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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完成一切,这个法阵的效果如此之大,他完全可以在完成之后等待众神的衰弱,亦或者采取笼城作战。”
“是的……是的,那个法阵并不能够影响如此的范围,所以另外的可能性。”女子的眼神闪动了一下,似乎终于将所有事件之中某些碎片拼合在了一起:“战争是为了他们凝聚神力,拉拢同伙也是……英凯布居罗斯为何要将自己分裂成为那么多的分身……还有那些可怜家伙们的化身,神力构成,用以撼动位面的法阵确实是精致的存在,但是却也并不需要如此的能量,至少从那个法阵的规格来看是如此……那么你是说,他还建筑了一座这样的法阵?”
惊异的神色在艾瓦梅尔恩的脸上闪烁……然后更多的联想便让她沉默,她收拢黑暗的羽翼,静静出现在术士身边,恭候着他接下来的推断——对于这个人类她有着一定的了解,因此接下来很可能有更加令她惊异的部分,她确定。
而康斯坦丁似乎并不会让她失望。
“如果可能的话……并不是只有一座或者两座,很可能有很多座……我们发现的恐怕还只是其中的冰山一角,而且还有一种可能,便是他们都不过是一个更加庞大的系统上的一个部分而已。”术士收回目光,轻轻叹息,似乎也为自己的推断而惊讶:“而英凯布居罗斯这一次的行动明目张胆,但是却过于急促,所以我我猜测,他很有可能是在进行一种弥补的工作……甚至一切很可能已经快要完成了。”
这个猜测不出意料地让艾瓦梅尔恩的脸上写满惊讶。
“他们想要干什么?”
“不知道,这种程度的能量配合奈落一贯的个性,不管干什么,我都不觉得奇怪……”
当然,康斯坦丁并不会告诉他,自己从五色龙后口中听到过的那个未经证实的消息,因为那很可能会影响结果——奈落最终想要达到什么目的对于术士来说已经不是问题,可是对于别的神祗……贪婪的本性很可能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
“我只知道,我们还有一点希望。”
他伸出手,指尖的方向上空无一物——只有同样拥有着强大力量的艾瓦梅尔恩才能知道他所指的究竟是什么……在那缓缓弯曲的地平之下,千里之外的地方,正有一股黑色的气息,笼罩住那已经不知成为了何种存在的城市,那晨曦的光芒中,一点晦暗的黑,象是在海上点亮的一盏灯塔,吸引着所有超然存在的目光。
天边刚刚显出一点鱼肚白的时候,克兰菲尔德已经从睡梦之中警醒……钟声,喧嚣的马蹄声、脚步声和铿锵的盔甲声划破了黎明前的宁静,城卫兵换防的动作几乎让整个城市都开始了新一天的运作。
相对于通常都是日出之后才开始逐渐换防的城卫军来说,这是相当不寻常的情况,然而即使是那些擅长吆五喝六的长官们的大嗓门也似乎没有造成什么!
