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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大侠,请听老朽一言。”郑得功笑着上前插话道。杨一剑和郭胜都转过脸来看着他。
“二位大侠武功盖世,若能对决,印证切磋,实是一大幸事,老朽也竭力想一饱眼福。但是今日情况紧急,锦衣卫虽然退去,仍会卷土重来,神捕门中的高手说不定也已经倾巢而出。为了振邦镖局龙老爷子的安危,还望二位大侠同心协力,共同应付当前的危局。至于二位对决之事,就由老朽择个日子另行计议,老朽和龙老爷子同为见证之人,如何?”
杨一剑道:“好极。”
郭胜幽幽道:“好,我就买郑老英雄一个人情,三月之后八月初七上元之夜,终南山落剑崖,我就在那里恭候!”郭胜说完,一纵身掠出了院墙。
“郭兄,小弟还有一言!”一剑跟着追了出去。然而郭胜去势甚快,眨眼已不见了踪影,一剑只得惆怅而归。
就在这时,街道拐角处闪出一男一女,冲他的背景叫道:“哎!哎!”
这一男一女正是衡其和绿儿。衡其“哎”了几声,一剑的背影早已消失在了门里。衡其还想跟进去,绿儿一把拉住了他:“你找死啊!你这样进去,人家不把你当锦衣卫杀了才怪!”
衡其想了想,只得站住了。他寻思,这样贸然闯进去,风险确实太大,还是下次再找机会吧。
“看相算命,打卦测字啰!”街上忽然传来算命先生的吆喝声。衡其循声望去,只见街角蹲着一个算命先生,最多不过二十岁,却故意装出一副老成的样子。衡其心念一动,拾掇绿儿道:“咱们过去算一命如何?”绿儿不知算命为何物,只是觉得新鲜,于是点头道:“好!”两个人便向那算命先生走了过去。
“这位公子,可是要看相算命?”那算命先生抬头看着衡其道。
衡其龇着大黄牙道:“嘿嘿,你也会算命?人家算命的都是又聋又瞎,胡子拉碴年纪一大把,我怎么看你也象个冒牌货!”
“这是什么话?你看我年轻是不是?告诉你,我十岁就得异人传授,麻衣神相、打卦测字无所不准,人称‘活神仙’!”算命先生不满道。
“哈哈,我倒要看看你这个牛皮吹上了天的家伙怎样被我揭穿你的底!好吧,就给周大爷测个字,就测个‘门’字吧!”
“‘门’字?”那算命先生煞有介事地将衡其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通,忽然“嘟”地一声,“什么‘门’字?我看你是想测个‘闷’字吧?年轻人,有什么想不开的?闷什么?”
衡其一楞,这小子怎么知道我的心事?难不成这小子真有什么先见之明的本事?我且再套他一套。于是伸出大拇指称赞道:“神!真神啦!你怎么知道我闷?我老周就是闷,闷得慌,闷死了!”
“我怎么看不出?我看你印堂发暗、眉头深锁、嘴唇淤紫、无精打采、垂头丧气,这不是心头郁结有愁闷之气又是什么?”
衡其连连点头道:“是的是的,你真是活神仙,还请高人指点迷津!”
“本来嘛,天机不可泄露,不过贫道心存济世之仁,就给你指一条明径吧。今晚三更,你到城北三里铺,那里有一棵老槐树,槐树下有一座关帝庙,贫道就在那里等你,切记、切记!”
“要带她来吗?”
“当然、当然。”算命先生一阵摇头晃脑,收拾起行当,混进人群中不见了。
衡其还在想着刚才那“算命先生”的话,绿儿道:“我饿了。”衡其大概想入了迷,没有反应,绿儿便对着他耳朵大叫道:“我饿了!”
“知道了!”衡其捂着耳朵骇得跳了起来,“这么大声,我耳朵都被你震聋了!”
“不大点声,你还不照样象个木头发呆?”绿儿没好气道。衡其摇头叹息道:“你呀还是这副德性!在二十一世纪做我女朋友时就喜欢这样一惊一诈,你以为这样很酷呀?”
“呸!谁稀罕做你女朋友呀,你去找别人呀!”
