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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似乎又浮现的当初左帅对自己地殷殷期许。
“左帅。七五负你了!”
听着空中隐约可现的嘶吼声、枪炮声,马安良长叹一声。这时出现在东北方上空地一群小黑点进入了马安良的视线之中。
“哒¢……!”
依在街边的伞兵们拼命扫射着已经近在咫尺的骑兵,每个伞兵都恨不得自己手中的步枪变成机枪或者冲锋枪,半自动步枪尽管威力强大,但是在西军骑兵不计死伤的冲击下,原本伞兵眼中强大的火力此时显得的单薄了起来。
“嗡……
就在街上的十几名伞兵几近绝望时,他们听到了头顶上传来的飞机的轰鸣,几乎是自然反应一般其中一名伞后抽出了信号枪,冲着飞驰而来的骑队上空扣动了扳机,一道拖着白烟闪烁着红光的火龙飞向了天空。/*/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密集的枪声,原本如潮水涌来的敌骑猛的一顿,随即成片的战马摔倒在地。
“万岁!”
望着超底空扫射敌骑的战机,逃出生天地伞兵们兴奋的欢呼着,在他们欢呼的同时俯冲搜身的战机将机腹下的银色炸弹投了下去。
“快跑!火龙王!”
在银色的炸弹摇晃着直冲向街道上的骑兵时,原本兴奋地伞兵们像飞似的拼命朝着反方向跑去,他们对火龙王并不陌生。即便是死于乱刀下,也不愿意被火龙王的火舌添上一口。
“嗵!”
在他们跑开不到一秒,身后传出一声闷响,随后只身后传来一阵灼人地热浪,火海中响彻着让人心惊肉跳的人和战马的嘶嚎声,浑身是火的战马不顾一切的冲出火焰,随着战马的跑动、马身上未燃尽的油膏油拖着足以融化钢铁火焰向街边四散。
而空中的其它战机显然没有罢手地意思。俯冲、低飞、投弹,数十枚从5公斤至公斤不等的火龙王被先后投掷在宽敞地大街上,整个街道完全陷入火龙的烈焰之中。如地狱般的哀嚎几乎响彻云霄,在火海中不时可以看到浑身是火的骑兵从火马上摔下后,几乎是在瞬间就站起来身来挣扎着。
“啊!”
一名未急躲避的伞兵忽然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嚎声,一团火焰在伞兵的手臂上烧了起来。手臂燃烧的伞兵正试图用另一只手拍打胳膊上的燃烧的火焰。
“不要拍!”
距离他最近伞兵大吼着地扑上去将他狠狠地按扒在地,死死按着战友的手臂。火龙王最恶毒地地方在于他是油膏,拍打只会让着火的面积越拍越大,最终会燃遍全身。
“工兵铲、快用工兵铲刮!”
奋力按着战友地伞兵大声的吼叫着,另一名伞兵连忙从腰包中取出折叠工兵铲。用铲头冲着烧着手臂。
“滋……”
伴着焦皮被刮去的声响,受伤的伞兵发出一声狼哭鬼嚎般的惨叫。刮去的焦皮仍然在工兵铲上燃烧着。
“止痛针!”
就在伞兵们奋力抢救着战友的同时。原本被火海笼罩的街道上因为油膏的烧尽,只剩下数百团挣扎着、嘶吼着的西军骑兵,还有一些挣扎着的战马,燃烧的凝固汽油溅到人身之后,人体脂肪就会成为猛烈的助燃剂,脂纺越多燃烧的越久。
一个实在看不下去的伞兵刚要举枪,就被身边的战友强按下了他的武器。
“不要开枪!活活烧死这群杂种!”
望了一眼那些被火人隔离而尺步不敢再向前冲的骑兵,挂着上士军衔的士官冲着他们啧了口唾沫,同时亦不忘抽出信号枪冲着空中再次扣动扳机,那些骑兵还是交给空中的飞机吧!先把身后已跑后数十米外的百姓护送进内城再说。/*
“撤!掩护百姓进城!”
