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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知道中国人,都是墙头草,谁强大,就投靠谁。”
横边浅这话可以说是非常的无礼。可这并不是他无意中说出来的,他是想试一试肖彦梁的反应。一个中国人,尤其是一个受过教育的中国人,他在听到这个指责后的本能反应,会暴露出他真实的想法。
“太君,在下是不是墙头草,在下会带着兄弟们证明给太君看。”横边浅的意图不错,可是他想不到的是,大介洋三经常对肖彦梁说这些话,他早已习惯了:“并且,在下跟着皇军,并不是贪图权利和钱财,这一点,您可以到在下的家里去,一看便知。在下跟着皇军,是因为向往日本的经济和文化。只有象日本这样强大的经济和伟大的文化,才能培养出皇军这样战无不胜的军队来。
太君说在下是墙头草,在下,在下……”肖彦梁十分“难过”地说不下去了。
这么赤裸裸的表白,横边浅还是第一次听说。他不由得再次认真看了看肖彦梁,这个支那人说起日本文化时那种热切企盼的神情,以及额头上一点汗水也没有,让横边浅实在找不出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听说,”带着“对方真的是身正不怕影斜”的疑问,横边浅忽然问:“肖局长会说日语?”
“啊?”肖彦梁一愣,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在下只会说一点问候方面的常用语,这还是大介太君亲口教的。不过,”肖彦梁长叹了一声:“可惜太君已经去了。”
“哦?”大介洋三亲自教授的?横边浅这个倒是没有想到。大介洋三的精明,是得到过土肥原将军的称赞的,他能够亲自教授,应该是经过彻底考察了的吧?可是看着肖彦梁总是不同于其他支那人对皇军那种几乎变态的献媚,而是不亢不卑的态度,虽然有向往大日本文化的理由在里面,但他总觉得有什么问题。
尽管如此,两个人的第一次交锋,就在这越来越浓厚的亲切气氛中结束了。
这一次的谈话,让所有的人都意识到,横边浅是个极度危险和狡诈的对手,不除掉他,整个组织将陷入异常困难之中。
可是这个鬼子的防范非常严密,就是在办公室,尽管对面的制高点都被占领了,也基本上不拉开窗帘,给狙击带来很大的不便。
放下手里的茶杯,肖彦梁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横边浅现在极少找他们,他们也乐了个清闲。说起来,武汉沦陷以后,日军还真的暂时停止了大规模的军事行动,虽然南昌还在激战,但是这里原本繁忙的城市运输还是减少了很多。
日军下一步想干什么呢?肖彦梁被这个就他而言似乎太大了的问题反复折磨,一年半的时间,国军用无数的血肉之躯阻挡着日军的进攻,虽然仍在不停地后退,但是通过付出的惨重的伤亡代价,也大量消耗日军的力量。共产党乘着日军防守力量的分散,在敌占区四处出击,收复失地,建立政权。
姜佑行说得对,共产党的活动,已经完全打乱了日军的部署,使得他不得不抽出兵力围剿、安定后方。
这里已经连续几次出动军队清剿新四军了,但是每一回都是无功而返。这一点从横边浅脸上一直阴沉的表情上可以加以认证。
抗战的相持阶段,真的来了,共产党毛先生的预言真的实现了,那么还要等多久,才是反攻阶段呢?
肖彦梁微微摇摇头。因为高翠儿已经快要生了,所以警察局现在基本上就他一个人坐镇。望着窗外闲闲散散的手下,他思虑着这些人,难道就一点想法也没有?但是他不敢冒险。除了饶嘉陵、楼小平等已经暴露的共产党、皇协军安插进来的人,他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现其他异常。可是人心隔肚皮,说不清楚还有没有。尤其是现在,横边浅明显地不信任自己,万一队伍中有被收买的怎么办?
