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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共产党了。
太君啊,我们说何尚武是‘卖友求荣’,可不是说他‘诬陷忠良’,太君您可要明察。他何尚武真要是对皇军忠心耿耿,为什么不想方设法保护魏长金和陆彪?却千方百计还想杀了他们?加上他们曾经都是兄弟,难道说他也是事前知道消息?”
横边浅的心里有些乱!
当初分开审讯的时候,魏长金反复说那个一起被抓的人是他的“三弟”,并不知道他来的目的。而那个“三弟”倒是承认自己的新四军身份,目的也是策反魏长金,但是魏长金并没有答应,还反而来劝降自己。
横边浅当然是不会相信这些自相矛盾的话的。同时,自始自终,都没有人告诉他,这个“三弟”,是结义的排行,也没有人告诉他陆彪是怎么死的。
魏长金没有答应反水。
横边浅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这句话,难道,难道这是何尚武的苦肉计?他才是真正同意警备队反水的倡导者?他住在魏长金的家里,是在帮助、照顾嫂子,顺带掩护自己吗?同样,这也顺理成章的解释了他杀害陆彪等人的动机。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念头吓了他一跳。竟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或许,也像肖彦梁说的那样。何尚武只不过是“卖友求荣”?
如果只是“卖友求荣”,那倒是什么都好办了。
横边浅是怀着重重的心事离开的。原本打算出来放松一下心情,顺便交待一下对朋友的保护事项,却怎么也料不到是这样的结果。
送走横边浅再回到屋里的时候,三个人终于忍不住长长的舒了口气。
“你们说横边浅会相信我们刚才的话吗?”肖彦梁毕竟身处其中,对子机并不是特别有把握,刚坐下就问两个旁观者。
“我看八成是相信了。”张旭率先回答:“谁也不会听任一个‘卖友求荣’的家伙独自掌握警备队的,况且这个警备队还是他何尚武以前的老底子。赵广文的皇协军例子可是活生生的摆在那里的。估计过不了多久何尚武就会被免去官职。”
“我也是这么想。”肖彦梁满意的点点头,向张旭解释道::“让根生摆横边浅为师,一方面进一步加强我们的关系,一方面也让他更加相信我们,那我后面的话,说出来就顺理成章了。可信度也大大提高了。”
“兄弟我明白,你也不要再解释了。”张旭大度的摆摆手:“我知道你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既然你让根生拜师,那必然有你的道理。我不是说过吗?让这孩子从小就抗日。”
张旭的话倒让两外两个人直勾勾的看着他,都不说话。灯光下,他看见两人的眼眶里面的眼泪一闪一闪的,很是奇怪:“你们这是怎么啦?”
“张大哥一家真是满门忠烈,就是襁褓中的孩子,也已经踏上了抗日救国的道路。此国家之幸,民族之幸。大哥当受我一拜。”戴安平抹了一把眼泪,动情的说道。伸手拦住想要阻止自己的张旭:“大哥,你不要栏我,我戴某人此刻,拜的不是你,而是您身上的民族气节和坚忍不拔,永不服输的精神。”
张旭有些不明白,这个戴安平明明是在向自己行拜礼,怎么又说“拜的不是你”?知道自己读书少,心里疑惑却也不好表达出来。就这么尴尬地接受了大礼。
站起身子,戴安平向肖彦梁竖起大拇指夸奖道:“我想得比你们好要好一些。”故意停顿了一下才接着说道: “我估计彦梁老弟这么一闹,不管横边浅怎么想,那个何尚武估计是活不长了。”
“啊?为什么?”肖彦梁张大了嘴,不相信自己有这么大本事。
“你们注意到没有,横边浅走的时候,心事重重的样子?”
“注意到了。那不是因为何尚武不是‘大义灭亲’而是‘卖友求荣’吗?”
“不对。老鬼子自己说过,他不管何尚武是怎么回事,反正是给他带来了好处,给鬼子带来了好处,那么他即便是相信彦梁老弟的‘卖友求荣’的判断,有怎么会显现出那样一种犹豫不决、顾虑重重的样子?”