与时同时在担负空中支援的飞机到达之后。兰州城的天空几乎笼罩在信号弹发出的烟焰之中。每一枚信号弹都是代表着一队伞兵需要空中支援,信号弹飞的方向就是敌军所在的位置。对于没有重火力支援空降兵而言。空中的战机就是他们的重炮。
虽然他们所依赖的空中重炮不会是随喊随到,而且这种支援非常危险。总是伴随着误伤,但是仍然是伞兵们不可或缺的火力支援。
“吱、吱、”
在一个布满尸体的小巷内,几百名西军士兵小心翼翼的行进着,同时不住的抬头看着空中,生怕空中的那些已经离去的飞机会再次返回,然后扔下那种可以烧化钢铁炸弹,走有前面的几名兵卒则把拦路的尸体推到一边,以供后方的部队通过。
在队伍的后方,五六个人推动着一门半旧的沪式山炮,出了这个巷子,拐个弯就能直冲南门,他们将用身后的大炮轰开南门西北军的防御工事。对于西军而言火炮异常的宝贵,一汾弹的价格比一支步枪还要贵,不到迫不得已,西军绝不会动用自己少的可怜的几门大炮和那宝贵的炮弹。
当攻击南门受挫后,分统们毫不留情的就批来了一门大炮还有几十汾弹。而现在,连命都不要了,还要什么炮弹。与其留着,到不如用趁现在大炮轰死那些拿着自动枪的西北军。
内城的南门大开让他们看到了杀入内城地机会,内城还有四、五万卡菲尔。即便是死也要拉着城内的卡菲尔做垫背的,让这些活着的卡菲尔将来听到回回的名字都噩梦连连。
在南门外数千名刀口余生的百姓从沙袋旁留出的通道,依次进入城门,而在城门旁几名提刀地民壮看着一个冒着热气的大木桶,民壮们警惕的看着这些进城乡亲,他们地提在手中的大刀也大都沾着血。
“快点!所有人三个一排,每人吃口肉!”
南门下提刀的民壮大声喊着。同时仔细留意那些人吃肉时的表情,这是在南城打开后,一个民壮的提议。让每个进城的百姓吃块猪肉,以妨西军的奸细混在百姓中进入内城,几十年前回乱时,就是在城门口放上木桶,进城者吃猪肉,不吃者杀之!
在人群中,一个中年男人隔着几个人看了看木桶的里切成薄片和着辣子地猪肉,眉头一皱随即一松。*/当轮到他之后,他看似不经意的从木桶里木桶里挑了一片猪肉。刚吞锨接着朝里走时,就看到一道拖着寒光地刀影朝自己劈来,未待反应便尸首分离,在他的手间赫然还有一小块猪肉,随后两名民壮将涌血不止的尸体拖到了城门旁。
挤在城门下的人群先是一乱,接下来仍然像没有发生什么事一般朝里走着,吃着自己的肉,尽管这些刀口余生的人在看到肉时仍然犯恶心,不过每个人都知道这是为什么,回回不食猪肉。从城门打开之后。靠着可能会有误杀的办法,民壮们已经砍掉了近百个企图混进城的奸细。
在民壮砍去“奸细”的脑袋的同时在城门外围成半圆地泥袋后。两用机枪地射手则取下枪身上冒着青烟的枪管,先用通红地枪管点着一根香烟后。随手将其丢到一旁的水桶中。
“滋……”
水蒸气顺首枪管朝外喷出,先前地战斗中机枪手用一根枪管打空整整2个5发弹鼓,在机枪射位的前方的百米开外,是死于机枪下的西军步骑军的尸堆,在这种没有掩蔽的街道上,步骑军冲击设施良好的机枪阵地,根本就是死路一条。
“我能用手枪一枪打碎他的脑袋,你信不信!两根烟!”
工事后的一个伞兵和身边的战友打起了赌来,而他们的打赌的工具则是数十米外一个躺在血泊中的西军伤员。
依着泥袋的伞兵什么话都没说,只是从烟盒里取出了两根香烟放在泥袋上。
“砰!”
