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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军地俯冲轰炸机对敌机场地轰炸怎么了!”
军长地眼神让年青地联络官心头一颤。只觉后背猛地冒出了凉汗。
“报……报告。长官。俯冲轰炸机部队已经准时从多个野战机场起飞。按照时间。此时应已经对敌机场发起了空袭!”
联络官在汇报地瞬间恢复了军人地自信。空军绝对不会落于人后。
这时一名参谋官拖着一部电话有些紧张地跑了过来。几乎是不顾一切地把电话伸到张镇国地面前。
“长官。电话!是总理!”
西北市国务院。
拿着电话司马来回的度着步子,脸上时而兴奋,时而紧张,未握电话的左手甚至不时的挥着拳头,似乎变得有些歇斯底里。
“打仗,果然不是人干的!”
司马在心中暗嘲着自己的紧张,尽管在战争爆发前,经过无数次推演,对于胜利司马早已经确信无疑,但此时的司马却像推开一个黑暗的房间一样,在光亮未照进这间房屋之前,绝不会真正安下心来。
就像在海军偷袭佐世保时,司马甚至于鬼使神差的命令空军必须派出至少五个战斗机联队保护各个军港,侦察机必须在距离海岸300里以外不间断巡航。
这种谨慎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或许这就是历史对司马的影响,在历史上,中国和日本之间的战争胜的有多惨,后人均知一二,正是这种不是胜利的胜利,逼得司马不得不高度紧张起来。
“绝不要小看日本人!”
这是后世无数仁人智者的奉劝!任何小看日本人的国家,都会为之付出惨痛的代价!俄国人、美国人、英国人……当然也包括中国人!
张镇国有些诧异的接过电话。
“先生!”
“打响了!”听到那头的声音,司马立即开口问道一个有些白痴的问题,时间是参谋部制定的,绝不会有任何推迟。
“嗯!5时59分正!仍在进行炮击!”电话那头张镇国的声音同样显得有些紧张。
司马点了点头,一切都如期开始了!
“知道了!”
突然间,司马心头一动。
“把电话接到前线,我要听炮声!”
“是!先生!”
“把电话接到前线炮连!”电话听筒内隐约听到张镇国声音。
此时位于旷野的前线野战炮兵阵地上,每门野、榴、迫炮在第一轮炮火准备中平均发射了20至50发,急促射,不停得打,以至于许多炮管都打红了,才不得不停下来喘口气。那些接受过严格训练,魁梧壮实地装填手连续送弹数十发炮弹后,胳膊都酸痛的再也无法推动炮弹,以至于不得不中途更换装填手。
“换人!”
一见射速降底了下来,嗓子已经被硝烟呛地有些嘶哑的炮长立即大声吼道,为了确保打出最快的炮火,各炮班都临时加强了数名弹药手和装填手。
后方早等着这一刻的装
立即就将戴着机枪石棉手套右手朝着水桶里一沾,上了水,冲到炮位旁,用拳头把炮弹顶上膛,为了加快射速,装填手们根本不使用推弹杆。
“怕不是要把整个普兰店地日军烤熟吧!”
趴在电台旁的魏逸亭朝着周围看了眼所有炮位四周,都是空弹壳、空弹箱,堆得像座小山一般。而远处看了一眼,从炮兵阵地肉眼都能看到视线内,皆是一片烈火硝烟。
“像在敌国一样作战!”
不知道为什么魏逸亭脑中不自主的浮现据说是来自军长那里的直接命令,换句话说,这次参战部队不需要顾忌这是在国境内作战,而束手束腿。
果然不愧是张屠夫!这种话或许只有张镇国这样地人能够说的出来。
“狠狠的打!***……哂……”
榴炮三营营长陈德云兴奋的躺的叫着,刚想挥臂手臂传来地酸痛让他忍不住的吸了口气,对于出身北方军的陈德云而言,这与其说是战斗,倒不如说是一堂课,改编国防军后尽管在西北军校进修了炮术,但对于在国防军的步兵战术手册中强调胜利的基础第一次是火力、第二还是火力,但是这个火力地概念到底是什么,一直以来都没有一个概念,而此时,经历了这么一堂课,陈德云算是明白了什么是“火力优势”。什么是炮兵的职责!
