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着扑克脸变成涨红的猪肝……这种感觉似乎很有趣……但愿自己不要上瘾才好……康斯坦丁对自己说。
————
心情愉快的公爵长子走出宅邸大门时,一辆镶嵌着金边外表刷成光亮的棕色的马车已经停在了门口,虽然看上去虽然是高级的货色,但与西疆总督儿子的头衔并不相配——这也是康斯坦丁特意挑选的,倒不是喜欢那种虚伪的低调,而是从来就没有习惯那种衙内出街的乌烟瘴气的队列。
但是显然,他的这个想法现在已经破灭了——此刻那辆马车旁边已经站立着三人三骑。那是公爵大人从西疆带来的七名直属骑士之中的三个。
康斯坦丁皱了皱眉头,作为大陆上有名的劲旅,狮鹫兽们确实拥有着他们骄傲的资本,但是每次见到他们,不知为何,他总是有种不祥的预感。
三名狮鹫骑士确实威势十足。
一个彪形大汉,一套简式的胸甲完全掩盖不了他的魁梧身材,倒三角形状的身体有如少年记忆中的健美运动员,粗糙的黑红脸膛上留着一把硬朗的络腮胡子,虽然腰畔挂着骑士剑,不过显然狼牙棒之类的东西才适合他,一个高个子,长着一副上下一边粗的水桶身材,一张长长的马脸上还有一对圆圆的牛眼睛,一身看来价值不错的混合型板甲,武器倒是中规中矩地骑士剑。他们两个虽然骑在马上,但是都没有带上头盔,唯有第三个站在地上,但是却是全副武装,整个人都被包裹着一件精致的全身铠之中。只露出微微闪烁着红光的一双眼瞳,以及头盔后面扬出的银色发梢。
不过他也比较吸引康斯坦丁的目光——虽然全身铠甲,但是少年注意到他的身材要矮瘦的多,即使是在普通人之中也有些瘦弱,而他的武器也非常特殊,那并非是骑士剑,而更像是一把……准确的说,那玩意儿就是一把战刀,或者马刀——接近五尺长短的狭长刀锋虽然收在鞘中,跟他的主人一样无法看清楚,只不过从刀谭附近带着闪烁的乌光来看,显然是一件锋利的武器,
除此之外,他的铠甲也和少年的认知有些差异——骑士们铠甲的样式并不统一,这也是狮鹫骑士团的一大特色,那些带着细微伤痕的铠甲有些甚至比帝国的历史还要久远,而穿着这样铠甲的骑士却要远比那些战甲崭新明亮的新丁更受人尊敬。狮鹫骑士团的每一个战士,都遵从着从父辈的手中接过武器,从亲人的尸体上继承铠甲的习惯,但是这个人那件包裹紧密,连一寸皮肤都没有漏出来的甲胄却异常精致,而且从那种特殊的黑色闪光上来判断,少年猜想那八成是用幽暗地域特有的精金打造的。
“康斯坦丁少爷,斯科瑞特小队全员三人,奉命保卫您的安全……”
那个全身笼罩在铠甲之中的人淡然说,只是从他那丝毫不掩饰的声音之中,康斯坦丁清楚地听出其中那种近似于轻蔑的无谓。
少年摸了摸鼻子,从之前沃尔特曾经提到过的一些故事中,康斯坦丁知道他们只认一种东西,那就是杀敌数……只有你手中曾经沾染过十个以上的野蛮人与兽人的血液,才能赢得他们的认同,如果有五倍以上的数值,则即使你没有官阶,他们也同样视你为长官——如果你在此基础上还曾经干过别的,比方说救过他们的生命,才能跟他们真正成为血脉相连的同伴。否则即使是公爵本人,也同样得受到他们的蔑视。
“你们……能不能不要穿着盔甲?”少年皱了皱眉头。
对于自己的态度什么的,康斯坦丁倒是并不十分介意,毕竟这些都只是他老爹的亲兵,他并没有什么招募的可能。也米有必要非他们面前显得如何尊贵,而且这三名骑士应该非常适合,也足够很好的完成他们的工作……只是少年有些怀疑,如果他们跟在自己的马车周围,恐怕敢于靠近的人物一个都没有。那种随时展露的杀气,连小孩子都能吓哭!
