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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年青的参谋军官在汇报完后,用架杆把标识着一三五团蓝色标识牌放在了地图上的色格楞河道中,而在地图盘周围的参谋们,不时用架杆推动着红色的标识牌,这些红色标志牌及上面的数字代表着西北边防军各部,十余个代表着部队的红色标识牌已经深入了蒙古高原腹地。
“命令阿尔泰旅加快速度,争取在一三五团到达恰克图前,到达恰克图增援第七旅。到恰克图后立即配全第七旅形成对恰克图合围,伺机阻止一三五团与谢德洛夫残部汇合。”
俄军一三五团这支生力军地一但到达恰克图。恰克图的敌我形式对比,立即会转向在有利于俄军的一方,于是蔡锷没有一丝犹豫立即下令让阿尔泰旅加快速度,争取在俄军一三五团到达之前,进抵恰克图,实现对恰克图的包围,同时以逸待劳重创俄军增援一三五团。
“总指挥,我见意命令航空队择机出击。尽量争取在一三五团到达恰克图前给予其重创!让他们在色楞格河里喂鱼!”
看着地图上标于河道中的一三五团,王公亮提出了自己的意见,相比于蔡锷相对保守稳健的布属,作为年青人的王公亮更多地时候,是从尽可能利用西北的优势力量,以此来确保战局向有利于西北的方向发展,一直以来都是如此,这些在河道中船上的俄军,无疑非常适合发挥西北的空中优势。将其重创于增援的恰克图的途中,主动出击是最好的选择,而不只是被动的防守。
“嗯!不错!公允下命令吧!”
听到王公亮地见意后,蔡锷赞许冲着王公亮笑了笑同时的点点头,对于王公亮这些年青人,蔡锷感慨最多的是他们不受传统战术观念的约束。相比于自己这些传统的老军人,他们更容易接受西北的种种全新战术观念,并充分利用西北地技术优势,将其尽可能的物尽其用,至少自己就没想到用航空队重创途中的一三五团。
“一三五团是现在谢德洛夫及其残部坚守恰克图的最后一线希望,如果一三五团被重创或被我军消灭,对于谢德洛夫的信心的打击都是毁灭性的,谢德洛夫当年在东北时投降了一次,现在完全有理由再投降一次,但是必须要打破他固守待援的幻想!以迫使他向我军投降。为了恰克图。不值得我们那怕多牺牲一名士兵!用航空队把一三五团彻底炸垮!西北军的将士的血那怕就是要流,也要流在必要地地方。”
得到了自己的偶像的赞许后,王公亮像是得到鼓励一般。看着地图上地河道中的一三五团以及恰克图谢德洛夫的残部的标识,王公亮拍着台案说道,同时王公亮把视线投向了北方,那里才是自己想要的地方!
库伦前进机场。
当第六联队的三十六架战机在执行完对恰克图的轰炸之后,完好无损失返航依次降落在前进机场后,机场的地勤人员立即开始忙活了起来,在第六联队地飞机滑入停机坪后,第七联队地三十六架挂载着规格不等的炸弹地战机。也随之滑出停机坪从空出的跑道上起飞了。按照边防军司令部的命令,必须要对恰克图守军实施不间断轰炸。
自从接到这个命令之后。进驻在库伦原西北商行停车场及红城军营训练场之中两座前进机场,边防军航空队第一至第十战斗机联队,即开始按照边防军司令部的命令对恰克图一切有价值的俄军目标,实施全方位的轰炸。
“根据情报,俄军上乌金斯克第一三五步兵团已经搭乘七艘商船,沿色楞格河逆流而上,增援恰克图俄军,为阻止其增援,打破恰克图守军最后一丝幻想,边防军司令部命令我航空队,在明日俄军第一三五步兵团到达恰克图商港前,摧毁搭载第一三五步兵团的运输船队,将一三五步兵团消灭于增援途中!根据侦察机侦察拍照证实,俄一三五团搭乘七艘轮船、其中四艘为铁肋木壳蒸气船、三艘为铁壳蒸气船。”