饶嘉陵的教训,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自己,千万小心。
医院、慰安所,都因为戒备森严,让他无从下手,总部也一直没有新的指示,这让他感到很无奈。
赵广文的皇协军没有了,可是横边浅竟然在短时间里再次组建了一支汉奸队伍,领头的,是最早巡逻队的一个家伙,叫秦宝田。
这秦宝田以前是个土匪,杀人盗窃抢劫什么都干过,当初赵广文招兵买马的时候,他见好处多多,就混了进来。
这支新的队伍,叫回了原来的名字――侦缉队,只有二十来个人。都是些新面孔。看起来横边浅说的,把剩下的一百多皇协军全部杀了,也不是什么实话。
短短的时间,又有一批中国人当了汉奸,而且还是死心塌地为主子卖命的铁杆汉奸,肖彦梁的心里是无比的悲哀。
正在烦恼,叶克明匆匆走进院子,直奔肖彦梁的办公室而来。
“局长,出,出事了。”顾不上打招呼,叶克明一边喘气一边报告。
“坐下说,别着急。”肖彦梁心里一惊,有什么事让叶克明这么紧张?
“日本人突然在城里戒严了。”叶克明抹了把汗,焦急地说道。
“这有什么奇怪的?”肖彦梁反问了一句。自从横边浅就任以来,日军多多少少已经进行了三次全城戒严了。而且都没有事先通知他。
“不是,这一回他们好象在找什么人,好多军官手里都拿着照片。”叶克明赶紧说出了具体情况。
“照片?找人?”肖彦梁的兴趣来了。有照片,而且还在全城进行搜捕,这会是个什么样的人?
“局长,局长!”还没有想好,门口一个警察惊慌地跑过来:“程,程翻译官带着大批太君过,过来了。”
“知道了,叫兄弟们集合。”肖彦梁想都没想,大声喊道。
“局长,是不是我们暴,暴,暴露了?”叶克明看了窗外混乱的身影,紧张地问道。
看着叶克明紧张的样子,“还是没有什么经验的小孩子”想到这里,肖彦梁一下子笑了:“要是我们暴露了,日本人会拿着照片来吗?”
他“霍”地眉毛一挑,扬声说道:“走,伙计们,我们出去接待程翻译官。”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 全城搜查
走出房门,刚把手下集合好,程翻译已经带着二十来个日军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程翻译官别来无恙?什么风把老兄吹过来了?”肖彦梁笑嘻嘻地上前,双手抱拳,套着近乎。这个翻译官是跟着横边浅过来的,据说是日本的什么“稻田”的大学生,对肖彦梁等人从来就是冷冰冰的,说话既没有好脸色,也从来不接受肖彦梁他们的请客吃饭,似乎对和中国人接触有着天生的反感。
“别来这一套。”果然,面对肖彦梁的笑脸,程翻译双手背在背上,头微微上抬,两眼以向下斜视的方式对肖彦梁说道:“我今天公务在身,对不起了。太君命令,全城搜查逃犯。肖局长,有什么冒犯的地方还请多多担待。”
程翻译的态度激怒了在场所有的警察,肖彦梁哼了一声,收起笑容:“你什么意思?难道我这堂堂的警察局会收留逃犯?用你的猪脑想想,这可能吗?”
“你……”肖彦梁前恭后倨,更是大骂自己是“猪脑”,让程翻译极为生气,他指着肖彦梁的鼻子大骂:“姓肖的,命令是太君下的,你,你,你竟然敢骂太君是‘猪脑’,反了你不成?你也太放肆了。”
“我呸!”肖彦梁一口唾沫吐在程翻译官的脸上:“老子为皇军效命的时候,你他妈的还在滚尿。太君怎么会想到警察局收留逃犯这么荒谬的事情?而且逃犯是白痴啊?逃到警察局来了?”说道这里,他提高了声音:“兄弟们,这程翻译官说我们窝藏逃犯,也就是说我们和皇军作对,你们服不服?”