肖彦梁和张旭对看了一眼,奇怪地问道:“这和何尚武的命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戴安平指着肖彦梁说道:“你说的最后一句话,我注意到了,横边浅听完脸色就变了。”
“我?最后一句?”肖彦梁吃惊地指着自己:“我想想,哦,我说的何尚武可能知道余鸿春他们的计划。可是他要真不知道的话,他如何得到那么准确的情报?我也是顺口给横边浅下了一个迷魂阵而已。”
“可是横边浅事前并不知道魏长金、何尚武的关系。再说,警备队并没有遭到清洗,说明什么?说明魏长金有可能根本就不承认反水。很难说横边浅不怀疑何尚武行使了‘苦肉计’,趁机掌握军权。那是他要反水,岂不是很容易?”
“可是这个‘苦肉计’的漏洞太多。首先一条,也是最最要的,就是他们的的确确是抓住了共产党。”肖彦梁不同意戴安平的话。
“共产党不牺牲,能叫‘苦肉计’?我们并不说要把他办成铁一样的事实,只要横边浅脑子里有这个就行了。有了这个想法,他还敢继续让何尚武带兵?”戴安平不和肖彦梁争论,而是说出自己最关键的话。
肖彦梁似乎明白了什么:“你是说,横边浅会因为疑心,不去求证就会杀了何尚武?”
“他需要求证吗?想当铁杆汉奸的人多了,谁在乎一个何尚武?”戴安平兴致很高:“《红楼梦》里怎么说来的?‘聪明反被聪明误’,这老鬼子生性多疑,多疑的人就信奉‘宁可信其有’这一条。哈哈,彦梁老弟可是抓准了他的命门。”
肖彦梁呵呵一笑,也是很得意:“横边浅这个老乌龟,真要是这样,饶是他精明过人,这一回可是喝了老子的洗脚水。”
“想不到一番话就能决定一个人的生死,看来以后和你们说话要小心了。”回想刚才的经过,张旭忍不住掏出手巾擦了擦汗水。
他的话让大家哄然大笑起来。
正文 第一百六十四章 青春热血
两天后的晚上,在张旭的家里,为一个叫“张根生”的男孩,举行了百日宴。
既然横边浅说了他没有时间,对于大家,总算是解决了一个难题。作为最亲近的人,肖彦梁自然是第一个来道贺的。
厨房里,几位被请过来帮忙的师傅在忙活着,院子外面的两张桌子上已经摆满了佳肴美味。高翠儿抱着儿子坐在屋里,身边站着丈夫,正等着朋友们的到来。
“嫂子好。”肖彦梁笑着打了个招呼。
做了母亲的高翠儿已经没有了以前的那种矜持,笑呵呵地说道:“根生干爹,你倒还和我们客气上了。”
“翠儿,你可别上当。”张旭一边递给肖彦梁一支烟,一边说道:“我这兄弟我知道,这礼物不是给我们的,是给干儿子的。”
“笑话我不是?”肖彦梁不服气地回答道:“这还真是给嫂子的礼物。这里面是一丈洋布,给嫂子做衣服的,根生的礼物在这里。”说完放下礼物,从怀里拿出一个玉镯子。
这东西一掏出来,张旭忽地就变了脸色。他知道,这个手镯,是肖彦梁一直珍藏在身上的东西,从来没有说起过它的来历。他看见过,每一次肖彦梁拿出来套在手指上,他的脸上总是浮现出幸福混合着痛苦的神情。
“兄弟,你这是……”张旭一把拦住肖彦梁。
肖彦梁推开张旭的手:“这是我媳妇留下的。就当是我们两口子留给根生以后讨媳妇用的吧。”
手镯竟然是这个来历,高翠儿有些不知所措,眼巴巴地看着张旭。没等张旭开口,根生已经伸出胖嘟嘟的小手一把抓住了手镯。
“看看,人家根生都要了,你们两大人还糙什么心。”肖彦梁笑着护送着抓住礼物的小手回到母亲的怀里,拍着他的小胳膊,轻声说道:“干儿子,喜欢吗?着可是你干妈留下的。真希望你快点张大,讨个媳妇给干爹干妈生个孙子。”
张旭忽地背过头去,眼里的泪水早已夺眶而出。肖彦梁的这个举动,他明白的。这个兄弟竟然是下定决心终身不娶了。
