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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拓跋真恍然大悟,笑道:“如此还不好办?近来灵州城里最大的勾栏院正在举办一年一度的赛花盛会,王爷若是有兴趣,晚上在下就陪王爷走一遭。”
东方昊晔闻言,心中一动。
想起上一次在望春楼中的记忆可不怎么好,不过这灵州城里的勾栏院,倒不知比他东门的销金窟如何。
拓跋真见他眼珠子滴溜乱转,便知道动了心思,热情地怂恿道:“今天晚上难得热闹,静王爷身体已然康复,在城里也无所事事,不如就与在下去乐一乐。”
“嗯嗯,也好。”东方昊晔想了想,点了点头。
这几日被他变相地软禁在这个府里,至多不过上趟城楼,倒也真想去见识一下灵州城里的风采。
再说,也没有哪个男人不喜欢去那等风花雪月的场所。
灵州现在虽与朝廷大军对峙,但城里百姓似乎并未受到多大影响。
灵州富庶辽阔,当可自给自足,百姓衣食不缺,因而也并不慌张,城里一如往日的繁华热闹。
东方昊晔和拓跋真兴致勃勃去了最大的勾栏院赏红馆,赛花大会便在那里举行。
因为参赛的都是清倌,尚不是抛头露面的时候,所以进得赏红馆的人,无不须花费大把银子。
二人坐在二楼雅座,拓跋真在东方昊晔耳边殷勤地介绍,有哪几家勾栏院的几位清倌参赛,参赛规则如何,又是谁家的希望最大等等。
东方昊晔笑意吟吟地应着,眼珠子在台上那几位蒙着面纱待选的美人身上乱转。
忽然感觉一股视线,瞥见那位个子最高、身材窈窕的美人正隔着面纱向他飞来一个媚眼。
东方昊晔楞了楞,见那黑漆漆的眸子灿若流星,眼波流转间端得是妩媚风情,不觉有些眼熟。
细看了两眼,忽然灵光一闪,心花怒放起来,立时一个媚眼飞了回去。
“王爷可是喜欢那春月楼的采星姑娘?”拓跋真见他一晚上和那个美人眉来眼去,自然看出端倪,笑咪咪地问道。
东方昊晔轻咳一声,道:“本王只是觉得她的胜算比较大而已。”
“嗯。那个采星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听说模样也生得极美,夺得魁首确实希望很大。”
东方昊晔立刻露出向往之色,却瞥了瞥拓跋真,故意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
拓跋真此人心机深沉,善于察言观色,此时见了小王爷这副模样,立刻明白了他的心思,'奇·书·网…整。理'提。供'暗中唤来贴身侍卫让他们下去准备。
晚上小王爷回到寝室,毫不意外地在房里看见一个正静静等待,含羞带怯的美人。
“奴家采星,给王爷请安。”
美人起身一揖,真是美得花儿都谢了。
“小星星,星美人,快给本王抱抱呐……”东方昊晔迫不及待地扑上去,完全符合一个色急王爷的标准。
“哎唷,王爷好讨厌……”
“让本王摸摸呐……”
“王爷,别、别……”随着屋内一阵打情骂俏,屋外守候的卫兵都不由得涨红了脸,互相对视一眼,暗道这个文国小王爷当真色急,对这样一个美人竟然上来就直奔主题,真不懂得怜香惜玉。
忽然一阵暗风掠过,几人尚无所觉,已失去了意识。
东方昊晔正和星星美人在床上胡搅乱搅,忽然一股淡淡的气息飘进了屋内。
东方昊晔感觉不对,轻轻撩开被角,不由傻傻呆住。
“你抱够了没有?有了本王的一个弟弟还不够,还想再霸上另一个?”
“北、北、北……”东方昊晔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
虽然早知道星美人混进来必然有强大的背景和他人的接应,但这个人、这个人……也太让他没有心理准备了。
星美人略带幽怨地道:“大哥,你进来的太早了。”
北堂曜日随手一掀,被子揭开,露出下面二人衣衫不整的样子。
他挑了挑眉,淡淡道:“你们还想假戏真做不成?”
