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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一个故意将我的名字都叫不全的阴险孔雀,我无心和他逗玩,他很闲,但我很忙,我拉开他搭在我肩膀上的手:“既然无事,月某休息了。”
“啊?你不吃饭吗?喂喂,我可是特意来叫你吃饭的,你们两个怎么都这样,哎……”怎么?冷情也不吃饭吗?
北冥齐从我身后又勾住了我的脖子,我的后背贴上了他的前胸,做贼一般的语气在我耳边响起:“告诉我,你和冷情到底什么关系?”
淡淡的冷香从北冥齐勾住我的袍袖间传来,比以前他身上的艳香好闻地多。我拉开他的胳膊,然后淡淡说道:“与你无关。”
“恩——?”北冥齐在我身后拖了一个长音,“果然无趣,你这个人这么无趣,父皇却要特召你,真是奇怪。”
特召?我转过身看向北冥齐,他挑着眉,眼睛一大一小紧紧盯着我,不可思议的脸上带着他的玩世不恭,一丝淡淡的狐疑隐藏在他眼底的最深处。
“难道父皇想贬了梁御医他们的职,让你替代?月,孤,尘。”这次他总算叫出了我的全名,“看来你要升官发财啦。”
升官发财?难道……这正想着,忽然北冥齐又勾住了我的肩膀开始蹭:“恭喜恭喜啊,要不今晚你就请我去【天涯海阁】吧。冷情那木头我们不带上他,就我们怎样?”北冥齐开心地蹭着,我渐渐体会到了冷情的心情,大家都在为他拼命,而他却主动放弃!不管他是为了躲避麻烦,还是希望身边的人不要受伤,但都很让人恼火,都很欠扁!
我冷冷地推开他:“六殿下说北冥国主急召,请问传唤在下的人在何处?”
“被我撵回去啦?”
“嘎!”我的下巴几乎脱臼,这个人究竟在想什么啊!于情于理他都应该把我推出去,趁机讨好老皇帝,拉拢重臣,建立功绩、树立威信、巩固民心,为将来夺位之战做准备!
而他!而他却在躲!却在退却!
北冥齐眨巴着漂亮的凤眼,一脸纯洁无辜:“父王已经有这么多御医啦,多你一个不多,而且他每晚都犯病,梁御医他们知道怎么应付,为何一定要叫你去?所以月……”他又顿住,在那里想啊想。
“月孤尘……”我满脸黑线。
“哦,月孤尘,不如我们去玩吧。”说着,就又缠了上来。
想扁他,绝对想扁他!
我不管冷情和他的目的是什么,但他这么做,绝对妨碍了我的目的!北冥齐!必灭!否则只会碍事!
“六殿下,六殿下——”北冥府的管家杨伯急急跑了进来,“李公公又来了!”
“什么?”北冥齐终于从我身上离开,两分的刘海随着他垂落的脸而微微合拢,“躲不过了。”他轻喃着,在他这句轻喃后,一队侍卫就从院外匆匆走了进来,领头的,正是那李公公。
“月孤尘可在——”李公公高声喊了进来,我匆匆迎了上去:“月某在。”
“皇上急召阁下入宫。”
“月某这就准备准备。”匆匆回房背上了药箱,出来的时候,北冥齐站在门边伸手拦住了我的去路,微侧的脸却是对着另一个方向:“月大夫,父皇就拜托你了。”他低声说罢,便收回了手。
“好。”我淡淡地应了一声,便紧随李公公离开了院子。
凉风划过身后,莫名的,我前方的路变得暗沉,宛如我开始步入一个漫无边际的阴影中,永远都找不到出口。
阴谋的气息开始钻入我的鼻息,我孤月沙是否还能依然身处世外?
第三十一章 衰竭症
这才出了门,就又是一个小太监手执拂尘匆匆跑了进来,看见李公公就一下子跪在了李公公的面前:“李公公,请快回宫,皇上又发病了。”
“知道了!还不快闪开!”
