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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大哥的话马麟开口说道,在马麟看来步青、步芳兄弟二人之间的争执根源自张昌荣、李乃芬二人,是他们教坏了他们兄弟俩。
“我知道,要不然我也不会从步青的左路把骑六营抽给步芳,还有马镛的骑兵十三营,马海渊地骑兵十一营都划给步芳!再加上步芳自己地一营骑队,四营骑队步芳也该满意了。”
马麒有些无奈的说道,兄弟阅墙之事,这几年在回镇之中并不少见,只盼着他们兄弟二人在这个大敌当头时候,能暂时放下先前地争执。
“大哥,步芳那点都好,只是太过于狠毒,西北毛商一事,如果没有他或许事情也不至于到现在这般田地。现在让他去切西北军的后路,万一步芳把三年前在大河坝做事地事用在西北军的身上,只怕到时……咱们还没到和西北军不死不休的地步。”
马麟不无担忧的说道。对与十四岁时就带兵把抗税的一部的蒙人,不分老少都撮了皮马步芳,马麟并不放心让这样的人去切西北军的后路。
“二弟,这些我已经和步芳交待过了。二弟,我想让你亲自去一趟西北,咱们宁海军就是拼光家底也打不过西北军。你去西北,尽可能的帮咱们宁海军换条活路!这一仗打下来咱们宁海军只有死路一条。我已经和马七五商定好,他派人和你一起,你走甘肃乘大客车去西安,然后从山西去西北,连天加夜只需要四天就能到西北,带上府里的银票票,到西北去,无论如何都要买条活路,西北的那些商人大都是唯利之徒,用钱或许能给咱们宁海军换条活路!切记到了那无论如”
马麒郑重其事的交待道。宁海军有三十二营兵,可是西北军却有几十师,即便是自己能讨得一时便宜,最终的结果仍然是死路一条,或许用钱能给宁海军买条活路,汉官好财、财能通天,对于这一点马麒深信不已,用钱财尽可能的疏通关节,无论如何都给宁海军换条活路。
此时的马麒并不知道他们的命运最已有了定调,只是缴了械的敌对武装力量。
“二少爷,恭喜你,提帅这一次等于把四营精锐马队都划给您了,而且还把大少爷那的骑六营抽给了您,四营精锐马队,两千多人马!虽然人马不及大少爷的左路军,但论起来要比左路军是只强不弱!恭喜少爷!可喜可贺啊”
看着踌躇满志的二少爷,李乃芬用带着讨好的语气恭维着面前的马步芳,李乃芬早已把自己的荣华富贵都押到了眼前的这位才只有十七岁的二少爷的身上,自从三年前才十四的马步芳带着兵把大河坝抗税的六百多号蒙古人都撮了皮之后,李乃芬就看中了他身上的那股狠毒劲,无毒不丈夫!只有这种人才能成大事。
“李叔,等打掉了西北军,到时再加上你手中的前路军,宁海军至少有三成兵就算是到咱们手里的!到时……李叔你放心,有我步芳在,宁海军永远都有你李叔的一席之地!”
在说话时马步芳显得颇为自得,虽说四营骑队和马步芳最初的设想的六营骑队有些差距,但是能如此顺利的掌控四营骑队已经超出了马步芳的预计。
“少爷,骑六营的管带马腾飞是大少爷的亲信,你……”
见马步芳这般得意,李乃芬连忙提醒到。
“马腾飞?李叔,你放心,他活不到再回西宁的时候!”
