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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规模的军队集结?狮鹫那长的要命的战争锋线上,那里能够那么容易的调派出军队来,你当那两个废物王子的负隅顽抗不是问题吗?你当各地人民的蓬勃高涨反抗情绪不需要安抚么?哈……三神神殿恐怕就是那个最热衷于制造这些摩擦的存在吧?毕竟这场战争骨子里的意义,也不过就是他们在与奈落进行信仰的争夺……信徒的争夺罢了。
所以什么战争对于平民的威胁其实都是借口,三神神殿这边掌控了那位公主,不,是女王的官方说法,自然是怎么说怎么有理——除非自己那个老爹突然受到了三神的感召,于是几百万人齐卸甲,这样恐怕才算解除了战争威胁……不过用膝盖也能想象得出来,这根本就是比穿越还鬼扯一万倍的事情。
那么号召民众拒绝这种‘好意’?更是开玩笑……艾瓦梅尔女神的意志可不能替代民众们的想法,出头说事只会引起信徒的反感,而且如果两者换位思考,康斯坦丁简直有十层的把握,让这些平民们屁颠屁颠的开始迁移——毕竟一座充满战祸危险的故乡小城和安全而繁华的大城市相比,后者有着相当的吸引力。
人望高处。天下唯我最聪的野心本就是人类的劣根性之一,能够看清这一点的即使不是圣人也必然是少数……否则在遥远的另外一个位面,又怎么会有人一边抱怨着大城市房价贵比黄金,物价成倍增幅,政府不顾民生……却还是没完没了的向着那些已经仿佛大规模集成电路一般的发达城市拥挤过去,寻求那几乎没有可能的,一擭万金的机会?
等等,一擭万金?这样说来,倒也并非没有办法……术士面孔抽动了一下,扯出一个阴冷的笑容。“华特……你拿上点钱,让几个比较面生的兄弟装扮一下,给我到那些流民之中散播一点消息,注意找那些游手好闲的家伙们作为震源……”
你有强制拆迁,我有暴力抗法。
艾瓦梅尔女神自然不能取代民众的意愿,但是来自于人民内部的声音,如果不听取的话似乎就非常不妙了吧……别说你三神神殿现在不过是在向着政教合一的道路上走着,就算真正实现了这种政体,也照样敌不过内部矛盾的侵蚀。
“明白了,团长阁下……”散播流言之类的事情虽然属于破坏活动,但是佣兵之间倒也经常会有这样的任务,因此华特也算轻车就熟,并不需要过多询问其中细节,不过老佣兵却并没有就此领命离开,顿了顿之后,他小心翼翼的开口道:“团长阁下,有件事情我正要报告您,我们近战部队的四个兄弟在今早点卯的时候没有到场,我派了几个人在城中的酒馆宿屋寻找,但是现在也没有任何消息……”
“失踪了?”
康斯坦丁愣了愣,他手下的红龙佣兵虽然还带着很多佣兵之间的恶习,比方说酗酒嫖娼之类的习惯,但是在他引入简单的军事化训练管理方式,以及植入赛达洛斯的神力烙印之后,他们的纪律性已经不逊于任何军队,没有休假命令的前提下很少私自离队。
而昨天晚上的战斗,近战部队事实上一直都是在法师塔的空间之中待命,也并不存在力战之后需要舒缓压力的问题。如果说是出了意外……红龙佣兵的身手虽然还不能算是一流,但佣兵出身的武技都是以保全自己为第一要素,四个人就算遇上二三十个同级的人物也足够有一个能够保命……而那种程度的战斗在这个小城里又怎么可能会毫无察觉?
