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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天地会那三个人危险啦!我不出手,他们就死了。”
“天地会那三个人看见你的面目?”
“没有!我蒙了面的,也没与他们交谈,杀了鹰犬后我就走了。”
老人点点头:“兰兰,看来你也肚饿了吧?爷爷给你炖了一只山鸡,我去暖热了给你端来。”
“哎!爷爷,我自己去做不好吗?”
“孩子,你辛苦了几日,先去洗洗澡,坐下好好休息。”
“爷爷,我一点也不辛苦。”
“那澡也不想洗,是吗?”
兰兰笑起来:“爷爷,我怎么不想洗澡啊!爷爷,那我去洗澡啦!”
这么一个在爷爷跟前撒娇的少女,谁又会想到她是名震岭南武林的剑侠——滴血木棉花?
第10章 杀虎少女
也在这一夜里,赵家村赵大侠的大厅上张灯设席,为三位远来的贵客陈三妹、阮大姐和钱四哥接风洗尘。宾主在席上所谈论的事,都集中到神秘莫测、来去无踪无影的岭南一剑的身上。
赵大侠父子在听到阮大姐说到山中溪边血战的情景时,都不由惊讶:“她出手三招就杀了鹰爪王和何森?”
陈三妹说:“的确是这样,要不是我们亲眼目睹,恐怕谁说我们也不会相信。”
赵大侠的儿子赵剑峰问:“她真是一位年轻的少女?”
阮大姐说:“不错!从她的身形的说话看,的确是位年轻的少女,只可惜她蒙了面,我们看不也她的真面目。赵少侠,你试想一下,在这一带,有没有这样一位武功极好的少女。”
赵剑峰摇摇头:“没有这么一位少女的。有,我们恐怕早已注意到了!我们怎么也不敢相信岭南一剑是这样一位少女,即使是上了年纪的武林前辈,没有几十年的苦练和江湖经历,也练不出那么骇世惊俗的剑法来。所以在她杀了飞天鸭,端了这山贼的老巢后,我家和太平堡的阮堡主,联袂带人在云雾山中追寻找这样一位使剑的武林前辈,几乎跑遍了整个云雾山,始终没有发现。阮堡主说,恐怕是一位偶然路经这里的世外高人,顺手除了这山贼而走了。这样,我们才放弃了找寻。江湖上有人传说他是一位女子我们只一笑了之,不以为意,现在看来,她真是一位少女了,而且又出现在这附近,我们真要认真找寻。”
赵大侠叹息地说:“看来三位有幸碰上了岭南一剑,又见到她那出神入化的精湛剑术,而我们却无缘相遇。”
赵剑峰说:“爹,明天我们就派人跟随三位上云雾山寻找好吗?”
赵大侠点点头:“我们应该这样。”
阮大姐蓦然想到了一双大而晶莹的眼睛,问陈三妹和钱四哥:“你们有没有注意到那蒙面女子的一双眼睛,有些像我们在圩上所见到的那位乡下少女的眼睛?”
陈三妹想了下说:“在眼神上是相似,难道就是那位少女?”
钱四哥也拍台说:“是了!难怪她那一双眼睛,我总感到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赵父子急问:“谁?”
阮大姐说:“赵大侠,在都骑小镇四周,有没有屯邦这条村了的?”
“有!大概离都骑几里左右远山坳的那条大乡中,有这么个屯邦村。”
阮大姐说:“好,明天我们先去寻访那老妇人,便知道那少女的下落了。”
赵大侠问:“阮女侠,这是怎么回事?”
阮大姐将今天圩上的事一说,赵家父子疑惑地说:“岭南一剑会在那条乡中?似乎不大可能。不过,有这么一个线索,去问也好。往往一些高人的行为作事,是与众不同,出乎人们的意料之外。”
第二天,由阮大姐带着一位赵家村的人,去屯邦村寻访了,陈三妹和赵剑峰带人上云雾山寻找。一连三天,阮大姐是找到了那老妇人,可是那少女全无踪影,问老妇人,老妇人也不知道,只说这好心的姑娘送自己到家后便走了,留也留不住,而且这姑娘不是本乡的人。
陈三妹等人在云雾山中四处走访,也毫无所获,连蒙面少女半点的蛛丝马迹也找不出来,但却看到了那天交锋过的地方,一堆新土上放了一朵带血迹的木棉花。这更加肯定她所看见的蒙面少女,是名动岭南的岭南一剑了!只是几百里的莽莽云雾山,云遮雾障,到何处去寻找?
