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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挥手让他们退回到守卫森严的门口。
我将让他们看看他们以前没有看到过的精彩场面,菲得·罗斯想。他们能坐下来欣赏这场角斗,没有训练有素的杀戮,这将使他们感到大吃一惊。当我有一天成为男爵的时候,他们会记住这一天。因为有了这一天,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将不会成为不害怕我的人。
那奴隶像螃蟹一样地向前推进,菲得·罗斯慢慢地腾出地方来。竞技场上的沙在脚下嘎嘎地响,他听见那奴隶急速地喘着气,闻到了他的汗臭味,以及空气中弥漫的微弱的血腥味。
小男爵稳固地向后退,闪到右边,准备好第二根钩刺。那奴隶跃到一边,菲得·罗斯好像踉跄着,只听见看台上一片惊慌的尖叫声。
那奴隶再一次扑过来。
上帝啊!多么勇猛的斗士!菲得·罗斯一边跳开一边想。只是年轻人的敏捷救了他。但是,他又把第二根带钩刺的长矛插在了那奴隶右臂的肌肉里。
观众台上爆发出兴奋的欢叫声。
他们现在为我而欢呼,菲得·罗斯想。他听见热烈的欢呼声正如哈瓦特说过,他会听到的。他们以前从来没有为一个家族武士这样欢呼过。他极不愉快地想起哈瓦特告诉过他的一句话:“被你所尊敬的敌人所吓倒是很容易的事情。”
菲得·罗斯迅速退到竞技场中心,在那里,所有的人都能看得很清楚,他抽出长剑,蹲下,等待着向前冲过来的奴隶。
那奴隶仅花了一会儿工夫,猛摇紧紧插在手臂上的第二根长矛,然后加快进攻的速度。
让整个家族看看我是怎样做的,菲得·罗斯想,我是他们的敌人;让他们想到我,就像他们现在看到我一样。
他抽出短剑。
“我并不怕你,哈可宁猪。”那个奴隶说,“你的折磨并不能伤害一个死人,一个管家把手指放在我身上时,我可以死在我自己的刀下。我将让你死在我的刀下。”
菲得·罗斯狞笑着,抽出涂有毒药的长剑。“试试这个。”他说,并用另一只手上的短剑发起攻击。
那奴隶把刀换到另一只手中,发起攻击,去抓小男爵的短剑——戴有白手套的、传说应该涂有毒药的那把剑。
“你将死,哈可宁!”那奴隶斗士大声说。
菲得·罗斯站到沙地的另一边,他的屏蔽和奴隶的半个屏蔽碰撞在一起,闪出一道蓝色的光,他们周围的空气中充满了来自地面上的臭氧。
“死于你自己的毒药吧!”那奴隶吼道。
他开始用力把菲得·罗斯戴白手套的手压向内弯,倒转他认为涂有毒药的那把短剑,朝菲得·罗斯身上刺下去。
让他们看看这个!菲得·罗斯想。他落下长剑,感到叮当一声,碰在那奴隶手臂上插着的长矛上,毫无用处。
菲得·罗斯感到一阵绝望,他没有想到带钩刺的长矛会对奴隶有利,长矛成了另一个屏蔽。这个奴隶的力气真大!短剑无情地被逼向内弯。菲得·罗斯注意到这样一个事实,一个人也可能死于一把没有涂毒药的剑上。
“饭桶!”菲得·罗斯大声说。
听到这个关键词,那奴隶的肌肉松弛了一下,这对菲得·罗斯来说已足够了。他推开那奴隶,闪开一个空间,足以让他把长剑刺进去。它那涂有毒药的剑尖轻轻地刺出,沿着奴隶的胸膛向下划了一条红色的口子。毒药立即产生出死的痛苦,那奴隶立即放手闪开,摇摇晃晃地后退。
现在,让我亲爱的家族成员看一看,菲得·罗斯想,让他们想到这个奴隶,他企图把他认为涂有毒药的剑倒转过来刺我。让他们去想一想,一个奴隶武士怎么能进入竞技场,企图杀死我。还让他们明白他们不能肯定地知道我的哪只手里拿着毒剑。
菲得·罗斯默默地站着,看着那个奴隶缓慢地晃动着,他犹豫不定,脸上出现一种每一位观众都能辨认出的、呈直角的东西,死亡就写在那里。那奴隶知道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情况,也知道是如何发生的,错就错在不该涂有毒药的剑上涂上了毒药。