在前进机场的作战指挥中心内,郑培林指着地图上标志出的第一三五步兵团,以上挂板上的航拍一三五团座船照片,向在坐的航空队的军官们传达着来自司令部的命令。
“……以水平飞行姿态投弹时,炸弹下落时水平方向有初速度,受到重力和空气阻力影响,炸弹飞行轨迹不确定,精确度不怎高。如果不是因为咱们每一次投弹,都在百米左右的低空水平投弹,否则咱们扔下的炸弹,怕还真没有什么准头,可就算如此,咱们想炸毁俄军一个点目标,至少需要几架飞机投下十几枚炸弹,才能解决俄军的一个点目标。而一三五步兵团搭乘着座船以每小时十八公里左右地速度航行。航空队的日常训练之中,对移动目标的攻击大都是机场扫射为主,投弹轰炸的准头非常差。但是战机上的79机枪不可能对船内俄军形成有效杀伤,我们只能使用炸弹轰炸,多联队合作密集轰炸,以期达成目标。”
航空队参谋长上官明臣看着航拍照片上的俄军座船皱眉说道,航空队从未轰炸过任何水上移动目标,这次轰炸任务无疑是航空队自组建以来。最有挑战性的一次任务。
“上官参谋长,水平轰炸的精度无法保证,那么也许……我们可以换一种轰炸方式!不见得我们要光认一个死理,完全可以采用其它地轰炸方式。”
见上官参谋长提到水平轰炸的精度问题,第二航空联队联队长王明博立即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还忙开口提意到,尽管和航空队不少联队长、中队长一样,是南苑航校出身,但是王明博和他们相比却多了一些经历。王明博曾在飞机制造厂担任过数月的试飞员,在那里王明博有机会用飞机进行各种各样的试验以及全新的尝试,包括一些全新的战术上的尝试,虽然其中不乏失败的例子,但是也有一些战术的确有效。
“俯冲轰炸!依照在飞机制造厂时地试验,以及第二联队的一些日常训练证明。使用F/H…1式战机以60度以上的角度对准目标俯冲投弹!它的精度足以保证用250公斤重的炸弹直接击中俄军运输船队!第二联队愿意承担此次任务。”
见所有的目光投入自己之后,王明博开口解释到,俯冲轰炸是在飞机制造厂时对F/H…1式战机进行地性能摸底时,作过的一个试验,事实证明俯冲轰炸可以极大的搞高轰炸精度,自从王明博出任第二联队长以来,第二联队的进行过多次俯冲轰炸的训练,完全可以承担这个任务。
草原的夜晚格外的美丽;黑色的夜空繁星点点。在已经几近成为废墟的买卖城内的几处残存地房内,不时可以听到伤兵们的痛苦的呻吟声,这几座残存地房间。就是临时的伤员病房。
虽然已是早春,但是草原的夜气仍然会让人觉得有几分寒意,在城外的执勤的几名第七旅的官兵。停止了撕杀之后,这些官兵们才意识到夜中的寒意,以至不时的缩着脖子,以让自己暖和一些,从数百米外地隐隐可以些许爆炸声,那是第七旅地迫炮连,在对恰克图进行着炮击。
就是这时从南方传来了一阵马蹄声,打破了寂静夜晚。突如其来的马蹄声让执勤地几名战士立即来了精神。警惕依在沙包后据枪瞄准。同时朝马蹄声传来的方向望去,渐渐的远方天地之间出现一些隐约的影子。那些原本高速移动的影子突然停了,原本轰响的马蹄声也突然停下了。
有些紧张的第七旅的执勤官兵,一边派人通知连长,一边警惕的看着从停下的黑影中奔出的两道黑影,据枪而卧的官兵此时已经紧张的手心冒汗起来。这不会是俄军的偷袭部队吧!现在买卖城除了千把号伤兵,也就只有一个连的留守部队,主力全部都在恰克图城外。
“嘞!”
