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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绍霆等了一会儿,微微一笑说道:“公果然是重情义之人。此事我不会强逼,只希望公能慎重考虑。我吴绍霆虽然做事极端了一些,不过向来都有自己的一套处事原则,只要是自己人什么话都好说,就看公取足何处了?”
张怀芝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艰难的问道:“吴执政,您此番如此重视北京大本营,而且一定要算上我们山东这一份,若在下没有猜错,理应是应付青岛的国人和威海卫的英国人吧?我们山东都是一些旧派势力,这国际之际的纵横捭阖只怕难以插手。”
吴绍霆淡然的笑道:“如何应付国际自然不由地方政府操心,我的意思很简单,在国家利益上山东政府必须紧密的与中央政府团结在一起,不管下一步是什么动作,我需要子真公能彻底支持我的决定。”
张怀芝咬了咬牙,缓缓点头说道:“好吧,吴执政的旨意在下明白了。在下一定全力配合吴执政交代下来的命令。”
吴绍霆欣然的说道:“如此甚好。我知道公是识时务者,日后该如何应付靳总督,公应该了然了吧。”
“了然,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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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中午,总统府专列再次启程,由济南直达天津。
张怀芝特意派了自己的心腹孙宗先秘密跟随吴绍霆一同北上,负责北京大本营筹备期间的所有联络工作。
虽然张怀芝看似被逼无奈选择倒向吴绍霆,不过吴绍霆知道张怀芝是老狐狸,绝不会尽心尽力帮自己办事,甚至只会利用这次契机排挤靳云鹏,然后独揽山东大权。他心里早有盘算,山东是自己计划设计的重要地方,必须要牢牢掌握在手里才是。
十一月十日,总统府专列抵达天津,天津镇守使商德全早已安排好接应工作,一行人在天津火车站停留了两个小时,等待总统府专列交错铁道,换上津奉线的轨道,然后继续北上。当天下午四点钟抵达北京大前门火车站。北京留守使王瑚与南苑代理军务总督雷震春奉命到火车站迎接。
王瑚清末河北有名的清吏,也是民国成立之后京兆尹署衙第二任京兆尹。他素来与袁世凯不和,只是袁世凯迫切希望拉拢一批清流来巩固自己的声望,因此才调其来京任职。
袁世凯颁布民三约法时,王瑚曾经愤慨至极,辞去京兆尹之职闲居在家。直到南北以后之后,冯国璋从北京脱险南下之前,特意请出王瑚来代理北京之事,南苑军营也暂交予雷震春统制。
吴绍霆此番北上之前已经有打算,意欲请王瑚这位名士出任南京市长,正好可以空出北京市长交给黎元洪来接任。至于雷震春可以留在北京担任警备总司令,负责北京的城防工作,当北京大本营正式组成完成之后,南苑军营的军务终归要收归大本营麾下。
下了火车之后,吴绍霆一行人与王瑚、雷震春寒暄问好,先一步北上执政官常务副官张孝准已经安排好车辆,直接迎接众人前往新华门。如今的新华门早已不是总统府,南北议和之后,冯国璋特意派人把这里收拾了一下,之后负责打理北方第一集团军事务的吴佩孚也特意派人进驻这里,维护日常的闲杂事务。
车队开支新华门大门前,门楼依然如旧,只是门口悬挂的总统府大牌匾换成了“中华民国总统府北京行营”的字样。负责这里安保工作的是一支隶属于特勤局的特工队,大部分是直接从之前计划营救冯国璋的第三特战大队成员调职而来。雷震春都不敢加派警卫士兵来这里,生怕警卫里面有忠心袁世凯的死士,会对吴绍霆不利。
新华门行营包含北中南三海,很快也将是北京大本营的司令部所在。
下车之后,吴绍霆望着物是人非的门楼,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两年前自己来这里时的一切印象都已经模糊甚至改变,不得不感叹命运的难测。
当天剩下的时间,吴绍霆只是召集了北京驻军的高级将领,与随行的国防部官员们进行了一次碰头会,大致交代了一些要预备的事先。晚上在新华门内设下宴席会餐,除了下午碰头会的官员之外还邀请了京津地区的士绅名流到场,既助涨了气氛,又快速拉拢了京津地区本地势力的关系。
次日一早,吴绍霆派人去请北洋政府海军部的诸位高级将领到怀仁堂会商。李鼎新、刘冠雄、萨镇冰等人尽数到场,甚至就连闲赋在北京的前海军上将蔡廷干也邀请到来。尽管这些海军将领们都是资历颇深的大人物,其中大部分是亲身经历过甲午海战,之前还对吴绍霆这个年轻后生当政不屑一顾。可是海军部终归不能一日没有着落,北海、南海、长江,好几支海军舰队和海军基地都等着经费来维持生计。
下面那些舰队司令之所以尊敬他们,直截了当的说还是指望这些老前辈来保全中国海军的命运,如果没有这些老将军们坐镇海军部,只怕政府早就把海军这个无底洞似的消耗兵种忘得干干净净了。
吴绍霆对这些海军将领由衷的很尊敬,亲自来到怀仁堂大门口迎接众人,举手投足皆显得热情和恭敬。进入收拾好的会议大厅,会场是以圆形来布置,尽量不表现出有主次之分。这些老将领们对吴绍霆真诚的态度都有好感,之前的成见也消弱了几分。
落座之后,简单的寒暄了几句闲话,吴绍霆进入正题的说道:“今日请诸位将军前来,主要是为了两件事,其一是关于南京中央政府海军部的重组,其二则是全国海军舰队的重新整编和调防。诸位将军既是行家又是前辈,理应知道这两件事的重要,吴某也就不多说什么。”
