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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线索,警察的办事效率也可以很高,很快查清楚了来龙去脉:打电话的张立新是田园公司财务任飞的朋友,丁勇和任飞前几天去他那里说出来旅游有个朋友生病了,要借他的房子住。当时他也没多想,他在广西北海做点小买卖,正好在银滩边上有套小公寓空着,他们出钱就租给他们了。可是这天傍晚他收摊早想起哥们儿来了还没有请人家吃顿饭就去公寓里找任飞,偏巧任飞和丁勇都不在,他却看见一个男人躺在床上,头上包着纱布,在昏睡。当时张立新就觉得不对劲,拼命摇醒那个伤者,但那人似乎真的病的很严重,只是昏昏沉沉报了一个电话号码,咕哝一句帮我找人就又昏睡过去了。他觉得事情可能不简单,马上回了家也不敢找任飞了,想着事情晚上睡不好,就试着拨拨电话看,没想到电话接的那么快,他又犹豫了,一下子挂了电话。
事情到如今看来很简单,恐怕是丁勇策划了诈骗案,任飞应该是同谋,但是他们要带着受伤的田园做什么?田园又是怎么受伤的?
周月只关心田园受伤的程度,现在在哪里,要不要紧,一听见是广西北海,连想也没想,直接打了航空公司的电话,完全没有顾忌这点儿是凌晨3点,她就想着要快点订机票过去,一分钟也不想耽搁。可是这点儿哪来的班级?就算红眼航班也早就睡觉了。最早的飞机要到中午12点,她真的心急,尽管黄文齐告诉她已经通知了北海的警方,会去营救田园,她还是担心,那俩人能把田园折腾成这样,指定做出什么样灭绝人性的事情呢!!她哪里还能安心等待?!
周立中用手机查了航班,从天津走的话第二天早上7点多有到南宁的飞机,而下飞机之后只要2个小时就可以从南宁开车到北海,他摁住不知所措的周月,说:“听我说,你冷静点,我们现在开车去天津,还能赶上坐最早的飞机去南宁,然后我会叫人帮忙安排车子从南宁到北海,你别担心,我们下午就能到北海。”
周月说好,眼神可怜巴巴的,他忍不住有点难过起来,这样的她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别的男人。可是这念头转瞬即逝,拉她就走,然后一路疾驰,在后半夜的高速上保持车速在130公里,终于在6点半到了机场。买票,登机,一气呵成,和其他乘客一脸的困顿疲乏反差巨大,他们一个紧锁着眉头一个流着眼泪,匆忙得简直像一对逃婚的情人!
周月坐上飞机终于安静下来,靠在椅背上:“谢谢你,我知道说谢谢不够,还是要谢谢你。”
他说:“你闭上眼睛睡会儿吧,已经上了飞机就不怕了。”
周月摇头:“不用担心我,我能行的。”
周立中就苦笑:“你已经做得不能再好啦,可是还是闭上眼歇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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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其实不必三亚差,银滩也不比亚龙湾差劲,不过两个城市的氛围差别很大,北海感觉闭塞许多,如果不会讲白话不免就被人欺生。
周月他们两人都并不熟悉广西,周立中的手机也已经没电了,车载充电器并没有带出来,所以他俩找了周立中在南宁的朋友小唐开车,上南北高速,直趋北海。下高速的时候,总算听到好消息,警方已经逮捕了丁勇和任飞,田园被送去医院抢救了。
周月的表情明显松弛了一些,问小唐:“认识北海市人民医院吗?”
小唐说绕口的白话口音普通话:“识得啊,怎会不识?”
周立中又说:“见到加油站停一下。”
小唐侧头问:“乜嘢?”周月问:“什么事啊?”