“嘘!别大声嚷嚷,”衡其忙捂住她的嘴,“这里不是二十一世纪!”
“我管哪,你快给我买点吃的来,最好买只辣子鸡,酱板鸭也行!”
“好好好,我这就去买!”衡其一边说着,一边往兜里一掏,“咦?我明明还有几个铜板呢?哪去了?”
“原来你没钱呀,还装什么阔佬?哼!”
“姑奶奶,我是还有十几个铜板在身上的呀,怎么会不见了呢?姑奶奶,你暂且忍一忍好不好?”
“不好,人家饿!”
“好,那你在这等着。”衡其说着,向街上那一排吃食摊走去。他东张西望、左顾右盼,眼珠乱转着盘算着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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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夜半惊魂
“对,有了,就学学时迁祖师爷……唉,想我衡其真是越混越差,竟沦落到了要当贼的地步!罢了,就此一次,下不为例!”他打定主意,左右一看,看上了前面第二个摊点上的烧饼,一来那东西大,一张就能填饱肚皮,二来那东西也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偷他一两张饼,量那店家也不会太看重。
他走到那烧饼摊前假装买饼,他装模作样地往怀里掏了一阵,忽然假意掏掉了一个东西,忙俯身到摊下去捡……那老板也真以为他掉了东西,便也探身到摊下帮他找寻。衡其一声暗笑,突然伸手捞起两张饼,没命地疯跑起来。
“站住!偷饼贼!你还我的饼!”那老板发觉上当,立刻紧紧追赶……
衡其也是做贼心虚、慌不择路,竟然跑不过那老板,眼看两人的距离越拉越近,那老板伸手就可以拽到他的后脖领了。衡其忽见路旁有一茅房,忙一头钻了进去。那老板也随后跟了进去……
只见衡其正背对着老板,蹲在茅坑上,一边吃饼,一边拉屎,见那老板进来,忙回头冲他一笑,假装要将饼还给他。那老板只觉得一股恶心从胃里直往上翻,差点呕了出来,如见瘟神一般地逃出了茅房……
衡其来到绿儿面前,递给她一张饼。绿儿一见,嘴翘得老高:“谁吃这饼!我的辣子鸡呢,酱板鸭呢?”
“我的姑奶奶,你就将就将就吧,这烧饼我可是费尽了千辛万苦才弄到,你不吃拉倒!”
绿儿此时早已饿得肚皮打鼓,顾不得挑三拣四,从衡其手里夺过饼便咬……她咬了几口,忽然皱眉道:“这烧饼怎么这么臭?你是哪买来的?”
衡其坏笑道:“这是‘臭烧饼’,就跟‘臭豆腐’一样,当地的名产呢!”
“是吗?我怎么没听说过?”
“你没听说的东西还多着呢,怎么样,是不是闻着臭,吃起来香啊?”
“香你个头!”绿儿白了他一眼,继续嚼那个烧饼。
振帮镖局院内。
龙应才正指挥着伙计们忙着处理死者和伤者。杨一剑等人也在帮忙清理。
郑得功对龙应才道:“龙兄,此处已成是非之地,庵党随时会卷土重来,咱们还是先避一避吧,我在离此十五里的黄狸岗有一所别墅,地势险要隐蔽,既可掩人耳目、抵御外敌,又风景绝佳,实是一大好去处。”
龙应才长叹一声道:“想不到我龙某人苦心经营数十年的镖局如今毁于一旦!”
杨一剑负疚道:“掌门,都是一剑给您引来了祸端……”
“不必说了,老朽不怪你。”
“龙兄,”郑得功叹息道,“这事只怪小弟考虑不周,小弟本想等过几天亲自登门解释,并奉上等值银票以弥补龙兄损失,不想龙兄也太性急,竟招来了神捕门……”
莹莹道:“这事谁都不怪!不义之财就该奉还与民,杨大哥、郑庄主所做的皆是天大的好事,正是侠义中人的本色!相比之下,爹爹的做法也太小家子气!”
