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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风点了点头,并不起身,他早已看出,那些个东瀛人,对于自己胜过源照和尚,都大是惊诧。他们原本想在这方面挣回点面子去,却没想到又输了个精光,若非是门外有龙虎巨舰虎视眈眈,只怕这些人早就恼羞成怒,愤而动手了。
只是这源照和尚醉心棋艺,他也不便相拒,明知道他要问什么,还是容他发问了。手 机 小说站
源照和尚上前一步,指着棋盘问道:“上使精通棋艺,却不知是否行事如棋风?这仗势欺人之行。可一而不可再,若是逼至绝路,则明知不可敌,我等亦会舍身相抗。以保国土百姓。若是到了那时,只怕贵国远航来此,弹尽粮绝之时,也再无回国之机了。所谓得饶人处且饶人,还望上使回禀尊上,三思而后行之!”
秦风站起身来,环视了九丸信诚和那些武士一眼,虽然他不通武技。可双目湛然有神,威仪凛然,一眼望去,在场诸人无不相形见绌。
他微微一笑,说道:“大师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若论相犯。是贵国足利家先行冒犯。图谋掳掠我东南海境,此事今年亦非首犯。只不过历年我朝天子念及两国邦交,方才没有追究至贵国,不想你们食髓知味,一而再再而三来犯,如今落入我军手中,我主心怀仁慈,特地送还俘虏,又和谈仗势欺人?是你们足利将军再三拖延,不来赎取人质,又怪得了谁呢?”
源照和尚一时语塞,看了九丸一眼,九丸急忙上前说道:“请尊使在此稍候一日,我们已经派人飞传大将军,大将军明日午时,便可抵达此处。一路看中文网首发志摩国物产贫瘠,未能给尊使备齐粮草,还望尊使见谅。”
秦风并不意外地笑笑,从这个九丸敢于请来源照拖延时间,而不是屈膝应付,就能看得出来,这一次,他们碰到了个比较硬骨头地家伙。
“既然如此,那我就在这里等着,大师左右无事,就不妨再来一局,反正我很久没有下棋了,难得遇见大师这等高手,也有些技痒了。至于敝上那边,就请慕将军回去通报一声,等明日足利大将军来了,再请大将军上船与敝上相见吧!”
九丸等人哪里还敢有别的意见,只得唯唯诺诺,先行去准备了些食物,让这两个下棋痴迷的人用过之后,继续手谈不缀,而随行的慕云岚则先行单独返回了龙威号,向朱祈镇回报此行的情况。
朱祈镇听了之后,忍不住笑了起来,跟凌若辰说道:“那些个东瀛鬼子从咱们这边学去了地东西,动不动就拿自己当是正宗传人,自以为是,YY之极,如今总算是遇到了对手,只可惜我没能亲眼所见,真是大快人心啊!等那秦风回来之后,一定得让他好好复盘一次,让我也过过眼瘾,看看他怎么将那东瀛国手杀的落花流水的。”
凌若辰却是不满地说道:“怎么办,秦风一下起棋来,正事也不管了,这次难道就任由那个足利追上来,不去下一个地方打秋风了?”
朱祈镇轻笑一声,说道:“秦风也没什么不对的,这东瀛诸岛,富庶之地基本上已经被我们走遍了,剩下这些地方,就算是刮地三尺,只怕也很难凑够我们的粮草之数,倒不如请那足利将军,好好拿出银子来,赎回他的门下,也好让我们放下那些个俘虏的包袱,早日启航,别忘了,我们环球旅行的正事,可不是要在这里跟他们一直缠斗下去啊!”
铁木尔也跟着点点头,说道:“这些个东瀛人欺软怕硬,看得我们舰炮厉害,连动手地机会都没有,光是看这些个软蛋逢迎,我都懒得应酬他们了!”
朱祈镇却微微一笑,说道:“你若是想打架,只怕明日就有机会了。听说那足利义政身边,就有伊贺派的高手护驾,那可是你们望月鸣风家的死对头,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打赢那些个五行忍者了。”
“五行忍者?”