“还不止是如此,我已经第一时间联系了城主大人,而据那位主管大人说,最近一段时间,已经有人陆续上报,有自己的亲人眷属之类的失踪……前前后后的数目加起来,已经不下百人……”
第二百七十四章
如镜般透彻深远的空间。就像是一个用黑色琉璃做成的罩子,彻底包裹住周围的一切, 整个世界似乎只剩下了浓稠的阴影和奇异的嘈杂。黑色的洪流翻卷腾涌从未知的虚空狂奔而来,似乎无数纷乱的脚步声凝结,无数的人影在周遭晃动,但是每一道影子都显的如此飘忽而虚幻。火焰一般颤抖的黑暗在这一刻是如此的陌生,而视野中所有的一切都是朦胧的,就像眼中被蒙上了一层翳膜……纷飞的黯沉血色和燃烧的黑色烈焰,在空中交织成了一种粘稠的气息……死亡的气息。
康斯坦丁奔走在这完全陌生的黑色中,进行着一场奇异的战斗。
无休无止的攻势从左边而来,从右边而来,从前后,从上下……刀刃与兵锋砍碎了密集的黑暗,耳边只剩下了利刃的呼啸,眼前满是武器留下的残痕。敌人就从身边浓稠的化不开的黑暗之中出现,带着小山般雄伟的躯体,似乎都能够看清的狰狞面貌……却完全不知道下一次攻击会何时来到,手中的弯刀飞舞着,刚刚砍倒了一名敌人,就会有另一种武器从背后到来,或是长刀。或是巨剑……短匕,长矛,不一而足,唯有一点事相同的……它们都仿如一道道的闪电,在身边涌动不休,就算躲过这一次攻击,还会有第二把,第三把的武器在等着术士。
与眼前的战争相比,术士以前经历的战斗简直是小规模的斗殴,在大量的配合默契的攻击之中,个人的力量再强,也只能处处受到限制与束缚。面对着这到处充满了杀机的战场和接连不断的攻击,康斯坦丁似乎只能拼命的去厮杀,甚至连丝毫犹豫的空隙都没有。
在连绵不绝的攻击中让康斯坦丁试图用奥术的力量缓解某个方面的压力,但是尝试了数次之后,他已经发现,不知为何,他与奥术的联系仿佛蒙上了一层轻薄的纱,原本如臂使指的力量现在已经荡然无存,与魔网的联系仍旧清晰,只是根本没有时间调用那冗长的咒文与法术结构……
他现在只能依靠着传承自奥比利斯领主的力量,用最快的反应来应付每一次可能出现的对手i只是这个让术士能够拥有最佳战力的方法,付出的代价同样是高昂无比——体力仿佛泄洪一般渊源流走,但是面前影影重重的敌人却是无止无歇……在每一个敌人毁灭的瞬间,就会有新的敌人乘隙而入。
一个旋身之间,术士手中的锋刃已经让四颗头颅高高飞扬,但是相对应的。身上也添上了了三道伤痕。那些黑色的武器留下的伤口,有的仿佛塞进无数冰块一般寒冷刺骨,有些就像是被烙铁烫过似的火烧般的炽痛,林林总总,不一而足……
“呜!”像是一头负伤野兽般狠狠挥出武器。刀身上光华闪烁了一瞬,交叉曲折切开了一层坚硬的防护,将又一名从身边闪过黑影砍成了四段。可惜还没等一点快意的笑容在脸上出现,空中就像是响起了水晶碎裂般的声响——仿佛再也经受不住这种无休无止般粗野的挥砍,以及敌人那恍如钢铁的身体,精金铸造的弯刀清脆的呻吟着,在下一刻花为了无数纷飞的碎片。
手里捏着半截残刃康斯坦丁呆了呆,但就在这时,黑火已经凝结成长长的鞭梢,夹带着嘶嘶的锐响,从虚空之中飞射而至!
弃刀,伸手,本能的将那飞来的黑色火焰紧握在手中,烧灼的刺痛伴随着嘶嘶的声响渗入脑髓,但是康斯坦丁的嘴角却扭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咬紧了森森的白齿,再次发出了一个嚎叫,矮小的术士猛然竟然生生从黑暗中拉出了那个比他高大了三倍以上的巨大身影。巨大的力量甩动长鞭,将它的主人狠狠砸落在地面,而不等它挣扎起来,康斯坦丁已经纵身而至,一脚踩住了那个硕大的虬首……。
“死吧!”
