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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唷……你们别这样客气嘛,看得我都累了。」说罢,梁纤纤以巧手遮掩小嘴,打了个呵欠,似是被他们之间的繁复说话闷累。
「都嫁为人妇了,还像个小孩,好女婿你实在要好好管教她。」
她坐在父亲对面,嫩唇微噘,转移话题。
「爹爹,我们不见几年,你非得要数说我的不是吗?再说,我才不用他管。」
身旁的男人显然不认同。
「当然归我管。」他确保岳丈岳母都有一件甜点後,便挟一件芸豆卷,又从自己的瓷碟上分了些栗子糕给她。
「不要。」她坚决抵抗。
他把软绵的芸豆卷挟到她的唇边,馋嘴的她自然而然地张开嘴巴,细细嘴嚼起芸豆卷。
「纤儿就拜托你了。」
她还想辩话,一张小嘴却忙着吃芸豆卷,没法说半句话。
他这招真高明!她睨视着他,贝齿更用力咬碎芸豆卷,像是咬他手背肉般。
「是,岳丈。」她自个儿不也好好的,拜托他干啥?
「要让她幸福呀。」连母亲也这般相信他……难道他俩就不知他有断袖之癖吗?
「是,岳母。」
她很想叫他住嘴,别在胡乱承诺一些他不一定做到的事。这样只会教她有不应有的期望,到头来失望更大,反伤了她。
「她很顽皮的,别让她闯祸。」
「我知道。」
终於咽下了芸豆卷,脸上染着两片红晕的梁纤纤马上娇斥:「爹、娘,别这样嘛!」
「枉女儿这般挂念你们,你们竟急着推女儿给他。」她说话急速,语带羞愤。
「为父跟你娘只是把你交付给好归宿罢。」
「女儿懂得照顾自己。」她倔强地看着他们,不愿被当作物件般互相交托。
桌下一只充满力量的厚实大掌轻握小手,并非禁止她说话,反而是支持她。挺拔身躯传来的热力不断,为她注入更多生命力,包含着莫名情绪。
「我不会处处管制你。」他的话似是应允,但当中夹杂了几分霸道。
「只要你快乐就好。」
心中一动,她没再说话,柔情似水地凝望他,想看透他有几分真、几分假。
而她惊喜地发现——
他的瞳眸里,只有无比真摰。
作家的话:
好甜蜜》V《
☆、25 喂他吃她做的栗子糕
自从成亲那夜後,他没再做出什麽惊吓的事来,只是拥着她入睡。这星期他和她在夜里依偎,早上他却忙於书坊,成天不在家里,顶多是用晚膳时同台,饭後又躲进书房。
梁纤纤掀开龙凤被,下意识地摸着被铺。
还是暖的。
他总是比她早几刻醒来,待她睁眼,必定已离去。
那天归宁,他不是说要她快乐吗?上书坊是因公,忙得理所当然,但回家之後呢?他每夜久久不回新房,非得等她快睡着了,蒙胧间才看见他的身影。
她觉得他是藉故避开,却不知背後原因。好歹也嫁了,她早决定要豁出去,随心所欲。他要避归避,反正脚长在她身上,她偏要出现在他面前!
