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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手渔夫点点头道:“也好,此地虽然暴露?然而任何人进出咱们都瞧的清楚,最暴露的位置也是最安全的位置!”
四人各自找了一块平整的石块坐下,卓鑫朝赵子原拱手道:“还没请教兄台大名?”
赵子原心忖,自己和他们三人一起,在店时即未出手相助长白双英,在路途上又很少说话,虽是参与他们行列,实际情形如何,却难免使人有怀疑的地方,连忙还礼道:“不敢,小可赵子原!”
屠手渔夫一怔道:“原来小哥就是江湖新近传言的神秘少年赵子原,多多失敬!”
赵子原心想,江湖之人也真个多事,我几时又神秘了?
长白双英听说赵子原名头,也赶忙和他重新见礼,屠手渔夫扫了眼前三名年轻人一眼,说道:“三位有何良法救首辅,请先说出来参详参详!”
赵子原惊道:“首辅已落难了吗?”
卓鑫奇道:“难道赵兄还不知首辅如今处境?”
赵子原点头道:“不瞒三位说,首辅进京当晚,小可还曾与他见过一面,以后因小可别有要事,故而一直未知首辅消息!”
屠手渔夫道:“然而小哥又是如何进京的?
赵子原道:“小可受太乙爵老前辈之命行事,只因途中耽误了许多日行程,是故才弄的消息隔绝,若非碰见三位,小可还准备向别人去打探首辅下榻处所哩!”
他说的原是实话,但却把太乙爵抬了出来,屠手渔夫和长白双英又是惊奇又是怀疑。惊奇的是,太乙爵在江湖人心目中几如神仙中人,赵子原竟能有缘拜识,是以三人都钦羡不已,怀疑的是,像这等重大之事,太乙爵却命赵子原来,他自己不何又不跑一趟呢?
屠手渔夫道:“太乙爵也来了么?”
赵子原道:“他只命小可赶来,至于他老人家本人是否已经赶到,那就非小可所知了!”
屠手渔夫仰首望天,幽然道:“假若这件事能有这位当世奇人出面,或许大有可为,若凭我们四人,那只不过尽人事听天命而已。”
赵子原道:“首辅一身系天下安危,他既被陷,相信除我辈之外,说不定还会有别的人到此,前辈何出灰心之言?”
屠手渔夫摇摇头道:“那是没有用的,要知首辅身陷天牢,内内外外除有兵丁把守之外,东厂锦衣卫四个队还轮流派人监视,锦衣卫总管谷定一武功自不待说,就是他手下四名队长也非泛泛之辈,咱们四人此去又能有何作为?”
赵子原听他提到谷定一名字,不由心里大震,因为据师父相告,谷定一在数十年前几乎和灵武四爵,燕宫双后,摩云手等人齐名,不知是何原故,他突然早年归隐,以致在江湖以后数十年中,再也没有人提过谷定一的名字,大家都只道他早已作古,谁知他不但健在,抑且作了东厂锦衣卫总管,这话若传了出去,怕不会天下震动?
长白双英也睁大了眼睛,半晌说不出话来。
但赵子原却有多一层想法,原因是屠手渔夫早先还兴致勃勃的要去营救张首辅,缘何此刻竟又意志消沉了?
屠手渔夫朝赵子原望了一眼,道:“小哥心中所想之事老夫已然知悉。”
赵子原拱手道:“小可也正想请前辈释疑!”
屠手渔夫苦笑道:“小哥可是认为老夫在店之时对潘春波说的那等斩金断铁,缘何此刻又生起了畏惧之心是么?”
赵子原但然道:“小可正有这种想法!”
屠手渔夫叹道:“小哥有所不知,那潘春波和钱镇等三人不过锦衣卫中一个头目,像这等小头目已能制服双英兄弟,设若老夫不随机应变,临时以斩金断铁语气对潘春波说话,他们只要打发其中任何一人回去报告,咱们四人都难安全脱离现场。”
赵子原此刻武功虽已大进,但他究竟已进展到何种地步,连他自己也没有把握,是故对于屠手渔大的话虽不以为然,却也无法出言反驳。
卓鑫道:“然则前辈又带我三人到此为何?”
