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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同时募集了一个保姆类的活儿,反正多保护一两个白痴的小贵族对自己这几个好手来说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但是却没有想到,这个任务却不仅仅是一群大地精那样简单。
首先便是那个没有脑子的家伙,威廉很怀疑他其实可能是一个被幻术伪装成了人类的大地精。或者是他的脑子已经跟他胯下那匹马互换了——他以为自己是什么?精英骑士?虽然说一般情况下几个大地精确实不是一个训练有素的骑兵的对手,但是这个蠢蛋到底有没有想过战场的复杂性?
然后又是一个惊喜,她之前完全没有预料到自己身边这个笼罩在斗篷之中的矮个子竟然是个施法者——此时威廉已经开始庆幸自己刚才的举动并没有什疏失了……
战斗中得到一位法师的帮助无疑是幸运的。但是糟糕的事情又一次刺激着佣兵的神经,大地精之中竟然也会存在着一个施法者……而且看来还是个高级的施法者,这似乎也就可以解释他们塞满了肉块的脑壳,居然会如此有组织,说实在的,当自己被那个突然出现的熊地精一斧子砍中的时候,威廉小姐心中已经在默念着海诺尼斯的神名——虽然她平时并没有特别信奉的神祗,但是听说死后没有一个信仰,会在无信者之墙上永远受苦。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她在这种时候刚刚才选定信奉,那位神祗并不接受这种不虔诚的行为——总之她在倒下之后,模糊的视线还能看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虽然她认为那是她临死之前的幻觉——从事佣兵这个职业已经有十二年的时光了。她一向对于自己的眼光有着充分的自信,但是现在,这个一直笼罩在斗篷之中的矮个子,哦,或者说是小孩子,表现出的实力却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那个突然出现的人类绝对是个高手,自己即使完好无损,也不可能在近距离占到任何便宜,更何况还要加上一个熊地精……威廉小姐不知道对方是如何做的,总之他轻描淡写的就砍掉了那个人类的手,然后又一剑穿过了熊地精的脑袋,而更加可怕的是,这个人却又有着施法的能力,刚才的那个油腻术明显不是用卷轴之类的道具发放出来的。
他难道是选择了兼修?这条被称为只能出产废物的道路?而且这样的高手还来参加这样的一个小任务干什么?除非他是个嗜血者,喜欢虐杀……女佣兵开始胡乱联想,而接下来的情况似乎更加坚定了她的这个念头——对方使用了一个咒语在那只突然出现的狗头人身上,然后几句话之间,她注意到那小怪物已经一头栽倒在地,然后便仿佛感染了不知名的毒素一般,不停地抽搐起来!
作为一个四处游历的佣兵,威廉小姐有着相当的阅历,她很快便联想到,那种施法间露出的黑色气息似乎跟传闻之中的诅咒法术有着什么莫名其妙的相像之处——诅咒!威廉不由得心中一颤,那可是传闻中可怕的招数,由于太过危险,因此在各个国家之间已经被明令禁止了!眼前这个家伙竟然明目张胆的使用,他究竟是个什么来历?
