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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金印道:“你说的是谁?”
摩云手道:“说出来你也不认识。”
语声消敛在夜空中,倾忽里,怪叫之声又起,围绕在假家四周,有如鬼哭般摄人心魄。
无疑的,摩云手又命令鬼斧门招魂二魔——九秃招魂与冥海招魂施展邪毒的技俩。
睹状,谢金印倒吸一口气,忖道:“摩云手依然摆出这种死尸阵势,若非一梦大师在此,那今夜恐怕难逃劫数。”
正心忖问,突见三条人影,划破夜空,如夜鸟般降了下来,这时那黑暗中躲藏着的摩云手大叫道:“谢金印,瞧瞧是谁来了!”
话声中,几条人影从荒坟中跃出,几个起落,已来到假冢近处。先前那三条人影也立在当地。为首一人最引人注意,穿着一身大红袍,骨瘦如柴,面目干瘪,犹似一具僵尸裹上了一层红布,另外两个汉子却是平凡无奇。
摩云手向前朝着谢金印道:“谢兄,这位想与你结识一番。”
手指着背后那位穿红色大袍者。谢金印顺眼一瞧,发现这人面孔生疏,同时为他那一身模样不由恶心,冷冷道:“何许人物竟然对某家如此兴趣。”
那红衣怪人闻言,张开大嘴,沙沙的说道:“姓谢的,老夫尝闻你职业剑手大名响彻江湖,老夫以为,你生得三头六臂,今日一见,教我颇为失望。”
言下,颇有不屑之感。
谢金印道:“当然,谢某才貌平凡,不比阁下这般吸引人的模样。”
谢金印见这红衣怪人出言狂妄,知其心性急躁,故意冷言讽刺他一番,看他作如何反应。
果然,红衣怪人一忽里暴跳起来,喝道:“小子,老夫一时看得起你,你竟敢反唇相讥。”
一代剑手,何等的人物,红衣怪人出言骂他小儿,纵然谢金印心机深沉,亦不免难受异常,手中剑子斜地里凝住了。
红衣怪人叫道:“你敢不敢接我一招试试?”
谢金印冷笑道:“有何不敢!”
红衣怪人高声道:“那很好,留心!”
语落身起,探手一招朝着谢金印胸前抓去,端的快速无比,途中转向又疾攻其左腰。
谢金印睹状大感异常,对方招式瞬间由抓换点,不知搞什么名堂,一时间,不敢贸然出剑,纵跃开去。
红衣怪人见谢金印躲闪,似乎不满意道:“谢金印,你为何不出剑?”谢金印冷然道:“方才我要是剑子一挥,恐怕你早已失去一条右臂,某家念你我无冤无仇,不愿斩尽杀绝罢了。”
闻言,在场诸人,诸如武啸秋,甄定远等,莫不相信谢金印有此能耐,天下间能在剑上造诣高过谢金印的至今尚未闻过。而这红衣怪人竟然想以空手对付谢金印的剑子,简直骇人听闻。
红衣怪人嘿然一笑,道:“说得倒轻松,老夫就不相信你剑法如何霸道。阁下是否听过除了萍风拍外尚有克制‘扶风三式’的武功?”
谢金印道:“未曾闻过。”
红衣怪人道:“那不妨试试便知”。
紧接着一声暴喝,红衣怪人身形一跃,变作弓形,扑向谢金印,谢金印向左斜跨半步,陡然出剑,一式“下津风寒”,杀气飞洒而出,罩向红袍怪人逼近的身形。忽地,对方人影一翻,霎间招式突变,避过剑子锋芒,向下斜斜贯出,紧接又改变手下招式,击向谢金印左肩要害。
这下,谢金印不由感到诧异,对方一口气连换三种招式,且都针对己身要害而来。眼见险状临头,当下连忙改变剑式,使出“风起云涌”一招司马剑法,化险为夷。
红袍怪人抽身后退,狡桧地笑道:“阁下不过尔尔。”
谢金印道:“阁下所谓的克制武功,原来就是如此。”
红袍怪人道:“也不尽然,你还要再试试老夫掌上的锋锐么?”
