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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差点犯了个大错!”李云低声嘀咕一句。
“夫君……你刚才说什么?”刘玫问道。
“没……没什么……想东西出神了!”李云轻轻的搂住她的身体,掀开一节车帘,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高远在前面早就忘记了什么军规,他带着几十名重骑兵得意的表演起了这些日子以来的训练成果,李云见了摇摇头,心道:“原来这家伙争着回来是为了炫耀啊!难怪一路上这些家伙拼命的训练,我还以为……
不过,在父老面前稍微放肆点,似乎并不是坏事,相反还可起到积极的作用。
……
卷六 辉煌
第二节 让侯
翌日早朝,来自大汉各地的郡守官员都聚集一堂,老朋友杨泛也在其中,这大概是他最后一次以河东郡守的身份回长安述职,因为据说明年,他就将升迁为丞相长史,这可是品秩二千石的大官,负责辅佐丞相,而在卫绾罢相之后,大汉国的丞相人选迟迟未定。太尉田汾暂时代行丞相职务,明眼人皆看的出来,田汾在不久后就可获得任命,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帝国丞相,在这时候窦婴将杨泛保举为丞相长史,再加上他的堂弟窦固现在职为御史大夫,掌监视百官之权。
这其中透露出来的东西,就值得人们玩味了。
李云见了杨泛,他在这时代的恩人,忙过去行了个礼,道:“杨大人好!”
杨泛见了李云过来,也笑呵呵的道:“李大人,一别三年,别来无恙啊!”待嘴唇贴近李云又低声道:“犬子给大人添麻烦了!”
李云笑道:“杨大人过谦了,令子帮了鄙人很大的忙哩!”
这时李云悄悄的注意了下这偌大的殿堂,熙熙攘攘的官员们表面上亲密无间,可实际上却可隐约看出壁垒森严,亲窦系大臣与亲田系之间隐隐可看出明显的界限,相互间避免了接触。
刚随天子回驾的决曹大人张汤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一个地方,李云知道这并非是众臣故意疏远他,而是他本性如此,不喜欢人多。
宠臣主父偃刚被任命为水衡都尉,这是一个刘彻新立的官职,品秩暂时为比一千石主要负责为刘彻修建新的皇家别苑——上林苑。
他就比张汤风光的多了。他本就巧舌如簧。善于骑墙,因此与两派大臣都还算和睦。见了李云这故友,他心知李云的重要,便走了过来笑道:“李大人,当日一别,风采依旧啊!”
李云淡淡地回了他一礼道:“主父大人,当日一别之后。今日相见,大人却已是比千石大官,确实可喜可贺!”。
未几。窦婴与田汾依时而至,窦婴看样子暂时不想与田汾起什么冲突,因此连话都未上前与李云说,两人只是相互交换了下眼神,反是田汾。这个从未主动与李云说过话地当朝重臣,亲自凑了上来。不明所以的道:“李大人的辽东治下,端的是好生让人羡慕啊!”
李云一头雾水,不知此人说的是什么,但也只好陪笑着打起了哈哈。
两人东扯一句,西拉一句,都未有扯上什么重要的事情,末了,田汾才步入正事道:“今日本侯家中设宴,还请李大人不齐赏光!”说完还递上一个烫了金边的请贴,李云接过来。笑呵呵地收起,这个请贴说实话,似乎所用的材料还是临邛所产的上等纸张,由此可见,临邛那边地生意真是红火啊!