直到第九天,陈三妹认为已绝了望,不可能找得到了!她们遥望连绵起伏的云雾山,蓦然听到一声虎啸,从险峻的山腰中传了过来,似乎又隐隐听到人声,陈三妹说声:“不好,看来有猛虎伤人了。大姐,我们快去看看。”
她们急忙赶去,只见一条山涧旁的芒草乱石丛中,一位身披豹皮的少女,持剑凝神面对着一头斑斓的白额大虎。那头大虎伏地作纵跳式,突然一声地动山摇的虎吼,老虎凭空跳了起,朝那豹皮少女扑来。陈三妹不由惊叫起来:“豹皮妹子,你快闪开!拔刀想跃过去。”
说时迟来时快,只见那豹皮少女反而驱前两步,站稳马步,身躯一矮,举剑朝天,剑尖刚好对准了猛虎的胸部一划而过,“轰”地一声,老虎从半空中摔了下来,再也不能动了,老虎从胸部一直到腹部,给剑尖划开了,宛如开膛剖腹,肠肚伴着虎血,爆了出来,这真是一着杀虎的奇招。看得陈三妹、阮大姐都惊愕了。
豹皮少女回身看见陈三妹、阮大姐两人,初时有些惊讶,继而微笑:“两位姐姐,怎么跑到这虎豹出没的地方来了?刚才没惊了你们吧?”
陈三妹和阮大姐一下看清楚了这豹皮少女的面容,顿时又惊又喜,这不是她们在圩镇上所看见的那位怯生生的少女吗?怎么也想不到竟是一位冷静、机灵的杀虎英雄!而且这样的杀虎奇招怪式,自己就根本办不到,这首先要先明虎意,掌握时机,瞅准方向,一拮而解决,这是一个使剑的高手才能办到,稍一不慎,便为虎所伤,她不是岭南一剑又是谁?这是应了古人这么两句话:“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了。
陈三妹惊喜地说:“女侠!我们终于找到你了!”
豹皮少女反而愕然:“什么?!吕霞,你们恐怕认错人啦!”
陈三妹、阮大姐不由一怔:怎么?!她不是岭南一剑?我们真的认错人了?可是这双黑宝石般的眼睛,这一副眼神,是怎么也错不了的。阮大姐毕竟江湖经验丰富,阅人极多,微笑一下说:“或许我们真的认错人了!”
豹皮少女说:“怪不得你们说找到我了,叫我什么吕霞的。我可不姓吕,也不叫霞的。你们是来找吕霞这个人吗?这附近可没有人姓‘吕’啊!”
阮大姐又含笑问:“九天之前,我们在都骑圩上所看到的那位好心的姑娘,就是你,这一点我们总不会看错吧?”
“我,我可没有看见你啊!”
陈三妹笑着说:“我呢!你总认得吧。”
“姐姐,我当然认识你啦!”
陈三妹说:“妹妹,早知道你有这么一手好剑法,那天,我是白操心了!”
“姐姐,你别这样说,我是顶怕官老爷的,要不是姐姐来,那天我真不知怎么办才好。我应该多谢姐姐才是。”
陈三妹心想:你能从容、冷静、机敏地杀了一头猛虎,难道还害怕那绿豆眼吗?便微笑道:“妹妹是真人不露相,你不会一剑杀了那狗官吗?”
豹皮少女似乎吓了一跳:“姐姐,人能杀的吗?杀了官,那不罪更大了?姐姐,那天你割下的一只耳朵,几乎吓死我了,人,可不同老虎啊!”
