了什么了?”她的声音特别尖锐,饭店里的所有人都听到了她的发问,目光一下集中到追魂女身上来。
方中兴不由暗暗一怔,不好!她已起杀意了!虽然分别了几十年,方中兴十分了解她的性格,眼睛里藏不了半粒沙子,出手无情,就是这恶少当众调戏别的少女,她也不会容忍的,何况现在调戏的是兰兰。
追魂女又问:“老头儿,我说话你没有听见?”
方中兴只好说:“我听见了!”
“他们刚才说什么死人的?”
“老婆子,别胡说。他们说什么县太爷的四公子。”
“死公子不就是死人吗?”
众为旅客的吃饭的人一听,全都震愕了,县太爷的四公子,声威一县,逢人见了都心里害怕,敢怒而不敢言,怎么这乡下老婆子说他是死人了?这不是寿星公吊颈,嫌命长了?
方中兴说:“老婆子,人家活生生的一个人,怎么是死人了?”
“我看跟死人差不多。”
追魂女话一出,饭店所有的人全变了脸色,店小二慌忙走过来在她身边说:“老人家,你喝醉了,快回家吧!”
追魂女说;“我没有喝酒,怎么醉了?”
这时,恶少的一位帮闲忍不住,喝问:“你这疯婆子,胡说什么?”
“我说他跟死人差不多呀!”
恶少的两位家人便要奔去抓追魂女。恶少喝住了他们,他不恼不怒,像猫玩捉老鼠似的问追魂女:“我活生生的,怎么是死人了!老婆子,你见过死人没有?”
“见过呀!跟你一样。”
“死人会说话吗?”
“等会你就不会说话了。”
恶少突然喝声:“去!跟我先将那老头子打死了,叫这疯婆子看看,死人是什么样,会不会说话。”
“是!”
两个家人凶神恶煞地扑过去要抓方中兴,只听到“蓬蓬”两声闷响,两个凶神恶煞的家人,横飞了出去,一个落街心,一个竟然飞落到对面的杂货店中去了,撞翻了人家的货架,一大堆货倒了下来。
饭店中人一见,全吓跑了,追魂女对木头儿和兰兰说:“你们还没快走!”
方中兴说:“快走!”
兰兰拉着木头儿说:“哥,我们走吧!”便夹在人群中跑了出去。
恶少和帮闲一时震愕了,他不明白自己两个随身打手会飞了出去。
追魂女轻舒手臂,将所谓的四公子,像拎小鸡似的拎了起来,摔在地下,用脚踏着,问:“你是不是想看看死人?”
三个帮闲见状不妙,想拔脚溜开,方中兴说:“你们一个也不准走!”身似飞魂,将三个帮闲摔在地上。而那两个打手,在追魂女出手时已先点了他们的穴位,然后再拍飞。因追魂女出手太快了,没人能看清,所以他们摔下来时早已不能动弹,不怕他们跑了。
恶少一听追魂女这么说,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求饶说:“老大娘,你放过了我,我……”
追魂女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谁是你老大娘了?”
追魂女这一耳光打得好重,打得他牙齿掉落两颗,满嘴是血,脸顿红肿起来,说:“老奶奶,老祖宗,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唔!这还差不多。说,平日里你欺负了多少女孩子?”
“我,我不知道。”
“啪”地一下,恶少又捱了一个耳光,追魂女问:“知道不知道?”
“有,有七八个了!”
“这饶你有得。”
追魂女想一掌击毙了他,方中兴一下抓着她的手说:“老婆子,使不得,别害了这里的店家。”
“你想放了他?”
“他这样的人,杀了如杀一条狗,你不怕污了你的手么?”
“他害了七八个女孩子!放他不得,为了不连累这里的店家,我带他走。老头子,你给这店家些银子,别让他们亏本。”
方中兴从怀里掏一锭十两重白银,交给发了呆的店小二,问:“这够赔偿你店里损失吧?”
店小二说:“够了,够了!两老快走吧。”
追魂女和方中兴一走,帮闲们才惊醒过来,一个说:“我们快走!”另一个说:“我们走,不报官?不见四公子,县太爷不找我们要人?”