摩云手插嘴道:“两位歇歇手,待我请教圣女一件事,再打不迟。”
香川圣女知道摩云手又玩起诡计来了,嫣然笑道:“大帅有何事仍;日不释于怀。”
摩云手道:“嘿嘿!没啥,老夫想再瞧瞧你手中所戴的那枚绿色指环。”
香川圣女道:“绿色指环,大帅居然对它发生这么大的兴趣?”
摩云手道:“兴趣倒是没有,老夫要瞧瞧是否膺品?”
香川圣女道:“大概不至于吧!”
说时,扬起右手,只见她中指上果然戴着那枚绿色指环,此刻,在茫茫夜色之中犹发出淡淡绿光,绿光射人在场甄、武眼中,引起一片紧张之色。
摩云手道:“听说圣女足智多谋,最善于利用别人心所思所系,疑惑不定的心理,来施行计谋,想目下又是同出一辙罢。”
香川圣女道:“大帅可否忘却篷车中正坐着一个俘虏——女娲。”
摩云手道:“幄!是么,不过这点不必重提了,老夫永远不会相信你有此能耐擒下女娲。”
香川圣女道:“大帅既然不信也罢,我立刻下令毁掉她。”
语罢,瞧了瞧摩云手,见他似乎无动于哀,心中不由忖道:“敢情摩云手业已得知实情?”
摩云手等待香川圣女下令,久久不见发声,阴然笑道:“老夫就睁大双眼,瞧瞧你如何摆布,嘿嘿,篷车,到底谁真谁假你心底有数。”
这句话颇使在场诸人感到诧异,纷纷抬眼朝篷车望去,夜色中,依稀可见篷车形表,但无人敢断然猜测到底篷车真正属谁所有。
香川圣女知事不可为,换个口气道:“大帅总不会怀疑这枚绿色指环吧!”
摩云手诡秘的眨了眨眼道:“老夫就冒险相信你一次,咱们来个交易如何?”
香川圣女道:“如何交易?”
摩云手道:“当然是以指环交换苏继飞,你看怎样?”
香川圣女略一寻思道:“这岂不是便宜了你。”
摩云手道:“难道不合算?”
香川圣女道:“这又何必多此一问,苏继飞人是你伤的,拿他当人质交换指环,对咱们来说,不免有挖肉补疮之嫌。”
摩云手道:“局势已是如此,埋怨何用。人言圣女胸中韬略才智,可以掌握百万大军,今夜落得如此尴尬,实在令人惋惜。”
香川圣女道:“无庸多发废语,且讲出交换的方法让贱妾一闻。”
摩云手一整面色道:“这倒也不难,嘿嘿!老夫虽然不知你心底存何主意,不过,人质在我手中,若你轻举妄动,老夫立刻毁掉苏继飞,现在,人质马上交还给你,你也准备好指环。”
言毕,右手一扬,先前与红袍怪人同时出现的两个汉子,倏然身起,走至杨柳树边,轻易的解下绑在树上的苏继飞身躯,抬到摩云手身边。
立在一旁的谢金印,见状不由一愣,心中忖道:
“这是怎么回事,适才那株杨柳暗藏危机,而目下这同样的一株杨柳却一点异样全无,这……。”
心念间,望了香川圣女一眼,只见香川圣女亦面露疑容。
歇一下,香川圣女道:“大帅好狡猾的心机,竟然运用心理上的猜疑,瞒过了咱等。”
原来,这株杨柳并未暗藏利器,摩云手之着眼点完全放在适才被炸的杨柳上,利用这株绑有苏继飞身躯的杨柳引诱谢金印去探试另外一棵杨柳,一来可以置谢金印于死地,二来兼收恐吓之效,用心之缜密,可见一般。
摩云手裂嘴得意道:“哪里,哪里,如此小技焉能在圣女之前献丑。”
香川圣女道:“指环在此,无庸多说了。大帅把人交过来。”
摩云手道:“这也好,咱们就一手交人一,手交货。”
言毕,那两位汉子已将苏继飞抬到香川圣女跟前,这时,谢金印也横跨而至香川圣女立身之侧。
摩云手道:“谢兄此举是何用意?”