“北、哦不,大哥。”
东方昊晔忽然反应过来,立刻扑上去拉住他的衣袖,激动地道:“你怎么会在这里?曜月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受伤?身体还好吗?宝宝还好吗?有没有很担心?”小王爷一股脑冒出一连串的问题,嘴巴收也收不住,说到后来,心里更加急切:“曜月到底怎么样?暴雨梨花针那么厉害,小冬子有没有护好他?北堂大哥你赶紧告诉我!赶紧告诉我!”
“你一下子问这么多,让我大哥怎么告诉你。”
言子星扯了扯他。
东方昊晔突然想起什么,有些僵硬地转过头,指着言子星哆嗦道:“你、你、你刚才管他叫大、大哥?”
言子星下了床,站在北堂曜日身旁冲他微微一笑,道:“我们长得不像兄弟吗?”
像!真像!尤其是那双眼睛,简直一模一样嘛……
“没想到丈母爹竟然老树开花……”东方昊晔张着嘴巴喃喃自语,脑袋有点晕。
难怪他总觉得小星星眼熟呢,原来竟是曜月的弟弟……言子星其实仔细看,和北堂曜日一样,长得与言非离有几分相像,因而两人站在一起,立时可以让人猜测出他们的血缘关系。
只是北堂曜月和北堂曜辰兄妹则更像北堂傲一些,与言子星的肖似便少了几分,所以小王爷初时没有发觉。
“你自言自语什么呢?回神好不好。”
言子星不客气地上前,一把掐住东方昊晔的脸肉,用力扯了扯。
“喂,别乱摸!”东方昊晔拍开他的手,恼道:“竟然骗了我那么久,真过分!亏我还把你当朋友。”
“我骗你什么了?你又没问过我。”
言子星翻个白眼,理直气壮地道:“你说你叫方昊,还不是一样骗了我?我最多不过对你隐瞒了点事情而已。”
“……那你为什么不去找曜月?他好歹是你哥哥吧?瞒着身分接近我,肯定没有好目的。”小王爷忿忿道。( |。qi70。)
北堂曜日淡淡地道:“他不知道。”
“啊?”
“他和曜辰都不知道还有星儿这个弟弟,星儿的事只有我知道。”
东方昊晔觉得自己的下巴好像掉了。
他张口结舌地瞪着这兄弟俩,心里却在由衷地佩服两位岳父大人。
这种事……也能瞒啊。
难怪当初他偷偷上山去找两位岳丈大人求亲的时候,北堂傲会嫌弃他年纪太小。
因为他真的和他小儿子差不了几岁呐……不过北堂家的事情先放在一边,此刻还是正事要紧。
“北堂大哥,我刚才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曜月到底怎么样了?你们是怎么混进灵州的?”北堂曜日沉吟片刻,淡淡对他解释了一下。
原来这灵州城内早有北堂曜日安排下的耳目和密探,要混进来再简单不过。
今晚参加赛花大会的一家勾栏院是北门暗中经营的,北堂曜日得到消息,知道小王爷要和拓跋真来看热闹,便让言子星男扮女装,代替原来的参赛者采星上台表演。
因为参加赛花会的清倌都会接受检查,包括身体和身分,所以检查时都是真正的采星做的,好在她的身材本就高A,又是清倌,除了老鸨,见过她的人很少,所以言子星假扮起来也很容易。
北堂曜日本以为言子星要引起小王爷的注意比较困难,谁知他一个眉眼飞过来,昊晔就上钩了。
北堂曜日为此暗中皱眉,恨他竟如此色急,这么快就把曜月抛诸脑后了。
但随后知道小王爷其实第一眼就认出了言子星,一切都是将计就计,这才消怒。
“事情就是这样。时间不多,你准备一下,跟我走。”北堂曜日淡淡吩咐。
东方昊晔犹豫了一下,摇头道:“不行,我不能走。”
北堂曜日蹙眉。
言子星急道:“为什么?”