就算是出现了任何天翻地覆的变化,对于这些营营役役于日常温饱地普通人来说,也几乎是全无意义。
这座人类最大城市之一的临时陪都,早就已经被愁云惨雾铺满……一个两个的坏消息会让人们惶恐失措,忧心忡忡,但是当这种消息接连不断,人心最终也就难免麻木——若是知道自己已经逃不开死亡的藩篱,又需要去担心什么?这种情况之下,人反而容易放开……
最近的一段时间,克兰菲尔德城之中的酒水销售连续翻高,原本被贵族们视若拱璧的珍藏佳酿也被用在了每晚的小型宴会之上,那些原本被各个酒坊主在战争初期雪藏的私酿劣酒更是水一般的横行,大街上到处可以看到醉生梦死的家伙们,有些甚至还是衣着华丽的贵族,如果不是天气已经彻底转暖,很可能就会因为酒醉露宿而冻死不少人了。但即使没有冻死人……盗窃和抢劫事件的发生几率也已经远超以往,而这些贼赃往往又以极为便宜的价格,被换成了更多的酒浆或者其他消耗品。
第五百一十四章
最近的一段时间,这似乎已经成为了一种见怪不怪的景色了……克兰菲尔德城之中的酒水销售据说正在连续翻高,原本被大贵族们视若拱璧的珍藏佳酿也被用在了他们每晚的小型宴会之上,那些原本被各个酒坊主在战争初期雪藏的私酿劣酒更是水一般的横行,大街上到处可以看到这样醉生梦死的家伙们,甚至衣着华丽的小贵族也屡见不鲜,如果不是天气已经彻底转暖,很可能就会因为酒醉露宿而冻死不少人了。但即使没有冻死人……盗窃和抢劫事件的发生几率也已经远超以往,而这些贼赃往往又以极为便宜的价格,被换成了更多的酒浆或者其他消耗品。
这座人类最大城市之一的临时陪都,早就已经被阴郁的气息铺满……
亡灵肆虐,恶魔流窜,兽人游荡……一个两个的坏消息会让人们惶恐失措,忧心忡忡,但是当这种消息接连不断,人心最终也就难免麻木——若是知道自己已经逃不开死亡的藩篱,又需要去担心什么?了无希望的状况不知不觉之间已经蔓延了整个城市,所有人似乎都已经陷入了迷茫——如果三神保佑,日子自然可以日复一日的就这样持续,但如果一旦运气不好……若是发生了上一次那样可怕的事情,就算是怎么事先准备,或者是试图逃跑,凭借他们的力量也是根本来不及的。
“至高的光明之主,请指引我们前进的方向……”
对于眼前这一幕颓唐的景致,女牧师只能习惯性的低声自语,只是随即发现这平日里总能让她感受到些许希冀的话语,似乎异常的苍白无力……就像朝阳透过云雾那种苍白的颜色——非但不能驱散那一丝寒冷,反而带来了几分更加。
就连决定着这个国家前进方向的地方,似乎也填充着浓浓的愁云惨雾……
当女牧师来到城堡里那间被改为了内部觐见室的厅堂时,通往里面那间的小客厅精致的门扉正好打开了,一个熟悉的人影……照料女皇起居的宫廷女官端着一个托盘走了出来,“芙兰,陛下她……”薇拉妮卡开口问道,但随即见到后者示意她低声的手势——女官小心的关上了房间的门。然后才轻轻的行礼:“薇拉妮卡小姐。陛下刚刚入睡,如果没有什么紧迫的事情,请您不要打扰她……”
女牧师的目光在她手中的托盘上停留了片刻,那里放着撒上了玫瑰花瓣的精致蛋糕,带着一点细盐胡椒粉的奶酪和适时的蜜饯,都是米雅莉最爱的点心,但现在似乎一点儿也没有动过的迹象——女官忧心忡忡的表情似乎也证实了这一点:
“陛下……令人担忧,从昨日的晚餐之后她就没有再吃过一点儿东西,事实上即使是晚餐,也不过就只有接近半个水果而已,直到现在,她连一口水都没有再喝过。而且她执意留在这个简陋的休息室里,这里甚至连必要的隔音结界和防卫设施都没有……薇拉妮卡小姐,您……能不能替我劝导她一下,毕竟现在她的身体关系到着整个王国的命运……”
这是个合理的建议,然而薇拉妮卡发现自己似乎只能发出一个轻轻的叹息……女牧师的目光落在房间之外那一架巨大的沙盘之上,她知道,那就是爱人如此烦恼的原因。
事实上那应该只能算是个小型的魔法沙盘,只能表现出被灌输之后的,大致上的战略情况,但此刻,这张沙盘上却演示着令人恐惧的情形……一团深幽的黑暗正从沙盘中心涌现,如同某种魔物一般向着周围伸展出黑色的利爪,大大小小的黑斑连接成片,正在缓缓推进,将一处处小小的象征着城市的方形慢慢包裹其中,与那些城市的小小方块相比,它是如此巨大,以至于一看就会让人感到某种绝望的气息——尤其是对于已经深知它代表着的含义的人们。
亡灵的突然进袭没有丝毫的预兆,而且是在所有人都没有想象到的地方开始的,因此虽然只是短短的一天时间之中便已经有数以万计,乃至十万计的人口成为了他们邪恶冰冷的一员……而更加可怕的是,根据几个城市传回的情报,这一批亡灵已经不再是僵尸和骷髅,以及尸坟魔一类的低阶亡灵组成,其中还掺杂了强大的亡灵施法者,兽人亡灵以及黑骑士。
黑骑士……这个词汇让女牧师不由得回想起不久之前刻印在记忆之中的,那可怕的影象——即使是精神坚韧的她也感到心中掠过一阵寒冷……又一个邪恶的神祗参与到了这燃烧起整个大陆的战火之中,他会给饱受战争痛苦的人们带来什么样的苦难折磨?