在说话时马步芳的眼中出了一丝寒意,马步芳从来都信奉顺者昌逆者亡,对于骑六营的管带马腾飞早已是心有定计,绝不会让他活着再回到西宁,想到马腾飞在河州新纳的那个小妾,马步芳的眼中的寒光中又带着些许不为人觉的意味。
第153章 敦煌、西科斯基
敦煌境内东有三危山,南有鸣沙山,西面是沙漠,与塔克拉玛干相连,北面是戈壁,与天山余脉相接。南北高,中间低,自西南向东北倾斜,平均海拔不足2米,市区海拔为38米。党河冲积扇带和疏勒河冲积平原,构成了敦煌这片内陆平原。一望无际的沙漠和大片绿洲,形成了独特的自然风貌。绿洲区好像一把扇子自西南向东北展开。
敦煌城外数公里,远处的鸣沙山不时因为北风的吹过而发出如似管弦丝竹般的鸣响,浓烈的血腥味随着萧瑟的北风在沙谷中随处飘浮,一些无主的战马在沙谷中漫无目标的走动着,数百具战马和兵卒的尸体布满了整个沙谷,血将金色的沙谷染成了红黑色,穿着土黄色军装的战士在沙谷间打扫着战场,躺在地上的伤马的发出的嘶叫声响彻在沙谷间。
“砰!”
看着被炮弹炸断了腿的战马不停的发出痛苦的嘶叫声,一个战士摇了摇头用子弹结束了它的痛苦。
当西北军打来的时候,马跃腾并没有选择在敦煌据城死守,靠着一百多号骑兵绝守不住敦煌,想从敦煌逃到玉门,结果在鸣沙山被他们拦了下来。敦煌巡防营的一百三十号多号人没有一个人逃过西北军地追击。
“自古官兵杀乱民天经地义,我犯什么罪了!不过是杀你们几个商人吗?那些商人擅入我境,我当遵从上峰命令行保境安民之职,再说也不过是杀了几个乱民而已……啊!”
浑身布满黄土被橡胶索铐捆着手的马跃腾看着面前的宪兵大声喝问道,在马跃腾看来自己只是遵从命令罢了,但话未说完站在他面前的宪兵便狠狠用枪托向着他的脸上砸了一枪托,随之发出一声音惨嚎。
“哗啦!”
“操!妈的八子!当土匪还他娘的有理了!老子毙了你!”
看着的被枪托砸掉几颗牙的马跃腾吐了一口血出来,持枪的宪兵打开枪保险顶着他地脑袋大吼道。
“放下枪!敦煌巡防营直接参于袭击了商队。按照上级地命令。这些人要全部移交军事法庭。咱们和他们不一样。他们是畜生。咱们不是畜生。”
旁边地宪兵上士看到自己地部下要处决这几外战俘。一把按住他地枪身喝令道。尽管同样很想处决这几个人。但是军法就是军法。三十三旅一一六团地那几名违纪官兵地前车可鉴摆在那里。
“可……是。长官!”
握着枪地宪兵看着跪在地上地俘虏心不甘地服从了命令。
“哎!你这样……”
看着满面不甘地部下。中士叹了口气趴到他地耳边轻声交待道。
“长官……你是说……我明白了!我现在就去炊事班!”
听到长官的交待后,握着枪地宪兵先是一愣,随后满面喜色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这些俘虏,在朝谷外跑时,还不忘回头用一种不怀好意的眼光看了一下这些俘虏。
在鸣沙山东麓的崖壁上。那些早已腐朽不堪的地栈道将大大小小的石窟曲折相连。望着洞窟的四壁尽是与佛教有关的壁画和彩塑,肃乃庄的佛影,飘舞灵动的飞天,眼前的一切都是如此庄严神秘,令人屏声敛息地看着这些壁画,即便是被人称为行伍粗人地战士们看着这些端庄的佛影、灵动地飞天时。都禁不住用一种仰慕、恭敬的心态去看着洞窟内地一切。
“这……他娘的,我想跪下来,可不知道求佛祖保佑什么!”
望着洞窟内造型端庄慈眉善目佛像,一个战士忍不住把步枪背到身后,然后用行伍之人特有的方式感叹着眼前看到的一切。
“那你就跪吧!礼多佛不怪!”