在场的诸位海军将领当中,要数萨镇冰资历最老,他不疾不徐的开口说道:“吴执政所言极是,海军毕竟是国防力量的重要组成,既然南北大局已定,国家统一众望所归,中国海军自然也应当有所归属才是。”
此时的萨镇冰已近花甲之年,有着色目人典型的脸颊轮廓分明,即便说话时表情没有任何变化,都能给人一种不怒而威的感觉。
吴绍霆点头道:“铭公所言极是。”
这时刘冠雄又说道:“不过话有些话必然要说在前面,我们海军虽然自有一套体系,可终归是捍卫国家的军人,之前国内混战牵扯到我们海军各个舰队之间留下种种恩怨,再者有些原本一直不归属海军部统辖的舰队也该表明一下立场,若这些问题不解决,只怕吴执政整编海军舰队的愿望不容易实现啊。”
吴绍霆看得出在来之前,这些老将军们已经放下彼此之间的矛盾,早已商量好这次会商的条件。他听出了刘冠雄的意思,无非是希望把全国海军舰队统一起来,全权听从海军部的命令,而不是自己这个大执政官又或者国防部。
“海军的统辖发展之权力自然应当由海军部掌控,如今咱们民国海军精英都在眼前,南京中央政府那边真正能懂得海军技术的人少之又少,海军的大事终归是要交给几位前辈用心的。试问英公,诸位所预想的海军部该如何重组?”他故意问道。
“从前清至北洋政府,我们海军部向来都是独立的部阁。我们几个老头子也曾认真的磋商过,海军部应该按部就班遵循先例而为,只有这样才能利于尽快展开工作。若是按照吴执政计划将海军部编入国防部之下,上上下下的环境变了一个样儿,我们这些老头子更是难以适应这种新的制度。因此,还请吴执政能三思。”刘冠雄直接说道。
吴绍霆不动声色看了一眼在场所有人,除了蔡廷干悠悠然的端着茶杯,吹着里面的茶叶之外,其他人都是一副坚毅的态度。
卷六:大国战 第748章,威压之下
蔡廷干是参加过甲午海战正面战场的宿将,在他心中一直有一个遗憾,那就是黄海海战时他险些击中日舰“西京丸”号,无奈的是当时鱼雷出厂并不合格,定深太深,居然径直的从“西京丸”号下面穿了过去。此事给他留下极深的懊恼,甲午之后的几十年里,一直渴望再与日本来一场决战,以报仇雪恨。
吴绍霆听说过蔡廷干因为之前不满袁世凯的弄权欺国,所以向来不问海军部的公事,在北京郊区过着寓公的生活。不过他同样看得出来,既然这次蔡廷干应邀当场,可见对方仍然是念念不忘海军事业。当即,他转而问道:“蔡将军,不知你可有何意见?”
蔡廷干煞有其事的先饮了一口茶,慢条斯理的说道:“吴执政可问错人了,老夫年事已高,早已不问部里的事。有这些部长、司令们在场,老夫哪里敢有意见呢。”
众人听到这番话心里都不舒服,都道这蔡廷干倚老卖老甚是嚣张。只有程璧光一人暗暗叹了一口气,脸色颇有无奈之色,他与蔡廷干都是广东人,理所当然要更亲近几分,只可惜眼下关乎海军部的大局,除了哎声叹息之外也别无他法。
李鼎新不冷不热的说道:“蔡将军,同是为了中国海军的前景,您老既然来了,若有什么好的建议何必藏着不说,这倒是显得我等见外了不少。”
吴绍霆和气的说道:“李司令所言极是,此次会商原本正是希望群策群力、集思广益,蔡将军是中华民国海军元老之一,您的意见不可不谓举足轻重。”
蔡廷干冷笑了两声,大声说道:“既然如此,老夫也不多推辞,省的有人说老夫故意卖关子。之前刘部长认为海军部应该遵循先例成立单独的部阁,我且问刘部长,你是认为咱们中国海军比中国陆军高出一等,还是认为中国海军并非国防力量之一?”
刘冠雄脸色顿变,冷冷的问道:“蔡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
蔡廷干毫不示弱的揶揄道:“什么意思?咱们海军比陆军强,对国家劳苦功高,所以要特殊对待成立单独的部阁,老夫我同是海军出身都羞于此说,你反倒是说的冠冕堂皇一点也不脸红。照我看,咱们海军这点破事找快遮羞布都来不及,哪里还敢这般张扬?哼,口口声声说是新环境不便适应,这其中是否另有心思谁说的准?”
刘冠雄怒不可遏,重重的拍了一下茶几,翻脸道:“蔡廷干,咱们中国海军即便谈不上劳苦功高,好歹也是为国家为民族拼尽过全力。你好歹也是经历过甲午之耻,竟然也敢说出这样的风凉话,当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蔡廷干讥笑道:“孰小人、孰君子,咱们都是一把年纪的人,心里有数的很。”
刘冠雄还要辩驳,程璧光连忙劝说道:“两位,两位,这是何必呢?今日是来议事,大家有不同的意见拿出来好好磋商就是,这般大吵大闹岂不是折了自家名声?”
萨镇冰咳嗽一声,转向吴绍霆问道:“吴执政,程司令说的对,今日既然是议事,索性大家都说一说自己的意见。刘部长的话未尝不是一种意见,倒是要问吴执政意下如何?”
吴绍霆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好整以暇的说道:“吴某不喜欢拐弯抹角,有什么话尽量都摆出来直言,若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刚才英公所说将海军部独立出国防部,此事可谓是天方夜谭。国防部是中华民国最高武装领导机构,除非海军不是军队,否则没有特例的权力要求独立出来。更何况我大中华究竟内乱,其根本原因就是因为军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