他笑:“现在你好放心点了,我也好让水库开闸泄洪啦。”
在医院门口特地买了一束马蹄莲,店家送了一个玻璃瓶子,周月想如果田园醒过来看到床头的花儿,一定会觉得心里舒坦。
只是没想到田园的情况很不好,颅内很严重的血肿,医生对着匆匆赶到的周月说:“最好是送到省医院去,那里技术力量更好一点。”
那时候周月的父母也都已经知道了整桩事情,连续打了几个电话过来询问田园的情况,周月站在ICU的门口,努力深呼吸,才能用平静的语气对他们说:“爸,妈,能不能帮我联系下叔叔婶婶,看看广州的好医院?”
当然是广州的技术力量好些,于是,不多久,周泽打来电话:“姐,我听说姐夫被人打坏啦?你别难过啊,放心吧放心吧,我妈妈已经同中山一院联系好了,我查过了,明天早上7点多有从北海过来的飞机,病人应该也可以搭飞机来吧?”
办转院手续,又请医院派出医疗人员随同护理,每次医生说:“家属签个字。”周月就走过去:“我是他未婚妻。”
直到晚饭后才被允许进入ICU去看田园,满头的纱布,闭着眼睛躺在那里,周围都是仪器,她觉得心疼,摸摸他的手,站了很久。
第二天,飞广州,办住院手续,检查请专家会诊,许多的事情,相当折磨人。好在叔叔一家相当帮忙,婶婶在省卫生厅工作,一说是亲侄女儿的未婚夫,不少事情都便当了许多。田园一直在重症监护室住着,周月就住在叔叔家里,周泽大声叫好,往家里赶,兴奋不已:“姐,太好啦,我们又可以通宵聊天啦。”
然后被她妈妈一顿批:“你姐现在还有心情和你聊天啊!”
周泽做个鬼脸,又问:“老周也来啦?!嘻嘻,姐,人对你可真好啊,好极了,你来守护未婚夫他都帮衬着,哎,我都有点心疼他了。”
周月摸摸她的脑袋:“傻丫头,他要在广州开培训学校呢。”
“耶!好高兴啊,又可以吃成长快乐了!!”闭嘴,很快改口,“我是说又可以拉着他提早知道小说内幕了!”
田园做了手术,到了第三天才醒过来,虚弱的不行,周月坐在一边拉着他的手:“你没有把我给忘了什么的吧?”
田园就笑了,虽然笑的非常难看,但毕竟看得出神志清醒,声音沙哑且轻:“你是谁啊?让我想想。”
周月白他一眼,拿棉签蘸水涂了他的嘴唇:“你可得好好想想啊,其实我是你的老板,你和我签了50年的用工合同。”
田园又笑了一下:“恩,想起来了,你确实是我的boss,不过合同我还没正式签。”说完皱了一下眉头,周月马上紧张起来,问:“是不是很痛?”
他眨了一下眼睛:“还好。”
……
陪护了几天,公司有个顶要紧的会议,实在不能再拖了,周月就整理东西回去,又问医生田园什么时候可以转回去治疗?
白头发的老专家看了检验科送过来的片子和材料,慢吞吞地回答:“还要再观察观察,不过目前看来,术后的情况还是不错的。”
她于是就把亲爱的未婚夫拜托叔叔一家照顾,又从劳力市场聘请了24小时陪护,然后,对他说:“好好养病,我得回去啦。”
周立中是在周月离开后才去看的田园,那天天已经很热,他穿了短袖的圆领T恤,一条七分长的卫裤,戴了个鸭舌帽,走进去。田园一开始没认出来,朝他看了许久,直到他拿掉帽子,对他笑笑:“怎么,不认识情敌啊?人不是说情敌的思念要甚于情人的思念么?”
田园扯了一下嘴角,让护工先出去,才说:“我知道这次多亏了你。”
“只是帮点小忙。”周立中讲,又看看他头上的纱布,“什么时候能拆下来?”