屠手渔夫道:“一则保命,二则也想听听三位有何高见营救首辅!”
卓昆脱口道:“我兄弟只知硬闯,除此别无他法!”
忽听一人冷声道:“你们闯的过么?”
话声甫落,突见七八条人影翻飞而落,当先一人正是潘春波,他嘿嘿一笑,道:“原来四位跑到这里窝藏,最后仍是难免一死!”
屠手渔夫没有说话,目光落在一名五十多岁的老者身上,那人生的狮鼻鹰嘴,两耳特大,屠手渔夫一见,不由暗惊,心道:“鹰爪王江宗淇,他竟是锦衣卫一名队长!”
江宗淇目光一闪,淡淡的道:“屠兄别来无恙乎?”
屠手渔夫冷冷的道:“不敢担当江大人问候!”
江宗淇哈哈一笑道:“屠兄为故主卖命,那是理所当然,只是长白双英和这位小兄弟徒逞血气之勇救人,那就大大的划不来了!”
赵子原心道:“这姓江的步履沉稳,显见功力不凡,只是他说屠手渔夫为故主卖命之言,难不成屠前辈以前和张首辅还有什么渊源?”
卓昆恨道:“咱们为大明朝保持元气,虽死犹生,又有何‘划不来’,倒是你们甘作权阉走狗……”
江宗淇喝道:“住口!”
卓昆慎然道:“义之所至,惟有恐后争先,咱们……”
江宗淇脸色一变,不待卓昆把话说完,便道:“春波,你替我拿下!”
潘春波躬身道:“属下遵命!”
说罢,大步欺了过来。
长白双英一起行动,两把长剑同时出鞘,已取好待敌之势。
潘春波道“认命吧!”折扇一圈,直点卓鑫。
卓鑫身子一侧,让过来势,他虽举起长剑,却未立刻挥出,倒是卓昆手腕一振,剑招狠攻而出!
潘春波不屑的道:“两位武功已经领教,如今还要作垂死挣扎么?”
他左掌右扇,刹时展开抢攻,又和长白双英狠狠斗在一起。
江宗淇大步上前,说道:“屠兄何忍旁观,兄弟要得罪了!”
突见他身形一起,十指如钩,隐隐向屠手渔夫三十六道大穴抓下。
屠手渔夫面临生死大敌,丝毫也不敢怠慢,转身疾走,他每走一圈,江宗淇的十指招式便进一分,当屠手渔夫转到第六圈时,似乎仍无法摆脱对方那直罩三十六道大穴的指风威胁范围。
刹时,屠手渔夫脸上大汗淋漓,他大喝一声,奋不顾身打出一记“渔舟归帆”,掌劲回旋而起。
屠手渔大的掌劲已够霸道了,但在对方十指尖风劲袭之下,招式全被封死,完全递不出去。
屠手渔夫长叹一声,只好闭目等死!
江宗淇一阵怪笑,双手十指距离屠手渔夫已不及一寸,就在这千钩一发之际,蓦地一条人影飞弹而起!
那人身子在半空中巧妙的一个转折,轻舒猿臂,毫不费力的把屠手渔夫从九死一生中提起,然后闪落一旁。
屠手渔夫宛如大梦初醒,睁眼一望,见提着自己的乃是赵子原,真是惊的话都说不出来。
半晌之后,他才颤声道:“小哥,谢谢你啦!”
赵子原笑笑道:“咱们目的相同,前辈何需客套?”
屠手渔夫想不到赵子原具有这样高的身手,摇摇头道:“小哥刚才用的什么身法?”
赵子原道:“太乙迷踪步。”
屠手渔夫动容的道:“名家身手不同凡响,老夫这条命是第二次从大乙迷踪步下苟活,唉……”
不知怎的,他竟又感慨起来。
江宗淇冷冷的道:“小子,你是太乙爵什么人?”
赵子原淡然道:“长辈与晚辈而已!”
江宗淇哂道:“单凭这种关系,他会把太乙迷踪步传授于你,其谁能信?”
赵子原哼道:“信与不信那是阁下的事,与小可无涉。”
江宗淇冷然道:“就算你会太乙迷踪步,老夫也还要试一试你究竟还有什么别的能耐?”