虽然诸多的联想加上过度的失血,让这位佣兵小姐脸色越发的苍白,而就在事情得到了控制,她在同伴治疗法术中恢复了些许元气之后,另外的一件东西又让她的心脏遭到了一次冲击。
此刻摆在她手中的的是一块方方正正的金属块,两寸长,一寸宽,半寸高,只是那个外表在下午的阳光中光泽灿灿,耀眼夺目。而金属块入手的第一感觉就是……轻!重量至多是同样大小的银块的一半还少,如果是由普通金属。不会轻得如此离谱。
威廉认得这种金属,她曾在一个大武器商那里见过两次——用这种金属打造成的一套铠甲和一把单手长剑。
那两件武器令人咋舌的价格足够让任何人记忆深刻,二十万金币……原因无它,光凭这种金属的名字“秘银”就值这个价格,它们也是矮人族极力保护的罕有资源。这种金属可以称得上可遇不可求,用它制作出来的刀剑不仅锋利,还因为重量大为减轻,对使用者的体格没有太大要求,身穿秘银铠甲的战士移动的速度相当于穿着轻便的皮甲。如果战士可以施放魔法,秘银还能降低施法失败的机率。这可是在刀头上舔血混日子的人和达官贵人梦寐以求的珍品。
“你是说,这个洞里面发现了银矿?而且还是伴生秘银的银矿?”她颤抖的问道,声音甚至有点变调。
一个每日可以出产几磅白银的小型银矿,从年头到年尾可能也找不到一磅秘银。产量太过稀少是这种贵重金属不能被普及的最重要原因,但仅凭些许的出产也足够一夜暴富,几千万的财富是毫无疑问的。
按照通行的法律,银矿在被发现的第一刻起,所有权就会被国王陛下收走,但是显然,这里有人打了私自开采的主意,为了不被发现,他们大概是用大地精这样没有脑袋的家伙作为矿工,这样不但可以让一般人无法靠近,也避免了分赃的麻烦——只是可惜,显然这个矿洞里的人早有准备,当冒险者们进入的时候,里面的人已经用传送卷轴带着库存逃之夭夭了,唯一剩下的就是面前这一点由他们之前的同伙狗头人贡献出的秘银块。
不过这不要紧,这个伴生秘银的银矿仍然价值非凡……当然,自己这几个人不可能将之接手,不过将之举报上去,也足够自己这几个人得到一笔可观的奖金。一般来说会是总产量的千分之几,听上去很少,但是即使经过层层盘剥,发到自己手中的也至少够用几年的。
真是幸运啊……这或许就是自己之前一系列倒霉事的报酬么?女佣兵想到。但她随即就发现了一些不对的地方……那个白痴骑士,他不见了!
“那个家伙哪里去了?”
威廉小姐随手揪过了盗贼,进入矿洞的时候,那个白痴是由杰克保护的:“他刚才不是还在这里的吗?”
“谁知道?说不定受不了这里的潮湿跑了……你知道这种家伙都是很娇贵的,”盗贼无辜的回答道,只是他的视线一直在周围的矿坑上旋转着,不用猜也知道他在想什么……
无言的推开了这个被银子晃花了眼睛的傻蛋同伴,她望向不远处的矿坑口,原本在那里的,刚刚被治好的白马也已经消失无踪,威廉小姐紧紧地皱起了眉头……显然,另外一个麻烦事诞生了。
………………
一队全副武装的巡防卫兵列队迈开步子,锁链靴的铁后跟在青石铺成的地面上踢得铮铮做响。带队的军官高声喊着口令,他们努力的站直身体。显现出最为威风的一面。
走在队伍最前面的队长微笑了一下,巡逻时表现出他们最精神的一面,这似乎已经成了他的队伍的一种惯例——不为别的,这里可是发肯色宫前广场!说不定哪一天,他们的表现就会被至高的皇帝陛下看在眼中呢。那可是一种巨大的荣耀啊……
但是下一刻,队长的口令忽然中断了,因为他注意到,一匹马忽然从街角转了出来,它喘息着,嘴角喷着泡沫,似乎在抗议自己奔跑了太长的时间,但是他的主人似乎完全没有理会这一点,他不断的鞭打着马匹,直接冲向了皇宫的护城河上的桥!
结阵!举枪!于是,卫兵们立刻接到了一个指令!
