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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姑娘认识,那是再好也不过了,他如今便在前面镇上,姑娘要不要去问问他所见情况?”
吴非士接口道:
“正有此需要。”
赵子原道:
“事不宜迟,那么便由小可带路,咱们这就找他去。”
玉燕子点了点头,于是一行直向前面奔去。
来到客店门口,只见圣手书生和沈治章都站在那里东瞧西望,两人脸上一片焦急,及见赵子原出现,而且身边还多了三个人,心中亦喜亦惊,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作了个手势,当先向店里面走去。
赵子原会意,向玉燕子等人抛了个眼色,四人先后鱼贯而入,一直来到沈治章那间院子,沈治章才道:
“小哥可把老朽急坏了,但不知这几位是谁?”
赵子原一一替沈治章和圣手书生作了番介绍,沈治章听说玉燕子和吴非士来自燕宫东宫,不由油然起敬,连声道:
“久仰,久仰!”
随对袁天风道:
“袁兄能够及早回头,实乃武林之福!”
三人谦逊了一番,赵子原见偌大房中只沈治章和圣手书生两人,司马迁武和程铭仙等人都踪影不见,问道:“前辈,司马兄他们呢?”沈治章说:
“小哥知道程大人之事了么?”
赵了原点点头,道:
“知道了!”
沈治章叹道:
“是则大事坏矣,老朽侥幸比小哥早知道一步消息,所以特命迁武带着程公子连夜上路,其余之人在一旁保护,老朽和周兄留在这儿等候小哥,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玉燕子突然接口道:
“司马迁武去了何处?”
沈治章一怔道:
“姑娘找他有事?”
玉燕子道:
“不错,正有紧急大事要问问他?”沈治章怔道:
“姑娘有何重大之事,不知能否对老朽一说?”
赵子原未待玉燕子开口,忙把司马迁武在黄河中流所见之事说了一遍,最后补充道:
“此事攸关整个武林安危,兹事体大,司马兄去了何处,万望前辈据实以告。”
沈治章寒着脸孔道:
“当然,当然,他保护程公子先到蜗居,到了蜗居之后,然后由小女再送他们至一个安全地方。”玉燕子道:“不知他已走了多久?”沈治章道:
“今早起行,想必还不会走出太远。”
玉燕子沉吟了一会,然后对吴非士道:
“吴老师,我看我们最好分头行事,我去追司马迁武询问详情,你先回去把事情向姑妈报告!”
吴非士点点头道:
“这样也好!”
玉燕子道:
“事不宜迟,咱们说走就走,诸位,再见!”
当下向赵子原等人作别,片刻也不停留的又和吴非士两人向门外奔去。
沈治章叹了一口气,道: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眼见武林即将多事,赵小哥,不知你对首辅和程大人那方面还有何高见?”
赵子原苦笑道:
“首辅为人坚贞,要救他出来,他抵死也不肯,假若小可今夜冒险再去,小可十分怀疑结果的情形会令我们满意。”
圣手书生道:
“赵兄说的不错,尤有甚者,赵兄前夕曾去天牢大闹一次,难免他们不起了戒心,一者将人另囚别处,再则极可能故意布下一个陷阱,好叫咱们上当!”
沈治章颓然道:
“难道就此罢了不成?”
圣手书生冷笑道:
“那也不见得!”
沈治章道:
“周兄有何高见?”
圣手书生愤愤然道:
“兄弟有一意见,还是擒贼擒王,事情既因魏宗贤而起,可不可以还是去把他除掉,以为天下除害!”
沈治章霍然道:
“不错,假如魏阉一死,相信忠良必能恢复清白,咱们这就说定了,今夜便去!”
他救张首辅之心,似乎比任何人都来的强烈,听说要去杀魏宗贤,表情甚是激愤,大失平日镇定态度。圣手书生转脸对赵子原道:“不知赵兄意下如何?”
