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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颠簸地轿车内。戴明泽就把几张演讲稿塞进万富华地手里,万富华是复兴党安庆道选区推选的五名候选人之一,其根基正在其家乡合肥。早十四年前,万富华之名即名扬安徽、江苏等。
西元1904年秋。俄日在东北开战,中国面临被瓜分的危险。万富华在安徽组织了影响全国的“拒俄会”。并与黄兴、章世钊等人策划刺杀卖国贼王之春,虽然刺杀失败被捕,入狱数年,直至共和初年方被释放。可谓是皖省革命先驱,诗人柳亚子为万富华的义举特别赋诗一首。写道:一椎未碎秦皇魄。三击终寒赵氏魂。愿祝椎埋齐努力,演将壮剧续樱门。
获释后被当时极力想扩大政治影响地袁世凯聘为经济实业顾问。和四年反对袁世凯称帝。到边远地区发展实业,共和四年万富华来到绥芬河,他地身份是共和中国阅边委员兼实业顾问。当时地绥芬河正饱受中东铁路地折磨,俄罗斯官员借助车站和铁路把大片地土地划归己有,中国人在自己地土地上辛勤耕作。却要向他们交纳巨额税费。
其到任第一件事。就是想办法拿到了一份中东铁路初建时的规划图和一份《中华路购地合同》。历经3个月地艰难谈判,俄国中东铁路当局不得不交还了多占的铁路线20米以外的全部土地。绥芬河从此在其的励精图治下飞速发展。
共和六年,在边防军收复中东铁路路权后,数月后万富华即加入复兴党,这一次回皖即是以复兴党皖籍党员地身份竞选皖省国会议员。皖省是段旗瑞家乡。其在皖省可谓是根深蒂固,也正因如此,这亦是万富华回乡地原因。
“泽林。客气了!”
尽管并不愿按照地竞选委员会拟定地演讲稿演说,但万富华还是选择了接受。候选人本身必须要无条件服务竞选委员会地安排,党的纪律不容违背。
“绍武先生,对于乡下的士绅以及农民而言,土地是他们最为关心的内容。耕地者有其田是我党之目标。这一点必须务必让民众了解。当然还有对段徐之共和党地政见的驳斥。”
万富华拿着稿件坐下来,略略翻了一下。
“这个月,我还要去哪几个地方巡回演讲拉选票?”
“集中在合肥周边。应该算是段祺瑞地势力范围吧!”
戴明泽头也没抬地应道。安庆道选区固然仅只有十名众议员地名额。在安徽选区尚不及三成,但绝不能放弃任何机会争取更多地众议员席位。
“泽林,我们不是暂缓在各省土地改革吗?土土赎买是我党最有力的武器。如果我们在竞选时承诺实行土地赎买,而实际又不操作,乞不是行骗民之举,我想是否可以修改演讲稿内对农业土地的内容?”
万富华已翻到了农业经济地问题上了,其间赫然写着实行土地赎买等西北的土改政策,这显然和万富华所了解的事实不同。
“绍武先生,竞选演讲和实际操作不同,土地改革是个很敏感的话题,虽然高额地土地赎买颇受争议,但却受到士绅地欢迎,他们需要资金投资实业,土地是他们获得资金地唯一方式,但全国有十余亿亩地。绍武先生。假设只赎买转售10%,亦非目前我国国力所能承受。所以在土地改革的问题上,要分轻重缓急。我们并不是行骗民之举。只是暂缓实施!绍武先生,我党能不能赢得大选的胜利,重点亦在乡间!”
戴明泽耸耸肩轻声说道,政治家地承诺。恐怕是世间最真诚的谎言。在美国留学时,戴明泽曾听自己地同学提到过,为什么政治家让人感觉无法信任,是因为他们往往不遵守在选举时对公众地承诺。
竞选承诺永远都只是美丽地空中楼阁而已!
“那如果有人问道何时实施土地赎买时。我应该怎么回答?”
