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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着呢,老子杀日本人,管他残不残废,伤不伤员,为什么不能高兴?呸!呸!呸!”
肖彦梁用力往地上吐着口水,一旁的文川不由得笑了。
“解开心里的疙瘩就好了。”
“嗯,谢谢你,大哥。”
“好了,去睡吧,你明天还要忙呢。”
肖彦梁他们在谈话的时候,大介洋三正躺在塌塌米上望着天花板出神。
离开张旭的家,打发走赵广文和他的手下,大介洋三来到了医院。医院里灯火通明,许多的人影一边叫喊着,一边跑动着,好几次都差点撞上大介洋三。
他并没有找到高桥直一,这让他感到很奇怪。联队长是他亲自送进医院的,怎么现在不在了?又费了好大功夫,他终于找到了石原太郎医生。可是找到了,大介洋三却又不忍心打搅石原太郎。
此时的石原太郎正靠在一张椅子上假寐。也许他实在是太累了,身上的白色大褂已经让汗水印出了好大的一个汗渍印,头发也是湿漉漉的,无疑那也是汗水的缘故。
望着睡着的石原,大介洋三没有惊动他,只是在一旁站着。周围来来往往的护士也很自觉地绕开他,脚步也放得很轻。
“啊~~”一声惨叫忽然响起,吓了大介洋一跳。石原太郎此时也被惊醒。他条件反射似的跳起来,看见大介洋三站在身旁,仅仅是愣了一下,就点点头,匆匆说了句“对不起”,拉拉衣服往外走去。大介洋三赶紧跟在后面。
“真是麻烦,”跟在后面的大介洋三清晰地听见石原嘴里一边嘟噜着,一边急促地走着。他走得非常快,大介洋三不由得加快了步幅的频率才赶得上。
“院长,有个伤员疼得受不了了,要求我们给他个痛快。院长,我们得吗啡不够,又有几个伤员疼休克了。”一个护士迎上石原,大声说着。
“是吗?真是不幸。麻烦你带我到刚才惨叫得伤员那里去。”石原太郎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冷静地说道。
“是,请这边来。”护士连忙让开身子,带着石原太郎走进一件病房。
病房的走廊上已经摆满了病床,很多白天被烧伤的伤员躺在那里,里面本来就有一些本身是缺胳膊少腿或者双眼失明的伤员,现在更是雪上加霜。无助地望着或者听着身边走动的护士。更有一些护士推着覆盖着白布单的车子往外走。
大介洋三心痛地望着这一切,他几乎不敢再走了。咬咬牙,他微闭着眼睛,走进石原太郎进去的病房。
病房里,一个全身裹得只露出眼睛得双员还在那里大声哀叫:“疼死我了,给我一个痛快吧,不要再让我受罪了。”
石原太郎站在那里,冷冷地看着他,周围的护士也站在那里手足无措。
“混蛋!”石原太郎忽然怒吼道。刚才还在哀叫的伤员一时间被镇住,闭上了嘴。
“你是一个帝国军人,在战场上你死都不怕,还受不了这点挫折?想想你在战场上死去的战友,你能活着,是多么幸福的事,想想你能回家,你的家人是多么高兴的事。你的病情已经被控制住了,你应该相信我的医术,相信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医生。你要活着,大和民族还需要你为他作出贡献,懂吗?护士,给他一个木棍,要他用力咬着。”
石原太郎的话,多多少少起了些作用,伤员不再大声叫喊了,一旁的护士急忙出去找木棍去了。
“石原君,为什么不给他打一针吗啡呢?”大介洋三小声问道。
“唉~~,我们出去说吧。”石原太郎叹息一声,对大介洋三摇摇头,说道。
出了病房,来到走廊的尽头,石原太郎掏出一盒卷烟,抽出一支,递给大介洋三。
见大介洋三摇摇头表示不抽烟后,石原太郎苦涩地笑了笑:
“想不到大介君还有这么好的习惯。”
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一串烟圈,石原太郎再把剩下的烟用力吐出,吹散了那些有些变形的烟圈。
“那个士兵活不过今天晚上了。”
大介洋三猛地盯着石原太郎,他吃惊地望着石原。
“请不要用那种目光看着我。”石原太郎淡淡地对大介洋三说道。
“你,你,你刚才……”大介洋三有些口吃了。他实在没办法把石原再病房对伤员的话和现在对自己的话和在一起想。
“那不过是安慰的话罢了。那个伤员,本来是运输队的卫兵,全身百分之六十被烧伤,能熬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知道吗?渡边君当场被炸死了。”
“啊?”大介洋三愣住了。那个昨晚上还在和他一起喝酒的渡边死了?