赵子原躬身道:
“两位前辈决定之事,小可自当遵办,不过小可认为此事由小可一人去办已足,三位不妨尽点力量去打听首辅和程大人消息如何!”
沈治章道:
“小哥一人前去未免太冒险了吧?”
袁天风也道:
“是啊,赵兄也知道,如今莫许也在魏宗贤那里,此人四肢虽断,然鬼主意却多的是,赵兄若去,便由小弟随去把风如何?”
赵子原拱手道:
“谢谢袁兄关怀,小可既然敢于单独前去,心中自有打算,三位还是去打听首辅消息要紧。”
圣手书生明白,魏宗贤的九千岁府自经赵子原一闹,如今戒备必定更加森严,自己几人武功和赵子原相去甚远,人去多了反而形成累赘,自不如由赵子原独自一人前去来的简便。
他这样一想,当下便道:
“沈兄和袁兄不必多说了,便由赵兄去办这件事便可,且是咱们若久居在此也不是办法,依兄弟之意,咱们不如到郊外去另觅一个联络会合的地方。”
沈治章点点头道:
“我也正有这种顾虑,咱们这便结了帐去找地方。”
话声甫落,忽见一人当门而立,此人年过四旬,面容冷漠,但两眼炯炯有神,环目一扫,道:
“敢问,那位是沈大侠?”
沈治章等人一望,却觉来人十分面生,大家相互一瞥,随之都摇了摇头,沈治章大步上前,道:
“在下沈治章,朋友有何见教?”
那中年人微微一笑,道:
“终算被在下找着了,在下有一件机密大事要禀告沈大侠,不知沈大侠可肯移步一谈?”
沈治章道:
“此间之人皆在下至友,朋友有何教谕,但请直说无妨!”
那中年人摇摇头道:
“事关机密,在下不愿第三人知道,沈大侠最好随在下一行!”
沈治章哈哈笑道:
“再大的机密,在下也会与几位至友商量,假若兄台不愿当着在下几位至友面前见示,不说也罢!”
那中年人神色一紧,道:
“这样看来,倒是在下多疑了!”
说着,大步走了进来。
沈治章基于主客礼貌,不得不请那人人座,那人客气几句,方始坐下,然后目光一转,说道:
“沈大侠,这几位朋友怎么称呼,请先为介绍,也好使在下一吐心中之言。”
赵子原笑了一笑,抢先说道:
“小可铁伯仁!”
沈治章微微一怔,旋即明白赵子原用意,指着圣手书生道:“这位陈天送!”又朝袁天风一指,道:
“这位黄才心,不知兄台怎么称呼?”
那人皱了皱眉头,似是觉得钱伯仁,陈天送,黄才心这三个名字在江湖上名不见经传,缘何会与沈治章打在一起,心中虽疑嘴里却道:
“在下班玉如,关洛人氏。”
那人自报姓名,赵子原不知倒还有话可说,但是以沈治章交游遍天下,竟也从未听过班玉如其人。
三人原本想结帐离店,班玉如的突然出现,把他们的行程阻延了,沈治章皱皱眉头道:
“班兄如何知道老朽在此落脚?”
班玉如微微一笑,道:
“这很简单,因为在下也投宿此店。”
圣手书生插嘴道:
“这样看来,班兄乃有心人了!”
班玉如拱手道:
“不敢,实则在下此来,是想奉告诸位一件大事!”
他目光一扫,忽然啊了一声,又道:
“看四位神态,莫非有事外出么?”
赵子原接口道:
“不错!”
他见班玉如行迹可疑,毫不客气的表明去意,那班玉如朝赵子原一笑,道:
“若是在下猜的不错,这位可是赵大侠?”
赵子原道:“不敢,小可赵子原!”班玉如笑笑道:
“最近以来,赵大侠声誉日隆,尤其夜探九千岁府和大闹天牢两件事,武林中已是尽人皆知啦!”