不等铁木尔说话,石亨就来了精神,急急地说道:“只要不是那些个藏头露尾的阴谋诡计,正大光明的比武较量,也得算上我一个,秦风之前还曾与我提起过这五行忍者,我正好想见识见识。”
铁木尔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大方方地笑道:“这个你放心好了,他们若有什么花招,尽管由我接着,你只管打他们个落花流水,让他们也好好领教一下,我们中土的正宗武功…………”
他的话没说完,却见石亨一瞪眼,冲着他轻哼一声,说道:“铁木尔,你可是瓦剌人,什么时候,变成我们中土人了?”
铁木尔被噎了一下,顿时恼了,一拳便朝他打了过去,两人你来我往,拳脚相加,又从船舱之中打上了甲板去。
凌若辰和朱祈镇看了,却只能相对苦笑。
【第十一卷 平寇】第二十二章 赔款
足利义政这一次,总算赶上了大明舰队,在他们离港之前,到达了志摩,在府中见到了秦风之后,便请他带路,上了龙威号。
他这几日,几乎都没有休息好,一路狂奔追来,累得几乎筋疲力尽,登上龙威号之时,更是震撼于这巨舰的雄伟,一路无语,直到见到了朱祈镇,看到了龙旗黄袍,方才知道,这威猛舰队之中,来的竟然就是大明朝的天顺皇帝,如此浩荡天威,又岂是他们区区岛国可以相抗的。
朱祈镇看着足利义政叩拜行礼,以君臣之礼相拜,全然没有传说中的嚣张跋扈,显然是被这几日来的奔波所累,已经没了原先的脾气,他所用的疲兵之计,果然已经奏效,当下也不为己甚,微微一笑,便伸手请他们平身就座。
足利义政诚惶诚恐地谢过之后,方才问起那小足利冒犯之事。
朱祈镇命石亨将小足利和十四郎从俘虏船中提了上来,当众说起了当日之事,听得足利义政汗如雨下,坐立不安。
这南下掳掠之事,对他们而言,早已习以为常。
这海军诸部,给养一向都是自给自足,也是足利家用以控制各地大名的一支精兵,平日无事,就纵横海面,行近海盗,所谓战时为兵,闲时为盗,便是如此。
只是附近的朝鲜高丽之地,贫瘠甚于东瀛本土,唯有那一海之隔的大明朝,繁荣富庶。仅是那江浙两地一年的贸易和粮食产量,就足以超过东瀛六十六国二岛地总和,让他们怎能不看着眼红?
前几年还是些零星的武士团体或是战败的浪人独自前去打劫掳掠,利润之丰厚,让他们都不得不怦然心动。所以从三年前开始,足利义政就默许了部下的海战队,以海盗之名,前去中土掳掠,以冲军资之用。
这无本买卖的利润之高,让越来越多地人参与进来,所以今年的船队,也是有史以来规模最大的一次。
可就是这个原本让他们以为可以纵横无忌。(电脑 阅读 )攻入大明内陆,获取更多财宝的船队,却连人家的海岸线都没看到,就直接被大明宝船舰队一举擒获,全军被俘,还押了回来,要以牙还牙,用这些人来换去赎金。
这等奇耻大辱,足以让足利家族颜面扫地,只怕就此以后。威信荡然无存,在东瀛幕府的地位,也将岌岌可危了。
足利义政死死盯着小足利,这个侄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如今闯下这等滔天大祸,就算是赎回他来,还有什么意义?
小足利看着叔叔森冷狠毒的眼神,背心发冷,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朱祈镇在让他陈述之时,已经命人解开了他地锁链,他说完之后。便朝着足利义政连着磕了三个头,惨然说道:“我有损足利家名誉,偷生至此,已是惭愧,还望叔叔大人转告父亲,恕我不孝之罪!”