过了没多久,天子刘彻从殿后登上宝殿,坐于龙椅上,百官自然是轰然唱诺,按足礼节,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彻令人平身,诸臣各入其班,李云这才抬头瞥了瞥那端坐于大殿最上的年轻天子,刘彻生出了一点浅浅的胡子,沿着他的嘴唇布成一个好看的弧线,可是从眉毛间却隐隐可看到不高兴地神色。
对于刘彻后宫发生的事情,李云已听说过一些,据说这位年轻地天子从平阳侯那带回一名年轻貌美的女子,刚回宫中便执意要封其为美人,更是夜夜缠绵于这女子的宫中。
皇后震怒,于后宫大发雷霆,多次打上门去,结果被光禄勋窦明多次挡在外面,李云不禁摇头,陈阿娇实在过于野蛮了,竟然逼到光禄勋插手其中。
需知道光禄勋所司不过皇宫内苑安全,掌御林骑兵,若不是刘彻施加的压力过于庞大,借他几百个胆子也是不敢插进来的。
看样子,皇后的好日子结束了。
刘彻道:“诸臣工,郡守,去岁四季为国为民,实是劳顿,朕欣闻去岁一年,各郡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此诸位辛苦之所得!”
诸臣自是不敢当,连连谦让。
刘彻又道:“诸臣务须谦虚,今日朝会,乃论功行赏,太尉田汾,在职半年来兢兢业业,克己复工,实为国家栋梁,任太尉掌天下武事以来,边关安宁,匈奴不敢向,更指挥若定,令辽东军向扶余宣大汉天威于草原,朕意着为丞相,诸臣可有意见?”
李云哭笑不得,平扶余之战完全是自己与刘彻两人商议,得刘彻同意后,乘大雪之时一举胜之,根本没太尉什么事情,不过,说起来天下兵马调度权确实在太尉手上,指挥权则在大将军手上。这点似乎在理论上并无漏洞。
所以,诸臣自然齐声应和,连窦婴一系的大臣也无人反对,看样子,暗中似乎有什么交易。
刘彻点头道:“既如此,传朕旨,加太尉为丞相,辅佐朝政!”
田汾自是出列道:“臣谢陛下恩宠”
李云心道:“难怪今日如此亲热,原来是得了我的功劳!”但是似乎官场上一直就是这样,拿大头的永远是上位者,更何况即使没有辽东之事,丞相之位空缺这么久,迟早是他田汾的囊中物,这样一想李云倒也心安了。
又听刘彻道:“察河东郡守杨泛,在职四年,河东大治,朕意着加为丞相长史,诸臣可有意见?”
果然,田汾地人马也是无半点声响,诸臣再次齐声唱和,这下暗地里没有交易的话,就该见鬼了!
如此这般,各郡郡守一一按政绩封赏,或升,或留任。论到李云时,刘彻兴奋的道:“辽东郡守李云,去岁以雷霆之势,破扶余,扬我大汉天威于外,朕意加爵为彻侯,赐车骑将军印,晋为威远侯,诸臣可有意见?”
别人还没慌,李云自己先慌了,彻侯!威远侯!车骑将军!李云只觉得一阵眩晕,不说别的,彻侯这个玩意,那就已经是人臣的顶点,威远侯更是足以将李云推上风尖浪口之上,而车骑将军,这似乎是武将的最高荣耀,历史上卫青就曾担任过此职,然后就直接升为大将军了。
借李云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接受刘彻的这个封赏啊!
因为这不仅仅会把李云自己卷到风起云涌的政治旋涡中去,更会令他成为众矢之的!
所以他第一时间就出列奏道:“陛下,臣谢陛下恩宠,只是,臣不敢当此重赏,请陛下收回成命,改赏有功将士吧!”
“厄……”刘彻有些无语,这个重赏可是他想了好久的东西,一来是论功行赏,这样封赏在大汉历史上早有先例,而且就此事他也与田汾,窦婴通过气,他本意是给李云彻侯身份,使他更加忠诚,任为车骑将军,使他可以名正言顺的掌握数万大军,只需要得到太尉和大将军以及他的统一,就可单独行使战争权利,至于封为威远侯则完全是名誉上的事情,因为李云已有临邛县做封地,所以不需要国库支出任何费用。
二来,他也希望借这个机会告诉天下人,他刘彻决意励精图治,广招天下贤臣,不管出身如何,只要有才干他就会重用,同时也为以后的再次科举铺路。
不得不说,在这个问题上,窦婴和田汾都没抱什么好心眼。窦婴虽与李云是表面的盟友,但田家的声势和锋芒实在太犀利,他迫切的需要一个可为他分担部分压力的人。
至于田汾,他更是希望李云站到风尖浪口,这样才可抓到他的把柄,或要挟,或打压,到时候就全凭他武安侯的心情了。
要知道历史上虽有干罗十二岁为相的故事,却没有任何一个二十五岁位极公侯的事迹啊!