可惜这个看似合理化的建议换来的却是三道冷冽的眼神,于是摸了摸鼻子,康斯坦丁也只能选择败退。同时暗自庆幸——幸好他们手中并没拿着那带着巨大盾徽的塔盾,否则的话,即使是瞎子恐怕也能感觉到那上面直属于西北狮鹫骑士的血腥气息。
至少这辆马车还算令人满意,宽大的车厢,虽然没有雕饰但是却散发着松木的清香,而那个车夫显然也和传闻中一样是个不错的老手,只是启动时的摇晃让康斯坦丁有些不满“想办法加个悬吊系统比较好吧?或者……弄个橡胶轮胎?”
————
作为贵族专用的住宅街区,中央大道北小街附近一向没有行人那种来来往往的热闹景象——贵族们通常都没有走路来锻炼身体的爱好,因此在这里来去匆匆的,往往都是一些倒霉的仆人,低声咒骂着让他们应付差事的主人们,而现在,作为一个正统贵族享用早茶的标准时间,从这里经过的人无疑更是绝迹了。
但现在,距离西疆总督府邸不远的一个街角,一颗树木的阴影中,却正隐藏着一个黑色的人影。
如果只是从那件并不是那种贵族专用的简朴服装判断,他显然应该算是个平民,只是那挺直的身体却给人一种态度傲昴的感觉,是朴素的亚麻布衣袍无法阻挡的……他带着一顶帽檐格外宽大的帽子,这让他的面容大部分被遮盖在阴影下,只有当那辆并不是十分起眼的马车与三名骑士驶出宅邸时,这张脸才从阴影中显露出来。
那是一张好象一副精致底假面具似的,苍白透明的脸,尽管轮廓分明,但是却似乎完全没有活力,只有一种固定的表情。只有两只异常漆黑,闪烁着诡异光泽的眼睛,紧紧盯住了那正在驶出府邸的马车。
直到马车绝尘而去,他才收回了目光……无声的做出了一个手势,随着淡淡的光泽闪动之间,那个身影已经消散在原地,只留下低沉的轻微语声。
“康斯坦丁·迪·弗里德里希·康纳里维斯……吗?”
第二十七章
法师塔门口依旧冷冷清清,不过当距离那青色的光罩还有几百呎的距离时,拉车的两匹驽马便咴咴嘶鸣着,不肯前进了,而三名狮鹫骑士的战马虽然没有如此失态,但同样无法保持常态。于是这最后的几步路,康斯坦丁只能选择步行。
“唔……小子,你是叫康斯坦丁,是吧,站着别动,我需要你到我这里来一趟。”
只是当少年刚刚来到那个闪烁着青光的大门前,他胸口那块刻着简约龙纹造型的徽章骤然亮了起来,然后一个声音就在周围的空间中响起。
等到康斯坦丁反应过来这个苍老而浑厚属于谁的时候,他周围的景色已经融化一般扭曲起来,然后随着一阵轻微的眩晕,他已经被扯进了一道幽暗深邃室内的走廊中,站在了一扇随即打开了的门扉前。
少年的眉头一挑,他注意到那雕刻精美的黑色门扉带着些许彩虹光泽,似乎竟是用整块的黑耀雕刻而成的……虽然为了安全起见,他这一次将巫妖留在了公爵府中,但是门扉上面那些优美的花体字符已经足够说明他的主人有着这样的实力——根据这几天所学的文字,康斯坦丁推测自己应该是在法师他的最高层。大法师尼古拉的私人领域之中,
两次敲门无果后,少年小心的推门而入。
与那间墙缝中也会透露出阴冷的魔法实验室不同,这书房显得超凡的安静。空气是平均的,温温的,壁炉中的炉火也缓缓地飘着红色的光。墙壁被不知何种涂料漆得雪白,但是那上面却又隐隐的印着一些银色的图案,两个书架也是白色的,上面争气又非常美观地闪着许多金字的书。书架的上面甚至还排着一盆藤本植物,翠玉似的垂了下来,纤小的小叶子便隐隐地把一些书掩盖着。