说罢。他猛然上前一步。从足利身边的护卫腰间,抽出短刃。反手一刺,刺入自己小腹之中,再跪地横向一剖,血流遍地,赫然身死当场。
他这几下动作一气呵成,足利家人在旁边站着,明军这边自然不及出手,只能眼看着他自尽于此,就连铁木尔都没反应过来。
足利义政看着他的尸首依然长跪不起,不由得也有些潸然,但还是强撑着起身,朝朱祈镇谢罪说道:“请大明皇帝陛下明鉴,此次冒犯,都是源于小足利一人,如今元凶已死,还望陛下宽宏大量,就此退兵。足利愿赔偿陛下此番远行军资,以示诚意,不知皇帝陛下意下如何?”
朱祈镇没想到他们竟如此利落,一个眼神,就能让小足利甘愿身死顶罪,这东瀛人的家族观念之强,还真是出乎他的想象,只是就这么轻易放过他们,他又心有不甘,眼珠一转,便朝着秦风说道:“秦大人,足利将军说要赔偿我们这次航行的军资,你倒是给他算算,需要赔偿我们多少银子。”
秦风看到他使劲眨了眨眼睛,旁边的凌若辰又悄然在后面比划出一个数字来,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怔怔地望着她,几乎说不出口来。
足利义政眼巴巴地看着他,等他说出个数目来,却见他站在那里发呆,不知是在算计什么,生怕他七算八算,把什么乱七八糟的费用都给加上,急忙催问道:“秦大人,请问这赔偿数目,到底是多少?”
秦风被他一打岔,望着凌若辰那边,脱口而出地说道:“九千九百九十九万两白银!”
“咣!…………”
足利义政直接一屁股坐倒,目瞪口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倒是他身边的一个将军,轻哼一声,寒声说道:“秦大人这口,张得也未免太大了,就算是再多几万人,又哪里用得了这么多军资呢?”
秦风苦笑了一下,看了眼凌若辰,她给出的乱子,还得自己来圆。
可当着这些东瀛人地面,他又不能改口,只得正色说道:“这位大人有所不知,光是我们龙威号一日用度,就近千两白银,还不算修缮维护费用,这四十八艘宝船的开支用度加起来,在贵国耽误的这十几日,已经不计其数,更何况还有我们在海战之中的火炮损耗、返航地费用,诸如此类,我这个数目的估计,还是最保守不过的了。”
足利义政听得目瞪口呆,又见他皱眉深思,掰着手指在那里计算着,还有什么项目漏算了,那态度之认真,算计之仔细,一一道来,直听得他们几人都面如土色,如此再算下去,别说是九千九百九十九万两,就是再翻上一番,只怕也不够赔了的。
他只得连连摆手,赶紧阻止秦风再算计下去。
“够了够了!秦大人既然说了,那就九千九百九十九万两,只是眼下就算我们倾国之力,也没有这么多钱,那该如何是好呢?”
朱祈镇见他面露难色,只是微微一笑,提出了一个他们的后代,曾经在几百年后,用过的法子。
“这个好办,贵国眼下的白银不够,大可分期赔款,只不过,要比照贵国的银押利率,加上那么一点点地利息就好了。”
【第十一卷 平寇】第二十三章 分期
“分期赔款?”
足利义政顿时大汗淋漓,心底暗暗算了下那个银押利率,更是立马连眼睛都红了。
别的不说,光是这个利率,若是分十年偿还,只怕是光利息,就已经一倍有余,若是这么分期下去,非但今年的国库被掏空了,以后这些年,也休想再有翻身的机会了。
难道足利家这百年基业,到了他的手里,就此彻底败光了?
凌若辰在朱祈镇的身边轻轻地捅了捅他,低声说道:“怎么可以分期啊?这些个幕府将军,几年一换的,就算这个足利将军答应了赔款,改明儿就换了人,我们找谁要钱去啊!”
朱祈镇却是微微一笑,说道:“分期是分期,但这钱,却不一定要足利将军你一家出啊!这分期赔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