快速地换上衣衫,梁纤纤几乎是小跑步地去到前厅。
若果她够快,也许他还在用早点——
映入眼帘的只是顾母和满桌早点,桌上一组空了的碗碟说明他已离开。
「娘,早安。」她勉强牵起笑。
「早,快吃早点吧。棠儿刚吃了栗子糕,赶着出门了。」
梁纤纤也选了栗子糕,没放多少心思品嚐,倒生出个主意。
「娘,这糕很好吃呢!我想学做。」
顾母眼里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收歛眼神。「好,今儿个我教你。」
* * * * *
叩叩——
她捧着刚做好的栗子糕,紧张地敲着书房门。他肯定在里头,就怕他知道是她,不愿开门。虽然两人没有道破,但她清楚他不想见她,即使那天归宁还是好端端的。
「进来。」
如获赦般,梁纤纤推开了门,小心翼翼地跨过门槛,带上门,步履轻盈地走到他面前。
她深吸口气,掏出许多勇气,才小声开口:「相公。」
埋首工作的他被这娇嗲的语调吓了吓,立时抬眼看她。「嗯?」
小手拿起一块栗子糕,另一手掌心向上垫在糕点下,梁纤纤走到他身旁,作势喂他。她只希望他接过糕点,别让她太难堪。
他握笔的手放下了毛笔,大手拖她进怀里,让她坐在腿上。
他张口含着那捧在她脸前的栗子糕。
「谁弄的?」他再嚐一口,舌尖划过她小巧的指头,惹来她触电般的感觉。原来十指连心是真的,但她并非痛得心痛,而是电得心跳也乱了序。
「我做的……」她娇羞地凝视被他不小心舔到的手指,不敢看向他。
「很好吃。」他莞尔一笑,大掌握住她的柔荑,低下头舔吻沾着栗子糕的纤指。
他这般,究竟是在吃栗子糕,还是吃她的手呢?
「相公……」此刻她的容颜娇艳无比,这声叫喊更让抱着她的男人冲动起来。
「我喜欢你这样叫我。」
他从盘子上手执另一片栗子糕,含着一口,马上低头压住她的嫩唇,不容她有半分喘息空间。
那略甜的糕点从他的口中送到她的嘴里,却甜不过她甘美的津液。
她似是无法控制身体,一双莲臂自然而然地攀上他的颈项,唇乾舌燥,只想需索更多。
他的大手隔着那薄薄的衣料扫着美背,灵巧的长舌撬开那紧咬的牙关,长驱直进,与笨拙香舌共舞。
「好热……」她的一声娇语使得他更积极,抱着她站起来,把她抱到书房备用的床铺。
他一边吻着一边动手解开她的衣裳,滚烫的手灼热了她,在她身上点起无数火苗。
她的舌似是无心挑逗,吻偏了唇,印上朵朵花儿在他的脸颊,顽皮的舌学他舔指头儿般舔他的脸庞。
灼人的舌在盈白的身躯烙下星罗棋布的吻,乱她心神,叫她本能地弓迎他。
「镇棠……」
粗犷的长指侵入羞人的禁地,撩拨起她的情欲,覆了薄雾的水眸与绯红的颊儿尽显妩媚,惹得他唇边牵起邪魅的笑。
「别、别……」
细碎的水声传来,她口中所有说话化作羞涩的娇吟声,娇媚诱人的嗓音反加快他的动作。
他三两下子便解除所有障碍,用身体温暖她冰凉的肌肤。
是夜,书房里春意浓郁。
作家的话:
接近H的感觉~ 剧情所需; 就写一点点喽~~~
☆、26 他不领情
翌晨醒来,丝被从她水嫩的肌肤滑落,她因为自身的赤裸而全身通红。
抬眼一看,陌生的房间让她愕然,旋即记起昨晚羞人的片段。床铺上,有她的落红——他们昨晚欢爱的证据。
那不是梦!她终於成为他真正的妻。
昨晚的他虽不多话,却非常热情……他既娶了她,又要了她,至少有丁点儿喜欢她吧?
