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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谁看来,铁木尔都无法逃脱这天罗地网的包围。
细川圣元轻轻眯起眼来,正在考虑,是否让他们手下留情,至少,不要杀了这个狂妄的大明将军,免得结下更深的仇怨,连累了足利义政。
他还没来及说话,却已经听到,场中铁木尔的一声爆喝………
【第十一卷 平寇】第二十五章 五行
“开!…………”
铁木尔爆喝一声,手中的长刀骤然向下一挑…………
那已经到了他脚下,翻滚着向上卷去,想要将他包裹在其中的锦织地毯,被那凌厉的一刀骤然刺穿,便如一片乌云中,透射出的一道阳光,虽然只有那么窄窄的一线光芒,却在一霎那之间,就突破了云层。
众人只看到那刀光一闪之间,乌云骤然加速,像是被人自下而上狠狠地加了把劲,未等那漫天的琉璃盏炸散开来,就将它们尽数包裹在其中,只听得里面“叮叮当当”“乒乒乓乓”的一阵乱响,偶尔有几片碎琉璃从之前的缝隙中飞溅出来,没飞出多远,便被一堵无形的墙挡住,丝毫没有伤及到周围的观众。
那混乱的声音里,夹杂着两个奇怪的声音,像是愤怒和痛楚,又像是惊异和恐惧。
就连足利义政和细川圣元,都忍不住惊诧地望着那里,眼神中流露出古怪的神色。
这声音,不是铁木尔的声音,反倒像是那火忍赤炎兴风与土忍山田一郎的声音。
他们对视了一眼,均是露出恐惧的神色来。
如果那里面的人是火忍赤炎兴风与土忍山田一郎,那,铁木尔去了哪里?
他们的疑惑很快就解开了,那个被包裹成大球一般的锦织地毯,终于承受不住里面的人和琉璃盏的对轰,绽裂开来,破碎成无数片。像落叶般四下飞散,缓缓落在了地上。
最让人奇怪地是,在朝着大明皇帝的那边,像是有一堵无形的气墙,让所有飞往那边的琉璃碎片和地毯碎片。都在齐刷刷地落在了一个范围之内,靠近气墙的地方,形成了一条笔直地线。
在那条线的上方,正是这大厅的脊梁。
众人不由自主地抬头向上望去,正好看到两条人影在上面追逐飞奔,一黑一青,速度之快,让人的视线里留下的都是片片残影。根本无法看清楚他们的样貌。
细川圣元却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就算看不清楚他们的样貌,单凭那衣衫,他也认得出来,黑衣的是他们忍者地惯用服饰,而那青衣的高大男子,除了铁木尔,还能有谁?
再低头时,地上的破碎残渣中,一胖一瘦两个人,正倒在其中奄奄一息。。。
胖的那个土忍山田一郎如今浑身焦黑。像是变成了烤乳猪一般,连眉毛头发都被烧掉了大半,身上更是扎了无数的琉璃碎片,简直跟个刺猬差不多了。
瘦的那个火忍赤炎兴风像是被人从沙土堆中拔出来的一般。从头到脚都黏着一层黄沙,一个劲地在打着喷嚏,显然是口鼻之中也进了不少,两只手拼命地揉着眼睛,涕泪横流,要多狼狈便有多狼狈。
细川圣元大吃一惊,根本不曾想过,两个忍者联手。非但被他完好无损地从中逃脱,甚至还能够一举将他们两人击败,伤成了这般惨状,这个中原来的高手,之前的狂妄,果然有他的道理。只是不知道。剩下地三个忍者。还有没有机会将他击败,替他们挽回一点东瀛忍者的颜面了。
眼下被铁木尔追着跑的。是金忍越田静,而木忍加贺美作和水忍近江河泉尚未动手,正在等待着最完美的攻击时刻。
细川圣元望着那个青色地身影,缓缓将杯中酒倒入口中,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不知为什么,他心里浮起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感。
似乎,这个人影带来的压迫力,越来越强,让他感觉到,就算是五忍联手,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怎么会这样?