就是在最短的时间内打出最精确、最密集地炮火!
“铃……”
这时电话指示灯突然亮了起来,一接起电话,魏逸亭一愣,是集团军司令部打来的电话。
“长官……”
魏逸亭地推了推身旁兴奋的嚎叫着地连长。
“***,别妨着爷看景!”
显然陈德云仍然的沉浸于隆隆炮声的兴奋之中,言间把北方军里带来的旧习惯表露无。
被骂了一句的魏逸亭一愣。
“集指电话……”
“集……”
四个字把陈德云吓了一跳了,有些茫然的接过电话。
“我是张镇国,把电话拿到炮位旁,总理要听炮声!”
接过电话的陈德云甚至都没来得急听清,就听到一声盲音,电话已经切了过去。
“你……你是……总理……”
陈德云愣愣的拿着电话,有些不太确定的大声反问道,话未问完陈德云就想抽自己一嘴巴,瞧自己这张嘴,他娘的怎么说话的,他张屠夫打来电话,还能有假。
电话那头的司马隔着震耳的炮声听到的隐约可闻反问一愣。
“我是司马!”
“兄弟们,总理打电话来了!给我们打出最快的!打不出分六!爷我剥了你们!”
几乎是在瞬间,司马就从炮声中听到一个近乎嘶嚎的叫喊声,随即炮声更密了。
分六!
一分钟六发,对于使用软药包供弹7式野战重加农炮而言,这是近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即便是在全军大比武时,也不过仅有炮组打出了分五的成绩,而那是在演练条件下,而现在的却是在战场上,这些炮兵们已经进行了长过十余分钟的高强度炮击!能打出这样的成绩吗?
“如果打出分六,不!分五!我亲自给你们连授勋!”
听着电话那头炮声中的嚎吼,司马朝墙上的钟看了一眼,在心中默数着炮声,此时司马似乎忘记了自己之所以打电话目的。
总理在电话另一头,正在奋力装弹炮击的炮兵们先是一愣,朝着连长望去,只见他此时高举着电话,似乎是想让总理听到这边的炮声。
静默,持续了近两秒,突然间这些已经累极地年青炮兵们意识到了什么。没有任何言语,没有任何叫喊,有的只甩开膀子装弹、拉炮拴……
“一……二……三……四……”
默着炮声地司马在听到第四声近着齐射时,时间就已经过去一分钟,等到听到第六炮时,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分零35,显然他们并没有打出分六,甚至于只打出了一个非常普通的分四。
没有打出许出的好成线的陈德云此时面色非常复杂,当他再一次把电话贴切到耳边。
“对……对不起!总理!我……”
听着隆隆地炮声,司马的笑了出来,或许电话另一头的炮兵没有打出他的承诺地成绩,但听着炮声,司马似乎看到了那些在烈焰的嚎叫着变成碎尸的日本兵,如果有什么字能形容此时自己的心情的话,或许只有一个字,“爽!”
当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愧意十足地汇报声时,电话另一头的司马大声笑了笑。
“干了好!你们辛苦了!请继续!一定要给我把日本鬼子炸的连他娘来了都认不出来!”
