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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中期怔道:“赵兄不知道四位老人家的行踪么?”
赵子原道:“小可尚是月前在京城见过四师父,今已一月多未见面了。”
戚中期哦了一声,道:
“在下亦是在月前见过二老爷的一面,如今亦有很久没见过了!”
赵子原道:“这样看来,小可只有到‘灵霄宝殿’一行了!”
青凤冷哼道:“你还去得了么?”
赵子原道:“赵某要去便去,谁可阻止得了赵某?”
青凤道:“你不妨试试!”
赵子原回头叫道:
“甄姑娘,咱们走吧!”
甄陵青大步走了出来,公孙大娘亦是一拦,青凤喝道:
“大娘,让她出来!”
公孙大娘一退,甄陵青道:“我还怕你阻拦不成?”
青凤道:
“少说大话!”
甄陵青不屑的道:
“我倒看你有什么能耐?”
青凤哼了一声,带着公孙大娘往后一退,戚中期飞身抢了过去,道:
“你想捣什么鬼?”
他陡然伸手朝青凤抓去,青凤娇躯一缩,和公孙大娘双双退人室中。
赵子原正要去追,戚中期道:
“赵兄且慢!”
赵子原道:
“迟则她们要逃了!”
戚中期道:
“他们既然退入室中,咱们要追也追不上,水泊绿屋的玩意儿多的很,咱们不要上当!”赵子原道:“难道那屋中还有什么板眼?”戚中期道:
“板眼可多得很呢?”
赵子原暗暗吸了一口气道:
“兄台有所不知,小可有位世叔在山上被人谋杀,小可急切雪仇,恨不得马上抓住凶手!”
戚中期道:
“凶手会是青凤他们么?”
赵子原道:
“她们既是水泊绿屋之人想必和太昭堡的有点瓜葛,所以小可怀疑苏世叔正是被他们所杀!”
甄陵青道:
“从眼前情形看来,十分有这种可能!”
赵子原道:
“待小可进去瞧瞧;”
就在这刹那之间,那屋中灯光尽行隐去,眼前一片漆黑,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戚中期道:
“赵兄还是小心为上!”
赵子原道:
“小可知道!”
他一步跨了进去,室中景像已变,而这种变化的确出人意料之外,刚才的一切玉石陈设,在一转眼都不见了。
这且不说,刚才在房中的洪新山与周守人等几个也不见了,赵子原不由大是惊奇。
甄陵青从后面走了上去,奇道:
“这里怎么会变的这么快?”
赵子原道:
“是啊,假若房子里面有所变化,咱们也该听到一点响动,为何连一点响动都没听见呢?”
忽听一人冷冷的说:
“小子,你少见多怪了!”
声音在右面响起,赵子原不管许多,一掌当胸,人已向右边欺了过去!
蓦地,一股劲风从左边袭到。
赵子原大喝一声:
“鼠辈敢施暗算?”
他“呼”地一掌劈出,哪知掌风落处竟是空空如也。
赵子原心中一懔,骇然向后退了一步。
甄陵青道:
“发现了什么?”
赵子原道:
“刚才明明有人向我偷袭,当我还手之时又没有人了!”
甄陵青道:“威大侠说的不错,这里面充满了阴险!”戚中期道:
“赵兄请听兄弟一言,现在退出去还来得及!”
赵子原道:
“小可定是放不过世叔被杀之恨!”
甄陵青道:
“还是听戚大侠之言,忍耐为上!”
赵子原见两人都这么说,心中已有退意,哪知就在这时,突听“砰”然一声大响,门外落下一物,一下子把整个门都堵死了。
甄陵青赶紧奔过去用手一探,触手之处一片冰冷,原来是一块钢板!
戚中期喝道:
“现在已出不去了!”
甄陵青道:
“这是一块钢板,便是有再大的力气也出不去了!”
赵子原道:
“从眼下情形看来,咱们退路已断,如今只有向前走一途!”
戚中期道:
“向前走可能更为惊险。”
甄陵青道:
“然则咱们老呆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赵子原道:
“不管好歹,咱们也得探出一条路来!”
忽然想起事,转首对戚中期道:
“戚兄到过水泊绿屋么?”
戚中期抬头道:
“那地方十分隐秘,在下只闻其名尚未去过!”
赵子原道: “戚兄刚才不是说这里和水泊绿屋有关系?”
戚中期点点头道:
“不错!”
赵子原道:
“能不成这里便是水泊绿屋?”
甄陵青心中一动,道:
“说不定也有这种可能!”
此话一出,三人心中顿时起了戒惧之心,各自运功戒备,但是过了一会,四周仍无半点响动。
戚中期在暗中搜索了一会,叫道:
“这里好像是一条通路!”
赵子原大喜道:
“有通路便可前去找人!”
戚中期向前移动两步,道:
“果然是一条通路!”
说着,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赵子原和甄陵青在后面跟着,三人走了不久,前面忽然现出一点烛光,那烛光正指引着一条道路。
甄陵青道:
“奇怪,这里怎么会有人点上一只蜡烛?”
戚中期道:
“在下只知青凤所居之地充满了神秘,数度前来,都不得其门而入,想那只蜡烛必有点名堂!”
赵子原道:
“一只蜡烛指着一条路,其他三面一团漆黑,这能说有什么明堂呢?”
戚中期道:
“身人险地,一切都在未定之间,咱们……”
话未说完,烛光下忽然一条人影行过来!
甄陵青娇喝道:
“什么人?”
那人冷冷的道:
“此间主人!”