残存在左手的刀刃融化了,化作无尽的漆黑……缠绕着黑暗的左手在下一刻洞穿了那个似乎遍布着鳞皮和角质,长角丛生的头颅!
火焰疯狂的从那墨黑的一团之中喷洒出来,包裹着那硕大头颅的黑色崩散了一瞬,露出下面红色的,坚固无比的鳞皮,随即,所有的一切都融化了,就像是蜡脂般流淌……那巨大的黑影剧烈的挣扎着,但深入他头颅中的那只手,却仿佛坚实的钢钉一般纹丝不动。瞬间,热蜡液化为了气体,气体消散为无形,只有那蒸腾不朽的火焰就像是喷泉般从康斯坦丁的身周向外蒸腾。
仿佛甩掉残渣一般挥了挥手,术士的身影闪烁着,从两个向他发动了夹攻的身影中闪开,然后,一道不知从哪里飞来的箭矢已经在他肩上留下了一条血槽。而术士的身影也随之生生的刹住,只有左拳狠狠地向前挥出!
闪动的拳影急剧压缩着周围的空气,怪物似的尖啸,黑暗被这力量推动,向前翻滚出一道虚妄的痕迹,洞穿刚刚近身的一匹魔兽。那人类一般的胸膛上立刻被轰出了一个破碎的洞口,高大的身影向后飞出,而不住喘息的术士根本不容对方有机会起身。一个弓步之后,他已经踏过了那个躯体。脚下传来的异响和破碎的感受,仿佛让他疲惫到了极点的精神微微一振。
手指颤抖着,在空气中画出了一个复杂的符文,整个空间的黑色忽然活过来了,他们奔涌着向那符文凝聚,缠绕汇集成为汹涌壮阔的乱流,呼啸着横扫过半个世界。但就在这同时,剧烈的疼痛从背后迸发而出,术士痛苦的弯下腰,便注意到无数火焰聚集而成的长矛从胸口透出……
狂吼之中,他猛地跳起了身体,只感觉重重的撞上了一片柔软,然后便是令人头晕目眩的光泽在眼前翻滚过去……无尽的黑暗消退了,一片片的光影在眼前逐渐凝聚,嘈杂的声响纯化下来,最终变成温和但带着些凉意的声音。
“……醒来……”
“醒醒,你怎么了……”声音越发的清晰起来,但原本温和的光线也变得刺目,康斯坦丁只能将双眼紧紧地闭起,他踹息者,感觉周身一阵阵的湿冷,显然已被冷汗浸透。而脑中一阵一阵抽搐般的巨痛,身体各处的反应极为迟钝。就如他的脑和手之间有一万里的距离一样,精神有如一锅沸水,不住地翻滚着。一时之间极不适应。
那是一个梦,但是显然和真实的某些东西有着奇异联系的梦。
对于这种奇异的精神状态早已经有了几分经验的康斯坦丁从迷茫中挣脱出来,他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好不容易才平复下来精神力的燥动。他吃力的转动视线,回想起自己所在的位置,然后记忆起自己似乎是在魔法塔的实验室中,
魔法的光源温和照亮了周围凌乱的实验工具,稍微暗淡下来。一只冰冷的纤手抚上了他的额头,带着令人舒适的柔软。奥术的力量开始在空气中波动起来,抽取出沾染在衬衫上的水分,湿冷的感觉褪去了,而柔美女子的面庞出现在视野之中。“你做了梦?”克里斯汀的声音响起,冷淡如昔,只有那因为接近的距离而充塞着康斯坦丁鼻端的淡淡香气,让这声音之中带上了一点亲切的味道。
“奇怪的……”康斯坦丁张了张嘴巴,想要说些关于这个梦境的问题,但最终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随着他意识的清醒,梦中的那些细节似乎都在如水一般的消退,很快就变得模糊不清,甚至了无痕迹……如何开始,如何结束都已经烟云一般的消散,只剩下被杀伤的那种隐隐的疼痛还留在精神之中。
这种怪异的梦境让他心中极为不舒服,感觉似乎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但是却又无法说出其中的详情。
“你要的东西已经做好了……”
女法师扔给术士几件小小的金属制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