“你!”那奴隶呻吟着。
菲得·罗斯退后,给死亡让出空间。毒药中的瘫痪药成分充分发挥效应,但是那奴隶还在缓慢地前移。
奴隶摇摇摆摆地向前迈进,好像被一根绳子拉着似的——一次向前踉跄一步,每一步都是他生命中惟一的一步。他手里仍然擎着刀,刀尖颤动着。
总有一天,我们中……的一个……人……会……杀死……
“你。”他喘着气说。
随着一声悲惨的嚎叫,他嘴唇歪曲,然后坐下,蜷缩,变得僵硬,从菲得·罗斯面前滚开,脸朝下倒在地上。
菲得·罗斯往前走入静静的竞技场,把脚趾伸进那人的身下,把他翻过来面朝上,以便看清他的脸。这时毒药开始使肌肉扭曲,那奴隶用自己的刀刺进他自己的胸膛,只露出刀把。
尽管受到过挫折,对菲得·罗斯来说,仍然对那奴隶努力克服毒药的瘫痪效应,自己杀死自己的行为表示钦佩。同时,他也意识到,这里有一个使人真正感到害怕的东西。
使一个人成为超人的东西令人感到害怕。
在菲得·罗斯集中精力想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听到周围看台上爆发出来的喧嚣声,人们放肆地吼叫着。
菲得·罗斯抬头看着他们。
除了老男爵、伯爵和他的夫人,所有的人都在吹呼。老男爵用手支着下颌坐着,深思着。伯爵和他的夫人看着下面的他,脸上堆着笑容。
芬伦伯爵转身对他的夫人说:“啊……嗯……一个有潜力嗯……的年轻人。哦,嗯……啊,天啊!”
老男爵看看她,又看看伯爵,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到竞技场上。
他想:要是有人能那样靠近我的人就好了!愤怒逐渐代替了害怕。
今晚,我将让那个奴隶管理人慢慢地在火上烤死……如果这个伯爵和他的夫人插手的话……
对菲得·罗斯来说,老男爵包厢里的谈话太遥远,他们的谈话声淹没在来自四面八方踏脚的共鸣声中。
“头!头!头!”
老男爵皱着眉头,看见菲得·罗斯转身向着他。他努力控制住愤怒,不情愿地向站在竞技场上、躺着的奴隶的尸体旁的年轻人挥了挥手。给那个孩子一个人头,他揭露了奴隶管理人而赢得了它。
菲得·罗斯看到赞同的信号,想:他们认为他们给了我荣誉,要让他们明白我在想什么!
他看见他的管家拿着一把锯刀走过来,准备砍下奴隶的头,便挥手让他们退回去。在他们犹豫不决时,再次挥手要他们退回去。
他们认为,他们仅仅用一个人头来给我荣誉!他想。他弯下腰,掰开奴隶握着插在胸膛上刀把的手,然后拔出刀,把刀放在奴隶那柔弱无力的手中。
一会儿就做完了这些事,他站起身来,打手势召来他的管家。
“把这个完整的奴隶和他手中的刀一起埋葬,”他说,“这个人值得如此。”
在金色包厢里,芬伦伯爵凑近老男爵,说:“崇高的行为,那个……真正勇敢的壮举。你的侄儿既有勇气又有风度。”
“他拒绝接受那颗人头,他侮辱了我们大家。”老男爵说。
“决不是。”芬伦夫人说。她转过身,抬头看着四周的层层看台。
老男爵注意到她颈部的线条——一条条真正可爱的平滑肌肉——像一个小男孩。
“他们喜欢你侄儿所做的事。”她说。
当坐在最远的位置上的人都明白了菲得·罗斯的举动时,当人们看到管家把完整的奴隶的尸体抬走时,老男爵看着他们,并意识到她对这个举动的看法是正确的。人们发了狂,相互击打着,尖叫着,踏着脚。
老男爵疲乏地说:“我将不得不命令举行一次贺宴。你不能这样让人们回家去,他们的精力还没有用完,他们应该看到我与他们一样高兴。”他向卫兵打了个手势,一个卫兵跑到包厢上面,把橘红色的哈可宁三角旗举起,放下——一次,两次,三次——发出举行宴会的信号。
菲得·罗斯跨过竞技场,站在金色包厢下面。他的剑插在剑鞘里,手臂悬垂在两侧,用比逐渐减弱的狂吼声大的声音说:“举行一次贺宴,叔叔?”