正如司马说的那样,此时第11联队的被炸得乱七八糟地阵地上的许多官佐、士兵,大都躺倒在血泊之中,在密不透风的弹雨中痛苦地挣扎、蠕动着,即便是他们地娘来了或许也认不出他们来了。
对于联队长腾村而言,此时所经历的一切无是他在陆士从来未曾学过地、也是他的那些前辈们从未曾遭遇地,对于崇尚“进攻”,倡导“最好的防御就是进攻”的日本陆军而言,他们从来就未曾学过防御,或进行过防御。
这是陆士的创始人,普鲁士的梅克尔少校留下来的遗产,到陆大建校为止,不管是普鲁士陆军还是德意志陆军,都没有打过防御战。只有他们打别人,还没有挨过打呢,所以教不了日本人。而日本人呢,不管是甲午战争还是日俄战争,也都没挨过打,所以就忘了还有“防御战”这个词了
而此时,腾村所需要考虑的却是,如果在这种密集的炮火下,进行“防御战”,和在欧洲不同,这里没有那些协约国的土建专家们精心设计的战壕,有的只是在国防军向辽东地区增兵后,草草修建的简易工事,于其说他是防御阵地,到不如说是出发阵地,原本无论是腾村或任何日军士兵,都在设想着向国防军阵地的进攻,而不是遭受他们的进攻。
腾村朝刚冲进来的参谋长
了一眼。
“支那军队进攻了吗?”
“没有!他们似乎想用火炮将我们彻底消灭!”
中村满是灰土的脸上露出一丝惨笑,支那军的炮兵炮术娴熟远超过帝国皇军,未经校射直接将最密集的弹雨落于十一联队的防线上,经过十几分钟的毁灭性的炮击,十一联队兵力损失已经超过三成,再这么打下去……
“如果……那就玉碎吧!”
中村的语气显然有些僵硬,在炮击开始的瞬间,电话线就被炸断了,11联队已经和后方失去了联系,或许玉碎倒是不错的选择,中村的很想知道支那人的坦克部队什么时候会发起进攻,自己的部队可以抵挡他们的进攻吗?
曾经寄以希望的反战车炮部队,此时已经变成了什么模样?没有了反战车炮,一但支那人的那些战车冲上来,十一联队的残兵拿什么抵抗那些战车,难道要靠自己的拳头和步枪刺刀吗?
失败或许从第一发炮弹落下时就已经注定了!
雷鸣一般的炮声,打破了清晨如死寂一般的沉静,数分钟前辽东大地上那清新的空气,完全被浓浓而刺鼻的硝烟味所笼罩,被炸垮的的弹壕的处,无数残肢断臂一次又一次的落下,随后化为更小的碎片又一次接一次的被抛至空中,血肉模糊的碎尸点缀着辽东的大地。
“……”
死死的趴在战壕中的中野张大着嘴,无助的尖叫着,他的耳朵被密集的炮弹震出了血来,身体紧贴着的大地也在弹雨中急促地颤抖着,不断的一软巴巴、血糊糊的碎块落到中野的周围,什么是地狱般地景色,此时中野就感觉自己正置身于地狱之中。
“支那人的炮击什么时候才能够停止!”
没有人可以给中野答案,实际上中野是他所在地分队中唯一幸运儿,其它人早已经……
“啊……”突然一截红白色物体从空中落到中野的脸上,直惊的中野惊恐的尖叫着,随后定睛一看,不知道是谁地断肠,中野麻木的朝四周望去,只见周围根本就没有任何活着的生物,似乎世间所有的一切,都毁灭了炮击之中。
就在这时中野感觉到炮击似乎落了起来,弹幕并不像先前那般密集,难道一切都停止了……趴在地上地中野想抓枪,炮声的稀落,意味着的中国的步兵很快就要冲上过来,但伸手却抓了空,朝身旁一看,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弹坑。
枪!早不知道被炸到了什么地方。
在炮声中,当第三师的坦克集群的各个突击纵队开始朝着目标推进时,太阳不过才刚刚从地平线处露出头来,但随后阳光就被密布地硝烟所笼罩着。
那些窝在战壕里的步兵部队年轻小伙子们有些憧憬的望着坦克突击部队,坦克部队已经取代了步兵过去的荣耀,“步兵冲锋”似乎已经被历史所淘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