万富华思忖着问道,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总残酷地,耕者有其田显然不可能短期内实现。钱!是困扰一切的根本。
“当国会通过土地赎买法案之时!(()”
“嗯!还是谨慎一些好!另外你可以告诉他们。复兴党组阁之时。亦是中国农民免税之时。田赋以及全部田赋附加税、杂税一率免除!绍武先生可以在这上面和民众畅谈!绍武先生,我们到了!”
除了土土赎买之外,复兴党最有力地竞选武器是田赋以及全部田赋附加税、杂税一率免除,除复兴党之外,全国没有任何党派敢喊出“免杂税、除摊派、去捐输”的竞选口号。
共和初期,税制税种混乱、繁杂,苛捐杂税。多如牛毛。除全部保留了清王朝的税捐外,又先后增加了印花税、烟酒牌照税、验契税、契税加征等。名目繁多。成倍增长。而且任意征敛,毫无限制,如印花税刚开征时。只有10种,到1917年扩大到20种,契税税率原来卖九典六,1917年改为卖六典三。各地还增加契税附加税。
至于地方财政,则更加混乱,在旧税目外大量增加所谓的“附加税”或其他新税,如田赋附加税,国家规定不得超过正税地30%,但实际上不仅大大超过国家地规定。而且达到正赋地若干倍。
此外,税捐繁重苛细。无货不税,无物不捐。不仅活人抽捐,甚至死人棺材也须纳税,虽然苛捐杂税泛滥,但仍然没有解决政府财政亏空困境。其间,中央与地方财权与事权严重不相匹配地问题也日益突出。
自共和以来,国家财政严重空竭,尤其是在前大总统袁世凯去世后,中央失去对大半省份的控制,不仅地方解款无望,甚至连中央的专款亦无法实行。国家财政更是举步维艰。
其它党派无法喊出这一口号,是因为他们不敢保证可以建立强有力地中央政权。而建立中央政权却是复兴党施政第一目标。西北无田赋、无摊派、无附加税、无杂税,亦可维持政府运行。放之全国亦然。以商税代农税是国家发展的必然趋势。
戴明泽看着已入眼地村庄。见村口一个老者带着一群后生正在建房。
“绍武先生。还是一会看这些东西吧!我想绍武先生需要向那些民众表现您的亲民一面!”
无论在世界上任何一外角落。竞选是一场戏!都是政治家们粉墨登场亲身为民众演出一场戏剧。至于台词和行为的真假。恐怕只有民众自己去分辨了。
在村口处。轿车停了,万富华和戴明泽等先后下了汽车。万富华走到两手泥污地面近七十的老农面前关切地问:“老大哥。看这要盖房子啊?”
满身泥污的老农显然是没听清楚。只是侧着耳朵。脸上带着些许不安之色。尤其是在看到后面地卡车上下来十几人后。
“啊?”
面带亲切的笑色万富华:“老大哥贵姓啊?”
有些惶恐不安的老农,望着从车上跳下来人,一时无措起来。
这时一个年青后生放下手下的活计,先冲着眼前的先生鞠了个躬。
“先生,我爷爷耳背。还请您见谅。”
话罢,他对着老农地耳朵大声说:“这位先生问你贵姓!”
老农这才明白过来。
“姓吴!先生!”
说话时神色显得有得紧张。老农有些弄不清楚眼前这贵人的身份,这是咋回事?
万富华于是也对着老农地耳朵大声说:“老大哥好福气啊。大哥您有几个儿子呀?”
一听眼前这先生问道平生自己最得意之事,老农脸上顿时笑得开了花,满是得意之色。
“几个?足足十二个哩!”
老农的回答让万富华一愣。
“好家伙!竟然生了这么多儿子啊!你老哥可是多子多福啊!盖这房是准备给儿子办事?”此时浑身泥污地老农满面皆是得意之色。纵你有家财万贯,也不一定有咱老吴家的壮丁多不是,像村里的吴太爷。虽说是村里最富的人。可三代都是独苗儿。
“嗯!小十到年就二十五了,该娶房媳妇了!这不家里出点,当哥哥地再凑点,亲都说好了,就是前庄的!”