一个个代表着城市的标示在那黑暗的侵蚀之下熄灭下去,牧师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每一个城市的失陷,都代表着无数生命的陨落,然而她现在能做到的,却只有就这样观察——在这种潮水般的全方位进攻之中,即使是她的力量,也是如此微不足道。
那进袭已经被暂时阻止,但谁也不能保证它不会再度开始,什么时候开始——未知本身就是最大的恐惧。这句话不知是何人所说,但却确实是最为无奈的真理。
“嘎吱……咚咚咚!”
精致沉重的门扉被推开,而急促的手法让它发出了一个高了不少的摩擦声,从外面疾行而入的人影立刻得到了女官的一记狠狠地瞪视。
可惜后者似乎根本就对此无动于衷,似乎身上那件长长的宫廷法师法袍足够阻挡任何的攻击,包括他不想看见的和听到的。“紧急军情汇呈女皇陛下,”他冷硬的开口道,声音或者不大,可也足够穿透那扇薄薄的门扉。
现在还能有什么样的紧急军情?或者说即使是紧急也没有意义了吧,薇拉妮卡紧紧地皱起眉头,前线的十几个城市的紧急撤退命令早已下达,所有的王国重臣也都已经投入到了这个工作之中,所以实际上已经根本没有需要特别需要女皇亲自解决的事情了吧?但还没有等到她试图阻止,对方已经说出了一个让她也动容的消息:“康斯坦丁大法师已经回到了法师塔,并开始进行长公主殿下诅咒解除仪式。”
——
别开玩笑了那个家伙到底是在想些什么,他有了十足的把握吗?之前不是还一直处于一种模凌两可和犹豫不决的状态之下嘛,即使我们已经做出了那样的……那样的事情,他也没有同意,但是现在却……而且还没有跟我,或者是试图取得培罗陛下的任何帮助难道他想要凭借他的那点力量,便解除掉奈落加诸在长公主殿下身上的诅咒?这不是在用那位殿下的生命冒险吗?可是现在向培罗陛下祈求力量似乎也并非是一个合适的时机,刚刚在化身之战中消耗了神力的神祗恐怕不会为了一个人类而……
改变空间造成的眩晕感觉并没有抹消掉薇拉妮卡的焦虑,但是她倒有些感谢这个紧急的情况缓解了自己和女皇相处时的尴尬——自从那个令人痛恨的事件之后,她自己的内心之中似乎也在尝试逃避与爱人的见面。
但是……
矛盾的心情和思维都在一瞬间消失了,因为目的地已经到达——巨大的房间之中,分割了空间的魔法壁障重叠辉映,闪烁的七色虹光让视线都有些模糊,但是薇拉妮卡还是辨认出,那个熟悉的灰色的影子正在房间的另外一侧,站在那块巨大翡翠一般的容器旁,而他的一只手指,已经抚上了那从虚空之中延伸而来,红色的织线!
“危险!”女牧师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叫,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