哀莫大于心死,弟妹他虽然没有见过,但是当初的叙述,他还历历在目。尤其是肖彦梁讲述“我们还会回来的,带着我们的孩子。”这句话时,那伤心欲绝的样子。
真的想不到,从那以后再也没有表露过心思的肖彦梁,不仅没有淡忘这种思念,如今更是作出了这样的决定。
“兄弟!”张旭擦了一下眼泪,转过头看着还在逗孩子的肖彦梁,轻声叫了一声。
“干吗?”抬头一看张旭的样子,肖彦梁笑了:“不就是一个手镯吗?没必要兴奋成这个样子啊。”
高翠儿听见着俏皮话,“噗哧”一下笑了,张旭倒是知道肖彦梁这是在插浑打科,不想让他劝自己。
“你出来,我和你说几句话。”不等肖彦梁反对,张旭拉着肖彦梁就出了屋子。
“告诉我,你这是为什么?兄弟,难道你真的就打算不再成家了?”来到院子,张旭张嘴就问。
肖彦梁已经没有了在屋子里的笑容,看着张旭,过了好一阵,才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大哥,这是我昨天在小菇面前承诺了的。要不是她,我早死了;要不是我,她不会走得那么从容。我们两个都是苦命人,上天既然安排我们在生死劫难的时候见面,又安排我们在充满希望和美好憧憬中离别,那我这个人就再不会在属于其他人了。”
说到这里,肖彦梁脸上竟是浮起了笑容:“大哥,不用再说了,我知道我在做什么。走,进屋去,戴先生他们差不多也该来了。”
那一刻,张旭真的是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来祝贺的人陆陆续续底都赶来了。
“根生,笑一个,对,笑一个,看叔叔给你带什么好东西了?”德贵拿着一个长命锁费力地在讨好张根生,引来其他人的一阵哄笑。
站在一边看的肖彦梁心里一痛,扭头对戴安平说道:“要是德贵媳妇不死,他也差不多有根生这么大的一个孩子了。安平兄,你有女朋友吗?”
“我回国后接过婚,有两个孩子。不过他们没从南京城逃出来。”戴安平平静地说道,平静得脸上竟然看不出任何一点哀伤。
这是戴安平第一次说出自己的家里情况,可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内容。肖彦梁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任何话。
十几个人围在两张桌子周围,频频举杯,共同庆祝一个小生命,一个中国人的后代,带着父辈的仇恨,来到这个世界100天。
一个多月后,肖彦梁风风火火地闯进同济药房,端起桌上的水就喝了个底朝天。
“喂,你干什么?”从里屋出来的戴安平吓了一跳。11月的天也是很凉的了,有这么喝冷水的吗?
肖彦梁抹了一下嘴:“狗日的那个什么教授古田荣次郎,今天在城外亲手杀人了。”
“什么?”戴安平吓了一跳。
自从接到保护古田荣次郎的任务以后,肖彦梁有时候也会亲自带队跟着这个矮小但精力旺盛,同时也显得十分有教养,有礼貌的小老头子,看看他到底干什么。看了半天,这个小鬼子每天除了翻弄一些书啊,画啊,字幅什么的,也没有干其他的事,给肖彦梁的感觉,还真是一个搞研究的。
这件事他也和戴安平等人商量过,却得不出什么结论,而余鸿春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出现了,想多找个人也不行。
现在这个教授,竟然杀人了!戴安平自然也是吃惊不小。
“前天侦缉队的猴子找到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