阮大姐尽管阅人不少,可是听到这豹皮少女天真、无邪的说话,的确与乡下姑娘一般无二。而且眼前这位少女的面容,几乎仍带一团稚气,哪一点像叱咤风云、惊震武林的岭南一剑了?更没有半句话像武林豪杰的话。这么一想,她又不禁疑惑起来,眼前的这位少女,是不是自己所要寻找的人?可是陈三妹,却和这少女很谈得来,几乎一见如故。
第11章 深山猎户
陈三妹又说:“妹妹,有时,人比老虎来得更凶恶。”
豹皮少女说:“不会吧?人会吃人吗?怎么会更凶恶的?”
阮大姐一听,这更不像是岭南一剑所说的话了。岭南一剑绝不会这样幼稚的。要不,她就不会杀飞天鸭、诛恶丐、严惩西江虎以及前几天一举诛杀了鹰爪王和何森了,阮大姐便接口问:“妹妹,你知不知有位少女,在杀了人后,放下一朵滴血的木棉花的?”
豹皮少女睁大了眼睛:“有这样的人吗?她干吗杀了人后,要放一朵滴血的木棉花?”
阮大姐苦笑了一下:“这就不知道了!或许她想让人知道,人是她杀的,与其他人无关,想报仇的,找她好了。”
“杀人可是犯法的呀!”
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山那一边传来:“兰兰,你在哪里?”
豹皮少女说:“哦!我爷爷找我了!”便大声应道:“爷爷,我在这里呀!”
陈三妹和阮大姐这时才知道,原来这位少女,名叫“兰兰”。
不久,山坡上出现一位身材高大,双目深邃,白发、白眉、白鬓的老猎人。他脚步沉稳,腰板硬朗,一步一步走过来。
兰兰似小鸟般的扑了过去,嘴里说:“爷爷,爷爷,我杀死那头老虎啦!”
阮大姐看兰兰扑去的步法,似乎不是轻功,只是山中猎人惯走岭越山的脚步而已。她心中实在不能断定这打虎的姑娘是不是岭南一剑。
老猎人目光如电般的扫了陈三妹、阮大姐两人一眼,长长的白眉似乎略皱了皱,跟着说:“孩子!我们来了稀客了!”
“爷爷,那位姐姐曾救了我的。”
“孩子,那你要多谢人家呵!”
陈三妹、阮大姐急忙走上前朝那老猎人一拜:“小女子陈三妹、阮珍参见老前辈。”
“嗨!两位可折我老汉的寿了!不敢,不敢!”老猎人回礼说:“老汉要多谢两位救我小孙女之恩。”
陈三妹说:“老前辈客气了!其实以兰妹妹的武功,用不着我们出手。”
老猎人说:“她会什么武功呵!只不过凭大胆,侥幸杀了一头老虎而已。要是同人交手,三两下就给人打倒了。”他又对兰兰说:“孩子,人家救了你,你可不能慢待了,要好好招待才是。”
兰兰扬扬眉问:“爷爷!我怎么执行呀?”
“你这孩子,真不懂礼貌,你该请人家到家里坐坐。”老猎人又向陈三妹、阮大姐说:“两位要是不嫌弃我们山里人粗野,茅舍简陋,请到寒舍一坐怎样?”
陈三妹、阮大姐正担心这老猎人就此分别而去,现在一听,顿时大喜过望,连忙说:“老前辈太客气了!小女子两人正想登门拜访聆听老前辈的教诲。”
陈三妹、阮大姐今日双双出来,目的是寻访自己的救命恩人岭南一剑木棉花,一来感谢救命大恩;二来想恳请她参加天地会的红灯堂。本来已不存什么希望,想不到意外碰上了兰兰。尽管心里不敢判断兰兰是不是人说的岭南一剑,但兰兰杀虎的武功,已使她们折服了!心里早想探个明白,就是老猎人不请,自己也会厚着脸皮恳求的,现在老猎人这么一说,又怎么不大喜过望?
老猎人一笑:“两位真客气了,老汉只会在山里打猎,什么也不懂。孩子,你带两位稀客先走,我胡后便来。”
兰兰问:“爷爷,你要去哪里?”
“孩子别问,带两位走吧。”
“好的,爷爷。”兰兰对陈三妹、阮大姐说:“两位姐姐,跟我走呀!”
陈三妹问:“妹妹,这头虎怎么处理?”
“姐姐,我爷爷会处理的。”
陈三妹、阮大姐不知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