枪声一响,原本那个在尸堆血海中挣扎的伤兵脑壳便被掀去一半,扬着手中的手枪,伞兵显得有些得意。
“炮击!隐……”
一个士官大声的叫喊着,伴着一声有些沉闷的呼啸声,沙袋工事间腾起一团巨大的火球。
炮弹爆炸时产生的冲击波夹杂着上百片钢铁破片,像飓风一般卷过被被炸垮掉一截的工事,几名未及隐蔽的伞兵的身体内扎进了沪制的榴弹破片,这些破片的原产地甚至有可能是是西北钢铁联合体,上海兵工厂从西北进口了大量的钢材用于生产炮弹出
“炮弹!快装炮弹!”
刚打出一汾弹的西军炮手大声嘶叫着,同时随手拉来炮栓,后面的一个炮手连忙将炮弹装入炮膛,在他们的身后,数百名手持短枪、大马刀的敢死队则挥眈眈等待着炮兵把南门轰开。
“嗖!”
就在炮手用力向后拉动炮绳打出第二汾弹的同时,伴着子弹的破空声炮手倒了下去,在他有胸部前映出一团血花。*
在南城门的城门楼上依在瓦檐上的狙击手,瞄准着一名企图再次装弹的炮弹,再次扣动了扳机,“砰!”肩头一顿子弹飞了出去,那名装炮弹的炮手身体一软跌倒了下去。对于没有炮兵支援火力的伞兵而言,狙击手和他手中的狙击步枪就是伞兵手中的大炮。
在这个炮术并不发达的时代,尤其是在亚洲,炮兵的运用仍然停留在一战前地水平,炮兵只是单纯听从步兵指挥官的命令,所谓的炮兵指挥不过就是“向我军刀所指的地方射击”。根本没有所谓的“指挥、管制”概念,火炮不过是只是口径大、能发射爆炸弹和榴霰弹的步枪而已。
过时的炮术使得伞兵人完全可以使用地加装瞄准镜狙击步枪,射杀敌人的炮兵。而操炮水平落后的西军为了保证精度,甚至把炮推到几百米外地近距离,根本为狙击手提供了最好的靶子。
一个、两个……当先后八名炮兵未发一炮就被击毙后,再也没有人敢靠近那门等同于死亡的山炮。半分钟之后,仅不过只打出两汾弹的那门披有破席作伪装的半旧山炮。便孤零零的摆设在街边,在街边的巷旁,由几百名西军组成的敢死队不知所措地站在那。后面的士兵把目光投向了带头分统——马步芳。
“嗡……”
当马步芳紧握着手枪在犹豫着时候,空中再次传来有如雷鸣地轰鸣声,听到空中的轰鸣声,原本面带绝死之色的敢死队员的脸上流出些许恐惧的神色,被机枪打死不可怕,最可怕的是被飞机上投下的炸弹烧死,至今城内的空气中仍弥漫着肉糊味,这是被烧死的兄弟们的肉味。
当远方出现轰炸机群地黑影时。在南梢门附近地一处焚毁的院落内,一名伞兵拿着榴弹枪冲着南山地方位扣动了扳机。打出一枚榴弹后,随即便撤了出去。
听着空中传来飞机的轰鸣声,原本聚成一团地西军兵卒以及提刀的乱民纷纷向大街两边的巷道散去,既便是落单后被西北军打死,他们也不愿意被活活烧死。躺在巷子里的乱民匪兵惶恐不安的看着空中庞大的飞机。
“又来天兵了?”
看着飞机的人们如此想到,西北军就是这些飞机上跳进了兰州城。但是超出他们预料的是飞机上并没有再跳出的天兵,也没在城内扔下那些喷火的炸弹,而是直飞去了南山。
在南门城门楼上的一名观察员透过望远镜观察着南山半山腰冒出的那团红烟、红色的烟雾知起后方向稍向南斜。
“地面风速约一级、风向南……可使用特种弹!”
轰炸机内的单边带接收机响起了从地面电台传来的声音,有些“滋、滋”的声音中带着些许因兴奋而显得有些急促的声音。“快!快隐蔽!”
南山大营里的官佐们看到从空中飞来的大飞机,虽然不知道这种飞机能不能投炸弹。但是仍然大声呼喊着让兵卒们散开隐蔽。在他们散开隐蔽的同时,飞机腹下打开了一个舱门。
戴着防毒面具瞄准手单目贴着瞄准镜瞄。双手不断的调试着瞄准镜的手柄,在环型的南山大营落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