当那两道骑着马的影子纵马跑到距离沙包三十多米外,勒马停下的时候,刚刚带着连里的战士赶过来的留守连队的代理连长王金发,看着骑上满面风尘的骑兵时,看着他们的穿着打扮,眼角的泪水立即流下了来。
“兄弟们!援兵来啦!”
原本紧张手心冒汗的王金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回头大声的冲着身边的兄弟们嘶吼着,等了三天两夜的援兵终于到了!
“你好!我是阿尔泰旅先遣营营长许大柱!你们辛苦了!”
从马上跳下来之后,许大柱强忍着大腿间的磨痛,有些不自然的朝那个浑身是泥污、身上缠着带血的绷带的,有些激动的大吼着的第七旅的军官走过去,然后冲其敬了一个军礼后开口说道。
“报告长官,留守买卖城第七旅十六团七营三连代理连长上士王金发。买卖城寸土未失!”
“中国人地援军到了!”
站在街心沙包后。听着百米外的中国军队的战壕中传出的欢呼声,谢德洛夫面色煞白的自语道,能够让那些中国军队如此欢呼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们的援军到了。
“长官,一三五团估计要到六个小时后,也就是今天八点左右才能到达码头,预计十点左右可以到达恰克图。现在中国人的主力应该还没到达恰克图,希望他们还能来地急。”
听着远中国人的战壕中传出的欢呼声。捷里年夫斯基对身边的长官说道,作为谢德洛夫的副官,捷里年夫斯基和自己长官一样,已经将全部的希望放在了一三五团的身上,只要一三五团能够按时到到达,那么一切都还有救。
当太阳从东方升起的时候,在距离恰克图码头只有二十多公里的色楞格河宽达百米地河道中央,一只由七艘蒸汽船组成的船队缓缓的逆流前行着,蒸汽船的烟囱中喷吐的黑烟。在河道中显得异常的显眼和瞩目,这支船队运载地就是恰克图谢德洛夫和几千名俄军官兵的最后希望,而此时船上的已经起床的俄军,非常难得的享用着一顿由黑面包和乔麦粥组成的早餐,这是他们在船上的最后一顿饭了。
“尼古拉,这里的景色很漂亮不是吗?”
享用完丰盛的军官早餐后。普洛卡夫离开餐厅走到上层甲板上,看着在船舷边手握烟斗的团长,于是便走过去说道,普洛卡夫和尼古拉两人是士官学校地同学,只不过贵族出身的尼古拉的升迁,显然经比普洛卡夫快点那么一些。
“普洛卡夫,还有一个小时,我们就要下船了,谁知道在恰克图等待我们地将是什么?是击败中国人的荣誉?还是和谢德洛夫一样的命运?”
尼古拉对眼前的色楞格河两岸美丽的风景,显然没有任何兴趣。作为一三五团的团长,尼古拉很担心一三五团和自己接下来的命运,谁知道这场该死的战争。到底会带来什么。
而昨天傍晚当一架中国人地飞机从船队地上空掠过之后,尼古拉的心中总是被一种不祥地预感所笼罩着。一三五团增援恰克图并不是一个秘密,在上乌金斯克有百家中国人的商行,从一三五团离开军营时,中国人就已经得到了情报,而那架突然出现的飞机,总是让尼古拉感觉有些不祥。
“俄罗斯已经不是昨天的俄罗斯了!”
看着河岸边密布的森林普洛卡夫说道,色楞河边的森林仍然是昨天的森林。风景依然像昨天一样美丽。可是俄罗斯已经不是昨天的俄罗斯了。
“是啊!不是昨天那个的俄罗斯了!”
尼古拉婉惜的口气说道,像是在婉惜着昨日俄罗斯的辉煌。也像是在感叹着俄罗斯的未来,似乎还带着对昨日的留恋。
“你们看,那些黑点是什么?是回归的候鸟吗?好像不太一样!”
就在这时,一个船员指着河道南方天空上的一群黑点问道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