一个从未到过东瀛的大明将军,为什么会在生死关头轻松看破他们五行忍者的秘密,抓住了他们的弱点,只用了一招就破了火忍和土忍地联击,还将其他三人逼迫到了如此狼狈的境地。
大明之中,到底还有多少的奇人异士,是他们所不了解的?
他看看对面那两个坐着谈笑风生的大明官员,一个谈笑间便破了东瀛棋王的棋局,一个至今尚未出手,却已经让他感觉到了强大地压力。
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全然失去了信心。
就算是一开始被迫在他们地炮舰逼迫下,不得不听从将军的吩咐,要去签署那个该死地赔款合约,他也不曾像现在这般的沮丧。
大明国富力强,有此舰队并不为奇,只是他一向认为自己的大和名族高人一等,若是论单兵作战和比武较技,根本不会落于人下。
只是没想到,人家只出了一个人,就破了他们伊贺家最强的五行忍者。
他长叹一声,再抬头时,上面的追逐,终于到了尾声。
铁木尔并没有追上金忍。
当他连着在上面跑过不知多少个圈子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阵冰冷的水气袭来,从舱顶的天窗中,突然激射进来数股水柱,冰冷狂暴,呼啸着向他席卷而来。
他微微一笑,这个水忍近江河泉,终于忍不住出手了。
心念方动,他脚下的房梁上,突然像是长出了无数的触须,一条条暗青色的藤条,也如蟒蛇一般顺着他的脚腕蔓延而上,缠绕着想要将他紧紧抱住。
那之前奔跑着将他引到这里的金忍越田静,也折返身来,双手一甩,无数个菱形的暗器,闪烁着银光,如同蜂鸟归巢一般,尽数朝着他射来。水、木、金,三忍终于等到了最好的时机,一举向他攻来。
他的双脚,已经被藤蔓缠住,越来越多的藤蔓顺着他的身子而上,如同蟒蛇一般,紧紧地绞缠着他,让他根本无法在从那横梁上腾空而起,闪避那当头落下的冰寒水柱,还有那迎面而来的漫天花雨。
石亨皱起了眉头,刚想起身,秦风却拉住了他的手,微微一笑,说道:“别担心,铁木尔既然敢以身犯险,就自然有他的应对之策,我们安心喝酒便是了。”
对面的细川圣元闻声色变,以身犯险?那岂非是说,这铁木尔非但不是误落陷阱,而是故意将自己陷于此地,为的,便是引他们三人一同现身?
他大吃一惊,终于忍不住霍然起身,冲着上面的三忍疾呼一声。
“小心!快闪开!…………”
【第十一卷 平寇】第二十六章 胜算
细川圣元虽然大喝一声,想要提醒自以为得手了的三忍,却没想到,还是晚了一线。
几乎与他同时出声的,还有铁木尔。
他只不过是朗笑了一声,朝着那冰水袭来的方向,一刀挥出。
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
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
他一刀挥出,断的非是水,而是水木相交之处,木无水源,则枯萎而干,金刀斩木,则火花四溅,那些藤蔓枝条,霎时被卷入火中,变成了一条条火蛇一般,扭曲翻滚,发出凄厉的哀号声。
这些藤条,原本就是木忍加贺美作炼制的本命分身,一旦被伤,就会顺势伤及到自己,只是他纵横东瀛这么多年,从来没想到,会有被烈火焚身的一刻。
那些藤条被烧得吱吱作响,他也惨叫连连,眼看着就要彻底被废在这里,突然觉得浑身一冷,那漫天的水柱,竟然全部浇在了他的身上,那火苗顿时熄灭,冒出阵阵青烟,他也整个人蜷缩起来,瑟瑟发抖。
近江河泉飞身而来,一把将他包起来跳下房梁,落在地面时,单膝跪倒,沉声说道:“我们输了,多谢将军手下留情,不杀之恩。”
铁木尔和金忍越田静也跳了下来,只见越田静的衣衫上,双肩心口双膝之处,各粘着一枚铁菱角,正是之前他向铁木尔射去的暗器。而如今,除了几枚在他的身上,其他地尽数黏在了铁木尔的长刀之上,他落地之后,轻轻一抖。那些铁菱角便纷纷落地,发出清脆的声音,却让越田静惭愧到了极点,亦是深深一鞠躬,僵硬地说道:“我败了!”