她咬着柔软的唇瓣,嘴角微微扬起。
也许,只要她努力付出,她能试着当他称心满意的妻;也许,他能试着爱她……
「夫人,顾爷出门了。」如玉跟几名婢女服侍她更衣。
「嗯,我一会儿去找厨娘。」
上回的栗子糕深受顾镇棠喜爱,梁纤纤决定再学做一道他爱吃的小菜——炸饺子。
梁纤纤换上了朴素的衣服,以方便跟着厨娘学做饺子。
虽然她从来没有煮食过,但为了他的笑,她不怕艰苦。既然年幼时她可以为他习四艺,如今身为他的妻子,她更应为他学习做菜,满足他的口腹之欲,绑住他的胃,好让他快乐,好让他满意这个妻子,从而喜欢,甚至爱上她,或者至少,她的手艺。
做馅儿和包饺子对手巧的她来说轻而易举,只消几下捏捏压压,做出来的饺子跟厨娘的相差无几,颇有贤妻风范。
可惜,她应付不了大镬的热油。
尽管厨娘极力说服她放弃,让厨娘代劳下油镬,纤纤却不愿假手於人,希望能从始至终做出炸饺子。
她叫自己别怕那滚烫的油,但拿着筷子的手总是退缩得不够快,下饺子的力道不当,让油好几次弹到手上,在白嫩的手儿烙下红印,更起了小水泡。
最可怕是,这罪不止受一次。
她把握不到饺子的硬度,有时又太过熟,馅儿变得太老,使她必须反覆试验。
没做到最好,她绝不会捧给他吃。
几个时辰後,从外头归来的他吃到的,是绝佳水准。
她亲腻地挟了一件炸饺子到他眼前,他不负所望地张开口,吃她喂的饺子。
「好吃吗?」期待的眼神明亮过人,她充满自信,预料他若不赞美,也应会温柔回应。
顾镇棠在咬第一口时,眼神明显突然一亮,但当专注的视线从饺子落到她的小手,脸色却霎时转黑。
「不准再做。」他紧皱着眉,神情异常严峻。
「你不喜欢吗?」梁纤纤握着竹筷的手颤了一下,扁着嘴,瞪大眼睛问。
他最喜欢吃这道菜了,她怎麽可能会弄错?他看来也挺满意她的厨艺,怎麽叫她别做?
「你是厨娘?」
梁纤纤的眼儿瞪得更大,满脸不可置信。
她没有听错吧?他真的这样说吗?他竟这样说!?
这可是她为他做的呀!
她花了整个早上学做炸饺子,只为看他那满足的吃相,讨他欢心,但他却践踏她!她当然不如厨娘做了几十年饺子的好,但她花了许多心思呀!
早知他不领情,她为何要傻得被油烫到双手也继续下去?她为何要让油烟熏得满脸油光,对着那讨厌的炭火?
下唇颤抖着,一股委屈的怒火从心头窜起,她毅然丢下筷子。
「我就是笨!」她拿走桌上那盘饺子,不顾礼仪地把剩馀的三只饺子塞进口中,既不让他吃,也不想再看见。
他定睛看她。
「我真是笨得无可救药!」梁纤纤怒得整个人不住发抖,右手紧捏着盘子,左手指着顾镇棠的脸。
「你、你别以为我会再煮给你吃!我就算……就算喂猪喂狗也不喂你!」
她撂下气话,大力推开门出去。
前一刻还不改脸色的俊脸松懈了,锐利的鹰眼没离开她的身影半分,眉头深锁,久久无法集中看书。
作家的话:
快点误会对方吧~~~~哈哈哈
☆、27 我只是当你兄长——
梁纤纤坐在窗前,面对铜镜,小手举在头顶,拆卸发上步摇,解下如瀑乌丝。
你是厨娘?
他下午所说的话在耳边回响不断,她好气他,怒气只有积储更多,没有消弭。
刚刚晚膳他俩都不说话,巧姨感受到两人怪异的气氛,也不好作声。她等着他开口道歉,即使不是「对不起」,也该哄她不要生气吧。他却不发一言,沉默的姿态仿佛从来没做错事般。
最後她为免自个儿愈看愈气,只匆匆爬了几口饭便回到厢房刺绣,心急如焚地期待他会突然出现哄逗她,可是现下都快子时,他却仍未回来!
当所有发饰也除下後,她把镜面反向桌子,收起饰物,伸手执起梳子——
顾镇棠的动作更快。他紧握梳子,细密的梳齿在她的黑发间游走,温柔的举止与嘴里吐出的说话教她哭笑不得。
「发怒了?」
「我说不是,你就信了吗?」她想抢回梳子,但他操控住她的秀发,每一下像是梳到她心坎里,心底有那麽一点不舍得让长发脱离他的梳理。
他放下发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