县太爷一听他们的报告,大吃一惊,立刻派人去找寻自己的宝贝儿子和捉拿那乡下老妇,他们在离芙蓉嶂二里地的路边找到了这个平日沾花惹草,强抢少女的四公子。可是他下身血迹斑斑,他那个传宗接代的宝贝给阉了去,以后再也不能欺负任何女子了,变成了名副其实的太监。追魂女留下他一条性命,还是在方中兴的劝说下。
芙蓉嶂一带的乡民,听说县太爷的四公子给割掉了传宗接代的东西,莫不暗暗拍手称快,罪有应得。而一些受害的家人,暗暗说:杀了这花花太岁更好,怎么那老妇不杀了他的?县太爷见自己宝贝儿子不见了那东西,大怒,先将有关的人都捉了起来,然后下令县捕头在三日之内,一定要将乡下老婆子抓到,当众凌迟处死,以泄打破了自己传宗接代的香炉之气,因为这位县太爷,阴功的事干了不少,虽有两房妻妾,可是一身外父像,尽养女,不养儿子,好不容易在临近晚年得了一个儿子,高兴得当宝贝似的,百般娇纵,现在一下宝贝儿子变成了太监,他又怎不大怒?这不啻断了他的后,绝了他的香火。
第二天一早,县太爷一下发现自己的官印不见了,不由吓了一大跳。这不是断了香火和自己的红顶子不保的事,上司一旦追查下来,恐怕连自己的人头也保不了。宝贝儿子不见了那东西,自己还可以再生一个儿子,要是自己的人头给砍了下来,那什么也完了。
官印不见了,官印盒子中却有张字条,上写着:“纵子作恶,罪重如山。暂取官印,略作儆顽。若然改悔,官印送还。继续枉法,取汝脑袋。祸福无门,自重自爱。”下文落款是:“一朵滴血的木棉花”。县太爷看得眼都呆了,他虽然身为知县,也听闻过木棉花之名,这是一位高来高去、神秘莫测的可怕人物,弄得不好,自己真的会不见了脑袋。他慌忙下令,停止捉拿老妇,将捉了的人全部放了出来。果然不久,他那颗官印,又摆放在原处了。
第25章 林中救危
县太爷松了一口气,他将再也见不得人的宝贝儿子送回原籍教养,不久,自己也辞官而归。
方中兴一家见事情了结,没牵连无辜的人,便从花县进入从化县。他们在大岭山时,蓦然听到前面树林中,有刀器相碰和撕杀的吼声。木头儿首先停下来,说:“妹!前面有人交锋!”
兰兰说:“我们去看看。”
木头儿迟疑说:“爹和妈叫我们可别多管江湖上的闲事。”
兰兰说:“我们去看看而已,怎么是管闲事了?”
“等爹和妈来了不好吗?”
“那你在这里等呀!我去看看了。”
兰兰说完,人已闪进了前面的树林中。兰兰天性的一副侠义心肠,见有人间不平的事,往往情不自禁的插手去管,她本意只看看而已,不想卷入江湖上的恩怨仇杀中去。因为江湖上的仇杀,往往弄不清谁是谁非,要是不弄清楚明白,往往救错了坏人,而伤害了好人。可是兰兰身进树林一看,只见树林的一块不大的平地上,一对中年夫妇,身带几处刀剑伤,仍在拼命与四位劲装的凶狠汉子撕杀,那男的手中还抱着一个半岁大的孩子。一个凶狠的汉子说:“甘霖!你再不跟我们走,这块空地,便是你夫妇父子的葬身之处。”
那中年妇女说:“你快带孩子走!”
另一汉子嘿嘿地说:“你们还梦想走么,老子数三下,再不答应,我们便下杀手了!”
在这种情况下,兰兰想不插手也不行了!且不论双方谁是谁非,但孩子是无辜的,就算甘霖夫妇是黑道上的恶魔,但为了救孩子,兰兰也要插手过问,她先戴上一块蒙面黑纱布,似流星般的从隐身处闪身出来,落在双方之中,宝剑轻出,一道寒光仿佛从天边闪来,首先逼退了一把要劈甘霖的大刀,将这一对父子从危险中救了出来,继而剑似流星,双刺向进攻中年妇女的一条汉子。
这平空而来的蒙面女,出剑两招,就使四个劲装凶狠的汉子一齐跃出了交锋的圈子。一个个瞪大惊讶的双眼,望着这蒙面女,几乎一齐问:“你是什么人?”
岭南一剑兰兰说:“一个偶然路过这里的人。”
其中一个酱色脸的汉子问:“你来管我们的闲事?”
兰兰摇摇头:“我半点也不想管。”
“那请你走开!”
兰兰说:“我不想过问你们的恩恩怨怨,但我感到,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