第七十八意 大悔禅师
声音苍老,显然又非青凤那一干人,三人一齐举目望去,时间不大,只见一个白发老者走了过来。
那白发老者脸色青紫,在昏黄的烛光映照之下相貌显得十分难看,尤其双目溜来溜去,更给人一种阴险狠毒之感。
甄陵青冷冷的道:
“你究竟是什么人?”
那启发老者哂道:
“岂有此理,你们来到这里,不管怎么说都是客人,老夫身为主人,客随主便,天下哪有客人反问主人之理?”甄陵青道:“你是什么主人?”那老者;道:
“老夫便是此间主人!”
甄陵青道:
“这里是什么地方?”
那老者道:
“这里是鬼牢,老夫便是鬼牢主人!”
甄陵青怔道:
“鬼牢?”
那老者道:
“怎么?怕了吗?”
甄陵青不屑的道:
“笑话,咱们怕什么?”
那老者道:
“老夫知道你们都是有来头之人,既然不怕,何不跟随老夫一行!”
赵子原嗤声道:
“赵某追赶杀人凶手,可没这种时间!”
那老者道:
“什么凶手不凶手,既到此地,便由不得你了,来与不来,听随尊便!”
说着,从地下拿起那只蜡烛,起身自去。
那老者把蜡烛拿走,四周又恢复了一片黑暗,赵子原暗暗吸了一口气,道:
“从眼下情形看来,这里真可古怪透顶!”
戚中期道:
“兄弟早已说过,这里充满险难,这里是鬼牢,难不成专门囚禁鬼的不成?”
甄陵青笑道:
“天下哪有囚禁鬼的牢狱,他不过是在危言耸听罢了!”
赵子原道:
“咱们现在已无别路可走,看来只好跟他去瞧瞧了。”
甄陵青道:“走便走,我才不怕邪呢!”
戚中期道:
“兄弟也不信这一套!”
说着,大步向前走去!
赵子原和甄陵青在后面跟着,三人越往前走地势便越高,走了一会,前面竟然现出石级来。
到了石级附近,只见刚才的老者盘膝坐在那里,那老者听得脚步声走近,才把眼睛睁开,说道:
“你们究竟还是来了?”
赵子原道:
“赵某想问你一事!”
那老者道:
“既到此地,还有什么好问的?”
赵子原道:“这事却非问不可!”
那老者微微笑,道:
“好吧,那么请问!”
赵子原道:
“此地和水泊绿屋有没有关系?”
那老者点点头道:
“有关系!”
赵子原追问道:
“有什么关系?”
那老者反问道:
“你很想知道是不是?”
赵子原道:
“赵某若是不想知道,又何必相问?”
那老者想了一想,道:
“好吧,告诉你也不打紧,这里便是水泊绿屋!”
赵子原道:
“这里便是水泊绿屋?你没说笑吧?”
那老者把眼一翻,道:
“老夫没有这种闲情逸致和你说笑!”
赵子原道:
“有这么一次,莫许用马兰之毒给赵某服下,强迫赵某要替他为奴,赵某曾随他走了一段路,那段路距离这里已很遥远!”
甄陵青插嘴道:
“不错,我还记得这回事!”
那老者冷笑道:
“你们认为水泊绿屋可是一处固定地方?”
甄陵青怔道:“难道水泊绿屋还是常常搬动的?”那老者道:
“水泊绿屋虽未常常搬动,但水泊绿屋共有几处地方,那几处地方皆以水泊绿屋为名而已!”
赵子原道:
“原来如此!那你们搬到此地一定没有多久了么?”
那老者点点头道:
“不错!”
赵子原道:
“此地现是水泊绿屋,想你们主人也在此地了?”
那老者奸猾的道:
“这可请恕老夫难以奉告!”
戚中期道:
“阁下将我等邀约来此,敢问又有何见教?”
那老者道:
“三位经过老夫这里之后,即将有所远行,且远行之地十分艰辛,三位不乘此休息休息,只怕往后体力难以支持!”
戚中期道:
“你这番话当然另有所指了!”
那老者道:
“老夫实话实说,三位如不肯休息,老夫也不勉强,三位请自便可也!”
戚中期哼道:
“别在戚某面前故弄虚言,在下请问青凤现在何处?”
那老者道:
“她便在前路相候!”
赵子原道:
“那杀人凶手也在前面么?”
那老者道:
“话也可以这么说!”
赵子原道:
“你知道凶手叫什么名字?”
那老者阴沉的道:
“你如这样追问,老夫只可以告诉你,此地之人都可以说是杀死那姓苏的凶手!”
赵子原两眼一翻,道:
“是不是连你也算在里边?”
那老者神秘的道:
“你说呢?”
赵子原道:
“看来你也有一份!”
那老者毫不在意的道:
“那就听凭你吧!”
赵子原大怒欺了过去,“呼”的便是一掌击出。
那老者哼道:
“赵子原,你太不知好歹了!”
说话之时,人已向后飞身而上!
赵子原哪能容他逃走,跟踪追上,目光一扫,已失了那老者踪迹。
这时戚中期和甄陵青也跟随而上,三人目光一扫,看见所在之处好像是一座楼,只因眼前十分黑暗,看不清是一座怎么样的楼,只觉得十分空旷。
甄陵青道:
“子原,那老者既知你姓名,眼前这一切,恐怕就不是全出偶然的了!”
赵子原道:“小可也正有此疑!”戚中期道:
“眼前情势已十分明白,对方可能是有意把赵兄引到此地来的!”
甄陵青暗暗吸了一口气,道:
“这样看来,对方是谋定而动了!”
戚中期道:
“一点也不错!”
赵子原道:
“不管怎样,我好歹得抓住一人问问清楚!”
游目四顾,似乎发现这座楼并没有出路,但那鬼牢老人又是从何处跑走了的?
他向前搜寻,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