“当场死了一百三十四人。到现在又有二十九个死掉了。他妈的该死的支那人,他们竟然连伤员都不放过。混蛋。”石原太郎狠狠地卡灭了烟头,骂道。
“又有二十九个死掉了?”大介洋三喃喃地重复着石原的话。
“可是,可是那个活不过今晚的伤员,你应该给他打一针吗啡,减少他的痛苦呀?”大介洋三想起在病房的问题,不解地问道。
正文 第二十八章 细致推理
“你刚才也听到了,吗啡不够,正在从外面调,可是也调不到多少。与其给一个要死的人注射,为什么不留给有希望活下来的人呢?我想那个伤员也可以理解吧。这也是我们当医生的艰苦选择啊。”使用太郎说道这,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大介洋三添了添有些干燥的嘴唇,转头望着忙碌的护士,低声呻吟的伤员,凌乱的现场,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些都是我们大日本皇军的斗士啊。在前线为国家流血负伤,眼看就要回国了,可是,该死的支那猪,他们实在是太不人道了。他们都是伤员啊,还有很多是残疾人。”见大介洋三不说话,石原太郎忍不住骂了一声。
“支那人里还是有很多是向着我们的。你看你这里的护士和一些医生,不都是支那人吗?”大介洋三指着那些忙里忙外的护士说道。
“这些支那人,以前都是在国内医学院读的书,很早就向着我们了。可是这种人太少了,就是你的所谓便衣队、巡警队,我看着都不放心。”石原随口说道。
“我们的岗位不同,需要的支那人也不同。就像我,对于到医院让那些支那医生护士看病,心里也恐惧得很。”大介洋三笑了笑,反驳道。
“嗯,你说的也对,岗位不同,需要的支那人也不同。”石原太郎想了想,对大介洋三的话表示了赞同。
“哦,对了,高桥直一联队长在什么房间?他的伤怎么样?”大介洋三觉得气氛压抑得很,于是想起自己来的目的,问道。
“联队长只是被飞起来的玻璃割伤了脸,再被爆炸的气浪震得有点轻微脑震荡。经过简单包扎,已经没事了。他坚持回驻地,说要把病床让给伤得更重的伤员。联队长的运气真好,渡边君的汽车开出去十几米远才爆炸,不然,嘿嘿……”
石原的话没说完,但是大介洋三的背上“嗖嗖”直冒冷汗。如果联队长出了意外,恐怕他大介洋三只有切腹谢罪了。
“谢谢你的好消息,联队长没事实在是幸运啊。”大介洋三长出了口气,说道。
“没什么。对了,听说你有个犯人跑了,抓到没有?我说你也是,这年头抓什么犯人,枪毙了不就得了?弄得我的人在外面都搞不到棉布了。”石原太郎悻悻地埋怨道。
“棉布?你要棉布干什么?”大介洋三没有理会石原的埋怨,接口问道。
“医院纱布不够,只好到外面搞些棉布回来消毒后当棉布使用。”石原太郎奇怪地看了大介洋三一眼,这些道理作为帝国军官,是常识,不是什么深奥的东西。其实石原并不知道这是因为大介洋三有意找的一个稍微轻松点的话题。
“原来如此。好了,既然知道联队长没事,我也就告辞了。这些伤员就拜托您了。”果然,大介洋三顺着石原的回答,提出了告辞。
“好,我会尽力的。对于暴乱份子,也拜托大介君了。”
两个人相对一笑,大介洋三转身往外走去。