望着窟内的佛像张秩明跪了下去,恭恭敬敬的行了几个大礼,因为母亲信佛的原因。尽管张秩明对并不信佛。但是这时候仍然忍不住祈求佛祖保佑自己如愿以偿。
张秩明没想到自己的根据命令,紧跟着二十五师的官兵进抵敦煌的任务竟然是保护莫高窟。这个过去自己从未听说过的地方,看着眼前的窟内的这些端正的佛像和飞天的壁画。张秩明多少明白为什么边防公署会下达这个命令,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无价之宝。
“……莫高窟上下共五层;南北长约米。始凿于366年;后经十六国至元十几个朝代的开凿;形成一座内容丰富、规模宏大的石窟群。现存洞窟492个;壁画45平方米;彩塑24余身;飞天4余身;唐宋木结构建筑5座;莲花柱石和铺地花砖数千块;是一处由建筑、绘画、雕塑组成的博大精深的综合艺术殿堂;是世界上现存规模最宏大、保存最完好的佛教艺术宝库。莫高窟在明代一度荒废,直至清康熙五十四年以后,又受到人们的注意。光绪二十六年道士王圆发现藏经洞,洞内藏有写经、文书和文物四万多件。此后莫高窟更为引人注目。光绪三十三年、共和四年英国的来的盗徒斯坦因两次从这里掠走遗书、文物一万多件。光绪三十四年法国盗徒伯希和从藏经洞中拣选文书中的精品,掠走约5件。宣统二年藏经洞中的劫余写经,大部分运至京城。交京师图书馆收藏。宣统三年日本人橘瑞超和吉川小一郎从王道士处,弄走约6件经卷。共和三年年俄国人胞登堡又从敦煌拿走一批经卷写本,并进行洞窟测绘,还盗走了第263窟地壁画。可惜!可惜!幸好公署已经下令驻军保护这里,要不然不知道还会让他些个外国强盗偷走多少宝贝。西方极乐世界,其在斯乎!”
站在吉普车上望着那些开凿于山崖峭壁的佛洞,李既如有些痴痴对身边的风雨天的说道,对自幼喜读佛经、好书画的李既如而言,眼前的莫高窟就如同圣堂一般吸引着李既如,当年在大学获知莫高窟的存大之后。李既如一直梦想着有朝一日来这里看看,现在人是来了,可却只能像现在这样远远的看上一眼。如果不是时间紧迫,要不然李既如一定会在这里呆上两天。可现在的却连进去仔细瞅上一眼的时间都没有。
“李痴子,看你那副呆样,现在敦煌这地界算是咱们西北地了,等咱们把青海的事情办完,到时我准你在这里敦煌呆上十天半个月的……南林,别发呆了,你看那些战士在干什么?”
从望远镜里望着莫高窟风雨天并没觉得这些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无非就是些破烂地窟洞而已,不过当看到竟然有几十名官兵背着枪跪拜在佛窟前。有些怪异的一幕引起了风雨天的好奇。
“我看看……是哈密守备团的部队,见佛即拜,礼多佛不怪!求个平安而已!听说过在西伯利亚,一些战士看到近卫军以及护**的随军牧师时,也同样希望边防军有随军的僧侣,毕竟有时这也是一种心灵上的安慰。”
从望远镜中看着那些跪拜在佛窟前的战士。李既如随口说道,对于在战场上的撕杀地士兵而言,他们总是会向一切神灵去求个平安,为战争的胜利而祈求神灵的保佑,在战场上是种普遍现象。
“求平安?求佛陀保佑不如求步枪!在战场上,他们唯一能依靠的就是手里的武器!还有部队教会他们的技能,拼命训练才是求平安地最好选择。”
风雨天随口说道。心中对他们的求神拜佛显然无法接受。不过却无意阻止,一来不是自己的兵。二来也没有这个必要。
“但愿佛祖保佑我如愿以偿吧!”
拍拍膝上的沙土张秩明在心中自说道,一天前张秩明已经把信寄了出去。那封信是张秩明最后的希望。
“排长,你看那……那些宪兵押来了一群俘虏!……娘的,二十五师的人也太吊蛋了!竟然收俘了!”
望着远处几名手持冲锋枪地宪兵押着一队俘虏走了过来,沙地上地一个战士骂道,显然无法接受二十五师收俘的行为。
“不是说过不留战俘了吗?怎么他们还抓了二十多个战俘!这群二十五师地软蛋!也不想想这些混蛋这些年在甘肃做了多少恶!”
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