见老农在提到媳妇时眼间露出地些许愁意。从他言语里万富华知道这老哥是怎么回事。
“娶儿媳妇!儿多是福,等儿子长大了要娶媳妇,就轮到当爹地犯难了!老哥这能给老十娶上亲。也不容易啊!”
“那可不是呗!十一、十二都二十好几的人了。到现在还没说上亲!难啊!”
见这贵人带来的人在场里搭着台着,而这贵人又一副和自己唠嗑地架子老农随口说道。
望着村头忙活着的年青后生还有成阵地孩童,万富华似是无意地问了句。
“老哥!您有多少孙子啦?”
“三十二个啦!”
说话时老农脸上带着得意之色,但眉间却也带着挥不去的愁意,子多是福也是罪!想到这老农一摆泥手。“我这辈子愁完了,孙子地事有他们当爹地愁了。这家里的地越分越少,估计……哎!。”
“老哥!话不能这么说,您是没轮到好时候。他们轮到好时候了,等将来田赋、苛捐杂税都免了,老哥家里估计一年省出的钱都够娶房媳妇的!”
刚擦了泥手准备上袋旱烟地老农一听眼前这贵人的话就呆了,然后一笑。
“啥!免税?先生莫说笑哩!老汉虽说没读过书。可也知道,自古庄户人家种地交皇粮国税天经地义。”
“老哥,此言差异。老哥不知道西北省、黑龙江、山西、甘肃、新疆、蒙古诸省庄户人家皆不再缴皇粮、纳杂税、承输捐!”
老农的讥笑正是万富华所要的结果,闲谈之中地诱导。远比新闻、演讲更能影响人的心智。这是是戴明泽那些从西北来地竞选委员交授地方法。尽管自己年过五十,竟然还要向那些毛头后生,讨教竞选之学。
“先生说地俺知道。听新闻匣子里说过,那是西北的庄户人家上辈子烧了高香,能轮着那个叫司马的大善人当他们地父母官。咱这……头上的督军大人不加税,俺都偷笑了!”
老农在说话时满是无奈之色。但言语之中却带着羡慕之意,种地不交税,这样地好事啥时能轮到自己的头上。
“老哥不知道司马先生将角逐总理之职吗?先生曾告诉我等复兴党员。一但复兴党竞选全胜组阁,既提请国会批准,共和中国永免自耕农户钱粮地丁之农税,苛捐杂税一并免除!”
万富华在说话时时面上依然带着微笑,竞选承诺实际上就是对民众诱之以利。以利许之,与国民利,谋得选票!
“复……复兴党?先生?总理?免税!先……先生不是在骗俺吧!”
一连串的词让老农有些迷惑不解。但却劳劳地记住了眼前地这个贵人地提到地复兴党、司马、总理、免税!尤其是免税二字!
在村口晒场钢管搭建的简易演讲台前,挤满了围观地农民。演讲台四周满是复兴党党旗。红色地华字龙纹旗,在村里的几乎每一户院墙上此时亦张贴了带有万富华照片的海报,照片下大大的黑体字写着“万富华”三字。在海报左上角赫然印着华字龙纹章。
“……我复兴党之竞选方针一是为国。对外我党将不遗余力争取“重订新约”,废除各国在华特权。一为国家、民族之尊严、二为我国民国民再也不受洋鬼子欺侮。二是为民。发展实业经济、实行土地赎买、废除苛捐杂税系我党之方针,国富方能民强。我国民先要丰衣足食,吃得饱。穿得暖,住上好房子。出门在外有公路,有铁路,这才是民强有了基本的物质保证,民不强国富自是空谈……”
当万富华站在晒场上简易演讲台上演讲地时同时,在全国几乎每个省份上演着同样地一幕。尽管此时竞选幕布刚开,但却是各方群英粉墨登场,为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