谢金印沉声道:“不敢,某家为安危顾虑,提防不测而已,若大帅有阴图,某家剑子即是公道。”
睁眼注视那两个汉子之举动,见其缓步来到香川圣女面前停住脚,其中一人道:“姑娘请交出指环。”
香川圣女将指环取下握着掌心朝对方道:“好,谁来取它!”
那两个之中身形高瘦者站出步子,伸手作欲索取之状。
香川圣女道:“指环交给你之前,把人放在地上退后半步,指环一到你们手中即刻退走,否则……”
谢金印续道:“否则谢某剑必在别人的胸膛开个洞。”
言下,杀气弥漫在剑子周遭,森森逼人,那两个汉子心中不由一震,倒吸了口凉气。随即,果然将苏继飞放置在地上,徐徐向后退了半步,但是,一只手掌却凌空高举,对着苏继飞胸前死穴作猛切之势。谢金印亦凝神斜视,剑子瞬间即可出手,剑气盎然,慑人心魄。
香川圣女见对方已有反应,立即将指环脱手抛出,那高瘦身材者探手一拦,指环便已落在其手,两人取物到手,向后一跃,回到摩云手身边。
摩云手迫不及待的接过那枚绿色指环,仔细察看。有顷,喃喃低语道:“剑手指令……剑手指令……”
这时甄定远,武啸秋两人纷纷趋向他,欲瞧那枚指环,摩云手手掌一收,指环便隐于他掌底,之后,朝着甄、武两人诡秘微笑着。
甄定远不由埋怨道:“大帅何以不愿让咱等瞧瞧那枚指环?”
摩云手道:“我想免了,这枚指环对你们俩人来说,并非什么了不起之物,对不?”
只见甄、武两人面色阴晴不定,委屈之态了然毕露。
当下,香川圣女步至苏继飞置身之前,一梦也从后面趋向前来,望见苏继飞穴道被点,口角血渍已凝,面部呈现黑白间杂之色,看来似乎被一种奇怪掌力所伤。
香川圣女朝一梦道:“大师可曾见过此等伤法。”
一梦摇头道:“未曾。”
香川圣女幽幽道:“贱妾猜测要是不错,苏老必是遭到围袭,同时被两人用相异的掌力所伤。”
一梦道:“真有此事,姑娘据何而知。”
香川圣女道:“传闻塞北武林,近年来出现两位奇异人物,各练就一种功力,配合施展,厉害无比,名史‘冰残火罩’,凡是被击伤者,全身浮现黑白间杂之色,敢情苏老是伤在这种功夫之下?”
虽是两人细语,却也清晰可闻。忽然有人沉声道:“料的没错,苏继飞就是伤在这种功力之下,嘿嘿。”
闻言,众人朝着发话之人望去,那人原来是适才自香川圣女手中接过指环的高瘦汉子,此刻,当着众人前承认伤了苏继飞,似乎有意忽视在场默默不语的职业剑手谢金印之存在。
倏然一声冷哼发自谢金印,只见他嘴角勾出一线漠然冷笑。
俄尔,谢金印朝那两个汉子道:“逼虎伤人,乐极生悲,两位既然已看破红尘,某家也不便违人心愿。只是,谢某这支剑子从不杀无名之辈,你俩且报个名讳来。”
言际,剑子倒提,剑气弥漫剑身,有使人窒息之感,纵然这两位汉子自信之极,亦不由己而心中微动。
霎时间,气氛一紧,即将展开一场决斗,忽地里,摩云手起步趋前,缓缓道:“时刻已不容迟延,今夜老夫一反常例,作一网打尽之举,施出赶尽杀绝手段,谢兄,果然有先见之明,早已在此掘下坟冢,看在旧友分上,老夫答应为你这一代剑手收尸埋骨,不知阁下以为如何?”
谢金印冷然道:“庸人痴语,谢某不听这一套,有何阴谋尽管施展,莫一味吹嘘。”
摩云手紧接着道:“好说,你且瞧瞧。”
言毕,一声尖啸亮声,倾忽间,荒坟四周静寂之中又突起怪叫之声,呜咽鬼哭,凄凉恐怖,只见十来具死尸在咒文喃喃之下,挥动巨斧跳跃过来。
睹状,香川圣女偏首者一梦道:“大师,这将如何!”
一梦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