他尽说些不关痛痒的话,沈治章毫不客气把脸孔一沉,道:
“班兄有事便请直说,否则我们要走路了!”
班玉如似是知道自己已不为人所欢迎,勉强的笑了一笑,说道:
“在下这便说了!”
说此一顿,又道:
“不瞒诸位说,最近数目以来,在下已把诸位行迹看的清清楚楚……”
沈治章脸色一变,道:
“然则班兄准备报官么?”
班玉如哈哈一笑,道:
“沈庄主何急躁之甚,在下还有下情!”
他那样慢吞吞欲说又止,众人已都看出他心存不善,袁天风忍不住喝道:
“班兄有话便说,否则我等可要走路了!”
班玉如朝袁天风望了一眼,连声道:
“在下便说,在下便说,实则在下也是同路人,最近几日以来,在下不但把魏宗贤的行为打听得清清楚楚,便是连张首辅和程大人情形也摸的十分熟悉。”
沈治章心中微动的道:
“敢问班兄是如何打听出来的?”
斑玉如道:
“不瞒诸位说,在下在那两方面都有熟识朋友!”
沈治章冷笑一声道:
“然则班兄准备如何行动?”
班玉如道:
“在下势力孤单,有幸沈庄主和赵大侠皆同路之人,未悉咱们能否携手合作,共襄盛举?”
沈治章朝赵子原望了一眼,意思是在征询赵子原的意见,赵子原微微一笑,接口说道:
“但不知咱们如何合作法?”
班玉如道:
“客随主便,请赵大侠出个点子如何?”
赵子原道:
“小可点子倒有,只怕尊驾不大习惯!”
班玉如一怔道:
“赵大侠之言颇使在下不解,不知何种点子在下不能习惯?”
赵子原长声一笑,道:
“便是这个!”
手臂一伸,蓦地抓了过去。
他出招奇速,班玉如万万料不到赵子原不声不响就出了手,欲待闪避,为时已经不及,右腕已被扣住。
但是问题发生了,当赵子原堪堪抓住班玉如手腕之际,不由惊叫了一声,向后退了两步。
斑玉如呆了一呆,忙道:
“你……”
突然一转身,如飞奔了出去。
沈治章等人都呆住了,一时之间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形势己不能稍留,他们立即迅速离店。
沈治章他们终于在镇外找到了一座败坏的关帝庙,关帝庙是在半山之中,久已没有香火。
第五十九章 灵武四爵
沈治章道:
“赵小哥,能不能把刚才之事说一说?”
赵子原道:
“有何不可,小可应该说那班玉如乃是一个女子!”
众人闻言一惊,圣手书生道:
“怪不得我看他脸孔冰冷,原来罩了一张人皮面具,不知赵兄已看出她是何人乔装么?”
赵子原叹道:
“说出来也许诸位都不相信,她是武啸秋的女儿武冰歆!”
沈治章怦然心动的道调
“是她?那事情可能要糟了!”
袁天风道:
“为何要糟了?”
沈治章道:
“武冰歆乃是武啸秋的掌上明珠,据闻他们父女俩都到了京城,如今武冰歆忽在此地出现,难保武啸秋不在附近。”
圣手书生沉吟道:
“武啸秋,甄定远,还有鬼斧大帅,这次都是结伴而行,若依兄弟看来,只怕这个地方也无秘密可言了。”赵子原心中有数,摇摇头道:“那也不见得!”
圣手书生怔道:
“事实俱在,为何还说不见得?”
赵子原苦笑道:
“不瞒诸位说,小可昨日曾与武冰歆见过一面,她似欲告诉小可许多秘密,其后被武啸秋召去,不久之后,武啸秋,甄定远,鬼斧大帅,花和尚都一同出现了。”
沈治章动容的道:
“他们可是想对小哥不利?”
赵子原点点头道:
“正是,其后还是那玉燕子姑娘假奏东宫宫乐把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