身子一日长,五指迎面抓至。他出手甚快,手臂一抬之际,五指距离赵子原面门已不及一寸,端的快速惊人!
赵子原挥臂一格,那知江宗淇一抓之式可说虚实并用,手腕一翻,一下扣住了赵子原腕脉。
屠手渔夫大惊,暗忖原来此子只会大乙爵的身法,其实武功却是平庸的紧,我也许把他又看走眼了。
江宗淇冷声道:“老夫现在相信你和太乙爵只是长辈与晚辈的关系了!”
赵子原神态自若的道:“是么?”
江宗淇道:“如何不是,其实你只会太乙爵的迷踪步,至如太乙爵其他武功,你却连皮毛都不会!”
赵子原道:“那么你非要小哥再试试他老人家别样武功了?”
江宗淇神色一变,随即纵声大笑道:“你若会太乙爵别样武功,早就施出来了,哈哈,你以为拿大话就唬住老夫了么?”
钱镇掩嘴道:“队长切莫相信他胡说八道,这小子如今已是队长诅上之肉,他定是拿大话来乞命的!”
屠手渔夫叫道:“不管怎样,他总和太乙爵有点渊源,姓江的,你若敢对他不利,太乙爵今后必会找你算账!”
江宗淇哂道:“你以为老夫怕太乙爵了么?”
赵子原笑道:“既然不怕,阁下手上何不加重些力道?”
屠手渔夫一怔,暗忖这位赵子原真傻的可以,如换个别人处此境地,连乞命都来不及,那还有要别人加快下手的道理!
江宗淇嘿嘿的道:“小子,这个是你自己找死啊!”说话之时,手上力量已慢慢加重起来。
屠手渔夫两眼大睁的望着赵子原,几乎一颗心都快要跳出胸口来。
原来就在这时,赵子原脸上一片湛然,屠手渔夫乃武学大行家,知道普天之下绝没有一个人腕脉被扣,神色还会如此恬静的道理!只怕这位小哥真还有点能耐?
转念之际,突听江宗淇一声惨叫,身子暴弹而退。
屠手渔夫大惊,举目望去,只见江宗淇身子幌了两幌,“哇”地喷出一口鲜血,一跤跌在地上。
再看赵子原时,他却完好无恙的站在那里,只是脸色淡淡的罩上一层茫然之色。
钱镇等人更是骇然,连忙奔到江宗淇身边一望,见他脸如金纸,气若游丝,八成是死定了。
酣斗中的潘春波连攻两招,把卓氏昆仲迫退两步,奔过来一望,刹时脸上也变了颜色,寒声道:“这是什么手法?”
钱镇摇摇头道:“兄弟见他并未对队长出手,缘何队长会伤的这么重?老潘,咱们今夜是栽到家啦!”
潘春波朝赵子原一望,挥手道:“救人要紧,快退!”说着,抄起地上江宗淇,当先如飞而去,钱镇等人那敢停留,跟着飞身扑出院墙,刹时踪影不见。
屠手渔夫长长吁了一口气,拱手道:“原来小哥深藏不露,老朽真是看走眼了!”
赵子原也震惊于自己武功大成,原来他还没把“九玄神功”发到五成,便有如斯威力,是以当时连他自己也惊呆了。
他谦逊的道:“那里,小可不过侥幸得手而已!”
屠手渔夫肃容道:“老朽跑了一辈子江湖,还没看到有像小哥如此年纪便怀有如斯武功的人,小哥可否见告方才使的什么武功?”
赵子原道:“普贤爵老前辈的‘九玄神功’!”
屠手渔夫一听,只觉全身剧烈一震,脱口道:“小哥既会太乙爵‘太乙迷踪步’,如今又会普贤爵‘九玄神功’,定然与‘灵武四爵’关系非浅,小哥可曾听他们提过贱名么?”
赵子原摇摇头道:“小可在四爵之中只见到三爵,虽曾见过太乙爵老前辈数面,但相聚甚暂,至于金鼎,普贤两位老前辈虽曾有五十余日之相聚,但所谈皆不离开武学范围,是故尚未听三位老前辈提过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