“不服!”警察们异口同声喊了起来。更有的人把手放到了枪套上。
“八嘎!”跟随程翻译的日军见识不妙,哗啦举起了枪,现场气氛顿时紧张了。
被肖彦梁一口唾沫吐在脸上,粘济济的感觉,让程翻译只觉得一阵恶心,看着肖彦梁有恃无恐的强横态度,程翻译象霜打了的茄子,满肚子的怨气竟然没处发泄。想不到面对皇军,这个人竟然如此不卖帐,这可是和他最早的想法不一样。
“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找太君评理去。”肖彦梁得势不饶人,他真的想不通横边浅怎么会派人搜查到警察局来了。这除了白痴,谁会下这个命令?他妈的一定是这个汉奸搞鬼。想摆摆自己的威风,也不看看自己的样子。
“慢!”程翻译一伸手拦住了肖彦梁。
他掏出手帕擦去脸上的秽物,指着肖彦梁说道:“肖局长,这仇,我们算是结下了。不过搜查必须进行。这可是太君的命令。哼,别说你这里,就是皇军驻地内部,也在进行搜查。”
这话让肖彦梁一愣!日军内部也在搜查?逃跑的人究竟是什么人?难道……
“怎么着,还要我再说一次?”程翻译见肖彦梁发楞,皮笑肉不笑地追问了一句。
虽然这个家伙还是这么嚣张,但是明显的气焰小了很多,肖彦梁借势下楼,拱手说道:“既然如此,我看我们是彼此误会了,我肖彦梁服从命令。请吧。”
程翻译官关于日军驻地也在搜查的话,把满院的警察也吓了一跳,听到肖彦梁的命令,都乖乖地让开路,接受日军的检查。
检查的过程中,程翻译看似随口地问道:“肖局长,今天有没有皇军来过这里?”
这个问题更加证实了肖彦梁的判断,逃跑之人,要么是开小差的日军,要么是医院里那些会讲日语的中国人。
“除了你们,没有其他人。”肖彦梁直截了当地回答道。接着有笑着说:“程翻译官,刚才我有些激动,冒犯了您,我看待会我在醉风楼设宴,向您赔罪如何?”
“哼,晚了。”程翻译看也不看肖彦梁一眼:“公事既了,我也要回去复命。这醉风楼的酒,肖局长留着自己慢慢享用吧。不过,”说到这里,他转头看着肖彦梁,微微一笑:“我们的这个梁子,算是解不开了。你算个什么东西,支那猪罢了,老子可是入了大日本的国籍的。按理,你也应该叫我一声太君。”
“啊?”肖彦梁大吃一惊!心头一团怒火“腾”地涌起,原本有些弯下的腰杆猛然间挺直了起来:“既然程翻译不给面子,那我们就公事公办吧。”
对方的态度,再次让程翻译意外了。看着肖彦梁充满挑衅的语气和目光,他的心里头忽然有些恐惧。
搜查的日军陆陆续续出来,当然什么也没有搜查到。接过肖彦梁递上来的名册,程翻译一个一个核对,除了在城门口和外面巡逻的人,一个不差。把名册还给肖彦梁,问道:“巡逻队什么时候出发?什么时候回来?”
自从皇协军哗变,这城里城外的巡逻任务,再一次落在了警察局的头上。
“巡逻队早上8点出发,晚上8点回来。进出城时,由皇军核实人员。凡有皇军核实时不认识的人员,也就是生面孔,由我亲自去辨认。这是大介洋三太君亲手订下的规矩。第一次出发,我已经向横边浅太君汇报了,程翻译也在场,难道脑子有病,这么快就忘了?”肖彦梁背书一样的语气,以及最后的嘲笑,让程翻译再次感到没面子。
“今天辨认了吗?”程翻译不死心地去问道。说实话,肖彦梁这么一说,他到也想起来有这么一套严密的制度。
“你说呢?”肖彦梁带着嘲弄的语气反问道。
这个问话,明显是在嘲笑程翻译是个“白痴”,程翻译却抓不住什么漏洞。他对肖彦梁点点头:“想不到太君制定了这么严密的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