但是除此之外,这房间中只有一个分不出是木制还是石质的写字台——实际上那仍旧是一张实验桌,一组小型的坩埚和器皿被摆在正中,几本羊皮卷凌乱的拍在上面,唯一能够证明他还是个写字台的只有那个大理石的墨水盒里插着几支羽毛笔。只是空气之中带着一种独特的药液气味,让少年抽了两下鼻子。
尼古拉大法师高大的身躯此刻就坐在写字台后面,只是他并没有理会不请直入的康斯坦丁……老法师此时正将一小堆草药的粉末放进一个小小的石臼里面捻碎拌匀,又加进一种不知道从什么动物身上熬制出来的脂肪。然后这些东西全都被扔进坩埚里面熬炼,青色的火苗舔着铜锅灰黑的底部,锅子里面那团糊嘟嘟的东西翻滚着冒着泡或者这已经是每个大法师等级存在惯有的态度,一旦陷入思考,他们很少能够理会到周围的环境。
于是康斯坦丁一声不响地站在旁边,仔细的注视着对方的一举一动。对于魔药学,他本身就有着一定的兴趣。这个位面的魔法药剂药学跟康斯坦丁熟知的化学一样是一门相当复杂精密的学科。也有着一定的相同之处,不过少年现在还没有找到一个适当的学习机会。
“那是一门需要缓慢积累经验才能掌握的东西,光靠背诵药材介绍、药剂配方和臆测,根本就无法掌握其中的精髓!”——这是哈特迪尔对少年的劝告。
当然,凭着康斯坦丁还算灵巧的手指和绝佳的耐心与小聪明,他大概可以根据一些旧书上的笔记和古老的资料推测一些药理组合,但也就到此为止了。没有大量实验基础,他不能对配方做任何优化和改动,也不很清楚那些切割、碾磨、粉碎的要求和熬煮搅拌的具体条件有何意义。
“哦……你来了,坐下吧。”许久之后,老法师的注意力才转移到被自己请来的少年身上,不过他显然对于把客人晾到一边没有多少歉意。“嗯,你有老师吗?我是说,教导你魔法的,正式的法师?”他依旧没头没脑的突然发问道。
“应该说没有……不过我父亲身边的一位法师在多年之前,曾经给予了我一些教导。”少年小心的回答道。巫妖的存在最好不要透露,他早已为自己绘制卷轴想到了一些托词,虽然有些漏洞,但是老法师想来不会去验证这个无伤大雅的问题。
“嗯,我给你的法术书都看过了吧?领悟到什么没有?”如少年所想,老法师小心的拨了拨火焰,心不在焉的继续问道。
“这个……还没有。”
实际上这也是少年最近比较头痛的一个问题,按照巫妖的说法,一个觉醒了天赋的术士在学习方面,尤其是最低阶的法术学习上,有着相当的优势,他们往往很快就能习得五六种法术,但是康斯坦丁在这个方面的进展却极为缓慢,最近的两天中他虽然已经初步掌握了一些神文,而那本法术书上的低阶法术也被他看了个遍,可是象第一次使用魔法飞弹的那种感觉,却在没有出现过——对于这一点,作为法师的巫妖并没有什么太好的意见,术士比法师还要少见得多,而他遇见的大部分又都是敌人的身份,对于如何修炼能力,他知道的并不比康斯坦丁多到那里。
“难道必须要营造一个九死一生的环境?”郁闷的少年不止一次的想。
“不必灰心,实际上你已经很不错了……”似乎看出了少年心中的沮丧,老法师笑道。
“施法者究竟是如何施法的?”然后他突然提出了一个问题。而还不等少年开口,他便自己回答出来:“精神力,无论何种施法者,都是在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