“是!”小公公匆匆让开了路,李公公就加快了脚步,还不忘催促我:“你还不快点。”
我没应声,只是前行,太监,就是非男非女,还没有能命令我的资格。
外面已经备好了轿子,抬脚上轿的时候,冷情和北冥齐赶了上来,冷情拦住了李公公:“公公,皇上又病发了?末将也要去!”
“哎哟,大将军,皇上每天晚上都病发,六殿下都不去您又去赶什么热闹,只要您带来的人去就行了,不过,将军,这人从今儿个起就不再是将军的人了,杂家希望将军能明白。”说完,李公公就钻进了轿子,轿夫大喊一声:“起轿——”
李公公从轿帘里探出脑袋生气地看着我:“你还傻愣着干嘛,想掉脑袋是不是!”
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上轿,胳膊忽然被人拽住,我回首看了看,是冷情,他的身旁站着微微蹙眉的北冥齐。
冷情紧紧皱着眉,那双深沉的双眸里似乎有千言万语,他紧紧地扣住我的胳膊,宛如不希望我进入这轿子,踏上这条生死未卜的路。
我看了他一会,然后掰开了他的手,在他那复杂的眼神中毅然地上了轿。这次去,不是为了你冷情,或是什么六殿下北冥齐,而是为了我的影月王朝!
“起轿——”轿子缓缓离地,轿帘随着轿夫的步履起伏着,从那缝隙里,我看见北冥齐走到冷情的身边,摁住了他的肩膀。
冷情到底是何想法,北冥齐又是何想法,都与我无关,因为我关心的,只是影月的未来,所以挡我者,灭之!
轿夫焦急的脚步声和轿子那一上一下的“吱嘎”声,都让气氛变得紧张,紧张地让人窒息。
天色已晚,轿中更是毫无光源,长时间处于一种黑暗中,会让人产生进入另一个神秘空间的幻觉,就像我现在前往的,就是一个危险的世界:北冥王朝的中枢!
或许轿夫已经用最短的时间抵达目的地,但对我来说,就仿佛走了千百年,当跨出轿帘的时候,眼前便已经是下午的太虚殿。
恍然间,我仿佛从下午到现在从未离开过这里,一直,我一直都站在这个地方,这个院子里。
“还不快走!”李公公一把拉起了我的胳膊,殿门大开,强烈的耀眼的金光就从里面射了出来,双眼刚刚适应外面的月光一下子接触强烈的光让我双眼瞬即失明,闭上眼,只得由着李公公将我往里带。
缓缓适应了这刺眼的烛火,就已经站在了北冥畴的龙床前,让我惊讶的是,房里除了那个带刀侍卫,还有一名男子,同样的丹凤,但却带着一丝轻浮,难道是另一个皇子?想了想下午这些皇子都跪着,当时情况危急也没去看那些皇子长什么样?
现在看到这个皇子不得不说,北冥家,出美男。其原因,恐怕是继承了北冥畴那双漂亮的丹凤吧。
“呼……呼……”龙床上是北冥畴粗重的喘息,顾不得打量那个站着的皇子,我匆匆执起北冥畴的手腕。
早上他的脉搏激进却跳凸,因为窒息而使心脉负担过大,而此刻,脉象已是浮滑而似有若无,心中一惊,北冥畴正在衰弱,以一种超乎寻常的速度在衰竭,这种衰竭无药可治,就像是失去养料的花木,慢慢枯萎。
记得先辈的书中曾提到过这种不断衰弱的病,好像叫什么帕什么森的(晚期帕金森),影月一直没有这样的病例所以只当传说来看。
没想到今日让我碰上了。当然,在这个世界引起衰竭的还有可能是别的原因。
我放下他的手,一边的皇子迈上一步:“父皇怎样?”
李公公立刻道:“太子殿下,您别急,要不您先回宫休息?”
取药箱的手顿了顿,没想到那皇子居然是太子北冥律。
“这怎么行!”北冥律怒吼起来,李公公慌忙嘘嘘着:“嘘——太子殿下,别吵着皇上。”
北冥律双眉皱了皱,脸上带着孩子气一般的愤怒,看上去并无刻意做作,就此看来,这个太子是个孝子。
取出银针,过了过火,朝北冥畴神庭刺去。
“慢!”李公公忽然喝住了我,拂尘挡住我的银针,“月大夫,请你清楚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如果皇上若是有何三长两短,你这命就要留在这儿!”