人们看见他们在讲话,狂吼声停止了,他们等待着。
“为你庆功,菲得!”老男爵对着下面大声说。他再一次命令用三角旗发出信号。
竞技场对面,严密守卫的人撤了下去,一些年轻人跳入竞技场,向菲得·罗斯跑去。
“你命令守卫撤除,男爵?”伯爵问。
“没有人会伤害这小伙子,他是英雄。”老男爵说。
第一批年轻人冲到菲得·罗斯面前,把他举到肩上,开始绕着竞技场游行。
“今晚他可以不带武器,不穿屏蔽,走过哈可宁最糟糕的地区,”老男爵说,“他们会给他自己的最后一点食物,与他一起喝酒。”
老男爵自己从椅子上撑起来,把他的重量安顿在吊带减重器里。“请原谅,有些事我要立即去处理,卫兵会把你们送到城堡。”
伯爵站起来,鞠了一躬。“当然,男爵。我们盼望着庆功宴会。
我还从来没有嗯……参加过哈可宁人的宴会。“
“是的,”老男爵说,“庆功宴会。”他转身从包厢里他的私人出口走出去,立即被他的卫兵包围。
一个卫队长向伯爵鞠躬道:“您有什么吩咐,阁下?”
“我们将啊……等待最拥挤嗯……的时候过去。”伯爵说。
“是的,阁下。”那人弯着腰往后退了三步。
芬伦伯爵面对着他的夫人,用他们自己的密语说:“当然,你也看见了?”
用同样的密语,她说:“那小子知道,那个奴隶武士没被注射麻醉药。有一刻的害怕,是的,但是并不使他感到惊奇。”
“那是计划安排好了的,”他说,“这整个的表演。”
“毫无疑问是这样。”
“这与哈瓦特有关。”
“确实如此。”她说。
“我早些时候就要求老男爵除掉哈瓦特。”
“那是一个错误,亲爱的。”
“我现在知道了。”
“不久哈可宁人也许有一个新的男爵。”
“如果那是哈瓦特的计划的话。”
“那将经过检验,真的。”她说。
“那个年轻人将会更容易控制。”
“为我们……今晚之后。”她说。
“你没有预料到引诱他的困难,我孩子的母亲?”
“不,亲爱的。你看见了他是怎样看我的。”
“是的,我现在能看到。我必须要看到有那种血缘关系的原因。”
“的确,很明显我们必须控制住他。我将在他内心深处,深深地灌输送控制肌肉——神经的箴言,使他屈服。”
“我们将尽快离开这里——一旦你肯定。”他说。
她战栗着:“尽一切努力。我可不想在这个可怕的地方生孩子。”
“我们是为整个人类而做这事的。”他说。
“你所做的是最容易的事。”她说。
“有一些传统的偏见我要去克服,”他说,“它们相当原始,你知道。”
“我可怜的人,”她说,拍了拍他的脸颊,“你知道,这是惟一的一定会拯救那种血缘关系的办法。”
他用一种干瘪的声音说:“我相当理解我们所做的事。”
“我们不会失败。”她说。
“罪恶开始于一种失败的感觉。”他提醒说。
“将不会是犯罪,”她说,“那个菲得·罗斯的灵魂和我子宫中的孩子,在催眠状态中结合——然后我们就离开。”
“那个叔叔,”他说,“你曾