龙应才面带愧色道:“我确实不如一剑和郑兄。”
郑得功道:“好了好了,一家子不说两家话,咱们现在就去黄狸岗吧。”
龙应才遣散了众伙计,只带着女儿莹莹及老陈、王三、老五等几个心腹之人。大家跟随郑得功一齐往黄狸岗而去。
入夜,淡淡的月光下,可以依稀照见路上走着的两个急急慌慌的身影。这两个人正是衡其和绿儿。
“唉哟,这地方真可怕!咱们干嘛要到这种鬼地方来?”绿儿心惊肉跳道。
“是那位‘先生’要我们来找他的。”
“那种江湖骗子的话你也信?”
“我想他约我们来总是有原因的。”
“有你个大头鬼!”
“嘘!别嚷,就快到了!看到了那棵大槐树没有?”
“看到了又怎么样?”
“那就是到地头了,快走吧!”
借着月光,可以看见大槐树离大路有尚有半里之遥,树下一栋建筑物的阴影想毕就是那关帝庙了。
两人离开了大路,拐上了一条小路。小路两旁尽是数不清的坟茔,显然是片乱葬岗。而关帝庙就在乱葬岗的中间。
衡其天生贼大胆,小时候专喜欢往坟堆子里跑,哪个坟包没被他踹上过几脚,撒上过几泡骚尿?他甚至还把一个骷髅头抱回家玩,把他妈吓了个半死,结果被他老子狠揍了一顿|Qī|shū|ωǎng|。他老子为了“驱邪”,请来“道士”又是烧香,又是拜佛,又是“驱鬼”,折腾了好一阵,把衡其笑得要死。不过正所谓初生牛犊不畏虎,长出犄角反怕狼,人越大,胆子越小。
当下,看着满眼的坟墓,衡其的神经竟也紧张起来,心中“咕咚咕咚”如擂鼓一般,头皮一阵阵发麻,脊背也一阵阵发冷。
绿儿就更加不用说了,她一步不离地跟着衡其,紧拽着衡其的衣袂,惊恐不安地盯着四周,生怕从乱坟堆子里窜出一个什么吓人的玩意儿……
“别回头!人身上有三把火,头上一把,两个肩膀上各一把;有这三把火,鬼就不敢近身,你要是一回头,就把火吹灭了!鬼就会跟上你!”衡其偏还要编一通鬼话吓唬绿儿。
绿儿惊恐道:“你别说了……”她不知道,其实衡其说这些话时,自己也吓得要死……
两个人战战兢兢总算来到了关帝庙前……“啊、啊!”老槐树上一声老鸹叫,把衡其两个人吓得是心中扑腾扑腾狂跳不止,那绿儿更是尖叫一声,紧紧地搂住了衡其的腰……衡其能明显地感觉到她的身子在颤栗……
衡其虽然也很紧张,但还得装出一副男子汉的气概,一拍胸脯,故作镇静地冲老槐树上吼道:“他妈的死老鸹,你再叫,我把你连窝带崽子都端了!”
他大着胆子推开虚掩的门,喝道:“有人吗?”
“吱!”一只硕大的老鼠忽然从他的脚下窜了出去。
“扑达达!”空中也有什么东西在飞,还碰了他的脑门一下,赫然是只蝙蝠。
“有鬼呀!”两人一齐吓得失声大叫起来。
过了一会,见并无别的异状,两人才心下稍安。
“什么鬼?咱们是自己吓自己!”衡其自言自语地嘟哝着,打燃了手中的火折子,点着了一根枯柴,权作火把。
“火光一亮,任何妖魔鬼怪都跑光!”衡其说着,拉住绿儿的手,向庙内走去。绿儿到了此时,也只能乖乖地跟衡其走,这个吊儿郎当的男人现在成了她唯一的依靠。
庙并不大,充满着一股霉味和老鼠屎的味道。到处都是蛛网和灰尘,所有的家什都残破不堪,显然是一座破败很久的庙宇了。衡其将火把又朝神龛前照去……
这一照不打紧,顿时把他吓得魂飞魄散!
神龛前分明有一口漆黑的棺材!
绿儿也看见了那口棺材,只觉得腿肚子发软,差点吓晕……
“别……别害怕,那只是一口空棺材而已。”衡其既是安慰绿儿,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