寒光闪起,边上的侍卫亮出了钢刀。
我轻笑着摇头,想说北冥畴命不久矣,却听见北冥畴低声道:“让他医!”
北冥畴的声音虽然无力而且气短,但李公公听罢便立刻退开,我看着床上的北冥畴,他无神的双眼里是对生的依恋:“这位大夫,你仅管放开胆子,朕相信你会让朕见到明日的太阳。”他疲惫地睁着双眼,吃力地说着,心中动了动,被北冥畴求生的强烈意念所触动。
毫不犹豫地埋下银针,他双眼微微睁了睁,然后缓缓闭上。接着,一根接着一根刺入穴道,力道准确,温度适宜。为何说温度,因为施针因病而论。
银针过火的确是为了消毒,但若是除湿,则带有热烫的银针效果偏佳,而对付热毒,则在过火后待银针冷却,或是被冰封冻后则效果更佳。
第三十二章 密谈
渐渐的,北冥畴痛苦的神情渐渐有了缓和,他缓缓睁开眼睛,我开始拔出那些银针,擦拭后收入药箱,北冥畴的呼吸变得平和而规则。
“太好了,皇上!”李公公喜极而泣,忽然觉得有时奴才比自己的亲人更可靠。这李公公看上去比北冥畴年长,看来当内侍有些年头了。
太子北冥律立刻走上前,欣喜道:“父皇,您没事太好了!”
北冥畴微微摆了摆手,示意北冥律离开,于是我淡淡道:“北冥国主初醒,龙体未合,需要静养。”
“放肆!”北冥律瞪了我一眼,“这里哪里轮得到你说话!”
“律儿!退下!”低沉的声音打断了北冥律,我看着稍稍有些起色的北冥畴,他果然英武不凡。
“可是父皇。”北冥律似乎还想说什么,但还是闭上了嘴。
我现在才有机会将这个北冥律看了个清楚,仅管继承了那双漂亮的丹凤,但他的眉毛却比北冥齐略粗黑些,不同于北冥齐的俊美,北冥律更偏向于俊朗,相较于北冥齐的脸部轮廓,北冥律有点偏方,浑身上下透着男人味,只是那双带飘的眼睛,以及眼白的浑浊,就说明他是一个酒色之徒。
可惜了,那双眼睛里缺少了野心和精明,比起北冥齐的掩藏,这个北冥律更显得直白。
北冥畴在李公公的搀扶下缓缓坐了起来,披上了一件外袍,然后他对着北冥律再次摆了摆手:“退下,别让朕说第二遍!”
北冥律的身体怔了怔,然后略带忧伤地应道:“哦……”
【哦】?有点奇怪,不是“是”而是“哦”?这是寻常百姓的口头用语,但是出现在礼法甚严的皇宫,总觉得有点怪异。或许是我多心,总觉得这个北冥律不够成熟,也有点随便。
看着北冥律那有点失落的背影,我也匆匆向北冥畴施礼:“月某告退。”
“月大夫。”北冥畴唤了我一声,我看向北冥畴,眼中没有任何想法,清澈见底,李公公狠狠瞪了我一眼,小声提醒:“不可直视皇上!”
“无碍。”北冥畴淡淡的话语让李公公眼中露出了惊讶,他看向李公公,“李璞,你先下去。”
“皇上……”李公公面带忧虑,北冥畴沉着脸:“下去!朕有醉漓在。”
李公公看了看一旁的黑衣侍卫,看来他就是北冥畴口中的醉漓,然后再看了我一眼,才十分不情愿地走了出去。
北冥畴淡淡地瞟了醉漓一眼,醉漓瞬即跃到窗边,凝神观察了一会,便跃出了窗户反手带上,估计到房顶上监视四周情况。
这北冥畴将身边的人都支开,究竟想做什么?
看着这个比我约大二十岁的北冥畴,不可否认,气色恢复后的他有着与北冥齐,冷情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