刘彻顿了顿,他着实没想到李云自己会反对这个封赏,所以事先也未与李云商量,毕竟他才登基不到一年,处理这种事情上缺乏些经验。
他想了想问道:“李卿,这是为何?难道朕的封赏轻了?”
李云努力的压制住自己的心情,奏道:“陛下,臣今年方度二十五个春秋,身单力薄,先皇不以臣卑鄙,任臣以一方之守,臣本就该克尽职守,内定百姓,外扬国威,陛下当赏者,苦战之士兵,领军之大将,而非臣,望陛下三思!”
“厄……”刘彻玩味一阵,也读出了李云的意思,他先前只从律法上出发,只道是论功行赏,天下必无反对,却未想过李云今年才二十五岁,若如此封赏下去,似乎确实会招来无数人妒忌,斟酌一阵,他才道:“如此,朕便收回威远侯之言,改卿为左车将军,赐爵卿侯,如何?”
这样一来,李云倒也可接受了,左车将军品秩为正二千石,只比原来的护辽东将军稍高半级,但是却可指挥节制五万士兵,卿侯较为原来的关内侯也只升了一级,而且没了公侯的名头,攻击火力应该小了不少,于是拜道:“臣谢陛下恩宠!”
卷六 辉煌
第三节 上林苑
散朝之后,刘彻单独叫李云留了下来。
君臣二人在一大队侍从的簇拥下,朝着正在修建的上林苑走去。说起上林苑,李云并不反感,虽然这个工程耗资巨大,动用了不少人力物力,因此上林苑在历史上通常是刘彻好大喜功,不懂得建设的铁证。
可是李云认为,皇帝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自然也要享受,按李云的看法,上林苑不过是刘彻用自己的工资,来建造一个他喜欢的游乐场,这难道有错吗?
难不成要李云像明末那些东林党一样,为了这些枝接问题和皇帝闹到不死不休,以史为鉴!万历皇帝那样的一今年轻有为的君主,就是因为一些枝节问题,和内阁闹矛盾,最后发展到大臣以骂他为荣,而他本人则干脆不再早朝,于是帝国衰落了。
而事实也证明了,一个会享受的皇帝,并不是昏君,更何况刘彻建上林苑的本意并不是单纯的为自己享受,更大的原因是他需要一个练兵的地方。
记得司马相如在历史也写过一首名传千古的《上林赋》,只可惜李云根本没看过,不知那肆的文笔描绘出来是何景况。
不过,出现在李云眼前的上林苑确实是一个集有汉以来建筑以及山林别苑艺术的大成之作,其琼楼转折无数,离宫别苑相接之处,高廊四注,而其中的演武场更是修建的恢弘无比,至少可供千骑操练。
尽管现在还只能大概看到轮廓,但是李云已开始为这个皇家别苑赞叹了。
刘彻见李云眉飞色舞,问道:“卿之作,好生奇怪。朕建此上林苑。朝中大臣反对者众,即使连国舅也颇有微词,卿却不谏反露喜色,朕真是不解啊!”
李云笑答道:“陛下,臣以为,此陛下内务,臣不便多言。更何况,山水鱼鸟之色,臣也喜欢。只要陛下不为此耽误了政事,再建两个又何妨?”
“呵呵!”刘彻袖子大摆,欢喜了一阵,说真的,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大臣不反对他建此别苑。甚至还言,多建几个也无妨。不过他已稳重许多,沉下眉毛问道:“卿此言何意?朕这上林苑,占地万顷,通达十数里,所耗钱粮人力无数,再建两个?恐怕大汉国的国库因此就空了!”
李云听出刘彻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