东方昊晔难得正经道:“我有我的顾虑,我现在还不能走。”
他的灵魂绝不会背叛曜月,但他的心,却不得不为自己的国家着想。
留在这里,他还有许多事要做。
北堂曜日盯了他片刻,突然道:“是拓跋真还是司简?”那双漆黑的眸子如有实质,锐利而清明地直视东方昊晔。
言子星微微一震。
东方昊晔没有回答。
北堂曜日冷然道:“我猜,是拓跋真,因为他的野心更大。他出什么条件,竟让静王爷犹豫了。”
北堂曜日的眼神好似穿透了他的灵魂,在那样的目光下,东方昊晔感觉自己的一切都无所遁形。
“他是出了条件,我也承认我犹豫过,但是现在,我不想告诉你。”
东方昊晔咬牙,眼里闪过一丝倔强。
他不想在北堂曜日的压力下屈服,也不想……被他比下去,因为,在曜月的心中,他至今仍是一道无法让人逾越的高墙。
一道……强者的高墙。
北堂曜日道:“静王爷好像已经做出决定了,是吗。”
东方昊晔没有回答。
这不是一个问题,所以他也不必回答。
东方昊晔和北堂曜日就这样默默对峙,无言的气氛让言子星不安起来,过了片刻,他轻咳一声,打破沉默,道:“昊晔,你留在这里不是办法,这里很危险。而且你都不担心……不担心三哥吗?”东方昊晔的心“腾”地一下揪紧了。
北堂曜日道:“昊晔,你不想走也可以,但是今夜你必须和我去见一个人。”
说着打了个手势,一个身穿黑衣的窈窕身影跃了进来。
“采星,你和四少爷留在这里掩护,本王和静王爷晨曦前回来。”
北堂曜日说完,也不管东方昊晔愿不愿意,提起他便走。
北堂曜日功夫之高,东方昊晔早已知道。
可是知道是一回事,这样被他拎着犹如幼儿般掠出府第,奔至城墙脚下,仍然让他说不出的郁闷。
“那个……北堂大哥,你要把我带到哪里去啊?看这样子,我们不会是要出城吧?”东方昊晔仰首望着黑漆漆的城墙,不明所以。
“不错,正是出城!”北堂曜日说完,把他往上扔。
东方昊晔骇了一跳,急忙运功向上奔去,不过他内力不济,登不到一半就要摔下。
正感力竭之时,背心一热,有股温和悠长的内力缓缓送入,助他一跃而上,转眼翻出了城墙。
来到城外,一个暗卫牵着两匹骏马从隐身处出来。
“上马。”
北堂曜日也不多说,跨上马背,催马便走。
东方昊晔没办法只好紧跟其后。
他们急奔了十几里路,来到明军的驻扎大营。
北堂曜日带着东方昊晔来到后方一处不甚起眼的军帐前,道:“你进去吧。一个时辰后我们返回灵州城。”
说完望了一眼帐帘,转身走了。
东方昊晔莫名其妙,本来还以为他是带自己来见明军将领,谁知就这样扔下他走了,不知这帐里到底是什么人?东方昊晔忽然心中一跳,怔怔站了片刻,掀开帘子,慢慢走进去。
大帐里面昏昏暗暗,屏风后一烛如豆,恍恍惚惚地燃着。
一个身影疾扑上来,沙哑着嗓子,刚唤出一个“王……”字,便被东方昊晔一把捂住。
来人正是他的贴身心腹,小冬。
东方昊晔拍拍他,轻轻绕过屏风。
灯影摇曳中,那人身着单衣,披着一件孔雀翎羽的玄色长风,神色倦怠地倚在桌旁,双目轻闭,一手支腮,一手放在腹前,似是等待太久,在疲惫中昏昏欲睡。
东方昊晔只觉心脏一阵揪紧,鼻子阵阵发酸,轻轻走过去在他身前蹲下,小心翼翼地执起那只手,缓缓贴到面上。
北堂曜月微微一动,睁开双眼,“昊晔……”
“别动!让我好好看看你。”
东方昊晔按住他,抬头细细打量。
北堂曜月的面容有些消瘦,脸色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