“不知道呢,我曾经以为我必死无疑。没想到还能活着和你们说话,真是不容易。”说话间竟然有三分气馁,“离死那么近,才知道自己没用。”
周立中拉了个凳子坐下来,沉默一会儿,才对他说:“连医生都说你的求生意志非常强啊!在北海的时候,那里的医生说真不容易,你居然能活着撑了这么久。你那合伙人可真不是东西啊,丫准备给你制造假遗书,然后往楼下那么一推,丫就能怀揣着巨钞自在去了。不过话说回来,你的命可真大!”边说还边剥了桌子上的芭蕉吃,“既然活下来了,就别想太多了,好好把身体养好,反正还年轻,不怕没机会东山再起啊。”
田园又问起丁勇和任飞,说:“我没想到他会这样害我,连想也没想过。”
“这俩人自然有法律去对付,以后看人的时候睁大眼睛就好。不过我看你找女人眼睛就挺亮,一开始警察怀疑你,周月说死也不会相信你会为钱抛弃她。”说完抬头看看天花板,“你说你哪儿好啊,怎么这傻妞就这么死心塌地呢?!我这样挖墙脚都没给你挖倒塌了。”
田园就笑,发自内心的,说:“没准将来你碰见个更傻气的呢。”
老婆就是要娶傻气的,这话是黄文齐在结婚那天说的。周月这天忙到死,因为尤佳和胡凯也选择在这一天登记,她要给周爱华做伴娘,又要抽出时间去看看又怀孕了的佳佳新娘,慎重地告诫这对小夫妻:“以后可不许再吵啦,好好过日子,生个胖小子。”
周爱华的婚礼堪称盛况空前,整整60桌的喜酒,周月这个伴娘穿着宝蓝的斜肩小礼服,7厘米的高跟鞋,笑的脸上肌肉都抽筋,周立中好几次问她:“当伴娘你就这么吃不消,下回自己结婚怎么办呢?”
她想想:“摆两三桌喜酒请请自己的家人就好,反正田园是个孤儿,那头也没什么重要的亲戚。”
周立中“哦”一声,声音很是凄楚:“难怪你不要我了,你是算准人孤儿好欺负的。”
她扑哧笑起来:“装吧,你接着装!”
时间过啊过啊,又过了几个月,已经是秋季了,天高气爽,云淡风轻。田园在一个月前提出来去慧宁师傅那里,养养身体,毕竟山好水好,而且有父母庇佑着。周月实在是忙,着实没太多时间陪伴他,也希望他能早日完全恢复健康,就答应了,送他去了那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故地重游,还特地去了公婆的坟上烧香。
到了国庆长假,周月早早筹划去看田园,也该回家了吧,父母催了好几次等孩子身体好了快点把事情办了,周月也想,有个完全属于自己的一生一次的一天。
别克在高速上奔得飞快,她爬山,已经熟悉了这条路,好像回家的路一样。等她再次站在山坡顶上,往下望:大片茸茸的草坂,错落的几株常青树,成片的腊梅林眼下叶子还是绿绿的,右侧的山上的瀑布像个银链子垂在山间,小小的溪流,水声潺潺,缠绵而去,隐约可见的一座庙,好像一切都是一样的。但是,在坡下,有一幢木头的小房子,旁边立着风力发电机。她的心跳起来,因为前天晚上,田园在电话里说:“给你一个惊喜!”
那是她见过的最漂亮的房子,全木的结构,很简单的设计,供电除了从电路上拉过来之外还专门设了两架风力发电机,白色的,屋前一架,屋后一架。最好的是卫生间,顶棚可以通过摁扭开启,变成一个玻璃的顶,侧面的墙也是一样,滑动的设计;通风依靠朝北的百叶窗,里面装着美标的抽水马桶,如果冬天,出太阳,那么可以把屋顶移开,享受阳光,又不怕被人偷窥失了春光。
周月站在屋子里惊叹,听见身后有咳嗽的声音,她转身,看见田园在笑:“恩,太好的东西送不起,就送你一个日光马桶吧。”
……
初冬的时候田园和周月结婚,果然只摆了三桌酒,已经怀孕四个月的周爱华坐在位子上撅着嘴巴生老公的气:“我那天累得要死,都怪你,一定要排场。”
周月的伴娘是从广州飞过来的妹妹周泽,挺冷的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