铁木尔微微一笑,轻轻拂了了下衣衫,将长刀递回给了随从,抬起腿来。看了一眼被扯裂了一点的裤管,轻笑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你们本就不善于表演,束手束脚,自然发挥不出全部的实力,若是在暗中相遇,你们真想要杀我地话,只怕我也未必能胜。”
越田静寒声说道:“败了便是败了,将军亦未使出全部实力,否则。一路看文学网我们会败得更惨!”
细川圣元的脸色难堪到了极点,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狠狠地瞪着这个给了台阶都不知道下的笨蛋。
朱祈镇看出了他们之间的不和,只是微微一笑。说道:“几位的忍术都很是精彩,让朕大开眼界,来人,先带几位下去梳洗一番,朕再好好赏赐他们。”
越田静冲着他深深一鞠躬,说道:“多谢大明皇帝陛下!”
一礼完毕,也不去看细川圣元的脸色,只是和近江河泉一起扶着加贺美作。在明军侍卫的指引下,先行走了出去。
足利义政根本不管他们败得如何难堪,在他看来,没有得罪大明皇帝,没有伤着了铁木尔,这才是重点。既然朱祈镇看的开心。那么到了京都之后,和天皇签署地合约中。自然会多多考虑足利家的利益,这,才是他最在乎的东西。
这一次的晚宴,除了细川圣元几人之外,其他的人,几乎都尽兴而归。
尤其是石亨,酒足饭饱,饮宴已罢,还硬是拖着秦风一起跑到了铁木尔的舱房中,非要他说出今日击败那几个东瀛忍者的关键之处。
铁木尔多喝了几杯,也越发的意气纷发起来,拍着秦风的肩膀说道:“要说起来,还得先谢谢秦兄之前的提点,若不是他事先跟我讲了那些个五行生克之理,我只怕是早就撑不住了,这些个东瀛忍者,不过是学了中土功夫地一鳞半爪,可惜秦兄不曾学过武功,否则若是你练起来,只怕我们几个都不是你的对手。”
石亨眼睛一亮,立刻抓住了秦风的另一只手臂,冷笑着问道:“老实交代,都跟他说了些什么?凭什么只告诉他不告诉我的!”
秦风被他们两个挟持在当中,哭笑不得地说道:“我哪里有什么厉害地,只是想起那些东瀛忍者的功夫大多也出自我国兵书,所以就找了些书来看,正好那《尚书?洪范》中说:“五行,一曰水,二曰火,三曰木,四曰金,五曰土。水曰润下,火曰炎上,木曰曲直,金曰从革,土爰稼穑。””
石亨听得一头雾水,忍不住问道:“这都是什么意思?跟那五行忍者又有什么关系?”
铁木尔哈哈一笑,说道:“这你就不懂了吧,秦兄跟我解释说,木,具有生发,条达的特性。火,具有炎热,向上的特性。土,具有长养、化育的特性。金,具有清静、收杀的特性。水,具有寒冷、向下的特性。嘿嘿,那些个五行忍者就算再怎么厉害,也脱不了这本质的变化,我既然能猜得到他们从哪里来了,只要把握好时机,借力打力,让他们地五行之术自己相克,在稍微用点心思,不就轻轻松松赢了他们?”
秦风点了点头,说道:“这五行之术,没有相生就没有相克,没有相克,就没有相生,这种生中有克,克中有生,相反相成。而那些忍者相互之间,并非是天然相成,彼此尚有隔膜,未能全心全意地相互合作,正好铁木尔又得了那望月鸣风的精神之术,对他们之间的每个反应了解的都极为清楚,就算不用眼睛去看,也知道他们藏身何处。而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