“我是帝国男爵……希尔罗。瓦伦丁!我有重要的消息要禀告皇帝陛下!”二十个士兵的长枪组成的阵势在空旷的广场上显得有些单薄,不过闪亮的枪尖还是极有威慑力的,马上的骑士终于勒住了缰绳……他跳下马匹。气喘吁吁的大吼道。
第八十一章
临近黄昏的阳光穿过窗棂。映照在华贵的橡木桌上,让那层镜面般平整的漆面反射着有些刺眼的光泽……
但是坐在桌前的希尔罗。瓦伦丁却感觉眼前一片灰暗。
他捻着手上那枚代表着自己男爵身份的纹章,发出卡啪轻响的手指传来一阵轻微的疼痛,轻微的疼痛能够让人冷静下来,而越发冷静的思维就越能让他意识到之前的举动是多么的荒谬。
一个伴生秘银的银矿,代表着至少几百万,甚至上千万枚凤凰金币,那是即使海顿城之中的大贵族世家也必须另眼相看的财富,不过,那依旧不需要单人匹马闯到中央大道,发肯色广场前面。自己这个区区的男爵身份,没有能够直接见到那位至尊的皇帝陛下的可能,即使他有个舅舅,是新任的帝国内勤大臣也不行。
年轻人暗暗地诅咒着自己,诅咒着自己那冲昏了头脑的兴奋……事实上,骑马进入发肯色广场,已经触犯了一种不大不小的禁忌,如果他不是顶着一个男爵的头衔,那些卫兵们手中的长枪完全有理由将他攒刺成为一只豪猪,
皇宫广场同样也是皇宫的一部分,只要与皇权沾上了一点点边。那么便是贵族也不能轻易侵犯的——即使只是随意在这里大声喧哗。
他能够被移送到内勤部门,而不是法政署那散发着腥臭血腥气息的牢房,还是托了他报出了那个一年也见不过几次面的舅舅的名字的福。
华丽的门扉缓缓打开,打好了油的门轴只发出了一个轻微的吱吱声,但是希尔罗却仿佛听到了惊雷一般跳了起来。
走进来的老人一身华丽服饰,经过冲动的年轻人面前时,刻板的面孔上没有一丝的表情。“杰拉德……侯爵阁下。”希尔罗开合了一下嘴巴,感觉对方的视线似乎像是一副什么刀具,正在缓缓的刮过自己脸上的皮肉。虽然说面前这个人算是自己的亲属,但是最终年轻人却不由自主的低下头。还是以对方那个尊贵的爵衔作为称呼。
老人对此并没有表达出任何意见,他悠然的在那张橡木靠椅上坐下来,端起了桌上的银杯喝了一口玫瑰茶,然后才稍微挥了挥手,示意年轻人坐在自己对面:“都是自己家里的人,那些无聊的礼节就免了吧,你母亲还好吗?”
“是的,侯爵阁下,承蒙您的关心……”标准海顿腔调的声音并不十分苍老,只是没有带出任何情感,冷冰冰的,不过这一瞬希尔罗似乎从中感受到了一些温暖的成分,他忙不迭的回应道。只是对方显然完全没有听完他回答的意思,他只是自顾自的品着杯子里清香的茶水。扔出后边的半截询问。
“听说你有要事要禀报国王陛下?方便和我说说么?”
希尔罗。瓦伦丁犹豫了,实际上,他之所以在发现那个矿洞之后,一口气跑出五十多哩,不惜闯到发肯色广场要求直接面见陛下。就是因为他从一开始,就不想要任何人从这个消息中分享任何好处,但是嚅嗫了一下之后,最终他还是开口道:“我在一个村庄周边,发现了一个矿洞,是银矿,不过伴生有秘银矿脉……虽然已经有人发现并私自开采了一部分……小小的一部分,不过其储量仍旧相当可观,因此我想,我想……”
“银矿?而且是伴生秘银的?这倒是个有趣的消息……确实有直接面呈陛下的必要。”侯爵的声音之中依旧没有什么情绪,老人轻轻的将手中的银杯放在桌上,杯子与橡木桌面碰出了一个清脆的响声。他抬起头,两道淡金色的眉毛中间的部分微微弹动了一下,露出了一道竖纹。“你是说距离海顿只有五十哩?而且还是一个小村庄?”
“是的,舅父大人……”
对方的言辞让希尔罗。瓦伦丁感到呼吸越来越急促,一种深入骨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