“院长,院长,”一阵急促的声音使得刚刚转过身的大介洋三停下了脚步。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成什么体统。”石原太郎不满地训斥着跑过来的护士。他知道,这种慌张的情绪会传染的。但是他已经说晚了,那些在来回跑动的护士也停下脚步,惊愕地看着那个叫喊的护士,那些躺在走廊病床上的伤员也尽自己的力量抬起头望向这边。
“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没什么事。”石原大声吆喝着那些望向这里的护士。
人群一下散了,又恢复成原来的忙碌。
“对……不……起,院长。”跑过来的是个中国女护士。见造成不良影响。她吓得一哆嗦,不知道眼前这个院长会怎么样骂自己。
“混蛋,虽然在国内受过最好的教育,支那猪就是支那猪,有点小事就变成这样。真是一个低劣的民族。哼。只配给皇军泻欲的东西。”石原太郎心里下意识地冒出这些念头。
“发生了什么事?”尽管有这些念头,石原太郎还是忍住想发火的冲动,缓缓问道。
“五十四床的那位伤员不行了,请您过去看看。”那个中国女护士十分庆幸院长居然没有发火,小声说道。
“五十四床?”石原反问了一句。
“就是您刚才让咬住棍子的那位伤员。我们看见他紧紧咬住棍子不出声,满头大汗,给他擦汗的时候,发现他已经处于休克状态了。我吓了一跳,所以跑出来……”
护士的话还没有说完,石原已经往那边跑去了。
大介洋三呆呆地听着护士的报告,他没有跟着石原跑过去。尽管石原告诉过他,那个伤员活不过今晚,但是当现实摆在面前,他还是有些受不了。更何况,那个伤员是活活痛死的。大介洋三举起手,捏成拳头,狠狠地砸在医院的墙上。砸在墙上的手,并没有让他感到有多少疼痛,他似乎感到鼻子有些酸楚,直起身,大踏步往外走去。
回到宿舍,大介洋三洗了个澡,换上睡衣躺在塌塌米上。一天的劳碌,压抑的神经,全部慢慢地松弛下来。
望着天花板上白炽灯,想起在医院的情形,大介洋三的脸,慢慢红了,这些伤员,这些死掉的士兵,都是自己的疏忽造成的。自己定制的安全保卫计划,不能说不严密,可是谁能想到在这江南水乡,竟会有人挖地道,这种没有常理的事,居然还做成功了。
到底是谁干的呢?没有使用定时装置,而是使用了大量的手榴弹,并且还是用的木柄手榴弹做的引爆方式。那种木柄手榴弹是典型的支那军队的装备。
可是这次伤员的进来时间,自己也是临时才知道的,汽车停放的位置也只有自己知道,那个地道,是几年前使用过的,要重新使用,也不是一个晚上可以办成的。
利用汽车的滚动,来延迟爆炸时间,而且绳子的长度和时间计算的那么好,真是天才才想得出得主意。这个对手太可怕了。
是谁干的呢?
大介洋三坐起身子,把白天在办公室里得推测又想了一遍。可是依然没有什么头绪。尽管上级原谅了他得这次失职,但是他觉得自己还是有义务抓住这些人。几百人的伤亡,毕竟是很大得事了。
想着想着,就想起今天赵广文说的话。
从张旭家里出来,大介洋三对于张旭的表情,一直感到好笑,这个支那人办事果断,人很精明,却没有男人对女人的那种天生的占有欲。喜欢人家,娶了就是,偏偏要什么风花雪月,可笑之极。
“太君。”身后传来赵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